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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澜虽死心眼的一头吊死在了青华帝君这棵歪脖树上了,但她父君母后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家这个女儿是万万配不起帝君的,是以此番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心思想把她嫁了。
白祈刚回青丘便被打发出来送帖子,因慕鸢也在九重天他便乐得过来跑一趟。可刚远远瞧见凌霄殿的琉璃飞檐,却遇上了两个打架的,刀光剑影打得好不热闹。不过看起来是一边倒的局面,刚想瞧瞧打架的是谁,却听有女孩的声音“哎呦”叫了一声,那声音分明是慕鸢,当下祭出微墨加入了战局。
二对一自然不会再是之前节节败退的境地,可也不轻松,毕竟对方是魔君,岂是他们两个小神仙能对付的,崇吾一路打他们一路退,从九重天宫一直退到了八百里外的须弥山上空。
崇吾一边打一边还追问着慕鸢同宁泽的关系,弄得白祈万分好奇崇吾同宁泽的关系,便也边打边问,问的是崇吾。
慕鸢打得精疲力竭,更心烦崇吾的紧追不放,手上招架着便开口道:“宁泽是我娘亲,你同她到底有什么仇怨?!”
崇吾原本是打一招收半招,被这话一惊忘了收招,慕鸢同白祈一道被招式冲开重重撞在须弥山顶上,忽而一道五色光绽开,须弥山顶如同裂了个口子一般,将撞过去的两人收了进去。崇吾还因慕鸢的话而愣着神,待回过神来却连他们的人影都找不见了。
慕鸢同白祈被那道五彩光卷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进来时不知是晃晕了还是撞晕了,反正醒来时两人跌在一片青草地上,身上都是草屑子。
先醒过来的是白祈,他坐起来揉了揉快散架的肩背,转头发现慕鸢躺在一旁,伸手对着她的面颊轻轻拍了几下,那双眼睛便动了动睁开了。
慕鸢一脸茫然的看着天,眨了眨眼,张口嘴角的草屑掉入口中,坐起来吐掉口中草屑,发现白祈一身狼狈的坐在旁边正看着她。
慕鸢忍了忍没忍住,伸手帮他将头顶的草屑掸掉,边掸边问:“这是何处,方才发生了何事?”她唯一还记得的便是身后炸开的五色光芒了。
白祈任她拨弄自己的头发,耸耸肩道:“我也不知,不如四处走走看有没有谁可以问一问。”等慕鸢收回手,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伸手将慕鸢拉了起来。看着草屑飞扬,他忍不住感慨道:“我们究竟是在这草地里打了多少滚才能弄成这样?”
慕鸢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苦笑出声:“不过至少崇吾不见了!”
白祈四下看了看,压着声音吓她:“保不准躲在什么角落里等着扑出来吓你呢!”
慕鸢赶紧四下张望,四周方圆十里大概都只有这半膝高的青草,觉得怎样都躲不了一个崇吾,可又想想魔族幻形的本事想来也是有的,若他当真要躲也是能躲得起来的!突然便觉四周风声鹤唳起来。
白祈见她草木皆兵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慕鸢才知被耍了,追着白祈跑了好远。
一路走来,慕鸢同白祈对此处的认知是,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至于如何神奇,倒不是飞鱼游鸟这类超乎寻常的神奇,而是此处遍地都能见到闪闪亮亮的宝石,在烈日光照之下差点晃瞎了他们的眼睛。
慕鸢揉着眼迎风落泪,很痛苦的问白祈:“你能施个术将那日头遮了么,再这般下去怕是要落下眼疾了。”
白祈仰头眯着眼看了看天,搜肠刮肚的想出了招云蔽日的咒决,念罢,却只招来了一片薄如蝉翼的流云,往日头前一遮,日光被晕染得愈发生机勃发。慕鸢挑眉,拍掌道:“白公子真是施得一手好术法!”
白祈嘴角抽了抽,又试了一遍,未果,回身对慕鸢道:“我青丘术法怎敢与帝君所授相比,不如请慕鸢姑娘一试?”
慕鸢看了他一眼,手指捏了个印迦念咒一试,发现别说遮住日头了,连白祈那般的流云都未招来一丝。白祈抄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弯出一丝弧度:“怎样,这术法可还好用?。”
慕鸢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此处用不了仙术?”
