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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抬手揉着眉心,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平,连透明甲油都没有涂过,因为闯闯晚上会犯奶瘾,拿什么吸什么,她怕孩子吸她的手指。
可这时候,她很想自己有一双留着长指甲,涂着血红甲油的手。
妖怪的爪子一样给站在门口的男人呼过去!
“九点钟开会,不知道靳副总还有什么没准备好?”顾展唯站在门外,没有踏足办公室内一步。
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衣,熨得裤线利落的西裤,已经不复当年那个儒雅小生的模样。
大家都在成熟,这个男人也是一样。
南心“嗯”了一声,“这就去,顾总还要亲自来通知,真是不好意思。”
“我路过,看见你还没有去会议室,顺便提醒一下。”
“谢谢。”南心随手抓了一本硬抄和笔,连装有资料的电脑和平板都没带,直接从顾展唯身边走过去。
副总!
南心咬牙在心里念出这两个字!
一…夜之间,她就从分部总经理变成了副总!
顾展唯!你欺人太甚了!
会议室的人看到南心进来,刚想开口,随后顾展唯便进了办公室。
同事们只能对南心投去同情的眼神。
南心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这么几年过来,她最排斥的就是同情。
同情会让原本坚强的人变得软弱!
她拒绝!
轻吁出一口积压在胸腔里的气息,大方的坐下来。
顾展唯坐上了南心平日里坐的位置。
宣传部的马志伟是个地道的马屁精,一见新上司就各种歌功颂德,恨不得把靳氏这几年的辉煌都归功到顾展唯身上。
南心只能呵呵了。
顾展唯拿着她父亲赠送的股权,便可以这样欺压她?
昨天喝醉了酒,居然还有脸说想和她复婚?
她真想反戗他一句,“若有那个诚意,把靳氏的股权拿来做聘礼如何?”
顾展唯听着市场部的人报业绩,余光睨向南心,看她正认真的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无法想象,像南心那样的女孩子,是如何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坐下来的,而且还这么认真。
南心的确很认真,虽然没带电脑和平板,手写的速度看起来也是出奇的快。
坐在旁边的Amy都能听见钢笔在纸面上“刷刷刷”的声音。
Amy心想,南心速写这么厉害,某天怕是要抢她秘书的饭碗了。
结果,Amy很不道德的用她的X光千里眼偷睨那本子一眼时,发现南心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着类似于………
顾展唯,你是个王八蛋!
顾展唯这个贱…人!
践人!敢抢本宫王座!分分钟灭了你这个混帐!
☆、22:要签协议,不能离婚
Amy瞬间觉得自己秘书饭碗保住了。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工作。
靳氏一直是国内做顶级燕窝的企业。
但是顾展唯一直想将业务扩充,冬草夏草,松茸,东革阿里等滋补品都可以上线。
首先就想以京都为试点,皇城根下,更容易收到效果。
一直得不到分部经理的同意。
给的回复是,靳氏只做专业顶级燕盏。
今天这个会议上,顾展唯依旧提出了想将业务扩充的想法。
南心还是拒绝。
理由依旧是靳氏只做专业顶级燕盏。
这个会议发展成两个人的辩论会,因为其他人摸不清新上司的脾气,又不想得罪南心。
更多是想看看这局谁斗得过。
顾展唯手掌轻翻一下,看向南心,沉稳得泰然自若,“就我们国内而言,滋补品的需求很大。不仅仅是燕窝。
C国人有过节送礼的习惯,朋友,上司,或者托人办事,送礼必不可少。然而滋补品在礼品中所占的份额更是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仅次于烟酒和购物卡。我们公司在同行业中是佼佼者,做其他产品更容易,为什么不做?”
南心握着笔,看向顾展唯,眼里的光,干冽而澄净,不带杂质的坦然,并且有一种硬当当的据理力争,“靳氏做燕窝有一多百年的历史,靳氏有自己的燕屋,工厂,直营销售门店,是为数不多的自产自销的滋补品企业,可以完全把控食品安全。
而你说的这些,需要采购,中间会出现很多不能预估的问题,根本不行!
