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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南铭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马爹利,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就没了下文。
“刚才我看见阮家少爷了,不过顾池和她女朋友还没过来。”说着抬手看了看时间,那是一只造型别致的手表,乍一看就是一条宝光璀璨的收敛,在灯光下泛着晶莹耀眼的光。手表的链子上穿了小颗的珠子,而手表表盘边缘更是以钻石镶边,抬手的动作使得钻石的棱角反射出的光芒刺了徐初嫣的眼。
徐初嫣看着那只手表,看得目不转睛,心里既羡慕又嫉妒,明知道秦芷染其实有意炫耀还是不争气的盯着,挪不开眼。
秦芷染放下手腕,轻轻搭在桌子上,这才抬眼看徐初嫣一眼,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裴南铭,眼底的神色很明显,你的口味真是太差了,这种拜金女,你居然也要。
裴南铭唇角带笑,眉毛轻轻一挑,笑容温润,却自成风度,俊美的面容看得秦芷染心跳慢了一拍。
“你很喜欢吗?”下一刻,裴南铭却转头看向徐初嫣特别温柔地问了一句。
徐初嫣看看裴南铭,又看看秦芷染,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那么明天我让人在瑞士帮你定做一款。”裴南铭说的有几分漫不经心,可徐初嫣却惊诧地瞪大了眼,激动地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下一刻搂住裴南铭的胳膊,也不顾在场那么多人,在裴南铭侧脸上印下一吻。
裴南铭欣然接受。
这时的秦芷染面色铁青,就算她再能演戏再能装蒜,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在这么多人面前当着别人的面和*打情骂俏秀恩爱,那也是绝对受不了的。
几乎拍案而起,要和对面那不要脸的小蹄子翻脸。
深呼吸,深呼吸!她在脑子里强制自己冷静,可左手指甲还是因为拳头攥的太紧而断裂。
大概过了三十秒钟,秦芷染忽然笑了笑,目光没看裴南铭却是看着徐初嫣的,“这款手表的确是瑞士定做的,小姐如果喜欢,我可以送给你。”说着面带微笑地摘下手表,推过去。
徐初嫣看看裴南铭,投去询问的目光,裴南铭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你们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秦芷染见裴南铭走了,而徐初嫣伸手过来接手表,就在她快要拿到手表的时候,秦芷染却忽然松手,手表落到桌子上啪一声响。
徐初嫣一瞬僵硬,脸色变得很难看。
秦芷染微微一笑,收回手,特别温柔地说道,“这手表很名贵,不是谁想戴就能戴的起的,小心压断你的手腕。”
徐初嫣脸色很难看,刚想还嘴,又听秦芷染慢悠悠地道,“还有,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南铭的未婚妻。”
徐初嫣顿时面如土色。这些日子由于裴南铭有意无意地*着她,她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任性,很有些恃*而骄的味道。
现在裴南铭又破天荒的把她带出来参加这么隆重的晚宴,更让她觉得自己在裴南铭心中很有分量,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宴会上还有她未婚妻。
不管她现在多娇纵,心里却还是因为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底气不足,再加上她是第一回出来就碰上了裴南铭的未婚妻,自然就更多了做贼心虚的惶然不安。
秦芷染看她这神情倒是很满意,心里已经断定,徐初嫣不成气候,要把她弄掉易如反掌,因此眼底也就多了几分不屑。
“你也不用紧张,南铭他身边的女人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不会介意。”微微压低了声音,“不过,你还是收敛些,不然哪天他腻歪了,你这富婆日子就保不住了。他最讨厌那些不知进退,得寸进尺的女人,而且,刚刚你的行为让他很丢脸。”说完看了一眼桌上的镶钻手表,起身离开。
徐初嫣看着她昂首挺胸,向一干富家太太小姐走去,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差得很远。
总有一天,我会融入这个圈子,你是她未婚妻又怎么样,结婚了又离婚的,多的是!别以为有未婚妻的身份就多么了不起,裴南铭心尖上那个人,只怕……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朝边上备用桌望去。
阮希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花瓶里的百合,深深呼吸了一下。
香气满鼻,她完全让她完全忘了宴会现场的喧嚣。
她记得顾池送她的第一支花不是玫瑰,而是百合,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喜欢百合,可是却因为顾池而喜欢上这种花,尽管它看上去实在有些娇气。
高二的春天末尾,夏天还没到来,天气已经变得有些炎热。
缝周末,男生女生早都脱掉穿了一周的校服穿上自己喜欢的牛仔t恤满世界撒欢儿,那种感觉,嗯,就像被监禁了许久的犯人,突然得了自由一样兴奋。
她穿着粉色的长裙,上面却随意套了件短袖,悠悠然往校门口走。
周五的傍晚,空气中依然有些余热,很熨帖的感觉。手中的书页在傍晚的风中唰啦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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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g~~终于写到第二更,哈哈哈我今天早早更新你们就不用等了,谢谢你们的月票,预告:阮希能不能脱离魔掌呢?明天见儿~~
093章 :活着,你跑不了,死了么,也一样(强烈求月票)
记得那时顾池干净而又痞痞的味道,恶作剧似的跳到她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故意带着几分*似的口气问,“妞儿,猜猜我手里拿了什么?”
