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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个鬼啊!!!”
云生一把将与其说惊慌不如说是满脸鄙夷的少女拉到身后,扳着船舱门框稳住身体,放开嗓子大叫:
“听着假发,这艘船很快就要拔锚起飞了,我会趁船上升的时候爬到船头去把那个瞎子射下来。你赶紧去船内找小神乐,务必要保证她平安无事!”
“等……刚才你也提到了神乐君,为什么她会在这艘船上?!”
“当然是来找你了白痴!新八君说那孩子和狗一路跟着你的气味追踪过来,只有狗衔着地图回了万事屋,怎么想神乐都是被鬼兵队的家伙扣住了!!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闭上嘴去找……呜哇啊啊?!!”
不等云生嚷完,战舰就猛然拉高船头,以异乎寻常的角度马力全开冲天而去。云生勉强稳住的身体陡然倾斜,不受控制地咕噜噜向船尾滚去——
“啧……牧濑,抓紧了!”
企鹅小太郎张开双臂挡住她的下滑,紧接着一鼓作气将云生打横抱起,像扛加农炮一般架到自己肩膀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假发?!放我下来,别想把我扔下船……”
“我明白,不会再把你排除在外了。目标是船头吧?小心别咬断舌头哦,牧濑——”
不顾云生的踢打挣扎,桂小太郎将她扛在肩上向后仰去,摆出了投掷标枪的姿势。
“————Let's party!!!”
“Party你个头咿呀啊啊啊啊啊————————————!!!”
就这样,云生火箭炮被一头谜之企鹅以最大功率发射了出去。
……
“……混、混帐假发,回去之后绝对要敲他三个月的生活费……啊,好像他付不起……”
被桂一口气扔上船头的云生在颠簸不已的甲板上撞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晃晃悠悠直起上半身来,扒着船沿探出半张铁青的脸。
似藏依然如招致不幸的扫把星一般穿梭在桂的船队间,倘若继续放置不理,死伤数目将直奔难以估算的级别。
“该死,这晃得也太太太……呜噗!嘶——……”
云生一手死死扳着船舷,只觉自己在剧烈的晃动下连话都吐不利索了,刚蹦几个字便一口咬了舌头。
舰船正开足马力直奔天际,如果错过这一瞬的时机,只怕云生的箭也无法触及似藏一根寒毛。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云生索性放开胆子一脚跨出船外,两腿紧紧夹住船沿,以下半身的力道支撑自己不至于滑落。
只要船头的方向稍一变化,她立刻就会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海中。
机会只在弹指之间。
云生深知自己在近战上是无可救药的弱手,因此她在这种场合能为桂小太郎分担的事情只有一件。
所幸,剑客无论使刀手腕多么高超,他们的突刺也无法像弓兵的箭那样贯穿天际——
弓已拉开,箭在弦上。
云生眯细双眼,箭尖指向空中疾驰而过的一人一刀。
(按照这个行动规律……距离……飞行器速度……风向……)
黑发姑娘全身的神经都绷至极致,在脑内飞快地描绘出箭矢穿越硝烟命中目标的轨迹。
(就是现在……!)
指尖离开弓弦的瞬间,灌注了充足力道的箭矢霎时如发现猎物的猛犬般朝碧空直扑而去。
循着云生头脑中描画的轨迹,箭尖瞄准的彼端闪现了似藏狂暴的灰色身影。
成败在此一秒。
“——!!”
“……宾果!”
在云生满怀紧张与期待的注视之下,那支箭以完美的力度和精确度贯穿了似藏与“红樱”融合的手臂。
不等盲剑客发觉自己的位置,云生已搭上了第二箭,同样贯足劲道朝向红樱射去。
她已觉察到似藏不过是高杉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试验台,恨意减弱不少;受他袭击的假发银时也都性命安好,再加上似藏头顶那朵明显缺乏养料却依然不折不挠开着的桃花,云生多少对他生出了一点悲悯。因此她并没有瞄准要害开弓,只是集中攻击寄生于似藏的“红樱”。
(只要破坏了蚕食他精神和肉体的妖刀,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正当云生乐观地这么想着的时候,炸弹魔桂小太郎引发的下一波爆炸席卷而来。
——什么?你问假发炸红樱和她有什么关系?