白祈两手一摊,“怕是如此,不过小术小咒该还是能用的。”说着抬手招来一片云跳了上去,居高临下看着慕鸢:“我到上头看看,你去不去?”
慕鸢讶然的看着他:“不是招不来云么,那你脚下的是什么?”
白祈挑眉道:“你师父未曾教过你,想要遮住日头的云可不是普通的云,你以为卯日星君的金乌大车是随便扯朵云便能遮住的?”
慕鸢一听,赶紧也捏个决,却晃晃悠悠飘来一朵稀薄的祥云,看着站上去就会破个洞掉下来,白祈感慨着原来此处欺的是修为低的,对着慕鸢伸出了手。慕鸢瞧了瞧他脚下的那朵云,毅然决然将手伸给了他。
站在云头上,四下转了一圈,终于在东方约莫三十里处看到了一座城池,不过较之别处更加璀璨夺目,两人皆忍不住重重闭了闭干涩生疼的眼。可叹若想知道他们身在何处必定得入那城池才行,只得忍着万般不适摧云朝城门方向飞去。
在城门外两人落下云头,未走几步遇上个担了菜入城贩卖的老阿婆,慕鸢笑眯眯地迎过去:“老人家,我和兄长无意间到得此地,想问一问这是个什么地方?”
老阿婆将肩头挑子放下,看着两人一脸惊疑地开口:“你们可是我主新带回来的美人?”
两人相视一眼,白祈摇头,柔声道:“老人家,我们并不是你所言的什么美人,也并不认得你们主上,我和妹子是从外头掉进来的。”
也不知那老阿婆是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她四下望了望见没有旁人,一手一个拉着两人躲到了道旁一丛矮灌木后,神色紧张地对他们道:“孩子啊,就你们这模样可万莫要进城去,会被关起来的!”
两人吃了一惊,相互看看,虽说是有些狼狈,可也不到狼狈得要被关起来的地步吧!
白祈下意识的抬手抚平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襟,看着老阿婆问:“那你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么?”
老阿婆未回答却转身就往外走,慕鸢讶然拉住她:“老人家你这是要去何处?”
老阿婆指了指还在道上放着的那副挑子,“光顾着同你们说话把菜丢那了,若是被人拿走了这几天就要没饭吃了!”
白祈赶紧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跑出去帮她将菜挑子拎了过来。老阿婆赞许地看着他,想起来他方才问的那个问题,便道:“这里是忉利天境,你说你们丛外头来,大概是不曾听过我们这里罢。”
作者有话要说: 忉利天境,忉,念dao一声,忉利天为佛教宇宙观用语,又称三十三天。具体的就不科普了,有兴趣可以去调戏一下度娘~
☆、帝释神天
慕鸢一脸茫然,确然是不曾听过,但白祈毕竟比她多活了几万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鸢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忉利天境隶属三界之中的欲界,其主帝释相传曾率领他的子民与阿修罗王大战,后来帝释皈依佛陀,信奉佛教,是以这里算是世尊佛陀的辖区,说起来有些像凡间的诸侯国。
老阿婆伸手拉住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定然不是兄妹,是不是家里头不同意你们的亲事所以跑出来误入了我们忉利天境了?”
慕鸢一听忙想解释,老阿婆却摆摆手阻止了她开口,自己继续道:“你们可千万不能进那喜见城去,我主帝释贪好美色,若你们两被他瞧见了定会被关入喜见城中美玉楼的!”
白祈皱眉:“帝释可是男子,我亦是男子,我进城还有危险?”
老阿婆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满眼悲叹地开口:“我主虽是男子,但向来只问美丑不问男女,如小哥你这般的怕是要独宠个好几年了!”
慕鸢一时未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白祈瞪了一眼,吐着舌头向老阿婆问道:“老人家,若我们想要离开此地,可有何明路可以一指?”