他们单独相处是很随意,不过,学校抓早恋抓的紧,他们虽然地下工作做的很好,可她还是心虚啊。
左顾右盼一会儿,板着脸,“我怎么知道,这个和我没关系吧。”然后绕过他,走出校门。
顾池还很有几分小*的意思,她知道,他只在她面前才会这样,对其他人,他一贯是礼貌而疏离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顾池的时候,他疏离有礼的态度让她以为他真是个不会嬉皮笑脸的人,可真混熟了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表里不一。
思绪飘得有些远,手指也不知什么时候把瓶子里的花拔出一支,来回晃悠着,很有几分百无聊赖的味道。
“看见没,看见没,她就是被裴家赶出来的阮希。”几个富家太太小姐聚在一起,偶尔向阮希所在的位置偷过来一眼,然后窃窃私语几句。
说是窃窃私语,可实际上,嗓门大得就连神游天外的阮希也听得一清二楚。
本能地朝那几个女人看了一眼,立刻接到鄙夷轻蔑的目光。
“听说还闹自杀来着,既然都已经爬了*,还装什么清高玩儿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假惺惺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就是,就是,要真觉得没脸就不要做,做了又觉得真丢人的话,那就该从摩天大楼上跳下来,还割腕,故意做给谁看啊!”
“就是,要真想死,就死的彻底点儿……”
话是越来越尖酸,没一个字都让阮希听得清清楚楚。
阮希依然捏着手里的百合,要说死过一次就超脱到对这些话完全不在乎那绝对是骗人的,她心里依然因为这些话而感到难堪,可这种难堪很快就麻木了。
麻木到她连看那些聒噪的女人一眼都觉得浪费。
裴南铭回来,下意识地向四周扫视一圈,最后面带微笑地走向阮希,和她一块儿在备用桌这边坐下。
他的行为立刻引来了一片镁光灯。
阮希看裴南铭一眼,眼底藏了些愤恨。
裴南铭只是淡淡一瞥,就心如明镜,她恨他把所有视线都招过来。
满不在乎地伸手把她手里的百合花拿过来,把玩了片刻,忽然笑道,“希儿还是这么喜欢百合,我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课本里就夹着一片干枯的百合花,一直舍不得扔,后来甚至还特地表框,放了很久。”这笑容里的*溺简直可以把人溺死。
阮希却心头一寒,指尖一颤,看向裴南铭眼底的震惊和疑惑汹涌如潮水。
在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
这眼神让裴南铭既觉得心酸又觉得愤怒。
心酸为谁,愤怒为谁?他忽然又笑得有点儿自嘲。
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不去刻意关注她,可关于她的事物,他总能过目不忘。
他的记忆力天生的好,很多东西只要看过就不会忘掉,可与她有关的,往往格外深刻!
僵硬地扯出笑脸,阮希微微低头,“是挺喜欢百合的。”
裴南铭放下百合,面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却降了温,“可为什么如今却把它扔到阁楼的仓库去了?”
