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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他的全部家当,南宫无忧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懵,方才不是很高兴吗?为何现下竟会对自己有所不满?
“哎,算了,聊胜于无,你可得记住啊,今天你答应我的,将来要是赚到银子,得通通交给我,不准藏私房钱。”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上官若愚将银子收好,拍拍他的肩膀,为将来打了一支预防针。
不知怎的,听着她这话,他隐隐有种自己的未来极其灰暗的错觉,这么轻易答应她,是不是错了?
回到府里,两个小家伙正坐在厅中,围着那张四方的木桌,这会儿已是早餐的时辰,但他们二人却捂住肚子,神情尤为哀怨。
“娘亲,”上官玲瞥见她从外边回来,立马跳下椅子,飞一般的朝她扑去,“白发哥哥。”
四肢犹如树袋熊似的缠在她的身上,当然,她也没忘记冲站在后方的男人赠送一个甜美的笑脸。
“干嘛?”上官若愚揉揉她的脑袋瓜子,问道。
“人家好饿,家里都没吃的,也没人给人家做。”上官玲幽怨的嘟起嘴巴,“红莲姐姐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今早她都没给咱们准备早膳,你看,人家的肚子饿得开始咕咕叫了。”
她可怜巴巴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委屈得都快哭出来。
上官若愚眸光一沉,揉着她脑袋的动作,几不可查的顿了顿,“今后她不会再替我们准备早膳了。”
貌似平静的话语,却暗藏着丝丝黯淡。
上官玲困惑的昂起脑袋,小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为什么?
“红莲姐姐是不是和谁私奔了?不要咱们了?”她猜测道。
“啪。”走出厅中的上官白,忍无可忍的冲着她的脑勺挥去一个爆栗,真是够了!她脑子里就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吗?以为谁都和她一样,成天只知道想儿女情长这种事?她就没发现,娘亲的神情不太对劲吗?
“好痛。”上官玲咻地松开手,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瞪着自家亲哥,“老哥,你干嘛啊?再这样打下去,人家会变笨的。”
“你已经够笨了。”他优雅的整理一下衣袖,顶着一张面瘫脸吐槽。
“人家才不笨。”上官玲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贬低她的智商,不满的反驳道。
上官白懒得同她争执这么幼稚的问题,略带担忧的目光落在上官若愚的身上,娘亲她还好吗?
他的担心上官若愚怎会没有察觉?轻轻一笑,伸手弹了弹儿子的脑门,心里暖暖的,红莲的死虽然叫她难过,叫她震惊,但她尚不至于为此情绪失控,如今有在乎的人的关心,她没有理由不振作。
“走,今儿娘亲带你们吃大餐去。”在感动下,上官若愚果断决定奢侈一回,她豪气冲天的挥了挥手臂,拳头直指苍穹,姿势霸气测漏,俗称装13。
上官白和上官玲愕然看着她,娘亲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为毛会这么不正常啊!
一家四口外带一个夜月,出门前往集市,上官玲一路上连蹦带跳的嘟嚷着,“人家要吃红烧鱼,要吃燕窝粥,还有还有,上次的白水煮虾好好吃!娘亲,咱们今天再去吃一次吧。”
“……”心里的豪情,瞬间被现实击倒,那什么,照她的菜单吃下去,她今天不得破产吗?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咔咔的转动脖子,机械的目光落在女儿的身上,面对女儿满是期盼的眼睛,想要打道回府的话,愣是没舍得说出口。
“恩,那什么,成天吃山珍海味,你们不嫌腻吗?”嘴角狠狠抽动两下,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人家不腻啊。”上官玲可爱的歪着脑袋,她很喜欢吃那些菜肴的,为什么会腻?
笨蛋!上官白无力扶额,他的妹妹为什么可以这么蠢?为什么?
