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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沙织忽然厉声高喝,掷地有声的怒吼,震得不少人双耳发麻,她拂袖起身,冷冷的瞪着上官雨墨,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你居然敢散播此等谣言来污蔑自己的姐姐?”
“我……我没有……”上官雨墨柔柔弱弱的摇头,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眶无助落下。
一个气势倨傲、盛气凌人,一个楚楚可怜,柔弱无依。
在场众人心里的天平默默的偏向了上官雨墨,人嘛,对于柔弱的存在,总是特别容易心软。
“上官夫人,不论她说得是否是实情,这里是御花园,你断不该在皇上面前这般教训她,家事关上门来再解决不迟。”一名与上官清风交好的文官弱弱出声,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如此高傲,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位庶出的二小姐,过的是怎样无助、惨淡的日子。
沙织气得够呛,眼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暗藏责备与埋怨的脸庞,她杀了上官雨墨的心都有。
“本夫人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和二皇子暗中来往?她分明是污蔑!”沙织说得十分笃定。
“大娘,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怎么可以嫁给姐姐喜欢的男人呢?我没有……真的没有……”上官雨墨无助的捂住脸蛋,低声啜泣。
沙织身侧的气压愈发冷了几分,她还在演戏?
“哼,难道本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喜爱的人是谁么?你若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夫人翻脸无情!”到底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主,面对上官雨墨表现出的弱势,沙织的姿态也越发高傲。
可她越是这样,越让人不得不去同情正掩面低泣的柔弱女子。
虽然嘴上没说,但许多大臣都有些看不过去沙织太过强势的作风。
“我没有啊……姐姐,你快告诉大娘啊……”上官雨墨偷偷将矛头再次指向从头到尾没吭过声的上官若愚,她不可能嫁给二皇子,唯一的选择,便是将这份赏赐推给旁人。
而三番四次出手帮助二皇子的上官若愚,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上官雨墨不认为自己做得有错,是,她的确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但她却可以动用一切力量,努力去拼一次!去谋算一回!
挂着泪珠的睫毛下,遮挡住的是一双布满算计的阴狠眼眸。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转向上官若愚,对啊,另一个当事人就在这儿,他们为何不问问她?
“你胡说,娘亲才没有喜欢他。”上官白护犊子的挡在上官若愚跟前,“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嫁给他,干嘛要把理由推到娘亲身上?”
“对啊对啊,白发哥哥这么好,你为毛不愿意嫁给他呢?”上官铃的思维模式,显然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她这话一出,立马成为了证明上官若愚与南宫无忧有私情的证据!
上官雨墨心头掩不住狂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连老天今夜也站在她这边吗?
“皇上,您都看见了,真的不是臣女在说谎,姐姐她许是面子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敢承认,但臣女作为妹妹,是不论如何也不能和姐姐抢夺夫君的,哪怕皇上今日要治臣女抗旨不尊之罪,臣女也无话可说,请皇上三思,莫要让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啊。”说着,她泪流满面的重重叩首,额头与地面相撞。
那模样,正义、深情,感人肺腑。
“原来这世上竟有这般替亲人着想的人吗?”几名文官深深的被打动,立即撩袍走到上官雨墨身边,替她向南宫煌请命,希望帝王能够成全一个妹妹的心。
“……”上官若愚彻底傻了眼,我勒个去!这是搞毛?她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证实爱慕南宫无忧?开什么国际玩笑?
“娘亲,她为什么不肯嫁给白发哥哥?白发哥哥又善良又英俊,哪儿不好了呀?”上官铃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嘀咕,为南宫无忧打抱不平:“哼!愚蠢的人类,居然看不到白发哥哥的好!娘亲,不然你就嫁给白发哥哥吧,如果是娘亲的话,人家愿意把白发哥哥让给你的。”
“你丫的给老娘闭嘴!”上官若愚一巴掌拍在女儿的脑袋瓜子上,力道前所未有的重:“你知道个毛!”
