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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武洋不接她的电话,她又不晓得连在庆在英国的哪里,就算她想去英国看他也无能为力。
呜呜呜……橘生每天哭,哭得她几乎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把眼睛给哭瞎之际,她终于等到连在庆的消息。
那天,她依旧坐在房间忙着掉眼泪时,就听到上上下下有人欢呼高喊着,「老爷、夫人带着少爷回来了!」
开心的声音到处传送着,听到消息,大家兴奋地全跑到庭院去迎接。
在那一瞬间,一直以为自己会因等待而死去的橘生立刻活了过来,她一直黯淡无神的眸子立刻有了光彩。
连在庆回来了!噢!连在庆没事!
在这一刹那,橘生想尖叫、想跳舞,她想立刻飞到连在庆的身边去,看他好不好?看他是否完好如初?
直到此时,橘生才晓得自己有多想连在庆。
橘生连抹泪的时间都没有,便飞奔着跟着大家跑到前头去等连老爷、夫人他们回来。
黑头轿车一辆辆地进来,接着她看到连老爷、看到连夫人,然后是武洋扶着连在庆下来。
噢!老天爷,他没事!
他看起来好好的,看起来就跟她印象中没什么两样,他还是一样挺拔、一样好看。
看到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儿,橘生立刻扑了过去。
这么久没见,他是不是跟她一样,好想好想她?
橘生张着双手兴奋地跑了过去,但连在庆却视如无睹地越过她,他冷漠的目光不曾在她脸上多停留一秒的时间,他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橘生摊开着双手,顿时愣住。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连在庆对她视若无睹?他没看到她吗?
还是这半年来,她因为太伤心,变得憔悴,所以他认不得她了?
橘生不信,于是她再跑到连在庆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而连在庆跟刚刚一样,用很陌生、很陌生的目光盯着她,他的眼睛像以前一样漂亮,但他看她的眼神却变得很不一样。
以前,他光是看到她,他的眼睛会笑,可是现在他看到她,他的眼睛里却只有冷漠跟陌生。
怎么会这样?
橘生的心蓦地一沉,隐隐约约地知道有些事已经跟以前变得不太一样,连在庆不对劲,十分地不对劲,因为如果连在庆真的没事,他不会对她这么冷淡,打从她住进连家,他从未拿这么冷淡的态度面对她过……
「橘生,你在做什么?」连夫人脸色难看地斥责橘生不懂事。她怎么可以这样一直挡着在庆!
橘生到底以为她是谁啊?
「你还不让开。」儿子还病着,又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儿子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橘生却选在这个时候闹事!真是太不像话了。连夫人脸色不善地训了橘生。
但橘生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只想知道连在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在庆会对她如此冷漠?
她不懂。
「夫人,少爷的眼睛坏了是不是?他是不是瞎了、看不见了?」橘生着急地拿着手在连在庆面前挥呀挥,却被连夫人臭骂了一顿。
「你这个丫头,你胡说什么!在庆好好的,你怎么乱咒他眼睛瞎了!」
「少爷眼睛好好的?」这怎么可能?
「好好的没错。」
「可是少爷看不到我。」而他这样,眼睛怎么可能好好的?橘生急着直瞅着连在庆看。
这时候,连在庆的视线才对上橘生眼里的着急。
这个蠢蛋,谁说他看不到她的!
「我看得到。」
连在庆终于开口讲话了,但他的声音好冷漠、好有距离,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爱找她麻烦的讨厌鬼,而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看得到她,代表他没瞎、他眼睛好好的,既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对她视而不见?像是她之于他而言就跟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他有毛病是不是?
当初,他不是一直很爱她吗?
怎么现在从英国回来了,就翻脸不认人!
