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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灼灼的眼睛盯着她,向雾踌躇了好久,才低低道:“我姑姑说如果我不妥协,就会让我姐连医院都呆不下去”。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辛慕榕沉着脸。
“我不想连累你”,向雾看着他眼睛实话实说,“我姑姑家在宣城还是有点实力的,再加上有孟绍博撑着,你闯到今天不容易”。
再者还欠了那一千万呢,还有当时他还跟裴璐暧昧不清呢。
想到裴璐,向雾烦躁的拨开他手。
辛慕榕却没察觉,以为宁锦的事让她不快了,“你真笨,不就是你姐姐问题吗,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很有医学权威的朋友,可以把你姐姐转到他那去”。
“你那朋友在英国”?
“不是,在德国”。
向雾:“……”。
辛慕榕嗓音温润的劝她,“我说实话,你姐在这家医院呆了八年还没醒,早该换家试试了,她现在还活着,是靠流食撑着,她能撑一辈子吗,时间越长,她身体的功能会萎缩的越厉害,电视里那种睡个十年二十年能醒的,除非是奇迹,剩下的还是要靠家属努力”。
向雾从他身上滑下来,眉头流露出痛苦。
她说的他不是不知道。
可她没钱。
出国医治根本不是小费用。
她也不想靠他,她想要的感情是不愿有一点利益的杂质,除非他们结婚了,否则就成了她欠他的,两个人一旦有了“欠”这个字,就复杂了。
当然,她要是对他没感情还好,可有了感情,更麻烦,有时候会抬不起头,会更敏感。
就像她现在已经欠了他十五万。
“不用,我会想办法的”,向雾低头说。
辛慕榕褐色的眸紧盯着她,“你是不是在想钱……”。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说这个话题”,向雾捂住耳朵,抗拒。
辛慕榕不是傻子,明白她的心情。
其实要帮一个人很容易,但一不小心,钱这种东西最伤人。
“好,我不说了”,辛慕榕重新抱住她,拉开她手,轻柔的将她垂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撩至耳后。
向雾心跳紊乱,抬头,迎面对上他落下的吻。
他口腔里还有蜂蜜道味道,带着一丝丝甜和芳香,让人沉醉。
向雾深吸口气,闭上眼睛,手臂缓慢又忐忑的搭在他后背上。
这细小的举动却极大的鼓舞了辛慕榕。
他半边身子压过来,呼吸粗热。
向雾一开始挺着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倒在沙发上。
他跟过来,唇也只是在空气中顿了一秒,又紧密的贴在一块。
她处于弱势地位,被亲的嘴唇和身体都热腾腾的。
辛慕榕低头,手不知不觉从下面探进她衣服里,摸到里面还是一片乳贴时愣了愣,激动的俊脸晕红。
向雾脑袋也嗡了嗡,赶紧推他。
他正出神,没使力,人被她推开,只是手划出来时,手掌心里多了一个乳贴。
屋里极度窘迫的安静了会儿。
向雾胸前空落落的,没安全感,脸色火辣辣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上午穿礼服……回家后,忘记脱了”。
其实她是偷懒,回家就睡了,再后来急急忙忙被孟培御叫了出去。
“里面怎么有点粘啊”,辛慕榕疑惑的问。
“不粘……怎么贴得住”,向雾想死,顶着羞恼气哄哄的抢走他手里的乳贴,快步进了洗手间。
辛慕榕有点怔,片刻后,想起她窘迫的样子,轻声笑了出来。
等了五分钟,洗手间一直没人出来,他走到门口敲了敲,“还不出来,是不是粘不住了”。
本来在洗手间不好意思出来的向雾听到这话,脑门一热,破罐子破摔的打开门,昂着脖子道:“粘的很,不用你管,我要回去了”。
小丫头恼羞成怒了。
辛慕榕忙拉住她,软生软气的哄,“好啦,别生气了,你说动不动就这么害羞,以后我们进一步的时候你可怎么办”。
“什么进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向雾装傻装糊涂,脚下像踩了火油一样往外走。
辛慕榕拉上钥匙跟上去,把门带上后,趁她进电梯时,才赶上,一把拉她入怀。
电梯里还有另外一个大妈,向雾很不好意思的推搡他。
辛慕榕抓着不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大妈都尴尬的很,电梯一到一楼,马上就下了。
“辛慕榕,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注意点”,向雾咬牙切齿道。
“不能”,辛慕榕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向雾,我得努力去改改你动不动就害羞得毛病”。
向雾被他弄的彻底无语了。
这时,明潼突然打电话过来了,她像见到救星一样赶紧接起。