“可是我腻!”上官若愚忽然提高分贝,语调有些激动,吓得上官玲蹭地一下,躲到上官白的身后,只冒出一个小脑袋,惴惴不安的望着她,嘤嘤嘤,娘亲突然间变得好可怕。
“你吓到她了。”南宫无忧淡声道,深邃的黑眸中,有零碎如星光的笑意正在流淌。
呵,她的样子永远是这样的可爱。
“咳咳,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不太想吃那些山珍海味,这些东西嘛,偶尔吃吃还不错,天天吃,根本就没营养,人得吃五谷杂粮,更何况你们是在长身体的年纪,更应该吃些简单的东西。”她缓和了一下心头的激动,循循善诱的解释道,话语里透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上官玲听着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娘亲,那咱们要去吃什么?”
“嗯哼,当然是营养丰富的东西咯。”哟西,果然上钩了!她得意的笑眯了一双眼睛,为自己的口才默默点赞。
一家四口在她的指引下,来到路边的一个露天面摊,上官玲顿时傻了眼,就算不吃好吃的,也不应该吃面条吧!她最讨厌的就是吃面了!
小嘴厥得快能挂壶,她轻轻拽了拽上官若愚的衣袖:“娘亲,人家不想吃这个。”
“可它有营养啊,你啊,就是平日里吃得太刁,知道五谷杂粮才是对身体最好的吗?”上官若愚一副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不理解我的悲伤表情,让上官玲心里那丝丝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娘亲既然这么说,那她就试试看!
四人围坐在一张木桌边,落座时,夜月本想替他们擦拭桌椅,却被南宫无忧制止,他主动接过绢帕,替她和宝宝将桌椅擦拭干净,如云的华发缓缓从额上垂落,他的神色很淡,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完全没理会周遭百姓们瞠目结舌的目光。
就算是再如何疼爱妻子的丈夫,也断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卑微的举动吧,更何况,他还是皇室中人!
男人们对南宫无忧的举动感到鄙夷,这种事,怎能男子来做?相夫教子,家务农活,这些本应是女子的分内事。
但一些妇女们,却为他的举动感动,女人永远是最感性的生物,即便不喜他一头另类的白发,但每个女人心里最渴望的,便是有一个知自己冷热的丈夫,在这个前提下,别的一切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二皇子其实还是个挺不错的人啊。”有女子喃喃低语道,仔细想想,自从这位皇子与二皇妃大婚后,已不止一次流露出对她的呵护,不论人前人后,那份好,是发自内心的,正因为此,才会叫人动容。
夜月敏锐的听到周遭百姓的嘀咕,胸膛瞬间挺了挺,他们终于知道主子的好了吗?
“你不坐着,干嘛呢?”上官若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懂他这副自豪、骄傲的表情,是在闹哪样,抽风了吧?
夜月自豪的神情猛地僵住,嘴角讪讪动了动,“属下站着就好。”
“你确定要站着吃?”反正今天出血是免不了的,上官若愚眸光狡黠,“老板,来碗最大碗的牛肉面。”
她得好好欣赏欣赏夜月是怎么站着抱着碗吃面的。
当老板战战兢兢将一份特大的陶瓷碗放到桌上,夜月不禁头冒冷汗,上官姑娘这是在故意捉弄他吧?周遭有几声窃笑响起,没抬头,他也能猜到,四周百姓们看好戏的表情。
“姑娘,属下还不太饿。”丢脸和饿肚子两者间,他果断选择后者,誓死要捍卫二皇府的威名!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上官玲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夜月哥哥,你快点吃吧,不要让娘亲的心意白白浪费掉,不然,人家会瞧不起你的。”
“没错,娘亲说过,农民伯伯种粮食很辛苦,不能浪费。”上官白也出声附议,面对这一家三口的挤兑,夜月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家主子。
奈何,南宫无忧竟低垂下眼睑,无视掉他的求助。
次奥,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235章 钻法律的空子
红莲遇难一事,上官若愚找人向丞相府报了信,她原本是想,看能否找到红莲的家人,把这个噩耗告知他们,但桂嬷嬷却登门告诉她:“大小姐,红莲的家人早已搬离故乡,如今很难再找到,另外夫人吩咐,这件案子相府不会过问,大小姐已经不再是相府的嫡出血脉,今后若无事,请不要再出入相府,夫人吩咐老奴转告您,今日您所做的决定,希望他日,您不会后悔。”
说完,桂嬷嬷恭敬的向她行礼后,准备离开大厅。
上官若愚面露怔忡,她没有料到,自己报去的讯息,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等等!”恍惚间,眼见桂嬷嬷即将离去,她急切的唤了声:“就算我不再是相府的人,但红莲为相府贡献了一生,难道不该替她讨回公道吗?”