请拉动右边的进度条向上回溯一点。
——什么?拉动进度条太麻烦了?
那就没办法了。
在大约三十行之上的位置,有这么一句话:
【只要船头的方向稍一变化,她立刻就会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海中。】
综上所述……
“这一次就了结……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船身一阵强似一阵的剧烈震动,云生整个人当即被甩离船头,和甲板上的无数杂物一起不受自制地直直向后方砸去。
虽然在远程攻击上颇有心得,但对一个近战技术很糟糕的家伙来说,是不能指望她一瞬化身武林高手玩个空中转体飞檐走壁的。
因此,这种情境下的云生无法继续维持女侠扮相了,顶多能扮个麻袋。
只见麻袋云生一路磕磕绊绊地穿越了各种障碍物,即将与船体分家投向大海怀抱的时候——
“啊。”
划出一道抛物线直奔万顷碧波的麻袋……哦不,云生的身体,在即将飞出船外之际被一股强劲的力量阻住了。
“……在这种地方玩什么蹦极呢,你这家伙。”
——此处顺带一提,请千万不要追究云生的落体姿势和运动轨迹,她画出的抛物线在三次元或许有些难度,但在银魂这样的世界观之下绝对是可行的。至于接住她的家伙为何没有在这一撞之下两臂骨折,那同样是个人类无法解读的谜。也许猩猩会知道。
总而言之,当云生连做了两次深呼吸恢复镇定,按捺住差点冲口而出的(对假发的)谩骂缓缓抬头看去时,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亮若晨星的独眼和眼底有些无可奈何的笑。
“呃……多谢了,高杉君。”
云生一时没能理解眼前现状,张开嘴便机械地道谢。
“……”
高杉干瞪着她不作答,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从“老朋友鬼哭狼嚎着从天而降”的奇遇中缓过劲来。几秒钟之内他们就那样定定地互相瞪着,直到桂小太郎正气凛然的怒吼把场景拨转回炮弹横飞的现实:
“高杉,你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不知道廉耻吗!快放开那家伙!!”
(……制造出这种场景的元凶还真有脸说啊?)
云生努力压下快要伸出的中指,迅速抬起脸向周遭瞥了一眼。
她似乎一颠之下闯入了什么了不得的领域——高杉与桂在甲板上分立成两拨呈对峙僵持状态:高杉同以又子和变态为首的鬼兵队队员站成一拨;被人斩似藏削去了长毛、蓄着一头古怪短发的桂——他终于剥下企鹅皮恢复了俊俏的翩翩公子扮相——和不知何时涌上甲板的大批攘夷浪士站在另一方,而摩拳擦掌并立在桂小太郎身后的两人,正是周身燃烧着高昂斗志的神乐(看见中国妹妹平安无事的那一刻,云生不由松了口气),以及镜片闪闪发光的……
“新八君?!我都让你不要跟来……”
云生立刻忧从心起,反手勾住高杉的肩膀正准备借力跳下,忽然被一声熟悉的清脆啼叫吸引了注意力。
“——云生、云生——”
(咦……?啊,说起来,我的确是把“那个”托付给了新八君……)
就在云生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更为清晰嘹亮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了。
“云生——云生,和大家,又见面了——大家,一起,朋友,再见——是好事,是好事!”
浑身雪白的漂亮鹦鹉抖动着蓬松的羽毛悠悠降落,在云生肩头收拢翅膀乖巧地栖下。云生习惯性地想开口叫矮杉,意识到自己正被本人托着才勉强改过了口。
“矮……呃,不是,高杉……新八君,为什么连这孩子也带来了?”
新八还来不及回答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滑稽问话,栖在云生肩上的鹦鹉便鸟嘴一张高声大叫道:
“不是,云生——不是高杉,是矮杉!!”