“向雾,你快来医院,医院突然让你姐离开离开,她现在的病床都被推到了走廊外”。
向雾脸色一变,“你帮我照看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出什么事了”?辛慕榕肃声问。
“医院……不让我姐住了”,向雾着急的快步往前走,今天下午和宁锦闹僵后,她料到她们会从宁知澜动手,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我送你去”,辛慕榕跟上,拉着她往车上走。
向雾心里急,也就没拒绝了。
路上,她又打给宁知澜的主治医生吴芸,“我每个月按时交医药费,从未欠费,你们凭什么让我姐离开医院,病人也是有权力法的,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没欠费,你们医院再大也没资格这么做”。
吴芸不客气的道:“宁小姐,我知道你是记者,可是就算你投诉了,或者闹开了,我们医院也可以找有关部门解释这件事,你姐当初是在省医院救过来,后来转来我们医院呆了八年,但是这八年里她病情不但没有任何起色,还出现器官衰退的功能,按照我们医院目前的医术来说,你姐以前完全没有救了,你可以将她转去其他医院,我们医院是三级甲等医院,目前医患资源极为紧张,很多重病的人想进医院都住不进,现在走廊上都睡满了病人,为了能救更多的病人和不必要的资源浪费,我和医院各大主治医师给你姐亲自做过鉴定才这么做的”。
向雾气极反笑,“那么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这个家属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联系我,提醒我早做准备,现在一声不响就把人推到外面,你们是在节省医患资源吗,你们是在把一个有生命危险的人往死里推,这就是你们医院的医德吗,别以为我不清楚幕后是谁在指使你们干的,可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要是不把人给我推回去,我只要还活着一口气,我就能用这条理由把你们医院往死里攻击,除非你们不怕名誉受损,现在网络发达着,你们医院可以在宣城只手遮天,你们遮不过整个中国”。
她说完气势汹汹的挂了电话。
开车的辛慕榕忍不住赞赏的多看了她眼。
别看她小,在宣城也没什么人脉,说话却相当凌厉,反应也很敏锐,一针见血的抓住了漏洞,不愧是当记者的。
“你说的很厉害,医院肯定会把姐推进病房的”,辛慕榕安抚的拍拍她肩膀。
向雾忍着酸涩没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霓虹灯。
……。
到医院,辛慕榕刚把车停稳,她就先往住院部跑。
看到病房里,宁知澜还躺在那,向雾终于松口气。
明潼叹道:“你厉害,让吴主任害怕又把她推了进来,不过吴主任说了,她只会让你姐在这呆一个星期,一星期后你必须把你姐接走”。
向雾紧盯着宁知澜消瘦的脸没说话。
八年了,看着那张娇嫩的脸像饱满的苹果开始干枯,日渐发黄、干煸,向雾的心便像针刺一样的痛,“我姐是不是真的很难救活,所以医院的那些医生才能堂而皇之的做出那种鉴定”。
“我……我也不知道”,明潼支支吾吾,“除了医学史上那些奇迹般的例子,真的很少八年了都还能醒来的……”。
“送你姐去德国试试吧”,辛慕榕果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留在国内,也是浪费她最后的生机”。
“德国临床医术确实很厉害,不过……要很多钱吧”,明潼看看向雾,又看看辛慕榕。
辛慕榕张嘴,“我可以借……”。
“我不用”,向雾打断,“我谢谢你的好意,你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辛慕榕俊容深沉的注视着她。
向雾没回来,只是看着宁知澜。
明潼尴尬的抓了抓脑袋,“要么,辛先生,你先回家休息,这里我陪着她”。
辛慕榕颔首,转身走出去后立即给范一桥打电话,“向雾的姐姐被医院赶出来,你找人联系下医院上面的人,谁敢赶,我不放过谁”。
第九十六章 闻着熟悉的气息,她才真的确信辛慕榕来了
范一桥唬一跳,“辛哥,陆哥上回说了这段时间要低调啊,我们布局正到关键时候”。
辛慕榕沉默了下,挂了,又打给远在德国的司擎,“我的女人,有个姐姐,是个植物人,在宣城医院这边住了八年,现在医院让她姐姐离开,你在一个星期之内,想办法,帮我把她姐姐接过去,医药费我出,并且,这事不能让我女人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系,最好弄个什么医学研究、免费治疗之类的”。
“……”,司擎:“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不应该是让她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跟你滚床单吗”?