老阿婆想了想,道:“我也不曾出去过,不过听说好像要离开这里须得我主亲自打开须弥山顶的结界才行。”说着朝城后隐约露出的一个山头努了努嘴,“那便是须弥山了。”
也不知道这座须弥山同他们来时的那座须弥山是否为同一座,不过就算找到了山上的结界以他们两现如今能施的那些小术来瞧,必定是出不去的,如今便只剩去找帝释一条路了。
道别了老阿婆之后,两人坐在那丛矮灌木后,哀叹了起来。
片刻之后,慕鸢手里多出了一条面纱,白祈手里幻出了一张面具,两人将容颜一遮,四目相对着从对方的眼中瞧自己的模样。
慕鸢瞧着白祈面上那张遮了嘴唇以上所有皮肤的银质面具,捏着下巴想了许久,伸手将它摘了下来,手下用力,掰掉了一块,变成了半月牙型,再往他面上一戴,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祈抬手摸了摸面具,也不知道现下自己是何模样,慕鸢从袖袋中掏出一面小妆镜递给他,他就着镜子照了照,似乎确实比方才那样子中看一些,可是总觉得这样遮了半张容颜更引人遐思了。再转过头去看慕鸢,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那张脸,好似秋雾中的海棠花,勾得人很想将她的面纱摘下一探究竟。
这样真的比直接素面朝天进城要好么?白祈突然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决定了。
两人挑了个没人的时候走进那座七宝建造的喜见城,迎面却还是遇上了两个守城门的守卫,一左一右两柄长枪挡在了他们身前:“来者何人?”
慕鸢和白祈本低着头,被他们这么一挡,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白祈笑着应付道:“两位差爷,我们兄妹二人是到喜见城来投亲的。”
“投亲?”其中一个守卫满脸狐疑地打量他们,“投亲需要这般藏头遮面?一看就是图谋不轨,还不速将面纱面具摘了!”
慕鸢猛地往白祈背后一躲,手指偷偷在他背上戳了戳,白祈一怔,转身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了几句,又转过去对两个守卫道:“我们兄妹长得……不怎么出众,此番进城是来探望年迈的姑母,只是听闻我主向来只喜爱美人,我们兄妹怕自己的容貌冲撞了主上。”
这般一说,两个守卫虽依旧有所怀疑,但眼中的警惕少了些,方才未开口的那个守卫探头看了眼依旧缩在白祈怀里的慕鸢,想了想,道:“让我们瞧一眼你们的脸,证实了你所言非虚便放你们进去。”
“这……”白祈将一个“这”字迟疑得悠远流长,慕鸢却忽地从他怀里转过身来,将他往旁边一推,皱眉看着那两个侍卫,叉着腰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嫌我们太丑而不准我们进去!”
两个侍卫一愣,忙摇头:“定然不会!”
慕鸢转头看了白祈一眼,眼底漾起一个笑意,蓦地伸手将他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白祈嘴角的笑意僵在原处,随即看到两个守卫也僵在原处,便听慕鸢道:“我长得比我哥还要丑,你们可还想瞧瞧?若想的话,本姑娘便让你们瞧。”说着就要抬手去解面纱。
两个守卫一齐摆手,“不必了,你们进去吧。”一个姑娘家说自己丑说得这般自然,是要多大的勇气啊,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况且她也没有出来吓人,还是放她一马吧!
慕鸢看着他们嫣然一笑,将手中面具往白祈手里一丢,“快戴上吧,到时候吓到小孩子就不好了!”说罢当着两个守卫的面扬长而去。
白祈捏着面具追她的脚步而去,心中甚是好奇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模样,便自袖袋中摸出方才慕鸢给他的那面妆镜一照,左眼乃至左边小半张脸都覆着青紫色的印迹,乍一看如修罗一般有些可怖。
方才慕鸢在他背上的那一戳可不就是在对着他施术么,他作势将她搂进怀里不过是不想她再作怪,却还是被算计了一回。自小到大倒还从未这样丑过,也算是个难得的经历。自嘲着戴好面具,追上了慕鸢的脚步。
他伸手拦在慕鸢跟前,“方才的账要怎么清算?”
慕鸢一把推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心情愉快地道:“你这做大哥的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妹子?”
白祈笑嘻嘻地凑过去,“哟,你日后是要跟着我姓白了么?”
慕鸢侧头看着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当白狐狸呢,不如你随我姓啊!”
“你们天族不是没有姓么?”
慕鸢语结,找不到话答他便索性不理他,径直往前去。白祈心情愉快地跟在她身后,心里思量着若是将她拐回去当个妹妹,以她同青华帝君的关系不知会不会被阿姐赶出去……
还未捋出个结果来,慕鸢却忽地转身一把将他拉到道旁,指着墙上悬着的一块金盘道:“快瞧!”
白祈循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金盘上以朱砂写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