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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之青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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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洞前为首的那一个是方才救她的男子,他在洞口站定,往旁边让了让,转头道:“帝君,她便在洞里。”
  听到“帝君”两字,慕鸢只觉双腿一阵虚软,鼻子开始泛酸,待看清楚洞口走进来那个青袍之人的面容,心未动,脚却不由自主地奔了过去:“师父!”
  慕鸢停在青华面前两步处,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脱口却只剩“师父”二字。
  青华看到她自肩头滑落的斗篷下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一阵心疼,伸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小心的避开肩头那两道伤,紧紧拥住,心中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她是他的徒儿,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她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牵挂,什么叫担忧……
  慕鸢埋头在青华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菩提木香,吸吸鼻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自小到大虽没遇上过什么大的危难,但祸还是闯过不少的,母亲作为天君的妹妹有些事她不好出面,而她也没有父亲疼,一切都由她自己扛,是以长久以来早已养就了独自面对一切的性子。今日她虽孤单害怕,却从未曾想过要等师父来救她,可是师父他来了,虽未来得及救她于水火,却还是来了!为此,就算是身上的伤还疼着,可她已经不想哭了。
  昼寻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人,开始怀疑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若果真是“师父”,那这位青华帝君做事真真是有些惊世骇俗。一向听闻他冷情,长久以来都不曾娶过帝后,此番是对这一个都能做他曾曾曾孙女的小姑娘动心了么?挑了挑眉,觉得果然是不同种族的没法相互理解,至少在他魔族从未有过这样的祖孙恋出现。
  昼寻瞧他们相拥着难舍难分,忍了许久未忍住,清清嗓子道:“那个……帝君,瞿如爪上有毒,还是尽早处理比较妥当。”说着自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朝他们晃了晃,“葫芦里是水,先清洗下伤口吧。”
  青华松开圈着慕鸢的手臂,抬手拨开她披在肩头的发丝,看着左肩衣服撕裂处那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眸色有一瞬的幽沉。慕鸢往后退开一步,用袖子胡乱抹了抹面上的泪,看到青华的目光落在自己肩头,稍稍侧过身想将伤口藏起来,却又被青华看见了手臂上的伤,神色愈发冷凝。
  慕鸢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瞧见他眼中的怒气,也不知是不是因她而起,吓得往后缩了缩。青华见她如此,也未说话,转身走到昼寻面前拿了葫芦在火堆旁的石块上坐下,声音有些低沉地看着慕鸢道:“过来。”
  慕鸢也不敢拂逆他的意思,一步步朝他挪过去,其实知道她此时受伤师父就算真的生气也不会责罚于她,可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一颗心沉沉闷闷的很难受。
  慕鸢垂首在青华面前站定,青华伸手一拉,她便坐到了他脚边。慕鸢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自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及一方帕子,抖开帕子,上头那朵墨鸢花随着帕子抖动而摇曳生姿。
  慕鸢却是一愣,这似乎是五百年前她为师父包梅花酥所用的帕子,难为师父竟是留了这么久。
  见慕鸢盯着他手中的帕子瞧,青华手上动作顿了顿,随即垂下眼眸自脚边拿起葫芦倒出清水将帕子浸湿,而后才又看向慕鸢:“把手伸过来,我帮你上药。”
  慕鸢应了一声,刚要撩起衣袖将手臂伸过去,却被青华伸手挡了挡,有些不解地抬头,却见他转头看了那个一直立在旁边未作声的玄衣男子一眼。
  见青华驱逐的眼神,昼寻赶紧识趣的一点头,“我这便出去!”
  转身时看到洞外天色入暮还好心的帮他们拂亮了嵌在石壁上的明珠。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情深(下)

  看着昼寻走出去,青华才又回过头来,慕鸢掀着衣袖却吃痛的吸了口气,她手臂上的伤口因同衣袖粘连到一起,此番一扯牵动了伤口痛得她直想哭!
  见她吃痛的表情青华眉心一凝,放下手中帕子伸手去帮她。
  看青华小心翼翼地用水沾湿伤口四周的衣物,轻轻地将袖子一点点撩起,又轻柔地拿沾了水的帕子为她清理伤口,慕鸢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师父肯帮她上药,那必定是不生她气了!
  伤口处理起来有些疼,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青华闻声抬头看向她,她抬起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师父,这是何处,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青华手下动作一滞,皱眉看着她:“你不知这是何处?”
