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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活得太薄。
这是苏子渊的第一感觉,这个所谓的薄,是指杜箐这人势头过猛,表面看上去像一块璞玉,而实际上却是一把尖刀。若用对的方向,用准了力道,则可一飞冲天,但是薄则易断,如果有任何差错,她也很容易因为冲得太猛而折断。
苏子渊心思千回百转,面上却丝毫不露,他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写字的姿势很漂亮。跟杜箐的字体比起来,他的字体似乎还要婉转一些,大部分的锋芒被圆滑所取代,留下的是历经打磨的痕迹。
合同签好后,一式两份,两人分别保存,苏子渊并没有太将杜箐放在心上。以字认人,准也不准,秦桧还能写得一笔好字,可是他也未尝就是一个名垂青史的良臣。
杜箐拿着字迹初刚的合同,轻轻的吹了一下,然后折叠一下放进了自己的小挎包里。
签完合同,杜箐依旧踩着自己那辆小破自行车回学校,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以杜箐过往十八年的生活经历来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猎奇了。
若非亲身经历到了这样的事情,杜箐一定会觉得,这肯定是小说里面的狗血情节。然而,现实经历告诉她,人生除了何处不相逢以外,还有一句叫人生何处不狗血!
如果杜箐能够预知未来的事情,或者她在此时此刻,心思便不会那么复杂。
当生活的狗血还没有狠狠的泼在你脑袋上之前,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题外话------
杜箐:富家子弟就是吹毛求疵!
苏子渊:你说什么,扣工资……
杜箐: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苏子渊:过来给我亲一口,给你翻双倍~
长安:感觉这个小剧场,大哥略掉节操……
☆、第十三章、别碰我的东西
C大的住宿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杜箐住的是四人寝,地方还算宽敞。入学两个月,她和其他三人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太亲密,但是相处得也还算融洽。当然,这也是托了杜箐那一手非常拿得出手的厨艺的福。
杜箐早出晚归,和几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太多。就连让人放松的周末,杜箐也在外打工,寝室间的联谊或是好友结伴的逛街唱K,杜箐更是从未参与过。
她的生活充实而规律,缺少所谓的浪漫和幻想。相比其他几人而言,杜箐在这个寝室,乃至这个学校都类似一个游离者。她关心的她们不懂,她们懂的,她不关心。
本来处于这种条件下,杜亲和其他同学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然而,杜箐的那一手厨艺却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虽然大学里三令五申不准使用大功率电器,然而每个寝室或多或少都会有违规的地方。杜箐她住的那间寝室就配置齐全了小锅和电饭煲。周五那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杜箐一般会在寝室里给几人做点家常菜加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对于杜箐偶尔夜归,其他几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就这样,杜箐就跟寝室里其他几只软妹子保持住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杜箐的学校离市中心并不太远,且因为大学的集聚效应,一路上有不少店面。杜箐之前晚上一般喜欢在图书馆看书,如今和苏子渊签订了合同,为了顺利拿到工资,杜亲不得不趁着晚上的时间去那间餐厅‘陪睡’。
苏子渊虽然表面看上去十分的冷淡矜持,有一种贵公子的淡漠,但从为人处事来看,却并不是那种丝毫不懂的体贴他人的存在。杜箐周一到周五白天要上课,而周六周日则要打工,他便将杜箐‘工作’的时间定在了晚上六到八点。
杜箐后来想了一下,晚上八点的时间也算不上太晚,那正是C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时间点虽然人群比较拥挤,却也有效的降低了危险率。
星期一的傍晚,杜箐下课之后随便在路边的小店吃了一碗面,得出没有自己煮的好吃的结论之后,飞快的踏上自行车往市中心骑去。
十一月的初冬,傍晚的冷气扑面而来,杜箐的脸被冻得一片苍白。她单车的篮子里放着一本英语四级的词汇书,呆会等到苏子渊睡着了之后,她应该可以看看词汇书。不然,总不能在包厢里坐两个小时吧?
