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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批:景秀江山。
写完,他随手把毛笔扔进砚台里,溅起几滴墨汁。
可向雾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墨汁溅了出来,心潮澎湃。
落地窗外,大片的黄昏照落在男人身上,从入鬓的长眉,再到矜贵优雅的侧脸和素白的手指,都闪烁着耀目的光华。
她虽不懂字,但也看得出这几个字透着苍劲凌厉的气势,丝毫不输给她所见过的名家字体,而且“景秀江山”这四个字应该深得孟绍博的喜欢。
果然,片刻后,孟绍博激荡的鼓起手掌,哈哈大笑,“好,好一个景秀江山,慕榕,还是你懂我啊,可惜啊可惜,为什么你不是我亲儿子呢”。
“就算不是亲儿子,能为孟董效力也是我的荣幸”,辛慕榕淡淡一笑。
“不错”,孟绍博显得心情很好,还吩咐保姆好好把字贴收起,又让厨房多做些好菜。
傍晚时,孟培御回来了,还带着顾思璇。
第七十六章 辛慕榕眼中藏着难以言喻的深邃
顾思璇刚落座,向雾就感觉到她恨自己恨的牙痒痒的眼神,“哟,向雾姐,你上回不是还说巴不得和千灏哥解除婚约吗,怎么突然又搬到孟家来了”。
向雾淡笑,“思璇,你心知肚明,那时候不还是因为海伊姐吗”?
“海伊”?孟绍博皱眉,“你姑姑另一个侄子顾海伊,到底怎么回事”?
向雾笑而不语,顾思璇嘴唇微僵,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两人沉默,孟绍博何其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冷哼一声,“这畜生,都和向雾订婚了,还去招惹未婚妻的亲戚,像什么话,胡闹,回头我好好骂骂他”。
“行啦,你少说两句”,孟培御烦躁的看了顾思璇眼,好好的气氛又让她破坏了,以前不觉得,现在越处越烦,尤其是向雾救了孟念芙,她还老是在后头说自己表姐坏话。
“我不说就是……”,顾思璇委屈的嘟嘟小嘴,“不过向雾姐既然搬过来了,那我们下星期订婚后我也要搬来住”。
孟培御俊美的脸一僵,“她是因为手臂受伤”。
“思璇说想住过来就住过来吧”,孟绍博知道自己刚才口气重了点,现在又想弥补一下顾思璇。
“谢谢叔叔”,顾思璇讨好的甜甜一笑。
孟培御强忍着紧皱的眉头,侧过身和辛慕榕聊起了公司一些事,另外又告诉向雾过几天警方打算起诉那几个绑架犯,到时候她得出庭作证。
快开饭时,住附近的孟绍儒也过来了,说是老婆、孩子不在家,来哥哥这蹭个饭。
孟绍博开了两瓶酒,末了,让眉姐把辛慕榕刚写的那副字帖出来炫耀,“是慕榕写的,你们看写的好不好”。
“挺好”,孟绍儒拍了拍辛慕榕肩膀,“辛总监厉害啊,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还能用到文学上,更厉害了,改天教我几招”。
向雾皱眉,这话未免有点侮辱人了。
她担忧的看向辛慕榕,却见他淡然的勾了勾唇,“孟爷,您别开玩笑了,您是除了孟董之外最大的股东,哪里还用得着学这些”。
“那可不一定啊,辛总监毕竟是把我儿子都给挤下去的人”,孟绍儒似笑非笑的说。
向雾顿时恍然,怪不得孟绍儒好像对辛慕榕有意见,“这菜味道挺特别的,不知道放了什么”。
她突然转移话题,让一桌的人都向她看来,辛慕榕眼中藏着难以言喻的深邃。
“放了柠檬汁”,一旁的眉姐笑说。
向雾忙搭着话和眉姐聊这道菜的做法,顺便将话题移到了吃的上面。
后来,她和顾思璇先吃完饭,三个男人还在聊聊喝喝,把两瓶五十多度的酒喝的干干净净,期间,辛慕榕这个外人自然被灌的最多,到八点半多,他一张英俊的脸在灯下泛着魅惑的红晕,褐色的眼眸亮的通透。
向雾坐沙发上,目光心不在焉的望那边瞅,忽听孟培御道:“辛总监好像有点喝醉了,这么晚不大安全,干脆歇这算了”。
“也好”,孟绍博赶吩咐:“向雾隔壁好像还有一间房,让阿眉去收拾下”。
第七十七章 向雾瞅的有点失神,也口干舌燥
辛慕榕低低沉沉的应了声,“嗯”。
向雾心里狠狠一阵咯噔,今晚辛慕榕住她隔壁?