…………
高杉本能地两手一松。于是,某个教唆动物犯罪者当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云生经常教鹦鹉说不是高杉是矮杉,于是她报应了。公主抱这种东西,一摔就不浪漫了XD【喂!
似藏被她射中两箭伤了红樱,于是着陆找刀匠调整去了,这时出场的就是宇宙第一笨蛋武士=vvv=所以说银时和云生配合意外的好【?
下一章是久违【殴】的总督专场www红樱篇这个东西,就是要让人猜得到开头,猜不到展开和结局……
PS:感谢惊梦时亲亲的地雷~~上帝之城定制印刷已开,之前大家提的问题都有在定制里回答,求捧场XD
今日MAD,手绘,画风各种唯美……背景音乐《番凩》,相当适合攘夷组。描述武人告别故乡上战场前的曲子,歌词大意就是“背负天下生灵提剑而行”。
我说再见不是为了再也不见
“……我说,高杉君。”
“什么?”
阴暗的船舱通道里,叼着烟管的男人慢慢回转头来。烟斗末梢一星半明半灭的亮光不足以照清他面上的表情,因此云生只能凭借对方的语气(以及头顶闪耀的某朵深蓝色桃花)小心揣摩着他的脑内世界。
“不是有一句老话吗……那个,‘基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是朋友。你想说什么?”
高杉毫不配合地打断她。
——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们。
——我们是朋友吧?
明明是心头操演了无数遍的台词,当真涌到嘴边却结巴的不像话。
“呃,我是说,你和假发……那个 ,这样下去……”
“没可能了。”
对她堵在嗓子里的话语再清楚不过,男人背过身冷冷作出了不可通融的宣告。
“……。”
数分钟以前,高杉手一抖把云生摔在甲板上之后,桂小太郎就大喊着“你这混蛋对女性做什么”冲了上来。或许他的本意只是像年少打闹时那样用刀背扣一记高杉的脑袋,然而在这种情境下,他的行动立即被双方浪士看作了开战的讯号。于是众人纷纷拔刀冲锋,场面瞬时杀声震天甚是喧哗。
高杉也不恋战,一甩袖子就把烂摊子丢给部下转身走人,云生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跟了上去——惹事的鹦鹉矮杉已毅然加入了大混战给同为鸟类(?)的伊丽莎白助阵,正威猛地啄着对手浪士的眼睛。
又子和武市本还迟疑着该不该拦她,一见桂率着神乐新八追来,当即撇开云生冲上前给高杉断后了。
难得的独处机会,本是最适合来做说客的,可惜高杉晋助天生是个油盐不进宁可撞死南墙的主儿。
“早晚要有这一天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青年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像出了鞘的刀,划过脸颊有丝丝的凉。
“‘早就知道’和‘早就放弃’是两回事。”
云生不肯气馁,强撑着犟嘴道。
“虽然只是个半吊子,我还是有些不可让步的东西……这一点,高杉君应该也‘早就知道’才对。我先前说过,要和上层的猪头们玩弄权术还是对天人虚与委蛇都随你,要跟假发银时或者我分道扬镳也随你,甚至看这个世界不顺眼想砸了它也随你——但你这算是什么?那一屋子血光森森的斩魄刀算是什么?就连当年我们用一把刀一张弓拼死保护下来的东西,你都不打算放过吗?我自认为对你够客气够纵容,但只有这点实在看不下去。”
“……呵。‘只有这点看不下去’,倒是很像坚持原则的傻瓜会说的话。”
高杉半挑起嘴角,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笑。
“‘纵然历经辛苦事,不使风花堕尘泥’吗……和那时相比一点都没变,真是无话可说了。顽固不化也该有个限度。”
“纵然历经辛苦事,不使风花堕尘泥”——这是十余年前,还在私塾死磕书本的小女孩牧濑云生写作的句子。和打小擅写锦绣文章的高杉桂郎相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