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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写离声入旧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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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然猛然站起。
  吴川耀把杯子放下,一挥手说:“走!”
  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吴川耀忽然回头说:“你是个男人,真男人从来不随便加罪于女人。”
  林子然眉头展开,释然一笑。
  对于吴川耀来讲,“找到”两个字,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无论是谁,只要可以帮到岑若就好。
  这么久以来,阿楠的焦灼在他的心里洒下了火一样的种子,燎原一般灼烧着他的整片心田。原本能吃能玩能睡的姑娘,因为另外一个失踪的影子而失魂落魄。他陪着她一起伤心,一起担心,一起走遍了S城可以去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个温暖却也绝望的阴影,执着地笼罩在他们的上空。
  不是埋怨,不是不满,仅仅是纯粹的担忧——岑若对于他们的意义,不仅仅是一个闺蜜那样简单。在他们的爱情走到自以为的尽头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单薄的身影,奋不顾身做了她可以做的一切,把那根红线执拗地穿起再次交到他们手中,告诉他们要珍重。
  尽管前路依旧漫漫,尽管阿楠家财万贯的父母,并不代表就这样接受他,尽管他一不留神依旧会弄丢身边那个人,但是——如果不是她的话,现在的厮守和绝无仅有的机会也不会有。她给了他一个机会,等于给了他整个世界。
  可是看着她消失于茫茫人海,生死未卜,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没有莫小速他们那样大的权势,也没办法在S城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但是他有他独特的优势,就是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S城原着居民之一,他对狭小和微末的街道巷弄有着得天独厚的熟悉。
  他可以深入到他们不曾到达过的巷子的最深处,他可以混迹于他们从不曾涉足过的世界。
  在阿楠那里听说“秋明巷”这三个字以来,他把他知道的所有的巷弄都列出来,根据名字和地理位置之间的联系,一条一条找下去,整整三天的时间,终于把那个破败和隐秘的巷子找了出来。
  那是S城最古老也是最平常的小巷子之一,大概是展睿琪在最落魄的时候的住处,也是他在闯下弥天大祸以后,为自己找的一条退路。
  可是,今天,这一刻,他再也无法遁形。
  门被踢开的一刹那,展睿琪从昏睡中惊醒。
  这么久以来,他几乎都要被自己击垮。潮水一般的恐惧和愧疚包围了他,当初飞黄腾达的梦想和喜悦再也无法掩盖他的慌乱。
  如果真的可以就此守口如瓶,那个他曾经辜负也以为辜负过他的女孩,也许真的就可以沉睡在记忆里,再也不被提起,然后随着时间风化。而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走下去,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在S城完成梦想。
  可是他没想到,仅仅是一次醉酒,就让抑郁一时的他和盘托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酒就醒了一半,刚刚想糊弄过去,却猛然看到了宋俊楠惊愕的眼神。
  那眼神那么凉,似乎预示了一切的结束。
  岑若被送走时候的姿态还历历在目,那个他爱过也恨过的女孩,终于在他的手下,无助地躺在地上看着身体一点点遁形,从她熟悉的时代里就此消失。真的,从那一刻计算一下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才发现实际是那么久,他都在欺负着她。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既然做出了,还能回头吗?
