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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勋和刘湘干脆坐在楼下厅里,谁也不管。
南心上了楼,站在楚峻北的卧室外,“峻北。”
楚峻北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来,准备搬离这里,把房子留给南心,他没有回应南心。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她带着哽涩的声音问。
楚峻北拉着柜门的手紧了紧,一个狠戾的眼风刺过去,“这种话你也问得出来?”
南心瑟缩一下,移了移步子,以为可以躲开楚峻北的怒视,却躲不掉,她干脆立在原地,任他眼中的刀子戳在她身上,凝气后,她缓缓道,“我想过几天再接闯闯他们过来。”
楚峻北听着南心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活像是中气不足一般,有气无力的。
越听越恼,手中的衣服揉作一团用力的朝着南心砸去!
衣服在半开中打开,打到南心脸上的时候,已经没了力量,无力的落在地上。
楚峻北沉了沉气,“靳南心,你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做给谁看!”
“。。。。。”做给谁看,若她现在还有一点心机想用,也不会想装可怜。
她不是装可怜,只是觉得这命她想要不认都难。
她还有很多束缚,应付不来。
“峻北,我们离婚的事,可不可以不公布。”
“凭什么!”恨透了她才会这样朝她吼!
“算我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是做给你看的吧,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太安逸,安逸得忘记我应该更努力。
如今我坐吃山空,周遭什么庇护都没有。
我哥哥情况好些了,那个护士尽心尽力,我猜想不会出什么事。
可闯闯还小,我怕靳永钟知道我们离婚了就来抢人,闯闯我一定是要带在身边的。”
“呵。”一想到闯闯,楚峻北心里那根刺便冒了出来,“靳南心,你可真是够脏的!”
南心点头,“对不起,我若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不会相信的,我说给谁听都不会有人信。
我现在不求你信,也不求你能帮我做什么,只是不公布我们离婚的消息就可以了,好吗?”
“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说得出口!你可真会演。”
南心脑子里空浮着,胃里也空浮着。早上没吃什么就急着赶去了医院找顾展唯对质,如今没什么力气。
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
南心扶住墙,默了默,转过身提着气往楼下走。
楚峻北愣在门口,南心没有回答他的话,气得他一脚蹬在门板上发泄不满。
南心下楼后便进了厨房,烧水煮面。
楚峻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听见厨房里“乒叮乓隆”的声音。
南心从厨房里端了碗面出来,一个人坐在餐厅的桌子上吃。
不仅仅是楚峻北,连刘湘和楚建勋都有些愣了。
这哪是一个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感觉像是伤心欲绝的女人!
楚峻北在捉歼在*那一刻是想杀了那对狗男女。
经过一个星期的冷静,他觉得自己应该放下来,为了那样的人失去原本可以幸福的生活真的很不值得。
靳南心那个女人不值得他在未来活得不堪。
他除了离婚,什么也不想。
今天去对质,他再次被顾展唯的话气得要疯,当时就不该给自己一点点的希望!
他竟是眼见为实都不想相信。
原本以为做错事的人会回来认错求饶,她回来后却是头也没抬的签了字。
前几分钟还说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又突然煮了一大碗面,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吃,她哪有一点点伤心的样子!
楚建勋闭了闭眼,“靳南心,这种时候,你还吃得下东西!”
南心看着自己的手指,医院里顾展唯说的话再次入耳,那些话比楚峻北对她动手还要伤人。
原本站在崖边自认为还有求生的机会,可在医院里的顾展唯彻底将她推入深渊,再也没有一点点翻盘的可能。
她再也要不回楚峻北。
也要不起了。
“我很饿,好害怕自己再晕倒,我不能再晕倒了。
因为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还要养闯闯,还要养哥哥,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我不能三天两头的生病,更不能娇弱,因为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南心一边往嘴里送面,眼眶里的水越蓄越多,她的拇指用力压在翻破的食指指甲盖上,让那里的疼痛来镇…压自己不去想一个人将要面对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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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如果真的有来生
南心一直告诉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她是一个人。
这时候的一个人比没遇到楚峻北时的一个人还要痛苦。
这是她该承受的。
屋子里静默无声,楚峻北最先离开,南心听到那门应声关上的时候,心门被震碎一块。
她低头将碗中的面和汤都吃完了,然后去洗碗。
一个人住在海景园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在想,明天她必须要去上班,可额面上的伤当怎么办?
没有恨楚峻北,看着镜子里额面上的血痂时,她看到了顾展唯和沈玥昔,看到自己拿着刀,将他们碎尸万段。
直到视线模糊。
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南心拿着梳子和剪刀,梳下前额一片头发,然后剪断,剪出一片刘海。
以前爸爸和哥哥都说她的额头长得很好,不要学那些流行的发型,漂亮的女孩子才敢把额头亮出来。
镜子中当她刘海遮住伤痕时,她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圆了些,比刚刚胖了点。
真好,明明都瘦了,这样子看着却不显枯弱,起码不会让自己心疼。
地下车库里那辆旧车还停在那里,南心找了找抽屉里的车钥匙也在,把明天上班要带的东西都准备了。
躺在*上的时候,南心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一盏盏的燕窝。
想着从燕屋里摘下来的带着灰毛,到最后挑毛后一盏盏的变成黄白色,装成盒,换成钱。
她一盏盏的算,要卖多少燕窝,一年要卖多少钱。
闯闯上的幼儿园大概要换,不然路上太远,不能再请一个人,只能辛苦周姐些。
一晚上,她都没有去想楚峻北,努力不去想。。。。。。
离婚消息还没传出来,靳永钟已经因为楚家失事想找南心的麻烦。
可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比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家哪是说倒就能倒的?