嫁人?靠!这种事,完全没在她的计划中。
再说了,要嫁,她也要嫁一个好歹能保证她衣食无忧的人啊。
嫁给南宫无忧?
上官若愚默默脑补着,自己嫁过去后,还得掏腰包,来改善二皇子府生活的场景,赶忙摇头,这种事,绝对不行!
“皇上,正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上官姑娘言之有理,若是她的姐姐与二皇子早已情定,皇上又怎能忍心拆散他们呢?”文官们苦口婆心的向帝王进言。
一个是声名狼藉的另类,一个是未婚先孕的女子,凑成一堆,那不是刚刚好么?又何苦将一个无辜的女子推进火坑?
南宫归玉似笑非笑的坐在檀香木椅上,冷眼看着上官若愚,呵,她如今应当会很欣喜吧,能够嫁给二哥。
“都给朕住嘴!”南宫煌面容阴鸷,冰凉的目光让这帮大臣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乖得就像是见到猫的老鼠。
“上官若愚,朕问你,事情真如她所言么?”
突然被点名,上官若愚先是一惊,张口就想反驳,可当她的余光瞥见坐在皇子群左侧,被兄弟们孤立的白衣男人时,到了舌尖的话语,却有些吐不出去了。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周遭没有一个人,清冷、落寞,仿佛被这个世界排斥着,被所有人躲避着。
如果她现在说自己和他并无儿女私情,那么,他势必会沦为笑柄。
在指婚时,被指婚对象嫌弃,哪怕冒抗旨不尊的大不韪也不肯嫁他为妻,可想而知,他会被人嘲笑成什么样!
或许他不会在意,因为从小遭受过的白眼,已让他习惯。
上官若愚苦涩的闭上眼睛,心情格外复杂,也格外的矛盾。
她和他很像,同样是从小在旁人的非议与冷眼中长大,早早就尝遍了世间的万般苦楚。
她和他也有些不太相似,因为在她的人生最落魄最凄苦的时候,院长向她伸出了手。
而他呢?当他孤身一人面对着这世间的非议,面对着旁人的奚落,可有谁向身处在黑暗世界里的他,伸出过哪怕一次的援救之手?有谁曾帮他一把?
如果那时候,被遗弃的自己,未曾遇到好心的院长,未曾被福利院收养,或许她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所有的犹豫此刻通通化作坚定。
她承认,她怕麻烦,又贪生怕死,但是!她也有她的底线和原则!
他就像是另一个她,所以,她无法做到漠视他,无视他。
紧闭的双目终于睁开,眸光坚定如磐石,又似这天上悬月,散发着一股明亮、绚烂的光辉。
她要做什么?
南宫无忧似乎若有所感,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暗暗捏紧,似在紧张,又似在期待着什么。
“皇上,妹妹说的是真的,臣女的确爱慕二皇子。”
如果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他,护他,那么,她就来做第一个!
就像曾经的院长,在那大雪纷飞的夜晚,义无反顾的将自己带回福利院收养一般。
第122章 他和她并无儿女私情
此话一出,御花园内安静得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上官若愚,有些无法相信,哪怕是故意将她拖下水的上官雨墨,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会如此顺利。
该不会她歪打正着了吧?
“若愚!”沙织气到有些站不稳,倨傲的面容彻底龟裂,“你不要胡言乱语!”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娘亲果然对白发哥哥有好感,人家的直觉是对的。”上官铃笑盈盈的暗自点头,为自己的先见之明默默点赞。
她就说嘛,以娘亲那么怕麻烦的个性,要不是对白发哥哥别有所图,看上了他的美色,肿么会三番四次的出手帮助他呢?
“可恶!”这种事为什么他不知道?上官白愤愤的跺跺脚,不敢把怒火撒到上官若愚身上,只能迁怒自己的蠢妹妹:“都怪你,要不是你,娘亲怎么会被传染?”
“诶?关我神马事啊?”上官铃躺着也中枪,这事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就是你!哼,现在娘亲就要被人抢走了,你高兴了吧?”上官白狠狠瞪着她,一定是因为娘亲被蠢妹妹的花痴属性传染,才会说出这种话的!
