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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儿,管家却赶来照顾阮希。
阮希的清醒只维持了不到三个小时,等毒瘾一过,立刻沉沉睡过去。
特意请来的安胎医生检查完阮希的状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管家跟她下去,而护士则细心地给阮希擦洗。
管家进书房的瞬间就闻到强烈的烟味儿,浓的呛人,管家也不敢多说,赶紧打开窗子透气。
裴南铭掐了剩下的半截烟,疲惫地靠在皮椅上,哑着嗓子问,“她怎样?”
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阮小姐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胎儿能保住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管家并不知道裴南铭刚刚和阮希之间犯了口角,把医生的话诚实转述了一遍之后,只见裴南铭如遭了晴天霹雳,手中的笔杆吧嗒一声掉书桌上滚了几圈之后,掉在地上。
他盛怒之下,只想着刺激阮希,却没顾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管家见裴南铭这样子,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道,“裴先生,您还好吧?”斟酌片刻,又继续道,“孩子还会再有的,您不要……”
裴南铭对管家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管家对裴南铭突然的消沉觉得分外不解,但是,作为管家,她也不敢多嘴,只能谨守本分,听从裴南铭的吩咐。
管家轻轻关好门,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下去给准备早点。
负责照顾阮希的医生和护士都还没走,见管家下来,又仔细交代了管家阮希需要注意什么,这才离开。
将近九点的时候,裴南铭才从书房里出来,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也没吃早餐,就准备出门。
管家赶紧打电话让司机备车,本想对裴南铭说说阮希的状况,可见裴南铭那副熟人勿扰的样子,还是忍下来。秦芷染到底沉不住气了,又一次约顺康医院的药剂师出来。
这回药剂师比之前要低调得多,走路都总是左顾右盼的,脸上的大黑墨镜更是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秦芷染朝他招手,他把周围都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可疑才大摇大摆地过去。
秦芷染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今天被老婆查岗还是怎么回事,居然跟做贼似的。”
药剂师端起秦芷染给点的酒,猛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道,“和做贼也差不多。你交代的事情,现在可以看成果了,不过,因为那位阮小姐出现了状况,裴南铭也已经察觉到事情可疑,正派人着手查这件事。”说到这儿药剂师色心不死地盯着秦芷染,最后还是忍痛决定要钱不要色,毕竟有钱可以逍遥自在,找许多女人,可是非得要和秦芷染快活*的话,那也只是快活*而已,先不说秦芷染答不答应,就算答应了,事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现在,秦小姐要的结果,我已经做到了,那么秦小姐答应我的报酬也该兑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联系的好,这样对秦小姐和我,都有好处。如果我们再频繁接触的话,只怕,裴南铭很快就会怀疑到我这儿,然后顺藤摸瓜,牵扯出秦小姐来。”
秦芷染早在把毒品给药剂师,让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料到裴南铭察觉之后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早就想好了退路,那就是拿这个要钱不要命的药剂师当替死鬼。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芷染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点头答应,“那好,明天我会亲自去探阮希,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已经染上毒瘾的话,我自然会让人把所有余款都打到你的账户上。”
药剂师皱眉,“秦小姐,这恐怕不行。目前,院长已经对医生和护士展开调查,各个药剂师也被叫去问话,很快就会轮到我这里,我必须在事情败露之前离开中国。你作为裴南铭的未婚妻,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裴南铭的手段,如果被他查出来,我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折腾,秦小姐也不希望被裴南铭恨上吧?”
要说药剂师这番话有那句最能戳中秦芷染的心窝的话,就只有最后那一句了。她的确很害怕裴南铭发觉这件事情是她在幕后操作,片刻的迟疑,让药剂师抓住了她的七寸,药剂师忽然中气十足起来,“而且,秦小姐,你最好不要指望着把我自己退出去当挡箭牌,因为……”说到这儿,药剂师从怀里掏出一支做工精致的笔来,手指在笔头上轻轻一摁,笔筒中传出当日秦芷染和药剂师的谈话内容。
秦芷染顿时白了脸,恨道,“你居然随身带了录音笔?!”
药剂师笑了,“秦小姐,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当然要事事小心。秦小姐你是秦氏的掌上明珠,而我不过是为了一点点微薄工资奋斗的工薪阶层,无权无势的。如果秦小姐反悔了,或者事情败露了,倒霉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怎么能不做完全准备呢?对了,这里面的内容我拷贝了好几份,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你猜猜第一个得到这对话内容的人,会是谁?”
115章 :给他生孩子,有问过我么?
药剂师笑了,“秦小姐,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当然要事事小心。秦小姐你是秦氏的掌上明珠,而我不过是为了一点点微薄工资奋斗的工薪阶层,无权无势的。如果秦小姐反悔了,或者事情败露了,倒霉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怎么能不做完全准备呢?对了,这里面的内容我拷贝了好几份,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你猜猜第一个得到这对话内容的人,会是谁?”
秦芷染自认一切计划的万无一失,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色迷心窍的老东西居然还有这个心眼!
她忽然笑了起来,“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毕竟是合作关系,过河拆桥的事,我怎么会做呢?你放心吧,只要我确定了阮希的确染上了毒瘾,一定会立刻将钱汇到你账户上。”
药剂师点头,“这就对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着,所以,麻烦秦小姐尽快,我明早五点的飞机。”
秦芷染起身,“那好,我一会儿就去,只要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会立刻通知人给你汇款。”
“那再好不过了。”药剂师也起身,“那么,秦小姐,再见了,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
秦芷染盯着药剂师的后背,几乎要用眼神把药剂师戳出几个大血窟窿来。她完全不放心药剂师,因为她才不相信药剂师会这样就善罢甘休。如果这次对药剂师让步了,那么以后他肯定会没完没了地用这件事来勒索她!