就算要做,也不是现在。除非靳氏先投入山林养植,采摘都是靳氏把控,否则,靳氏这块牌子就不再是滋补品中的尖端奢侈品,而会成为滋补品中的街货!”
顾展唯凝向南心,“靳副总,如果每一个产品都要做到自产自销,你这不是做生意,你这是做慈善。”
南心浅浅弯着嘴角,自信的光从眸底溢出来,“如果做慈善能做到靳氏燕窝今天这个样子,那么我也是很欣慰的。”
Amy马上赞同自己主子说的话,“顾总,我觉得靳总说得有道理,我们靳氏的燕窝是燕窝中最贵的,之所贵,跟只做燕窝有很大关系。”
有一个人挺出来先说话了,便一边倒的挺南心。
顾展唯显得势单力薄,他倒也不急躁,而是好脾气的进行会议。
散会后,南心欣赏了一阵自己写在本子上的字,合上本子,走出办公室。
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南心的手腕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一拽,拽进另一个办公室。
门被瞬间关上后,南心背上一疼,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顾展唯靠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you惑她,“我们复婚,我把手上一半的股权给你,但你要跟我签一个协议,不能离婚。”
☆、23:为你
南心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顾展唯的臂下逃脱的。
她只知道当时十分狼狈,心都在窒沉,像当初被他逼着跟他弟弟完成婚礼一样。
他的气息近得很,她全都闻进了鼻腔里。
那些气息像刀片子,气管被割得呼吸都痛。
南心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躲着顾展唯。
她在他的身边追逐了八年。
就像飞在他身边的鸟儿,永远以他为中心,从来不曾离去。
曾经的朋友圈,发的每一条信息,都是为了让他看一眼。
没有想过离开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她一定是离不开他的。
因为她一直觉得他是她的阳光,是她的水。
如果没有他。
天大概是会塌的吧。
天是塌了。
在靳家出了那场车祸过后,父亲去世了,哥哥昏迷了,靳家顷刻间就内斗了。。。。。。
他曾经拉着她的手,跟他的父亲发过誓,“爸,你放心,我比南心高,天塌下来,我帮她顶着,绝不让她的压腰弯。”
那时候她就觉得全世界只有一个靳南心是最最幸福的了。
有帅帅的顾展唯,有还算疼她的父亲,有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哥哥。
靳南心是最最幸福的。
但是,顾展唯骗了她的父亲,也骗了她。
天塌了,他没有给她庇护,没有替她顶着。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腰被压弯,然后狠狠的踩一脚。
天不但塌了,她还掉进了地狱,他没有朝她伸手,没有拉她一把。
南心的鼻子好几年没有酸过了,闯闯在她身边,她每天都弯着嘴角对闯闯笑。
每天都跟闯闯分享愉快的事情。
如果鼻子有酸过,一定是闯闯的可爱给惹酸的。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事可以让她幸福或者难受。
南心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上了反锁。
顾展唯说的一半股份,她真的有点心动了,如果她有了顾展唯手里那一半的股份,那么和靳永钟斗,胜算就大。
可是和顾展唯复婚,就要和楚峻北离婚。
和楚峻北离婚,她自己手里多半的股份又被稀释了。
所以,她是任何便宜也拣不到。
离楚峻北的期限越来越近,南心这次并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
相反,她越来越紧张。
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对策。
在京都,楚峻北这样的家庭门第并不好惹。
若是他要动用点什么人脉 ,这场官司吃亏的,总归是她。
。。。
中午在员工食堂用餐。
顾展唯在南心身边坐下来,“刚刚跑什么?”
“有事。”南心已经恢复了镇定。
“那么至于眼睛都红得要流眼泪了吗?”顾展唯看着南心,那双眸子里的笃定像是一柄要给南心开膛破肚的手术刀,恨不能将她裹得严实的心割开,摊给所有人看。
南心紧紧握着筷子,沉默半晌,吐了口气,“顾总,你来京都的目的是为什么?”
