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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和尚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一张胖脸忽地凑上前來,神秘兮兮地低声道,“虽然你这个签是邯郸一梦,但是却也并非无法可解,观音大士法力通天,只有她才能帮你改变运势,贫僧教你一法,你去外面卖一支9999元的香,上香时心中默念你要寻找的东西九九八十一遍,也许可以改变你的签运,切记,切记。”
小宇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胖和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这胖和尚好歹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真者,身为金光寺掌门‘三目了然僧’普渡禅师的弟子,身份何等尊崇,应该早就不把钱财这类身外之物看在眼里,怎么却在这里和那些江湖术士一般行那坑蒙拐骗之事。
一支香要9999元,这也太离谱了吧。
想必这胖和尚见自己身穿一身名牌,年纪又轻,以为自己是那个富家公子哥儿,这才想要狠狠宰自己一刀。
想到这里,已是洠Я税氲愫退嫘Φ男酥拢∮钕肓讼耄涌诖忻鲆幻队衽疲旁诹顺ぐ钢希嵘溃按笫Γ瓤纯凑飧觥!
“嗯。”胖和尚扫了一眼长案上的玉牌,微一皱眉,伸手将玉牌拿了起來,仔细一看,眼中不由地露出一丝异色,再次看向小宇时,胖乎乎的脸上已是挂上了些许郑重之色,“你是凌霄阁的内门弟子。”
这枚玉牌正是当初鹤云子留给小宇的,代表凌霄阁内门弟子身份的身份玉牌。
小宇轻轻点了点头,“小弟张晓宇,乃凌霄阁掌门灵虚真人的关门弟子,曾经和师兄有过一面之缘,这次正巧经过此地,便想顺便來拜会一下师兄,不知道师兄是否还记得小弟否。”
“哦,你曾经见过我。”胖和尚皱起了双眉,仔细看了小宇几眼,缓缓摇了摇头,“张师弟,贫僧虽不敢说是过目不忘,却也记姓甚好,怎么却记不起在何处和师弟有过一面之缘。”
小宇呵呵一笑,“去年的修真交易会上,师兄曾经卖给小弟一把黑色小剑,师兄还赠给小弟一本古界文的字典,哦,当时小弟是易了容的,难怪师兄不认识小弟的相貌。”
“哎呦,原來买走那柄小剑的那人是师弟。”胖和尚一拍光秃秃的脑门,胖乎乎的脸上顿时满是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师弟当时对我明言是凌霄阁的弟子,我起码也会给师弟打个七折,实在是惭愧,惭愧。”
小宇摆了摆手道,“师兄开出的价格已经是很公道了,那柄‘幻影灵蛇剑’的材质很好,很适合我的体质,如果打七折的话,你就太亏了,其实,当时小弟还不是凌霄阁的弟子,是在修真交易会后才被师尊收入门墙的。”
说到这里,小宇不禁有些汗颜,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对外人展示自己凌霄阁内门弟子的身份,却直到现在,连灵虚真人的面都洠Ъ翟谑怯泄挥裘频模膊恢滥橇樾檎嫒撕问辈呕岢龉兀傩惺胀揭鞘健
小宇继续道,“对了,师兄,你不是对我说,你平曰里负责打理藏经阁吗,怎么跑到前面來给人解签了。”
胖和尚脸上微微一红,对小宇道,“师弟,这说來话长,贫僧法名‘慧明’,來,咱们找一处安静的所在好好聊聊。”
说罢,站起身來,拉着小宇的胳膊,向大殿外走去,
第九百七十七章 歪打正着
出了侧殿,胖和尚带着小宇七拐八拐,穿过一道竖有‘闲人止步’牌子的月亮门,來到了寺院的后方。
那道月亮门将整个寺院分为前后两部分,和嘈杂的前院相比,后院显然要清静许多,寺院中随处可见合抱粗的松柏以及专门为存放高僧佛骨舍利而修建的舍利塔,俨然一派佛门胜地的庄严气象。
一路之上,除了身穿土黄色僧袍的和尚外,小宇并洠в锌吹侥切┪薮Σ辉诘挠慰秃拖憧停匀唬饫锊攀钦嬲慕鸸馑隆
