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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很有仪式感。就仿佛是商经天将手中的大权交给了年轻一辈的薛凯扬。一个高低脚的二流公子哥。
可悲么?
可叹么?
但这是商瑶的选择。
尽管这是个充满质疑与不解的选择,婚礼依旧如期举行。
可就在薛凯扬即将从商经天手中接过那个执掌颜家大权的女人时,司仪的话筒不知何时被人抢走。尖锐的声响惊动全场。
“商瑶,你还记得我在十八岁那年说过的话吗?”
是令狐竹!
所有人都没想到,令狐竹会在这个节骨眼冲上台。
在商瑶即将从商经天手中,转移给薛凯扬。
一双双诧异而震惊的眼神望向舞台上的令狐竹。
他很英俊,身材高挑。五官也很挺拔。是个绝对的帅哥级别。
论家世,他比薛凯扬强大的多。
论个人能力,十个薛凯扬也不如他。
论与商瑶的感情,他俩从小青梅竹马。相识多年。
“商叔。”
不等商瑶回答,令狐竹直勾勾的望向商经天,一字一顿地问道:“您说过,会把女儿嫁给我。您要食言吗?”
第1881章 暴走的阿正哥!
令狐竹眼神深切,略显憔悴的脸庞上写满了庄重。
他不是来丢人现眼的,更不是来作秀。
他只的不甘心,也不肯接受命运的安排。
自己哪里比不过薛凯扬?
令狐家又有哪里比不过薛家?
为什么商瑶宁可选择高低脚的薛凯扬,也不选择自己?
令狐竹不止一次要求与商瑶会面。可商瑶总以太忙为由拒绝了见面。
这段日子,令狐竹度日如年。
今天,他终于找到当面质问商瑶的机会。同样,也是质问商经天。
你明明和我说过,将来会把你的女儿嫁给我!为什么出尔反尔?
令狐竹站在台上的那番话,震惊了现场三百余客人。就连司仪也一下子懵了。刚要伸手去抢令狐竹的话筒,却被后者一脚踢翻下台。暴力终止了这场受人瞩目的婚礼。
“令狐竹!”商经天冷漠地扫视了令狐竹一眼。“这是我商经天女儿的婚礼,滚下去!”
令狐竹既然决意上台,便早就不指望还能与商家或是颜家维系关系。所以对于商经天的驱逐,他并不在意。只是目光平静的盯着商瑶,一字一顿道:“商瑶!回答我!”
为什么你宁可选一个残疾,一个废物,也不选我令狐竹?
婚纱之中的商瑶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缓缓抬起面庞,扬起了面纱道:“你想知道原因?”
令狐竹重重点头。
商瑶目光冷冽的盯着令狐竹,淡漠道:“不喜欢。”
不喜欢!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瞬息间将令狐竹击垮!
没有任何理由比这个更伤人。
一句不喜欢,他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在商瑶心中,他根本没位置。
令狐竹脸色煞白,身躯竟是因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而微微发颤。
“保安。”
商瑶面无表情的吩咐现场保安:“把他轰下去。”
这是何等的决绝?
又是何等的无情?
令狐竹,她曾经青梅竹马的玩伴,如今却被她冷酷的轰出去。当着所有豪门的面。
薛凯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是的。他赢了。赢的很彻底。
一开始,他本有些忐忑,有些担忧。
事实上,他的确不如令狐竹。任何方面都不如。
在确定与商瑶的婚期之后,薛凯扬包括整个薛家,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桩婚姻是否会如美梦一般破灭。随时随地的破灭。
毕竟,薛凯扬实在配不上商瑶。而整个婚姻过程,也全是商瑶一手掌控。哪怕是整个薛家,都没有提出任何建议的机会。
现在,此刻,薛凯扬终于放心了。
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他,连青梅竹马也不留情面的轰赶出去。这已经证明了她的态度。
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这场婚姻!