他缓缓道,“。。。。。。为你。”
☆、24:怕是没着落了
这话说得轻缓,温柔,连他的眸子里都带着笑。
南心知道,若是时光再倒退三年,她真的会相信他。
而且会像只小鸟一样拉着他的手,转圈,边转边跳,还笑得欢快,一定要心底最最愉悦的声音跟他说,“展唯,开心死啦,晚上我们要去看电影庆祝一下。”
记忆是种残忍的格式,除非死机,若不然怎么也删除不了。
这些东西,她根本不想记得。
却总是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跳脱出来。
“顾总真会开玩笑。”南心夹了一小块米饭,喂进嘴里,翕着嘴里慢慢嚼,一双明眸笑弯了,看着顾展唯。
“南心,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们各自心中都还有很多疙瘩抚不平,但我心里仍然爱着你,你也一样,所以我们能在一起。”
南心听在耳里,心尖被揪着,嘴角却有浅浅的嘲笑,“顾总,能被您这样的人物爱着,真是我的荣幸,您可真是长情的人。
可是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最善变了,昨天可以爱别人爱得死去活来,明天就马上披上婚纱含泪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可是你看着,不用多久,她就爱上那个男人,又是死去活来的。”
顾展唯的目光里本还噙着笑意,这时候便冷了下来,“南心,你何必把自己说得这样不堪。”
“不堪?挥别错的与对的重逢也叫做不堪?”
“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别总是那么笃定。”
顾展唯看着南心吃饭,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不顾形象,每一口都稳稳的扒进嘴里,翕着嘴,慢慢嚼,嚼的过程中,不会说一句话,最多是微笑。
“带着闯闯辛苦吗?”
“不辛苦。”南心拿了餐巾餐擦嘴,然后站起身,“顾总,慢用。”
。。。。。。
顾展唯进入京都分部后,南心降为副总,监管运营。
京都骆家,主营星级饭店,对于鱼翅,鲍鱼,海参及燕窝这些滋补类食品需求量具大。
但是骆家酒店的燕窝,无论靳氏怎么努力,都做不进去。
但是今天骆氏话旗下的五洲饭店主动给南心打电话,要求约见,商谈燕窝阶品价格。
与南心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五洲酒店六楼。
本着不卑不亢的顶级燕盏企业的服务原则,南心没有很早到,但是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到。
以示她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六楼是一整层的办公室,但是刚刚装修好,还在晾置期,除了秘书和一些摆放植物的工人,便没有别人了。
南心抬腕看了表,三针即将重合,马上就是六点钟。
骆家这些人,果然散漫得很。
有繁杂却又相对整齐的脚步声过来,有皮鞋,有高跟鞋。
还有交谈声。
腕表上三针重合,洽谈室的大门被推开,一对精雕细琢的男女走了进来!
南心礼貌起身,暗道,今天这合同,怕是没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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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晚上我们好好谈谈,楚太太
骆落的短发齐耳烫得蓬松,两粒钻石耳钉明晃晃在棕红色的头发下闪着光。
她笑起来的声音有些爽透,“你可不要开玩笑。”
“有什么值得开玩笑。”楚峻北跟骆落一起走进来,嘴角勾着淡淡的弧。
南心看到楚峻北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厮今天一定是来给她添堵的。
骆落朝着南心伸手,热情的走了过来,“你好,靳小姐,我是骆落,骆驼的骆,落落大方的落,久等了。”
南心微笑回握,“骆小姐好,没有久等,时间刚好,我也是才到。”
“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也是我客户,楚峻北。”骆落抬着手掌弯着嘴角指向楚峻北,“京城名少,现在大半个楚氏都是他说了算,至今单身,全京城无数女人想睡的男人,你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南心看着楚峻北,他风神俊郎且毫无惊诧之色的接受骆落如此轻浮的介绍自己,并且像个陌生人一样对南心点头,绅士微笑。
至今单身?
全京城无数女人想睡的男人?
那些女人是有多ji渴?
是他想睡遍全京城的女人吧?
呵!
南心心底轻蔑一笑。
骆落说完,也不管这样的介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