上官铃委屈的瘪瘪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开始水漫金山。
她很无辜有木有?很冤枉有木有!
“所以你承认上官雨墨所言是事实?”南宫煌意味不明的问道,神色平静,却又好似蕴藏着汹涌的暗潮。
上官若愚深吸口气,重重点头:“是!”
说她圣母也好,说她善良过头也好,但她真的没办法对南宫无忧坐视不理!
他和她太像,每次见到他,就像是见到曾经的自己。
她在帮他,何尝不是在帮助曾经那个落魄的小女孩呢?
“不——”沙织失声惊呼,“皇上,她定是被二皇子蛊惑,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这不是真的。”
她不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爱慕二皇子的事实。
她宁肯若愚喜欢的是街上一个乞丐,也决不允许她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蛊惑?”南宫归玉冷笑一声,“丞相夫人,你是在暗指本皇子的二哥施展了什么邪术,迷惑了令女吗?”
这罪名,哪怕是沙织也担当不起。
她一咬牙,失控的理智重新回归大脑,双拳黯然握紧,“三皇子言重了,本夫人不是这个意思。”
“事实究竟如何,她本人已经承认,还是说夫人你比当事人更为了解?”南宫归玉多多逼问的质问道,不论是南宫无忧还是上官若愚,都是他厌恶的存在,呵,让她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让他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喜当爹,这种事,他乐见其成。
沙织的脸色愈发难看,愤怒充斥着她的心窝,怎么办!她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怪物?
“若愚,你快告诉皇上,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她咬着牙,走到上官若愚身边,用力拽住她的手臂,希望她能够主动收回刚才的言词。
“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确爱慕二皇子,情根深种。”她决定的事,不论是谁,也不能让她回头。
躲闪着大夫人失望、愤怒的视线,她狼狈的撇开脑袋,看向始终不置一词的男主角。
他依旧静静的坐在那儿,神色无悲无喜,仿佛眼前的这场闹剧,同他无关。
上官若愚说不清心里究竟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些,敢情现在就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二哥,事实真的如上官姑娘所言吗?”南宫归玉挑眉看向自己的皇兄,这场戏实在是太有趣了!他又怎会允许他作壁上观?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另一位主角身上。
复杂的局面,让他们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丞相府的这两位小姐,一个宁死不嫁,一个又誓死相随,二皇子他会怎么选择?
“罗亚,你瞧,就算不用咱们出手,她自个儿也把自个儿的后路给断了。”秀女中,一名貌美的少女幸灾乐祸的开口,原本以为,自己的讨好会得到教好的效果,可令她惊讶的是,罗亚竟不屑的瞪着她,说:“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市井泼妇的举止了?在背地里妄自议论他人,不嫌丢脸吗?”
她这是在维护上官若愚?
少女有些风中凌乱,不对啊!这完全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罗亚装作没看到同伴惊愕、诧异的表情,在衣袖中,捏紧掌心里那张手绢。
哼,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有欠那女人一份人情呢。
她只是觉得针对她特无聊,特没品,没错,就是这样!
“白发哥哥,你说话啊。”上官铃撒开双腿,小跑着溜到南宫无忧身边,“那位爷爷在问你话呢。”
他漠然抬起眼皮,淡泊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人,神色尤为平静,却让众人感到一股胸闷。
甚至于一些人,畏惧的躲闪着他的注视。
最后,目光在上官若愚的身上定格,有暗光自他波澜不惊的黑眸里掠过,那双眼,黑得纯粹,黑得深邃,让人一眼看不透,也望不穿。
上官若愚微微拧起眉头,被他看得有些面颊发热,我去,他盯着自己干嘛?她脸上有花啊?
上官白狐疑的瞅着貌似正在眉目传情的两人,锋利的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干嘛老盯着娘亲?
“南宫无忧,朕在问你话!”南宫煌怒不可遏的低吼一声,耐心正在濒临终结。
“二皇子,事已至此,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说了吧。”罗璇急忙拍着帝王的手背,无声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