到地方之后,杜箐找了个角落把自行车锁好,回头一看,入眼的尽是些被擦得锃亮的轿车和越野车,杜箐回头看了自家的小自行车一眼,内心留下的心酸的眼泪。
有什么可气绥的?说不定她也会有买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那一天呢?这种想法是不是太暴发户了?
杜箐轻车熟路的朝茶餐厅的走去。进门处有个侍应生,见她进门连忙迎上来,态度不算热情,却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
将她带到二楼的包厢门口,杜箐深吸一口气,然后疑惑了一下,她有什么还紧张的?
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门从里头自动开了。
开门的自然不做他想,苏子渊踩着棉拖鞋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包厢的门口看着她,眉头略微皱着,似乎有些不满意。
杜箐心里紧张了一秒钟,好在对方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放她进门。
如果不是包厢门口还写着小桥流水的字样,杜箐几乎要以为昨天自己进到的不是这个包厢了。原本属于朋友聚会的场所完全被改造了,外厅依旧是一张大饭桌,而里面的小厅则大有不同。之前的沙发茶几都被挪走了,一张单人床放在了小厅的墙角,上头是崭新的湛蓝色床品。
如果说昨天,杜箐看到的是一间还比较正常的适合朋友聚会的包厢,今天这间房子,明显有种临时卧室的感觉。这家伙该不是这件茶餐厅的老板吧?杜箐默默打量着这间‘卧室’。
苏子渊没管杜箐脸上微妙的表情,径直坐在的单人床的一角。虽然他脚上踩着拖鞋,身上穿的是休闲服,也不能掩盖他身上冷清的气场:“第一,我入眠程度有可能比较浅,在我入睡的时候,你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第二,我有轻微的限定性洁癖,你不要碰我的床和床头柜上的杯子。”
他说完之后,打量了杜箐一眼,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杜箐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内心吐槽有钱人就是事情多……
“不要离开这间房,你离太远了我就会醒来。其他的,随便你。”苏子渊说完,径直爬上床,然后给自己盖好杯子,姿势标准的开始入眠了。
杜箐看着他就这么开始睡觉了,内心有种格外怪异的感觉。如果用表情来形容的话,大概是这个样子:囧
在陌生人面前迅速入睡这种事情,杜箐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做不到。特别还是这种只有一男一女的环境,这让人有种尴尬的感觉。
杜箐站在原地,见苏子渊的呼吸就这么沉缓绵长起来,一时不敢动弹。
【不知道吵醒他会不会扣我工资?】
出于对于金元宝的人热爱,杜箐动作很轻的挪动了几步,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放在床床边的椅子。她将椅子整个提起来,放到远离床头的一盏小灯旁,然后就着那点不太明亮的灯光开始看自己的词汇书。
躺在床上的苏子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的视线,紧皱的眉头舒展,他给自己换了个姿势,很快入睡了。
------题外话------
那个,给大家道个歉,昨天木有更新,因为我在看一本小说……
死也没办法集中精神写文……于是……我忏悔
那个,感谢给我送了花花钻钻和票票的亲,没想到月票来得这么早~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四章、冬日的温暖
时间如白驹过隙,等到杜箐不得不从衣柜里把羽绒大衣给翻出来的时候,真正的冬天已经来临了。十二月的冬季,梧桐树上的叶子枯黄凋落,唯独留下光秃秃的树枝,点缀着一片灰茫的天空。
杜箐难得的鼓起勇气给养父母家打了个电话,虽然她千辛万苦从那个落后的小镇‘逃离’,然而,此时此刻,孤身一人在外,她也难免会想念那些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温暖。然而,人类的大脑总是会下意识的将记忆美化,那些并不算太美好的情节,时至今日想起来,却也有种动人心弦的暖意。
然而,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杜箐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唯独缺少那么一抹甜。
或许,在养父母心里,她之所以会打电话,是因为她缺钱吧。而实际上,钱这种东西,杜箐虽然依旧不多,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要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去,还是不算难的。