大夫人的意思,上官若愚很清楚,她分明是在表态,不会插手这件案子。
桂嬷嬷有些意外,神情古怪的打量了她几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说得有哪里不对吗?于情于理,丞相府都不该对这件案子置之不理!毕竟,红莲是相府的丫鬟。
“老奴只是觉得,大小姐真的很善良,死的不过是一介丫鬟,老爷日理万机,夫人平日又分外操劳,为何要为一个丫鬟费心?”桂嬷嬷一板一眼的问道,那并非伪装出的淡漠,而是发自内心的,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哦不,更准确的说,她不认为红莲的死,有理由让丞相府为其奔走。
在三国,民风淳朴,施行君主制,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奴才,死一个奴才,对他们来说,就和一只蚂蚁死在脚下一样,若当真为这种小事大动干戈,那才是真正的荒唐。
上官若愚恍惚的跌坐在椅子中,连桂嬷嬷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彻底被震毁,一条人命,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人的确有三六九等之分,但生命是无价的!
双眼苦涩的闭上,是她的认知有问题,还是这些人的思想出现了偏差?
南宫无忧来到前厅时,见到的,便是她孤身一人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黯然的画面。
隽秀的眉头轻轻皱了皱,放轻步伐走到她身前,清淡的气息,一股熟悉的淡淡药香,让上官若愚从沉思中醒来。
“她同你说了什么?”桂嬷嬷到访,为了不引起她与大夫人之间的战火,他借故离开,没有打扰她们二人的谈话,以至于,并不清楚,她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红莲的家人找不到,相府不愿调查凶手,妈蛋!他们不查,我自己查!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看着红莲死得不明不白!”黯然的斗志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她改变不了大环境,也改变不了旁人的想法,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黯淡的黑眸里,似有璀璨的光芒正在闪烁,很美,美丽且耀眼。
南宫无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起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无声的告诉她,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一直陪伴她在她身边。
但事情的进展,却并没有因为上官若愚一个人的努力,而有所变化,当她再度来到九门,想要询问李奎,有关那些黑色块体物件的调查结果时,却碰到了南宫归霸。
一席威严的银色重型盔甲,衬托着他宏伟,刚严的气势,刚正的五官略显严肃,背脊笔直,如一支永远不会倒下的标杆。
“二嫂。”南宫归霸不卑不亢的唤道。
“五弟,你在这儿正好,那起案子你可听说了?”上官若愚双眸一亮,抬脚走入府衙,想要和他仔细说说这件事。
“二嫂,此事我已听属下说过,但根据我朝律法,死者的亲人未曾露面,死者的身份是卖身于丞相府,按照律法,相府未曾追究此案,九门只能将案子了结。”南宫归霸极其冷静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律法的制度,身为朝廷命官,他必须执行。
上官若愚脸上的喜色微微僵住,脸色蓦地沉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脚下一个健步,竟冲到南宫归霸面前,右手砰地一下,拽住他朝服的衣领,双目圆瞪,透着些许戾气:“你想就这么结案?让凶手逍遥法外?”
只因为死者的亲属不曾追究,丞相府也袖手旁观,所以红莲就白死了?
“二嫂,请你冷静。”南宫归霸刚要抬手将她的手臂挥开,但前方,一股强悍的内力波动,如同密网,将他整个人笼罩,他愕然抬眸,只见在门前,一席白衣飘飘的男子,正不善的盯着他,素来平静的黑眸,此刻仿佛有无边暗潮正在翻涌,正在凝聚。
他的背脊上,蹭地窜起一股寒流,心头无故泛起一丝畏惧。
抬起的手臂突兀的停在空中,竟是不敢触碰到眼前这女人的身上,他的第六感在告诉他,若是他敢碰二嫂一根毫毛,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说话!操蛋的,这就是南商的执法者吗?任由死者无故惨死,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草!”上官若愚气得连连爆粗口,单薄的身躯因怒火,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