不过她干嘛这么紧张,中间还隔着一堵墙呢,又不是睡一起。
饭后,孟培御送顾思璇回家,向雾嫌无聊,一个人去后花园散步,孟家园林还挺大,有山水、湖泊。
绕过一片园林,忽然听到一楼敞开的窗户里面有孟绍儒的声音传出来,“辛慕榕,你别以为讨好我哥就有用,你是什么,充其量就是我们孟家的一条狗,别真当自己是回事,马屁精,别哪一天不要脸做了我哥的干儿子啊”。
“孟爷,你喝多了”,辛慕榕声音透着微醺和冷静。
“呵,不动声色的抢走我儿子位置,如今有把新项目全把在手里,厉害啊,辛慕榕,你说你赚了多少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孟绍儒阴森的警告完后才抬起脚步离开。
向雾皱眉,这孟绍儒说话太过分了,她突然都有点心疼辛慕榕了,凭什么被这样说。
她不敢乱动,屏息看着窗户上那抹剪影,他似乎在抽烟,烟雾飘腾出来,夜色中,剪影的轮廓也挑剔不出一丝瑕疵。
过了足足三分钟,那抹剪影才消失。
向雾从花圃后走出来,胸口闷闷的。
……。
回客厅后,孟绍儒也走了,眉姐说辛慕榕进房睡觉了,向雾也回房间洗澡睡觉。
换了个新环境,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个小时,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呕吐声,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
向雾想起今晚他一次次喝酒的模样,再到后面被孟绍儒羞辱,心里泛起担忧和怜惜。
蒙住被子想不去管,不过没多久那呕吐声又响起。
最后她还是爬起来想告诉眉姐一声,不过客厅灯都熄了,大家都睡了,她只好自己倒杯水过去敲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辛慕榕上身赤膊站门口,下身似乎是急匆匆的套了条长裤,皮带慵懒的扣着,没扣紧,腹股沟若隐若现。
向雾瞅了眼便被火烫了似得忙扭开目光,不过却再次看到了他胸膛,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也不是没看过,但那回没心情去留意,这会儿夜深人静,脸部正对着他肌肉分明的胸膛,只觉目光都无所适从。
不过他身材真是好,不是那种大块大块的肌肉和腹肌,他的很匀称,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阳刚和性感。
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有事吗”?他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向雾猛地一醒,抬头,对上他疏离的眸子,尴尬,“我听到你呕吐的声音,给你倒杯热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辛慕榕眼眸顿住,扯扯嘴角,“未来的孟少夫人还真是细心体贴啊,大半夜的连未婚夫的下属都要照顾到”。
向雾顿觉难堪,懊悔的瞪了他眼,“爱喝不喝”。
她说完转身,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手腕,热水溅在手背上。
“帮我弄个蛋炒饭吧,会弄吧”,他拿走热水,仰头喝了。
“咕咕”的声音伴随着耸动的性感喉结,向雾瞅的有点失神,也口干舌燥。
第七十八章 活生生的像个妖艳的男狐狸精
辛慕榕喝完,低头,发现女人葡萄似的眼睛诱人又垂涎的盯着自己。
他小腹一紧,被烈酒灼烧的胸口似乎烫的更厉害。
这个女人,不是说要嫁给孟千灏了吗?