秦芷染冷笑,转身端起自己没喝完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当我秦芷染是这么好要挟的么?!”她狠狠将杯子撂吧台上,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海滨花园34东楼,322室,王城,药剂师,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把他手里关于我和他谈话内容的录音,全部销毁。”
挂了电话之后,秦芷染轻轻聊了耳边发丝,姿态昂扬地出了酒吧。
……
阮希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嚷着要找裴南铭,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和裴南铭犯口角的事情了。
管家怎么哄她,都没用。实在没办法,管家只好给裴南铭打电话,但是,裴南铭的电话始终处于不在服务区状态。这让管家记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只能再次转回去,耐着性子骗阮希说裴南铭在路上,马上就会回来了。
就在阮希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裴南铭回来,又要哭闹的时候,唐温逸以慈悲铺洒的光辉形象出现了。
看见唐温逸,管家就像看到了新希望一样,用一种近乎感恩戴德的眼神望着唐温逸。
弄得工作时一向十分严谨的唐温逸,都忍不住怜悯管家一把了。只不过很快,这种怜悯就转化为对自己的可怜。
现在阮希一闹起来,真的让人一个头两个大。她的性子比没染上毒瘾之前暴躁了很多,只要不顺心,基本上是见什么摔什么,见什么砸什么。进阮希房间看到那一地狼籍,唐温逸完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阮希会给人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裴南铭接到派出去的私人侦探传来的消息之后,只是叮嘱他带阮希到医院去做全身检查,然后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以他对裴南铭了解,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裴南铭在琢磨怎么对付操纵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人了。
唐温逸带着阮希到医院做完检查之后,竟然就巧合地遇上了秦芷染。事实上这当然不是巧合,而是秦芷染尾随他们到了医院,然后刻意做出偶然相遇的样子。
看见秦芷染,唐温逸笑得十分得体,“秦小姐哪里不舒服么?”
秦芷染笑了笑,目光下意识地在阮希身上转了一圈才回答,“哦,没什么,只是最近总是胃口不好,所以过来检查一下。”又故作不解地看着阮希,“小希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还消瘦得这么厉害,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对了,这些日子,她的精神状态可好转了些么?”
唐温逸对秦芷染这种明知故问的姿态,完全免疫了,“她最近食欲不好,大概是怀孕的缘故,至于她的精神状态么,还是老样子。”
听见唐温逸提到阮希怀孕,秦芷染心里那个恨啊。尽管早就从药剂师嘴里知道阮希怀孕的事情,上次碰到裴南铭带着阮希转悠,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也完全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可这会儿听唐温逸提起来,心里还是嫉妒的不行。
不过,看见阮希那张蜡黄的笑脸,瘦不拉几的模样,还有那种傻兮兮的神态,她心里有股恶意的欢快。
染上毒瘾的人都是这副样子,打呵欠流泪的,瘦得跟猴儿似的,现在的阮希就是这副德行,她能不满心畅快么?
为了让阮希变成这鬼样子,她费了多少脑子,花了多少金钱啊!
这一刻,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太值得了!
唐温逸自然看出她眼底闪过的情绪,想着秦芷染毕竟是裴南铭的未婚妻,所以,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
“秦小姐身体没有大碍吧?”
“还好,我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我看阮小姐似乎状态不佳。”
唐温逸笑了笑,“这个,秦小姐就不必操心了,我会把她照顾好,倒是秦小姐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秦芷染心里腾起一股闷气,唐温逸对她有先入之见,她心里是很清楚的,不过,这么明显的维护阮希,也太不给她留面子,好歹她才是裴南铭正牌的未婚妻!
而且,他唐温逸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裴南铭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秦芷染咬牙切齿,如今在她心里,但凡心眼偏向阮希的,都该天打五雷轰!
而阮希这个罪魁祸首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秦芷染隐藏不住的嫉恨落到唐温逸眼里,让唐温逸顿生警觉,下意识地拉着阮希退开一步,“秦小姐,阮希身体不好,不宜久站,我先送她回去,有机会再叙旧吧。”
秦芷染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阮希推倒的冲动,听见唐温逸这么说,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一下情绪,笑道,“那么,再见。”
等唐温逸带着阮希一走,秦芷染立刻给药剂师打了电话,说了十多分钟后,才挂断,然后秦芷染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满脸的笑意,哪儿还有半分之前愤怒阴郁的样子。
“阮希,你以为,你逃得过这一劫么?”她抽出一支烟,点燃吐了两个烟圈,诅咒似的道,“裴南铭,你明明和我订了婚,却还堂而皇之的养着阮希,甚至想和她生孩子,你也不问问,我会同意么?你们想双宿双飞,儿女双全,简直做梦!”
阮东钰在河边坐了一上午,看见水面的浮标突然动了,猛地一拽杆子,一条白鲢鱼扑腾着尾巴跃出水面,他又狠狠地一甩,白鲢鱼摔在水边松木做的地板,砰砰地扑腾两声就张着大嘴跳腾不起来了。
他并没起身的意思,而是直接把手里的鱼竿递给身边的侍者,又接过另一个鱼竿,麻利的上饵抛钩,居然又打算一直等鱼上钩。
顾池在他身后,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好几次扭头看阮东钰,然而阮东钰始终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根本就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已经在他身边等了两个小时,这么静默的对峙几乎快把他逼疯了!他知道阮东钰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等,故意让他等的心力交瘁,烦躁不安!
终于,顾池再也沉不住气,三两步冲到阮东钰面前,狠狠夺过鱼竿摔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死盯着阮东钰。
阮东钰比顾池高出半个头,但此时阮东钰叠着腿儿坐着,而顾池站着,所以,阮东钰只能抬头看顾池。
顾池本以为阮东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