是的。
薛凯扬从没有哪一天像今晚这么充满活力!就连那高低脚,也仿佛瞬间复原,可以走出堂堂正正的方步。
终于。
当音乐再次响起时,他从商经天手中接过了被白色手套所覆盖的商瑶的手心。
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掌握在了手中。无所不能。
接下来的婚礼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新郎新娘也换了衣服出来敬酒。不到半个钟头,薛凯扬就喝了足足一斤半的白酒。虽说不至于神志不清,但也有些微醺了。
啪啦。
就在商瑶在敬她的大学同学那一桌时,薛凯扬摇摇晃晃的来到了主桌。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他可以得罪,得罪得起的主桌!
萧正在这儿。秋收在这儿。胡一山在这儿。白无双也在这儿。
在进入商瑶的生活之前,他甚至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商界顶级巨头。今晚,这些大佬却齐齐出席了他的婚礼。
这让压抑了数十年的薛凯扬极为膨胀。
而当一个人迅速膨胀之后,便会做一些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儿。
比如,报复萧正!
这个从精神上令自己戴绿帽的男人!
至于身体上,薛凯扬还有待研究。但不是现在。
“萧老板,我敬你一杯!”薛凯扬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了萧正的旁边。却是有些挤到了胡一山。老家伙年纪大了,经历了一些坎坷之后,也不如以往那么大脾气。
只是苦笑一声,挪了椅子。
萧正端起酒杯道:“新婚快乐。”
“不是真心话吧?”薛凯扬满身酒味,眼神中却流露出揶揄之色。
“为什么这么问?”萧正莞尔笑道。
“谁不知道瑶瑶喜欢你?”薛凯扬嗓音不算大,却也能令这一桌的所有人听见。
大部分面露异色。秋收却是笑眯眯的品了一口酒,看着好戏。
萧正轻轻蹙眉,推开了薛凯扬搭在他肩膀上的左臂:“薛少,你喝醉了。”
“醉了?”薛凯扬瞳孔猛然收缩,张牙舞爪道。“我他妈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活的更清醒!”
说罢,他竟作势要去拉扯萧正的衣领。却被一旁的胡一山急忙拦住。
萧正却是拍了拍手臂,面色不悦道:“薛凯扬,今天是你的婚礼,你要搞砸吗?”
薛凯扬一把推开胡一山,面目狰狞地朝萧正骂道:“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谁他妈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混混?吃软饭的凤凰男?也不知道姓林的那——”
砰!
薛凯扬只觉得面部遭受重击。满口牙齿瞬间有脱落的迹象。整个身子,也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猛地朝后方一张餐桌砸去。
剧烈的撞击声惊动了所有客人。也令被砸的那一桌客人作鸟兽散。
反观萧正,却是面目表情地站起身来。眉宇间盈满凌厉之极的寒意。缓步走向摔倒在餐桌旁的薛凯扬。
口鼻喷血的薛凯扬疾呼求救,高喊着保安。可那群保安谁不认识萧正?谁又敢上前拦住他?
“薛凯扬,你派人在酒店门口堵我,要我难堪。我可以不计较。”
“你喝醉了,对我说些胡言乱语。我也可以容忍。”
“可你为什么要辱骂我老婆?”
“你知不知道,我平时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你却要言语侮辱她?”
第1882章 有错吗?
薛凯扬被这一记铁拳打的口鼻流血,几颗牙齿也能明显感受到松动。倒地之后,耳边响起菜盘摔碎以及客人的惊呼声。
这一切,都像是无情的嘲讽,深深刺痛了薛凯扬的心。
他这一生过的并不如意。尽管从小锦衣玉食,别人吃的,他从没少吃。别人用的,他也应有尽有。但天生高低脚带来的苦闷与绝望,是一个大家族所无法承受的。
尤其是,他还是长子嫡孙。承担着复兴家族的使命。
自从商瑶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了他,并以火箭的速度订下婚礼日期,并领证结婚。薛凯扬只觉得老天太眷顾他了。虽然关上了门,却开了一扇窗。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似乎人生从这一天,才终于进入正轨。
可好日子并未持续多久。甚至于,从商瑶选中他的那一刻,厄运就尾随而来。
替代品。
是令他深受折磨的第一个难关。
所有人在明面上恭维他,可私底下,都嘲讽他不过是萧正的替代品。是商瑶无可奈何之下作出的选择。
他为此苦恼不堪。却通过不错的心理素质缓解了这份痛楚。
替代品就替代品。
能成为萧正的替代品,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吗?为什么商瑶不选择你,不选择他,而偏偏选择了我?