  见慕鸢摇头,他又问:“那你怎会到此?”
  慕鸢一脸茫然的再次摇头:“我不知,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醒来便在山里了。”
  青华低头继续帮她上药,淡淡道:“此山名叫知归,方才那个便是昼寻。”
  “什么?!”慕鸢大惊之下差点跳起来,手臂一动便敲到了青华为她上药的手上,疼的痛呼出声。
  青华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臂一只手继续上药,口中责备道:“莫乱动!”手下动作却越发轻柔起来。
  慕鸢待伤口的疼缓和了一些,又开口道:“我记得自己还在碧萝苑中,怎会在无知无觉之间便跑到知归山来了,该不会又中了摄心术吧?”
  青华整理好她右手的衣袖,又拉过她的左手,他低着头上药,声音淡淡地传来:“你学过的清心咒呢?”
  慕鸢吐了吐舌头,“来不及嘛!”若是来得及她也不会到此了!
  青华也未再说什么,只是缓缓了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在叹这个徒弟不争气,反正听在慕鸢耳中有些失落。
  青华帮慕鸢整理好衣袖,捏着瓷瓶抬头看她:“转过去,将衣服脱了。”
  慕鸢迟疑了片刻,终不敌肩头的疼痒难忍,红着脸转过身褪下衣袍露出香肩让青华为她上药,她将头低得都要埋到胸口了。
  她虽不懂风月之事但知男女有别,虽知师父只是在为她上药并不会有旁的想法,可她还是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娘亲曾同她说过,神族虽不似凡间对女子有三纲五常的束缚,但女儿家的一身清白还是很重要的,这关系到将来能不能嫁个好夫家。
  她咬着嘴唇想,若是将来别人嫌弃她被人瞧过肩膀治过伤那她便不嫁了,反正留在长乐界跟着师父也挺好。
  青华放下手中瓷瓶,看着慕鸢白皙的肩头那两道狰狞的伤口,闭了闭眼,伸手帮她把衣服拉起来披上。
  慕鸢一愣,赶紧三两下将衣襟拢好,不当心碰到伤口弄疼了也忍着未哼一声。
  青华自葫芦里倒了些水出来净手,慕鸢听着水声,觉得这样静默有些尴尬,便扯了个话头:“白祈不曾来么?”其实她不过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刚好想到那只狐狸,便随口问了句。
  身后的青华倒水的手一顿,淡淡答道:“不曾。”
  他一心想着寻她哪里顾得上旁人,而且此话听来心中还有些不大乐意,自己急匆匆赶来救她她倒是惦念着旁人。不乐意着却忽觉自己小家子气了,这么大年纪还计较这些个小事,委实是不应该。
  本以为小徒弟会追问白祈为何不来,可只听她“哦”了一声之后便未再说话,单凭那一个字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本还想再说两句,但想了想又作罢,年轻人的事他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昼寻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敢贸然进去,万一瞧见人小姑娘的身子,那青华帝君不同他拼命才怪!在山洞外转着圈,便开始想一个早就该想的问题,两个神仙怎会出现在他们魔界的知归山?难不成神魔两族已经冰释前嫌了?
  众多狐疑猜测在心中翻搅着,脚下圈子便越转越小,待他听到洞中喊他进去的话语停下脚步时竟有一瞬的晕眩!他稳住了步子,整理好衣摆,快步走了进去。
  踏进山洞,便看帝君右手提着那只葫芦坐在篝火前,火光摇曳映在眼中,眸色深浅不明。而那个小姑娘披着他的斗篷抱膝坐在帝君身旁,眼中也不再有初见时的那份慌张失措。
  这山洞虽有些荒凉,可两个神仙坐在洞里却显得有那么些仙气盎然。
  昼寻走进山洞在火堆旁坐下,看着青华微微摆笑道:“不知两位为何会到这知归山来?”
  慕鸢瞥他一眼,垂着嘴角道:“若不是有人求我们救你,我们又怎会入这破山!”说着偷偷瞧了青华一眼,因她此话实是忽悠昼寻,毕竟他们师徒俩来了,姑且不论是否自愿,反正他们进来了出去时可以顺带捎上他,此番说特意为他而来得一份感激那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但就怕师父听她说谎话会生气。不过青华闻言依旧眼皮不抬的坐着,那就表示他没意见了!便又去瞧昼寻的表情。
  昼寻听闻这两尊神仙是来救他的,惊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满是感激又不敢相信地开口问了句:“帝君你也是特地来救我的?”