阮希的表情就要被他击溃,他总能找到她的弱点,狠狠捅刀子。
“再喜欢时间久了也会厌倦,而且,那朵花已经枯萎了,我想,我需要新的花朵来替代。喜新厌旧,本来就是人的本性。”
裴南铭向她身后看了一眼,点点头,“这话很对,就像他一样。”挑了挑下巴。
阮希回头,只见安雅挽着顾池的胳膊慢慢走来。
周围的记者纷纷拿起照相机对着他们拍照,一些溜须拍马的人更是啧啧称赞,一个劲儿说他们怎么怎么般配。
看见阮希脸色又惨白了些,裴南铭眼神一沉,放在桌上的百合已经被他掐出汁液来。
很快调整好情绪,大手一揽,却是在下面搂住了阮希的纤腰。
备用桌本来就靠角落,而桌布又很长,足足把两个人的下身遮挡。裴南铭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阮希身体陡然僵硬,就连脸色也更加惨白,看向裴南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随时可以把她嚼碎的猛兽。
这样的表情让裴南铭产生了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一方面暗爽,一方面又愤怒。
在阮希的腰肢上捏了捏,不顾众人疑惑异样的目光,“注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活着,你跑不了,死了么,也一样。”
彻骨的寒凉,让阮希瑟瑟发抖,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裴南铭在下面握着她的手,暗哑了嗓音,“别再期望顾池了,他救不了你,而且,他身边也有了别的女人,比你要光彩照人多了。”
阮希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抓住,死死挤压,砰然爆裂后只剩一片模糊的凉。
“我早就不期望他救我了。”阮希居然笑了笑,可这个笑容比哭更难看,看得裴南铭心头像是给鞭子狠抽了一下,急促收缩着。
这样绝望了么?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就让你这样绝望了?
他倏然松开她,笑吟吟地看着顾池向这边望来的双眼。
顾池眼底的愤怒依然是一眼就能洞悉,而看向阮希时的心碎心疼更是直白地不需要任何思考。
裴南铭若无其事的给阮希理了理耳边微乱的发丝,竟拉着阮希往专座走。
阮希也不反抗,起身时,一身宝蓝色的礼服流泻,灯光的映照下竟似一条身姿婀娜的美人鱼,瞬间便在无数女人中脱颖而出,吸引了众多男宾的目光。
和贵妇们聊天的秦芷染这时停下来,眼底的嫉恨如毒,捏着杯子的指骨都泛着苍白。
阮希,我如果不送你下地狱,我就不是秦芷染!从小你就跟我抢,现在又出尽风头,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让裴南铭连看都不屑多看你一眼!
回专座的时候,正好与顾池面对面,阮希的手指冰凉,裴南铭的手却依然燥热。
见面寒暄,客气礼貌中是暗藏机锋唇枪舌剑。
顾池隐忍不让自己在这种的场合失态,因此搁在安雅腰肢上的手臂几乎把她的小腰勒断。
安雅上上下下地打量阮希,徐初嫣不懂欣赏,可安雅却懂,这件宝蓝色的礼服虽然看上去十分保守,却是国际知名大师设计,每一处都彰显着东方女性的婉约婀娜,既不失妩媚又不显浮荡*,前后开领的礼服,配上一半挽起,一半垂下的发型,更是在半遮半掩中赚足了眼光。
这种设计,正对男人胃口,典型的让你看见又看不完全,特别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安雅心头嫉恨,怨毒地盯着阮希,把阮希那张脸蛋痛恨道极点,心头一直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小践人,可脸上笑得那叫灿烂。
裴南铭是演戏老手,这场他主动挑起的交锋,自然手到擒来。
只有阮希,一颗心像是在油锅上煎熬,身心乏力,连敷衍的微笑都扯不出一个,只咬着下唇坚持不让自己崩溃。
顾池和裴南铭寒暄的过程中,几次目光扫过阮希的脸,可阮希始终不曾睁眼看他,他知道商场那次,让她彻底寒心,可他的苦楚却一点不能说。
他心头又好受么?
咬牙,他笑得春风得意,搂着安雅器宇轩昂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