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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皓,我知道离婚后,我要新的生活,或许某一天我会遇见一个男人,会珍惜我,会心疼我,我就会嫁给他,但是这个人不会是你,你不会知道,你太好,好到这样的我配不上一分一毫。”她低着头,连带着声音都低到了尘埃里,这样的她,他的心绞痛的更厉害。
“你不是我,为何知晓我的想法。”安子皓身子凛然的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个自卑的女人。
“安子皓,不要在说笑了。”她却在下一秒抬起头,眼眸清澈如水,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丝毫没有刚才的伤悲。
低低的笑声在她的对面响起,安子皓魅惑的笑着,“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笑着笑着,却觉得心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冒着汩汩的鲜血。
头一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他的告白,头一次有个女人会如此忽视他,宁静,我真他妈。的败在你手上。
“早点休息吧,刚才若你所说,都是玩笑话。”安子皓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空荡荡的客厅,回音无数。
转身,上了楼,他无法在面对这样的她。
宁静在他转身的瞬间,眼眸低下,发红的眼圈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她何尝不知道安子皓的心思,可是她虽然恨着叶致远,却同样的爱着他,无论他对她做过多么残忍的事情,还是爱着。
她如何配得上安子皓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管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她都应该把他的喜欢扼杀在摇篮里。
时间总是飞快如同流水,滴滴答答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暗夜总部,叶致远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上,手指习惯性的敲着黑色的墨石桌面。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喂?”
“叶少,在天虹别墅发现少夫人的踪迹。”陈庆的声音传来,简明扼要的陈述着。
电话猛然掐断,叶致远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步子比平时大几倍,快速的离开。
奢华的别墅里,宁静安静的坐在窗前,努力不让自己想着外面的事情,这一个星期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样,太过于安静。
半小时后,宁静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安子皓怕她无聊买来的iPad,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这是别墅的座机,这几天都没有想过。
想也没想,手随意的接起。
“喂,你好。”她礼貌的开口,心想肯定是找安子皓的,可是他现在上班,又不在这里。
“我数到三,给我出来。”太过熟悉的声音,熟悉到浑身整个毛孔都要竖起来,熟悉到她刚刚才平复的心情就这样被激起来。
先前,可以忘掉的一切,猛然间窜进脑海,有点招架不住。
是他?
真的是他?
他找来了?
找来想干吗?
逼着她去打掉孩子吗?
他为何就这么残忍,残忍到连一方寸土都不留给她。
手抖索着,尽量稳着声线,“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
“宁静,你要是敢不出来,我就炸平这里。”在电话离开耳畔的时候,她听到了叶致远的嘶吼。
几乎是立刻将电话给挂断,顺带着连电话线也扯断。
心开始疯狂的颤抖,她该怎么办?
脑海里闪过刚才他的话。
“你要是敢不出来,我将炸平这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要和她离婚了吗,现在找来干嘛?
那么愤怒的语气,像是抓到戴着绿帽子的妻子般。
“碰”的一声。
别墅的大门随之晃荡了下,宁静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睁大眼睛,浑身开始颤抖。
“碰”的又是一声。
别墅的门摇摇晃晃起来,他的黑色宾利一下接着一下,有力的撞击着。
收紧手掌,柔弱的身子缓缓的走向门前。
打开防盗门,站在院子中。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雕花大门,还有那庞然大物,抿紧着红唇。
叶致远坐在车内,正准备开始第三次撞击时,看到了门内站着的人儿,心猛然的一提。
叶致远的眸就此定住,落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眸光纠缠痴绕,再也无法移开。
直接拉上手刹,从车里下来。
隔着镂空的雕花大门,叶致远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她还是那般纤细,即便怀孕也丝毫没有发胖。
“过来。”薄唇开启,很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
拉开门的那一瞬,宁静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可是,等待的结果居然是。。。。。。
一只大手扣紧了她的手腕,猛然把她拉入怀中!
宁静低吟一声,被一双健硕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怀里!
来不及喘息,叶致远有力的大掌就扣紧了她后脑勺,俯首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宁静只来得及发出这一声闷哼,唇舌就被他彻底侵占。
他动作粗暴,力道凶狠,一直臂膀攥紧了她的腰肢,一手扣紧她的后脑,粗喘着激吻。
他宛如野兽一般,撬开了她羞涩的齿缝,将她柔嫩美好狠狠吞入腹中,用力的亲吻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吞噬掉!
疯了。
他疯了。
他想疯了。
整整七天,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如何将她困在怀里深深的吻她!
宁静剧烈的挣扎,小手抵着他宽阔的肩膀,拼命想推开!
他有什么权利对她做这些事,她不会忘记他残忍的要打掉她的孩子。
死都不会忘记。
她的挣扎彻底激怒了他体内的荷尔蒙,对准她娇弱的唇瓣,狠狠的咬下去。
颤抖,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疼,好疼。
嘴唇疼,腰疼,连带着心也跟着疼。
叶致远扣紧她的身体,不给她丝毫的空间,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眸子里爱恨交织。
冷喝一声,双眸凝视着她,“舍得出现了?”
他的吻似是狂风暴雨袭来,堵住她所有的呼吸源,这会停下,宁静低下头,大口的呼吸着,每呼吸一下就疼一分。
她知道,他找来。
她一直都知道,他一定会找来的。
原因只有两个:一是打掉孩子,二是离婚。
原来,她七天里的自欺欺人真的是美梦一场!
她抬起双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颤声问道:“离婚和打掉孩子,先进行哪一个?”