辛慕榕冷哼,“我不稀罕这一套,再说,她也不想欠我,就算同意我帮助了,有些东西也会变质”。
“不懂你在说什么”,司擎说:“你平时要么几个月不联系,一联系就给我出难题,你为什么要联系我”。
“少罗嗦”,辛慕榕按挂断。
……。
病房里,向雾给宁知澜掖好病床,说:“离这最近最好的医院好像只有北城的柏瀚医院,我明天过去咨询一下,看看我姐能不能转过去”。
“你为什么不同意辛慕榕的”,明潼叹气,“住柏瀚医院跟这没什么区别,中国的医术行不通,就试试国外的,说不定有突破”。
向雾苦笑,“我不能仗着他对我有好感,借了十五万不够,还让他借钱送我姐去德国,那是几百万的花费,他工作再好,也是个总监的职位,几百万或许有,但我借了他剩多少,如果我对他没感觉倒无所谓,和他睡个觉一了百了,我们只有身体交换就行了,可我喜欢他,一旦我欠了,我在他面前就会卑微、小心翼翼”。
明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不爽的道:“好啊,原来你真的喜欢他,之前还死不承认,说你们没可能,今晚他陪你过来,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我们好像……在一起了”,向雾支支吾吾说。
其实她也不清楚,反正两个人之间目前的关系好像和情侣差不多,会自然的亲吻,会拥抱,会不想推开他。
“什么”?明潼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前几天还住在孟家吗”。
“别说了,我再也不会住过去的”,向雾烦躁的低头。
……。
翌日,向雾就买了去北城的机票。
辛慕榕打她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北城公交车上啃面包当中餐,他一听,声音就沉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向雾喝了一口矿泉水,噎下去,“我打算去柏瀚医院”。
“行啦,你别到处去打听了,我有个认识的人在柏瀚医院当主治医师,我给你号码,你直接联系他,他爸好像是柏瀚医院的董事长,在北城,他人脉也广”,辛慕榕没好气的说。
“喔”,向雾难得老老实实的应了,“慕榕,你认识的人好多”。
“你叫我什么”?辛慕榕心里狠狠酥麻了一下。
向雾本来就脸薄,他一说脸热的像在太阳下烤一样。
“再叫一次”,他温柔又期待的诱哄。
“不跟你说了”,向雾挂了,转头望着窗户,里面的自己嘴角甜甜的勾着,心跳也剧烈。
不一会儿,辛慕榕就把号码发过来了,是一个叫宋楚颐的人。
她拨过去,联系了对方,中午三点多就赶到宋楚颐办公室,到那时,只看到一个清俊的年轻男人站档案柜前翻文件,窗外一抹余光落在他发际线上,侧脸精致的像一幅飘逸的画。
“那个……请问,宋医生在嘛”?向雾回过头问。
“我就是”,宋楚颐抬头淡淡打量她,“你就是辛慕榕的朋友吧,我听他说了你姐的事,把你姐病例给我,我拿去给脑科部门的罗主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