你们这是嫉妒,是不甘。
薛凯扬渐渐从第一个难关中挣脱出来。可没多久,他又陷入了第二道难关。
商瑶对他的态度,实在太无情太冷酷了!
莫说是行夫妻之事,就连牵一下手,做一个简单的拥抱——商瑶也会激烈反对、拒绝!
一开始,薛凯扬虽然难过,却宽慰自己,这不过是商瑶还没能从情网中走出来,相信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商瑶终将会接受自己,并爱上自己!
薛凯扬天真的认为。
可无数次——当薛凯扬听见睡梦中的商瑶呼喊萧正的名字之时。他的妒火被彻底点燃了!
他知道,萧正就是萧正,没人可以取代他在商瑶心中的地位!
而商瑶那无情决绝的态度,也让薛凯扬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场所谓的婚姻,只是一次利益的交换。根本无关爱情,甚至不是他和商瑶两个人的事情!
利益到了。他们是否有情义,在乎这段婚姻,根本无所谓!
当一个人看清一件事的残酷与冷漠之后,总会变得异常极端。
薛凯扬便是如此。
他痛恨萧正,并无法原谅。
今晚,他喝的有点多,喝的失去了理智。
他想通过这段已然促成的婚姻来恶心萧正,激怒萧正。
反正,商瑶要的只是这段婚姻,却不在乎这段婚姻里的人。他薛凯扬,又何必束手束脚,委曲求全呢?
连令狐竹也阻挡不了商瑶的决心,自己作出这点小事情,又有何妨?
可是——他算到了所有,却忘记了,萧正并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男人。
相反,在整个婚礼现场,他萧正的脾气,是最大的!
一拳之后,萧正神色冷漠的行至薛凯扬面前。薛家人大呼小叫,妄图喝止暴力的萧正。
商瑶却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仿佛被殴打的并非她的丈夫,只是一个陌生人。
而坐在家属席位的商经天,却是被几名薛家人搬出来了。
商经天愿意管这事儿吗?
他不愿意。
但被打的,是他女婿。是他女儿的丈夫。女婿被打,就等同他被打。这脸丢的太大,商经天不能坐视不理。
“萧老板。你太无礼了!”
商经天走上前来,脸色不善道。
“商老板,你最好别插手。”萧正面无表情,眼神却凌厉之极。“我不想担上殴打长辈的罪名。”
言下之意竟是,就算你商经天亲自出马,我萧正也不会给面子!
商经天脸色微变,闷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在法律的执行者赶到这里之前,我能让他死十次!”萧正猛然回头,怒目瞪视商经天。
商经天闻言,心知这萧正是彻底被激怒了。
也怪薛凯扬找死,什么话不说,偏偏拿林画音开刷。不知道这是萧正最大的逆鳞吗?不知道常逸山是怎么死的吗?
信息的不对等,真是容易行差踏错啊。
商经天的缄默,令薛家人陷入了抓狂之中。好几人不敢上去招惹萧正,却曲线救国地找到了商瑶。
“瑶瑶,你和萧老板交情深。”薛凯扬母亲着急道。“去劝劝萧老板吧。凯扬毕竟是你的丈夫!”
商瑶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所谓的婆婆。唇角却是诡异地勾出一抹嘲讽之色:“您也知道我和萧老板关系好?那您为什么不拦着薛凯扬找死?”
薛凯扬母亲闻言,却是身躯一僵,脸上说不出的复杂。
这个商瑶,非但不帮丈夫说话,反而帮萧正?
这算什么意思?
“放心。以我对萧老板的了解,他不会打死您的儿子。”
商瑶缓缓坐在同学那一桌,端起烈酒抿了一口。脸上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浅笑。
这是商瑶在整场婚礼中唯一一次流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