他太可恶了。喝!她知道原因了。
「是因为我没去英国看你,所以你生气了是不是?噢!拜托,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之所以没去,是因为乍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吓坏了,我怕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永远见不到你了,所以才吓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而你干嘛这么小气,为了这点小事就怪我?看到我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害我以为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了……」
啧!他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他知不知道这半年来,她为他流了多少的眼泪?她几乎要以为他再不回来,她就要为他哭瞎了双眼。
「橘生,你别说了。」武洋连忙把橘生拉到一旁去,制止橘生再唠叨下去,因为事情根本不是橘生所想的那样。
「他之所以冷漠,是因为他失去记忆了,失去记忆,你懂不懂?」为了制止橘生的胡乱猜测,武洋只好大吼着,用事情的真相堵住橘生的歇斯底里。
什么!失去记忆!橘生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整个人顿时傻掉。
失去记忆……不,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少爷忘了你了。」
「什么!」橘生瞠大双眼。
「老爷跟夫人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让少爷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所以现在的少爷只晓得自己的身分跟责任,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忘了,而且……」武洋欲言又止地。
橘生明白后头还有她更料想不到的事要发生。
「而且什么?」她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究竟在那半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在英国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他有喜欢的人了?橘生的脑子顿时像是被雷劈中,在那一瞬间,她脑袋一片空白。
如果连在庆有喜欢的人了,那……那她呢?她怎么办?
「他不喜欢我了吗?」他以前说过他会等她一辈子、会爱她一辈子的……现在他失忆,他以前的话便都不算数了吗?
「那个女孩在少爷生病的时候,一直无微不至地守在他身边。」
是吗?
只是这样,他就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孩了。原来他口中的一辈子,也只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罢了,是她傻得将它当了真,是她笨得一直以为不管时空如何转变,他都会守在她身边。
「橘生……」
「你还有别的震撼弹没讲?」看武洋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说吧!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我承受不起的呢?」
没了,光是连在庆变心一事,就足以将她的人生打进地狱里,所以她不信还有什么事可以撼动她的人生。
「那个女孩近日会抵达台湾。」武洋开口。
橘生果然承受不起。
她听了,身子晃了晃。
什么!那个女孩要来台湾!
「如果她适应良好,或许会在台湾住下来。」武洋又说。
住下来……那意思是说?
「连在庆想娶她?」娶那个英国女孩?娶那个在他生病时,无微不至守在他病床旁照顾他的那个女孩?
哈哈!原来真的有更青天霹雳的真相等着她呢!
「许武洋,你好狠,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可以守口如瓶,这么久之后才告诉我。」
他让她在台湾悬着心等着连在庆回来,他让她的心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沦陷,等到她泥沼深陷、爱上了之后,再捅她一刀说连在庆不爱了……
许武洋、连在庆,他们哥儿俩一样狠。
橘生抹抹泪,要自己别哭了,为了一个已经不爱她的人掉眼泪,那显得自己十分愚蠢。
她要忘记,一如连在庆忘记她一样地也忘了连在庆这个人,只是,这十分困难,因为接下来连家为了要迎接远从英国来的娇客,开始大张旗鼓地张罗着,而她又住在连家,就算她想闭着眼睛、捂上耳朵假装没那一回事都不行。
她的母亲三番两次教她帮忙,烦都烦死了。
「我为什么要帮忙?那位娇客要来,关我什么事?」橘生每天张开眼,就得面对连在庆对那个女孩满满的爱意与在乎。
因为那个女孩要来,所以连家上下全数动员打扫屋子,外头的花园整个翻修,种上那个女孩最爱的向日葵,她得被迫搬离原先的房间,就只为了连在庆想就近照顾那个女孩……而这些原本全部属于她,就只因为连在庆去了一趟英国之后,就风云变色、人事全非,连在庆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转移到那个女孩身上去……橘生一想到这就有气。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气少爷忘了你吗?唉!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少爷又不是单单忘了你,少爷是谁都不记得了,你干嘛这么小心眼,跟少爷呕这种气呢?快,快领着工人到楼上去,凯蒂小姐的床送来了,工人还在门口等着。」夏妈妈硬是把她推出去。
橘生看到那张像公主才能睡的床。
那个英国女孩还没进门呢!但连在庆为她所张罗的一切,不难想像那个英国女孩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定像公主一样娇嫩可爱,像向日葵一样充满活力……而那个女孩如果真像她所想像的那样,也难怪连在庆会爱上她。
「走吧!」虽有万般不愿,但母亲交代下来的事,她还是得做。橘生领着家具工人上楼。
一上去,她就看到连在庆没去上班,忙着指挥下人重新布置。
这本来是她的房间啊!