胖和尚一直把小宇带到了一处禅房,禅房内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桌椅床榻等必备的事物外,竟然别无杂物,连收音机都洠в幸桓觯鹚当鸬募矣玫缙髁恕
胖和尚将小宇让到椅子上坐下,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一脸歉意地对小宇道,“张师弟,这里就是我的居所,出家之人生活清苦,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來款待客人,不过,这普陀山佛茶师弟倒是要好好品尝一下,这是贫僧在谷雨前从佛顶山的野生茶树上采摘而來,用普陀山的泉水炮制,别有一番风味。”
小宇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水,果然觉得味道清香醇和,回味无穷,忍不住连赞了两个‘好’字。
心中却是暗道,看这普济寺如此多的香客,大雄宝殿内长明灯多如繁星,每曰进项必定不少,而寺里的和尚为人解签,怂恿人买高价香,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这慧明和尚身为金光寺掌门的弟子,怎么所在的居所竟然如此之简陋,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
莫非,他是故意找一处这样的所在,來糊弄自己的。
慧明和尚看了小宇一眼,仿佛看出了小宇心中所想,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小宇微微一笑道,“张师弟也许不知,别看我们金光寺每曰进项颇多,但是除了留下一小部分钱维持寺内的基本开销外,其余的款项全都被掌门捐了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掌门经常告诫我们,出家之人要时刻谨记‘积德行善’这四个字,所谓存平等心,行方便事,则天下无事,怀慈悲心,做慈悲事,则心中太平。”
小宇听了不由地肃然起敬,赞道,“普渡禅师当真为一代高僧也。”
和慧明和尚又闲聊了几句,小宇再次把话睿搅酥暗奈暑}上。
慧明和尚一声长叹,“张师弟,不瞒你说,几个月前藏经阁出了一件大事,我是被掌门师尊责罚,这才到前院为人解签的。”
“哦,师兄竟然受到了普渡禅师的责罚。”小宇心中一惊,关心之色溢于言表,“不知道慧明师兄能否方便告知小弟,藏经阁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慧明和尚一声苦笑,“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洠裁床豢伤档模夜芾聿鼐蠖嗄辏恢睕'有出过什么事情,所以不免有些懈怠,以往我每个晚上都要去藏经阁巡视三回,而最近因为我正值突破瓶颈的紧要关头,所以将巡视的次数减少到了一回,其余的时间都在禅房中打坐修炼,谁知道,竟然有贼人盯上了藏经阁,他显然已经摸清了我的作息规律,在我巡视完藏经阁后,偷偷潜入藏经阁,将藏经阁密室内的物品偷窃一空,我师父盛怒之下,这才罚我在前院和外门弟子一起替人解签一年,以示惩戒。”
小宇眉头一挑,“听说普渡禅师修炼的是佛门奇功‘大般若禅经’,以普渡禅师的修为,应该早已将心境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不知贵寺此次被偷窃了什么宝物,竟然令普渡禅师如此失态。”
慧明和尚摇了摇头,“藏经阁里除了经文哪里有什么宝物,我们金光寺的宝物全在后山的‘金光舍利洞’内,那里由三位元婴期长老看守,就算借那贼人几个胆子,也不敢摸到那里去,藏经阁的密室中,只是存放了一些洠裁从么Φ脑游锇樟耍沂ψ鹬陨且蛭窃羧耸撬绞逼奈粗氐囊幻茏樱芟氲剑饧一锞谷晃四切┥硗庵锒龀霰撑咽γ诺氖虑椤!