现在又流露出这幅勾搭自己的模样干嘛。
“怎么,孟千灏还没回来,寂寞了”?他冷不丁的勾起抹讥诮。
向雾小脸一烧,生气,“你别胡说八道,我……我是看你是孟家的客人,你不舒服,我招待你理所当然好吧”。
“你想多了,我算不了什么客人,不过是个依附着孟家赚点钱的小人”,辛慕榕冷冰冰的说。
向雾喉咙一堵,想起之前偷听到孟绍儒羞辱他的话,他心里肯定不好说,自己何必跟一个心情不好的人一般见识呢,“好啦,我知道你喝多了,心情不好,我去给你弄蛋炒饭”。
她转身,辛慕榕瞅了眼她包着纱布的手臂,“算了,你手不方便,要不我帮你”。
“不用啦,这几天我天天自己做饭,早习惯了,你别帮我倒忙”,向雾嫌弃的瞥了他眼就悄悄的去厨房了。
她不想惊动孟家的人,简单的弄了一个后,便端着去他房间,不过敲了几下门,都没动静。
她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晕倒了吧。
她忙拧开手把转动门,没锁。
辛慕榕趴躺在大床上睡觉,暖黄的灯打在他裸露的背脊上,才发现背后有两只手掌大的伤痕,像是被烈火灼伤。
她惊了惊,平时她不过是被烟头烫一下都疼,这么大片得多疼啊。
“你睡了吗,吃……吃饭”,她犹豫着走到床边上轻轻唤他。
“嗯……你做的也太久了,我都快等睡着了”,辛慕榕慵懒的转过半边身体,他乌黑的刘海凌乱的垂下来遮住额头,眼神微醺迷离,薄唇泛着粉红的色泽,胸口裸露,活生生的像个妖艳的男狐狸精。
向雾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跳,把碗递给他,“你吃完了放厨房去,我回房了”。
“你再帮我倒杯水,我胃还是不舒服”,辛慕榕端过碗低头哑声说。
“噢”,向雾又去了趟厨房,倒水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个伤患啊,还要服侍一个酒鬼,是不是太善良了点。
不爽的端着水又折回去,辛慕榕盘腿坐在床上,吃蛋炒饭吃的挺香,满满的一碗已经吃了一半。
那么点不爽突然就换成了小得意,难得有人这么爱吃她的蛋炒饭。
“你这个饭弄得还不错”,辛慕榕嚼着饭抬头,嘴边上还沾着一粒。
向雾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挺可爱的,别看平时偶尔高傲、偶尔成熟儒雅,但吃个饭还能留在嘴边上,太小孩子了。
她忍着笑指了指自己右嘴角,“饭,黏住了”。
辛慕榕迷糊的摸向左嘴角。
“不是,是右边”,向雾提醒。
他又往另一边摸,摸了半天始终没抹掉那粒烦。
“你帮我弄掉”,他英俊的脸朝她一抬,下巴高高昂起,灯光打在他脸上,眉目间说是颠倒众生也不为过。
向雾心跳加快,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单独呆一间房就算了,现在还帮他弄饭,是不是太暧昧了点。
第七十九章 你不是怕被人看到吗,我关了,这样就没人看到了
“快点,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对我又有非分之想”?辛慕榕意味深长的挑眉。
“你想多了”,向雾咬牙伸手帮他拿掉饭。
指腹碰到他脸颊像碰着炭火一样,急忙扔掉饭。
辛慕榕闷声笑了,忽然道:“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还真叫你说中了,早知道当初就不错过那个店了”。
“什么”?向雾一脸迷茫。
她只记得第一次她调戏过他,那还是喝醉了。
“没什么”,辛慕榕低头又吃了口饭,“晚饭的时候你干嘛帮我解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向雾把水放床头柜上,转身想走,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握住。
“你快放手”,向雾涨红着脸飞快的往门口瞟了眼,怕被人看到。
“陪我坐会儿吧,我胃还是有点不舒服”,辛慕榕眨巴眨巴流光熠熠的眸,语气也带着病弱的磁性。
“我又不是医生……”,向雾觉得背都快紧张出汗了。
“我们聊聊吧,转移下胃疼的注意力,反正时间还早”,辛慕榕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又没做什么,行的正坐得直,你不要这么怕的”。
向雾默默的摇了摇他抓着自己的手,“你这叫行得正坐得直”?
辛慕榕无声的瞅了她眼后,起身走过去把房门轻轻关上,还打了倒锁。
门“咯噔”的细小声,让向雾吓得差点魂飞破散了,“你干嘛关门”。
还锁了,他这是想干嘛?
“你不是怕被人看到吗,我关了,这样就没人看到了”,辛慕榕表情很正直又无辜。
“你这样……更像欲盖弥彰好吗”,向雾欲哭无泪,她几乎都能想象等会儿蹑手蹑脚从他房间里出去的样子,简直像刚出墙的红杏女人。
“思想干净点”,辛慕榕又严肃的瞪了她眼。
向雾:“……”。
卧槽,是她思想不干净,是她想歪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