  他从宋俊楠的手里逃脱了,来到这个逼仄的巷子里,不去上学也不去工作,浑浑噩噩地过着不知所以的生活。
  就这样死了吧,反正死了以后,岑若也不会放过他。
  然而门就这么被撞开了。
  强烈的阳光涌入,他几乎已经适应不了外界的光线,随着那声愤怒的巨响,他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心下却惊慌成不知所以。一个俊挺的身影,如同阿修罗一样,步步踏进。
  展睿琪唇色苍白,如同匍匐在地的奴隶,失措地看着林子然一步步向他走来。
  那个如影随形缠绕在岑若身边,给了他深深阴影的男子,一步一个脚印,来到他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揪住他的衣领,眼神淡定却是死一般的冷酷。他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看到他的一瞬间,展睿琪浑身开始瑟瑟发抖,多日以前,所有人面前,这个人戏谑却凶狠的一拳头,几乎打灭了他仅存的尊严和斗志。从一开始,他就以绝对的高姿态出现,用不可逾越的优越感,宣告对于岑若,他是他不可战胜的对手。
  展睿琪面如死灰,眼神沉寂。
  林子然清俊的脸上惯有的温然笑意消失不见,他抓着展睿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侮辱过你,你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岑若呢?你把她,还给我。”
  展睿琪深深低下头去。
  如果非要评个输赢,最起码的,不过是他永远及不上他那么爱她。所以最后,他是等着她的良人,而自己,是凶手。

  ☆、第一百三十章 事发

  “林子然,
  呵呵,好久不见哈,你好吗?还有,阿楠好吗?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如果你可以收到这些信,希望你不要拿给阿楠看。她其实一点也不是没心没肺,她心事可重了;如果她可以把我忘掉,那就干干净净忘了吧,不要让岑若成为阴魂不散的罪孽,铺盖在她原本那么干净的天空。
  所以,我对你,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好吧,如果多年以后,你可以找到真的可以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的话,就一并把这些烧掉吧。你也把我忘了,越干净越好。这样,大家都可以平静的生活。
  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大概还没有把我失踪的事情告诉我的父母吧。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暑假马上要到了,再也回不去的我终究会揭开谜底,我不能承受想象着他们失去我的痛楚。那又能怎么办?好好孝顺你爸,他很不容易。
  有一天,会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把这些信交到你手里。也许那是等待了三十年,重新以苍老的姿态回到二零一三年的我——我们终究还会站在故事开始的同一个时空,然而那时,你依旧玉树临风青春正好,而我等了那么久,早已经满身风尘。
  你不会再认识我,可我一直记得你。
  愿君安好。”
  我放下笔,心中的酸楚再次蔓延上来。离开家已经四个多月,一个学期终于被我堂而皇之地翘掉,然而翘课于我竟然也成了奢望。我长叹一口气,拿起旁边的笔记本,准备给明天的猴孩子们备课。宿舍的门忽然被敲响,轻柔却急促,我探出头去懒洋洋地问:“谁呀~呀~~”
  来人穿着红色的汗衫,脸上的伤痕还隐约可见,汗水顺着鬓角流淌,汗衫也潮潮湿湿地被浸透。我从桌子上跳起来,打开门问:“从夏哥哥!你咋来了?出啥事了嘛——”
  “沫,沫儿,”他气喘吁吁,眼神依旧有些躲闪,里面的焦灼却清晰可见:“你去看看惜艾吧,她被爹关在家里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点不妙,勉强笑了笑问从夏:“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从夏长叹一口气,抹了一把汗,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他,他无意识地接过来擦了一擦:“唉,这孩子不懂事,家里给她说好了一门亲事,她却忽然说跟——跟卖烧饼的刘国庆好上了,可,唉……爹这也是为她好。”
  果然,杨伯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惜艾能走出这一步,让我很欣慰,但是杨伯伯对我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的雷霆手段我却从来没见识过。记得以前的时候看过一个电影,张国荣和叶倩莲的《夜半歌声》,里面女主角的父亲因为婚姻而禁锢女儿的戏码让我一度叛逆了好一阵,这种做惯了主的老当家,一向不是好打发的。
  我点点头跟从夏说:“好,从夏哥,我们走吧,现在就去。”
  又是同样的一段路,这一次是我和杨从夏一前一后,结实的小伙子肌肉紧张,一本正经地在前面带路。我踢着小石子,看着他四平八稳的肩膀,心不在焉地跟着……杨从夏不时回过头看看我跟上了没有,又马上局促地转回头去;沉默地太久,他感到尴尬,又嘱咐我两句:“你得劝劝惜艾,别这么固执,老是不吃饭怎么行呢?”过了一会又加上一句:“爸妈也是为她好。”
  我笑了,歪歪头问他:“从夏哥,你是更在意惜艾不肯吃饭呢,还是她不肯听话嫁人?”