小宇心头一动,试探着问道,“慧明师兄,不知道贵寺遗失的物品中是否有一张藏宝图残片。”
小宇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将那藏宝图的质料以及样式详细地向慧明和尚叙说了一遍。
“藏宝图。”慧明和尚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道,“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张藏宝图残片,这张残片和卖给师弟的那柄黑色小剑,都是我和师父在同一个元婴期修士的洞府中找到的,当年我和师父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这藏宝图上描绘的地方到底是哪里,那东西只不过是一张残片,并无什么大用,扔了又觉得可惜,所以才和那些杂物一起放在了藏经阁的密室内,对了,师弟怎么知道我们金光寺里有一张这样的藏宝图残片,莫非,你在解签时说的寻物,就是为了寻找这张藏宝图残片。”
小宇现在已经敢肯定,自己得自淳于刚的那张藏宝图残片,就是金光寺叛徒从藏经阁密室盗出去的那张,至于如何被淳于刚得到,却也不难推测出其中的端倪。
慧明和尚说藏经阁密室中都是些洠в杏么Φ脑游铮庖坏阈∮钭匀徊换嵯嘈牛绻切┰游锒际遣蝗肓鞯幕跎膊换嵋鹉窃糇拥年殛欤试肝称γ拧
那叛徒得手后,为了怕金光寺派人缉拿他,自然会想办法远逃海外,‘疾风盗’在东海四处劫掠,可能那个倒霉蛋儿在逃跑时正好撞到了‘疾风盗’,而被淳于刚一伙杀人夺宝,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结局。
只一会儿的功夫,小宇便把整个事情的经过想了个通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原本想在这里找到第三张藏宝图残片完成藏宝图任务,却未能得偿所愿。
想起之前自己抽到的‘邯郸幻梦’的签文,心中不禁一阵感慨,难道,这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自己好事多磨。
“张师弟,你怎么了。”慧明和尚关切的语声从一旁传來。
小宇一下子惊醒了过來,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赶紧回答道,“慧明师兄,这藏宝图的残片我们凌霄阁内也有一张,我曾经见到过一次,对这藏宝图的材质颇感兴趣,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洠氲焦笏禄拐嬗惺詹兀跃醯煤苁遣豢伤家椋涫担〉芪艺獯蝸斫鸸馑拢且蛭易罱急噶吨菩┑ひ辞啡币恍┎牧希胛饰使笏率欠裼小萄蛤堋难海绻械幕埃以敢獬隽槭呒酃郝颉!
听到‘高价’这两个字,慧明和尚的精神不由地一振,双眼放光。
金光寺生活清苦,普陀山上并无灵石矿脉,平时只是靠出售符录和鉴定卷轴來换取灵石。
门中弟子的灵石供应虽然并不像‘听雨楼’那般紧张,但是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为掌门弟子,每月的灵石配额也不过三块中品灵石而已。
现在他正值突破瓶颈的关键时期,急需大量的灵石修炼,现在听到小宇这番话,无疑令他肾上腺激素分泌加速,一颗心顿时剧烈跳动了起來。
低声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慧明和尚这才平复了心绪,不由地暗道一声惭愧,对小宇道,“师弟來真是來对了地方,这‘碧血蟾蜍’只有我们普陀山才有出产,上个星期听慧净师兄说,他在‘梵音洞’内深处发现了一个‘碧血蟾蜍’的巢穴,估计抓到了几只活的,师弟,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这就替你去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卖你一只。”
说罢,站起身來,好似一阵风似的向禅房外面冲去。
看着他的背影,小宇张大了嘴巴,几乎说不出话來,自己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却洠氲酵岽蛘牛谷徽娴奈识粤说胤健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配制那两种绝毒的最后一味材料,竟然就这样被自己莫名其妙地凑齐了。
这禅房中洠в惺裁纯晒┫仓铮∮畹鹊糜行┪蘖模挥傻赝嫘拇笃穑似鹕袷叮杵鹫鏊略簛怼
强大的神识好似水波荡漾,向四周扩散开去,渐渐地笼罩住了整个寺院。
随着神识不断扩散,小宇心中满是惊讶,这金光寺占地极大,禅房、大殿、塔楼各种建筑加在一起怕不下一千余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整座山峰之上。
在寺院的后山,小宇的神识被一层淡淡的白光挡在了外面,无法入内,显然,这里有十分厉害的禁制,连神识都无法透入。
想必,这里就是慧明和尚口中的‘金光舍利洞’所在之处了。
寺院后方的一间禅房内。
一名白眉老僧盘膝坐在一个大大蒲团之上。
这间禅房被收拾得一尘不染,除了这个蒲团外,别无他物。
那白眉老僧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眉毛胡须白如雪,脸上的肌肤却娇嫩似婴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额头,竟然好似南极仙翁一般突出高耸,在他的额头正中,印着一道好似眼睛似的竖纹。
他闭目盘坐,鼻息悠长,好似已经入定,洠в腥酥浪谡饫镆丫硕嗑茫矝'有人知道,他会继续坐到什么时候。
在这间禅房里,好似时间已经悄然停止,整个房间内,充满了‘禅’的意境。
蓦地。
这白眉老僧的身躯猛地一动,额头正中的那道竖纹突然金光大放,仿佛生了第三只眼睛,那金光扫过之处,宛若实质,打在墙壁上,竟然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仿佛要把墙壁洞穿一般,诡异之极。
少顷,那金光一收,重新回到了白眉老僧额头正中的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