在苏子渊那边兼职一个月,周六周末打工,再加上做各种学生代理,杜箐上大学以来,手头的钱不仅没有变少,反而还更加宽裕了一点。
其实,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想赚钱并不难,难的是有赚钱的点子和坚持的决心。
杜箐的生日在每年的十二月,再具体一点,是每年的十二月三号。当然,这并不是杜箐真实的生日,而是她到被送到孤儿院的那天。在杜箐看来,这么子虚乌有的生日,办起来除了浪费时间浪费钱就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所以,她可以花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给楚封买生日蛋糕,却不会在这个有些特殊的日子善待自己一丝一毫。从某个角度来说,她是个对自己相当下得了狠手的人。
因为她自己并没有将生日放在心上,直到她这个所谓生日的人也并不多,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收到礼物,对于杜箐来说,勉强算得上是一份惊喜。
“这是什么?”杜箐看着眼前这个跟鞋盒差不多大,却比那精致很多倍的礼品盒,有点犹豫。
“怎么,我的东西都不敢接啊?又不会在里头送你个定时炸弹,有什么好犹豫的。”楚封碎碎念叨着将盒子强硬的塞到杜箐手里,眉头略微皱起,表情显得有些别扭。
“可以拆开吗?”杜箐捧着盒子,半抬起头的样子有点傻。
楚封的眉头略微舒展,零碎的葡萄红发丝在空中招展。头顶这一亩三分地对于楚封而言,跟调色盘无异。上次的酒红色能在他头顶上呆满三个月,只能说是三生有幸。
“你的头发,又换了个颜色……”杜箐一边拆开被包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是不是很有特色?”楚封的手拂过温柔的发丝,十分得瑟的看了杜箐一眼。
杜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他:“你就不怕以后三十岁不到就秃顶吗?”
楚封:“……”
“我只是实话实说。”
“拆你的盒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楚封恼羞成怒的瞪了杜箐一眼,自顾自的朝停放在一旁的机车走去。他斜坐在机车上,一手拿着一个略微小一点的头盔递给杜箐:“今天带你去酒吧狂欢!上车吧!”
楚封在音乐上颇有天赋,练得一手好吉他,更有一把好嗓子。他似乎天生就适合在舞台上发光发亮,在酒吧那种场合混得很开,虽然人略微有点小脾气,却也从来没被为难过。能在那种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方独善其身,也不得不说楚封有他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我今天要上班……”杜箐将盒子拆开,里头是一套银绿相间的冬季保暖套装,围巾、帽子和手套,角落里都用金线绣了‘杜箐’二字,花体字用金线绣出来有种特殊的美感,显得十分的精致。
“上班?请一天假不行吗?”楚封将话刚说出口,就知道白问了。杜箐是那种隐形的工作狂,而且,永远都是对别人比对自己好。如果是他过生日,她一定会选择跟老板请假来陪他。但是,对于自己,却永远都是那样的‘亏待’,这让楚封偶尔会觉得有些心疼。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那份工作,万一人家把我炒鱿鱼了怎么办?”杜箐无奈的撇撇嘴,虽然这段时间和苏子渊相处得还算愉快,但是,对方身上有种令人诚服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的不敢去违抗他,不想惹他生气。
“那种,富二代少爷,伺候起来肯定不容易,你还不如跟我去酒吧打工。”楚封随口提了一句,自己心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在杜箐的描述里,这位富二代少爷,除了性子略微冷一点,倒也没有别的毛病,跟去酒吧面对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物比起来,应付一个人,显然要轻松一些。
杜箐白了他一眼,将那条墨绿色的围巾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围巾很宽,能够遮住她大半张脸,加上帽子和手套,能在她骑自行车的时候,有效的抵御严寒。
杜箐感受到围巾那若柔软的触感,心里的温暖满得几乎要溢出来,时至今日,在这个世界上,大概也不会有谁比楚封待她更好了。为了如期去伺候某位富二代少爷,杜箐晚上并没有跟楚封去酒吧狂欢,当然,私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