  昼寻算是魔族有史以来最没野心的一个魔君了,他在任期间魔族未同其他几界动过大的干戈,而他一向觉得两族若能冰释前嫌那将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他想今日帝君来此救他或许就是一个神魔两族冰释前嫌的好兆头!
  青华看着满脸期待的昼寻,往火堆中投了一根树枝,淡声道:“我是来救鸢儿的。”
  昼寻的脸霎时垮了下去,他可不敢认为帝君口中的“鸢儿”喊的是他,苦兮兮的转头看向帝君口中的“鸢儿”:“那你是专程来救我的?”
  慕鸢尴尬的一笑,胡乱点了点头就扯开话头:“你有个女儿吧?”
  昼寻一怔,继而点头:“是啊,你认得她?”
  “玄锦姐姐很想你,她一直在想办法救你。”
  昼寻手中折着枯枝,垂着头叹了一声:“我此生最对不住的便是锦儿了,她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因没撑过天劫去了,而我又整日忙于族中事务无暇照看她,她是由羡虞带大的……”
  听着他的话,慕鸢觉得玄锦比她更可怜,她至少还有个疼她的娘亲。想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对昼寻道:“听闻你在这山里困了两千多年了,这里的魔障真有这么可怕?”
  昼寻苦涩的笑了笑,“我当年败于崇吾手下时受伤颇重,跌进知归山后便伤了真元,修为几乎尽丧,这两千多年来一心苦修着想要出去,却始终达不到火候。”
  慕鸢咬着嘴唇有些担忧:“那我们岂不是也很难出去?”
  昼寻看了看一直坐着未吭声的青华,笑着安慰慕鸢道:“有帝君在,不难。”
  青华闻言抬眸看向他,缓缓开口:“我也尚未想到破这魔障的办法。”
  慕鸢一听,顿觉懊悔万分,若不是为了救她,师父也不用到这山里来遭这趟罪,看着青华,欲言又止。
  青华见她双手绞着衣角便知她定然又在自责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劝慰道:“莫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青华越是这般安慰,慕鸢心里的歉疚便越多,只觉自己从来就只会给师父添麻烦,半件长脸之事都未做却整天都在丢脸,或许她真不该再留在师父门下堕他名声了!
  看她拧在一起的两道秀眉青华便知道她定然还未释然,正寻思着还有什么话能安慰她的,昼寻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道:“天色也不早了,入夜之后外头瘴气更浓,我得先行回住处去了,只好委屈两位屈居这小山洞了。”他看得出这师徒俩才不会乐意同他共处一室,是以他未开口邀他们去他在山上的竹屋中过夜。
  两人闻言看向他,慕鸢点了点头:“夜色已深,路上小心!”
  而青华觉得慕鸢将该说的都说了他就懒得开口了,是以坐着未动也未吭声,只是看了他一眼当作送行。
  昼寻转身准备离开,走出山洞却又折了回来,面对慕鸢询问的眼神,他严肃地提醒道:“此山分为阴阳两半,却如阴阳两界之隔,山阴遍地剧毒草木,若出去见到成片的白色植物万莫要逗留赶紧离开,更莫要去触碰。另外,山阳的各种动物见白色必攻之,你穿着白衣最好莫胡乱走动。”
  慕鸢诧异着他的话,但依旧点了点头,心里头想的却是自己被瞿如追了半座山原是衣服惹得祸,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昼寻走后,山洞中静默了片刻,随后青华站起身将这山洞仔细打量了一番,走到一块稍显平坦的大石头旁,召出浮寒切削了几下,石面便光滑如镜了。
  他收剑入鞘,对慕鸢道:“今夜你便睡这里吧。”
  慕鸢望着那石床,迟疑了。洞中不过这样一块大石,她若睡了师父便要在火堆前坐一宿,这委实不是身为一个徒弟该有的本分。
  见慕鸢满脸迟疑,青华转头看了一眼面前大石,微皱了皱眉,“这石头确然冷硬,不过现下也没旁的选择,你若不睡那便只能坐一宿了。”
  慕鸢一怔,原来师父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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