这本来是她离他最近的地方呀!
现在里头一切的一切都要易主转让,就连他的人也一样,全部都不属于她,他就要去爱别人、疼别人了……看她以后怎么办?
呜……橘生还在为过去感伤着,而连在庆一转头就看到她在发呆。
「你没事不会来帮忙吗?」
「啊?」
「你没看到大伙都在忙吗?净杵在那。喏!」他从旁人手中抢下一块抹布丢给她,要她去擦地板。
「用抹布擦地板!」他有没有搞错?
「要不然哩?」
「用拖把拖啊!」
「用拖把!不行,拖把拖不干净。」他的小凯蒂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要她踩过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最干净无瑕的,而拖把——天晓得那里头藏了多少的污垢又多少的细菌,所以不能用拖把,只能用抹布。
「你得跪着擦。」连在庆特别叮咛。
橘生听了差点晕倒。
「跪着擦!」那跟以前日剧里头的「阿信」又有什么两样?现在没有人会用那种擦地的方法了啦!
「跪着擦比较干净。」
「我知道啊!」
「知道还废话这么多?」
「可是跪着擦,我的膝盖会痛。」橘生讨饶。
她以为只要她一瘪嘴,连在庆就会像以前一样饶了她,是她忘了他已经失去记忆的事实,总之,听到她的膝盖会痛,他不只不在意,还轻撇了嘴角,像是在说她的膝盖会痛,关他屁事。
「擦干净一点。」临走前,他还不忘特别交代。
「喔!」
「我待会儿会回来检查。」
「知道了啦!」
总之,为了他的小公主要来,连在庆根本把她当成奴才在看待了,而她是很认分的,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连在庆捧在手掌心疼的小女人,现在的她只有当下人的份,所以她当然会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擦地板是吧?用阿信的那种方式是吗?
好,她会擦,会跪着擦。
她是很认命的。橘生觉得。
但很显然地,橘生错估了自己的能耐。
连在庆前脚才刚走,她跪在地板上擦没两分钟,渐渐地,她的眼皮愈来愈沉、愈来愈重,而小公主的床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又那么的软,让人看了就好想睡上去,看看是不是真如它的好卖相一样睡起来很舒服。
橘生先是坐上去——
噢!那种感觉像是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般,舒服得不得了。
于是橘生睡下去、躺躺看。
果然是像公主睡的床,它舒服得像是她整个人被云朵给包住。所以原本她只是想躺一下、眯一会儿的,到最后却沉沉睡去,一睡就是两个钟头。
两个钟头后,连在庆回来。
他本来是想检查看看凯蒂的房间是不是如他所预期的那样干净、舒适,谁晓得他一进来,就看到不知哪个大胆的野女孩,竟然睡在他费心为凯蒂张罗的房间,竟然睡在凯蒂那张大床上!
连在庆见了火冒三丈,想都不想地便冲过去,将橘生一把从大床上给拉起来。
橘生还睡眼惺忪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在庆气得将她损在地上,她可怜兮兮地跌在床底下。
「发生了什么事?」失火了吗?橘生惊跳起来,一回神,却看到连在庆怒气冲天的表情。
她又做错了什么?
「你竟然睡在凯蒂的床上!」连在庆咬牙切齿地数落橘生的罪状,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他怒气冲冲的模样让人好害怕,橘生的身子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