她眼里的泪水,深深刺激了叶致远。
他从未想到,她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离婚和打掉孩子,先进行哪一个。
他该如何回答。
她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
心里的痛,从一处开始蔓延,直到撕裂了整颗心脏。
“叶致远,你为何要找来,当我死了不是更好吗?”她低声的呢喃,深深的刺痛叶致远的心脏。
她真的敢说,当她死了,她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装的看不见,他的眼中明明有担心。
“你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他眸色冷冽如冰,怒气终被她逼出来,切齿说道。
宁静深深凝视着他,泪光闪烁,七天乐,她不是没有想过他,可是想起来的全是痛。
逼她抽血的痛。
打掉孩子的痛。
离婚的痛。
每一个都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是没有期盼过,她甚至连梦都做过,可是那五彩的霓虹灯始终照不到她的身上,她连梦里看见的都是他阴鸷的双眸。
她在这里住着,没有手机,没有通讯设备,可是新闻倒是可以看得,他M市的领头人物,上个报纸杂志简直是个家常便饭的事,可是,这七天,他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她忍不住的自嘲,才悲哀的意识到,原来自己还在等。
等他的消息。
她心中有那么一点的期盼,不其实不仅仅是一点点的,她知道,她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时候就在期盼。
曾经无数次想要逃离他的身边,自从结婚后,喊着离婚的人一直是她,可是不管自己用了多少的狠心最后还是会忍不住的渴望,渴望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她,甚至渴望那叶太太的位置。
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刻,真的不用每天看到他,她却并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什么时候开始,他给予自己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深了,深到即便被伤害依然不想忘记。
手腕被一股大力拽着,叶致远拉着她想要上车,她却是突然站住了脚,不动。
叶致远有些诧异的转过脸来看着她,她的眸光炯炯有神,眸底却是如同深海的漩涡,他第一次觉得,她清澈的水眸也可以有这样的神采。
“我不会跟你走。”她开口,声音格外的平静。
她心中那点渴望已经被狠狠的压下,她不可以再次犯傻,沈小爱不是宁馨,是他捧在手心中的人,她无法比得上。
“那你想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么?”他开口,薄唇紧抿。
“我不会常住在这里,等离婚后我会搬出去。”如此冷漠的回应,叶致远有些意外,微微一怔之后,却是了然,没有忘记,她一直都是要离婚的。
“就算离婚,也必须先把孩子打掉,我不会纵容你带走我的孩子。”他面对着她,声音很大,吼在她的耳侧。
眼帘慢慢的垂下去,她轻轻的开口,“如果我还在医院,你是不是打断等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是的。”叶致远极快的接口,她若是还在医院里呆着,孩子早已拿掉,医生说的话还在脑中,宫外孕最终的结果会造成大人停经,那么才二十几岁的她便无法再做母亲,那着实是太残忍的事实。
如果有一线希望,他便不会强逼着她这样做,虽然刚开始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心里有想过依依和沈小爱,但最终心底的那道声音告诉他,想要这个孩子。
十一月的天,冷风呼呼的吹在她的脸上,他敏锐的感觉到在他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她的身子抖了抖,那一刻,叶致远脸上是凝固一般的神色。
“呵呵。。。。。。”宁静忽然又开口,缓缓的抬起头来,虽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那眼底最深处的水雾却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呃伪装,她的声音发抖,却是字字清晰,“叶致远,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去任何麻烦的。”
是的,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他亲口说过的,他只有依依一个孩子。
那是沈小爱与他的孩子。
她笑自己的傻,傻到相信梦想终会成真。
她真的很想知道,对于他来说,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
她到了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悲哀,明明她才是明媒正娶的叶太太,却连怀个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那些自欺欺人遗忘的他带给自己的悲痛伤害,一瞬间袭来。
“你说什么?”叶致远凝视着她,锐利的双眸落在她的发顶。
宁静嘴角慢慢地就扬起一丝讥讽的微笑,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嘲笑她自己,“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不想要了,这个孩子我自己会处理掉,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们约个时间,直接去离婚就行。”
她转身就要走,叶致远的手却是在这个时候极快的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用力一拉,一个旋转就将她压在了车门上,“离婚,口口声声要离婚,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在他平静深邃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怒火,是因为她说出离婚的怒火吗?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巴不得立刻和她断绝关系,怎么舍不得,怎么会痛苦?
她几乎用尽了此生的力气,才忍住眼泪,冷笑着用最无情的字句,仿佛锋利无比的利刃,斩断和他所有的联系,“是,我要离婚。”
如此尖锐的言辞,真实完完全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他知道她,一向软弱,就像当初对宁馨,但是一旦逼急了,狗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以接受。
他的右手倏然握上了她的脖子,力道深了又浅,最后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如同是绝望的困兽嘶哑了声线,似胁迫,似诱哄,“好,打掉孩子,我们离婚。”
他妥协,有什么比她的命还要重要。
有些话,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心被他生生的剖开,狠狠的一把刀插在她的胸口,疼到窒息。
“好吧,我跟你回去,但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打掉孩子,我们离婚。”她的手轻抚着小腹,孩子才四十多天吧,他还这么小。
宝贝,对不起。
宝贝,不要怪妈咪,妈咪已尽力,可还是保不住你。
宝贝,下次投胎,找个好人家。
叶致远将她塞进车里,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绕过车门,上了车。
伸手将暖气打开,驱车离开。
“叶致远,我只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在有任何联系,跟你结婚的几个月来,你让我变得如此不堪,但是我想,我应该对生活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