  从夏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嫁给想嫁的人,惜艾自然就会吃饭了。你也那么年轻,是她哥哥,应该会懂她的心思啊……”
  我不知道杨从夏听了我这番话,会不会后悔请我过来。因为他也来不及后悔了,不远处杨家的门口,正正地跪着一个人。
  从夏一个头两个大,慌忙跑上去站在刘国庆跟前要拉他起来,急躁地说:“你怎么又来了?你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也没用的!”
  刘国庆坚定地望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来一丝渴求:“从夏哥,求你让我见一眼惜艾吧。”
  我似笑非笑地在一旁看着,杨从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好,慌乱的目光投向了我。刘国庆随之看到了我,疑惑了一下。我轻轻笑着走到他跟前:“你好,我是沫儿。”
  他脸上疑惑的表情消失掉,看来惜艾果然是和他讲过我的。杨从夏叹了口气,拉了拉我说:“我们进去吧,别管他。”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冲着刘国庆说:“喂,你觉得,你能给杨惜艾些什么?”
  刘国庆脑筋转的很快,他想了一下,憨直地说:“俺,能让她高兴。”
  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笑的开心。这就够了,真的。
  三十年的距离,才让我懂得这一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故事和往事

  我曾经住过的惜艾的卧房跟前,开到荼蘼的花儿已经纷纷凋落,本来整洁而有意趣的小院子,现在有些萧条。惜艾娘正端着一碗饭,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她:“姑娘,你好歹就吃一点吧。娘给你煮了你最稀罕的打卤面。”
  房间里面没有声音,身旁的从夏和我一起站在院子门口,我听到他微微叹气。
  惜艾娘继续劝道:“孩子啊,孟刚人家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人长得好又正派,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惜艾抽噎的声音传出来:“这都啥年代了,还不让人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好啊,不是说先让你和孟刚接触一下吗?不行咱就散啊,你说国庆那孩子,他——”
  说着说着,惜艾娘忽然抬头看到了我,连忙说道:“哎呀,沫儿你可来了,快点劝劝惜艾,这孩子气死人了。”
  我眨眨眼,从惜艾娘手里接过饭碗,放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望了望房门,笑着说:“大娘,你说,咱们家,谁是当家的哪?”
  惜艾娘困惑了一下,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说:“自然是她爹了。这……”
  我点点头:“那好吧,我先不看惜艾了,我能先见见杨伯伯吗?”
  从夏愣愣地说:“我爹不在家啊,他吃饭才回来,沫儿你先劝惜艾吃点东西——”
  我拉着惜艾娘坐下,招招手让从夏也过来,低声说:“先不忙,她到了想要吃的时候,肯定是要吃的。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行吗?”
  “孩子哟,这都啥时候了,你讲啥故事吗?”惜艾娘一头雾水。
  我坚持,看着从夏的眼睛,又望望惜艾娘:“这个故事很重要,跟惜艾吃不吃饭有直接的关系。”
  从夏点头:“好吧,你讲。”
  我轻轻地开始了:“从前,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还有一些疯狂。总之呢,这个姑娘很不听话也很不能干,比起惜艾来差远了。可是呢,她有一个很有钱的爸爸,还有一个很……很……很仗义执言清纯可爱温柔熨帖的闺蜜,额,朋友。虽然她又懒又馋又刁钻,可是她勇敢善良,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她看起来很笨,实际上比谁都聪明……”
  说着说着,我忽然喉咙有点酸酸涩涩的,眉眼不自觉地弯起来,然而心情却酸楚不堪。
  “后来,这个姑娘遇到了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很穷很没有势力,但是却是个一等一的好人。而这个姑娘的朋友,也遇到了一个小伙子。”往事袭上心头,我的眉目变得柔和,也有点隐隐的痛楚。我从来没有刻意地想起过展睿琪,他对于我来说是人生中最无法言说的一部分,似乎我们两人都互相对不起过,归根结底不过是两个人太自爱也太自私,总以为对方应该为自己放弃什么或者原谅什么,以致到最后,谁也无法互相原谅。
  “姑娘的小伙子呢,为了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虽然他们俩在一起,没有很多的钱花,也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屋子住,可是两个人每天都很开心。姑娘的朋友很羡慕,可是这个朋友遇到的小伙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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