靳永钟不敢动,南心装得也像,她认为能唬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明天就是农历新年,南心一边忙工作,一边想办法怎么跟闯闯说他们不能楚峻北一起过年的事。
南心搬回华顶,是因为楚峻北不在华顶住了。
楚峻北说华顶是楚建勋送她的,跟他没关系,他不会再去那里住,让她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到湘园。
南心也没有提出异议,楚峻北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当南心把楚峻北的行李送去湘园路过的时候,湘园里已经全部贴了红纸对联,挂满了红灯笼。
可惜她太忙,忙得忘了买对联,买灯笼。
刘湘硬是嚷着让几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打麻将,倒是几个女人坐在身后看着他们打。
楚峻北打牌认真得很,做大做小,随心所欲。
楚峻南连输几圈便指着楚峻北看着楚建勋,“大伯,峻北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最近是不是和南心吵架了?”
楚建勋面上笑着打哈哈,心里却有些担心楚峻北变脸。
这事情楚建勋有多想护着两个儿子,就压得有多紧。
一家人除了他们三个血亲,没一个人知道。
楚峻北懒洋洋的拿了张牌,手指压在牌面上指甲盖都泛了白。
楚峻南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问是不是真吵架了。
谁知楚峻北突然眯眼勾唇,面上挂起一抹邪侫的笑意,手中的牌用力的拍在自己桌上,却没有翻过来,笑意更是疏狂,“峻南,我就算情场得意,赌场照样得意。有了这张牌,你手里想做的牌可要小心些。”
刘湘本就坐在楚峻北身后,那时候她明明感受到楚峻北背上一僵,手肘弯都崩紧了。
她很怕儿子在大过年的沉不住气,那指压的力度超过任何一张牌,拍牌的力度也超过之前任何一张。
别人都以为他拿了张了不得的牌,个个心里在算着,可只有她知道,儿子这心里怕是难受得很,却非得对着一家子人笑。
楚峻南哈哈大笑,“南心这几天可是忙得很,都没空过来。”
楚峻北已经进行不下去这个话题,硬着头皮说话便是此种感受,明明心中翻江倒海,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们家那些事太多,我不喜欢应付靳家那些人,让她应付着。”
楚峻南在南方做多年生意,靳家那些事情多少了解一些,自从靳家大房出了事,家斗再所难免,可又见楚峻北如此维护南心,不免多说几句。
“也是,靳家事情是多,可你也得帮衬着点,她一个人还不得被靳家那几房人给吃啊?哈哈!”
“那我是知道的。”
刘湘坐在楚峻北身后,伸手抚上儿子完全僵直的背脊,笑着声儿对楚峻南道,“快打牌,是不是怕峻北拆烂了你做的牌故意拖延时间啊?”
“大妈真是偏心,我可是你半个儿子。”
“快点快点,半个儿子还不体谅体谅我,我这手痒得不行,你们打完这圈,我要来打,你输点钱给大妈玩玩。”
“哈哈!没问题。”
这一圈打完,刘湘拉开楚峻北,自己坐上了位。
楚峻北离开牌桌便走出去,如获大赦。
他才一走出去就接到南心的电话,“峻北。”
“嗯。”
“我把你行李送过来了,就在湘园南面的拐角路口,你开车出来拿一下好吗?我就不进去了。”南心没打算进去,她只是从湘园开过去,看到了里面一派喜气。
楚峻北开着车子出去,在南面的路口看到了南心那辆国产宝马3系,车子打着双跳灯。
她下车来的时候,额前的刘海齐着眉毛,有点厚,任风吹开一下又耷下来。
南心看到楚峻北的时候放着俏皮小跑,笑着跑向后备箱,拉开箱盖,她就不停的跟他说话,“我把你的衣服都分了类,而且衣架都在上面。你回去顺着挂起来就好了。我就拿了这个季节穿的,箱子不够,而且拿多了,家里人也会问你,一次拿一些吧。”
楚峻北没理南心,从后备箱拿了大的行李箱,南心刚要伸手去帮忙,楚峻北一侧身便挡了南心,轻松不费力的将行李箱搬进了自己的车里。
南心一直弯着嘴角,直到第二箱行李搬进了楚峻北的车里,她拉下后备箱盖,走到楚峻北的车边,没敢走太近,她也怕自己脏了他的眼睛,但她还是笑,笑弯了眼着说,“峻北,新年快乐。”
楚峻北坐进车里,南心朝着他挥了挥手,他未曾转过脸去看她,看着他车子转弯调头,她才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
今天的天很晴,远天的蓝,湛如碧湖,路边树上的雪抱着枝条不肯抖路,白得圣洁。
南心想着自己,觉得自己这车子其实应该踩下油门,冲向前面那辆油罐车,可是她这样的人,应该是上不了天堂的。
都说下完地狱可以投胎。
如果真的有来生,她再也不要做一个私生女,这样她才有真正的家,爸爸妈妈可以永远在一起,她不用受任何人的排挤。
如果她有家,谁也不敢欺负她,她可以体面的嫁人,不用连结婚这样的事都左三右四的骗人,生怕自己被家谱除名,如果她有家,闯闯也有家。
如果她有家,过年的时候一定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团年饭。。。。。
紧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她大喘一口气,胸口那里疼得她差点叫出来,然后用力往后靠在椅背上,呲着嘴,咬着牙。。。。。。
楚峻北的车子开回湘园直接开在5幢外面,趁着所有人都在主楼打牌的时候,他把行李拿上了楼。
打开箱子把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挂完最后一件,他坐在地上,然后倒下去,看着天花板的时候,他看到南心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了起来,那道疤突然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