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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笑,淡若清风:“月儿不苦!”
“怀然的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放心,这里二十万大军都是多年来一直跟随我南征北战的兄弟,对我绝无二心,到时你只需震臂一呼,便立刻揭竿而起杀回永宁!”赫连成直切入主题,看了一眼旁边一个静坐一个喝茶的青慎和青谨,“若非你当初让这两位小兄弟带着信物来,四海又传言你身边跟着两位英雄前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赫连明自小虽争强好胜,但我是怎么想不出他竟如此胆大包天来,如今看来,果真是权力熏心了!”
她又轻轻一笑,并非怀疑,但却也心有疑惑:“那叔叔又是怎么相信我的呢?”
家国之事,玉潇然不信他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并非你是翎歌的孩子我就会相信你,而是以那时我对你的了解,我知道,你所想要的,绝不是什么皇位荣耀!”赫连成看向她,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再者,我了解皇兄,他并非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从你接管黄甲军开始,我便知道,皇兄已经开始属意于你,你有如此才华本事,并不输男儿分毫,皇兄子嗣不多,选择你也无可厚非,而如今赫连明虎视眈眈盯着怀然,整日以削藩削爵之名排除异己,急欲收揽天下兵权,可见他是做贼心虚,急于稳固皇位的!”
☆、第二十五回 惊世回归战事起
女凰诀;第二十五回 惊世回归战事起
玉潇然最佩服的便是赫连成这一点,无论何时,他都能理智的分析问题,不会感情用事,而后却又叹息一声,或许这便是皇家子嗣的独特,虽然令人钦佩,有时候却也无情,对自己无情,对别人也无情,因为他们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理智地对待自己周身的人和事。ai悫鹉琻
人在红尘,身不由己而已。
她正色道:“二十万大军,只是叔叔的亲信,又如何能够听我差遣?”
“你小看你自己了!”赫连成帮赫连湛掖了掖衣服,笑了笑,“赫连捧月的大名,如今四海有谁不知!将士们自从知道你被通缉,无一不同仇敌忾,你和他们有着沙场同生共死的情意,而你虽身为女子,却丝毫不曾逊色于男子,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将士们对你是怎样的敬仰和膜拜,一时间军营里的每隔一角落都是对你的传奇津津乐道,这个说你曾帮他包扎过伤口,那个说你曾替他挑落过暗箭,无不欢喜!再者,近日来赫连明为逼我交出兵权,苛扣军饷,将士们多日来已经苦不堪言,你亦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我早已打点妥当,只待你归来了!”
她面上一喜,知道赫连成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便点了点头:“一切,都有赖叔叔了!”
“这天下最重视你的,自然你该靠你自己,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情罢了!”赫连成看了她一眼,而后腾出一只手来,递来一个包裹,“这是你托青谨和青慎两位小兄弟带来的东西,现在交还于你!”
那是当日她与青谨和青慎分开之际,她让之带给赫连成的信物,传国玉玺和传位诏书,以及她娘亲的一方锦帕,其实传国玉玺和诏书并非是信物,锦帕才是让赫连成最相信青谨和青慎的信物,前两样东西,不过是她为以防自己落入赫连成之手而让之带去的。
她对赫连成,早已表现出了超凡的信任和依赖。
她看也不看手中的包裹,将之放在桌上:“既如此,那叔叔今日就先回营,明日月儿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军营!”
她目光炯炯,神采飞扬,一瞬间仿佛成为了傲视山河的青天朗日,华光外放,惊艳夺目。
若不出现,那便忍辱负重止于世人,若现于世间,那便气贯山河翻覆乾坤。
不是因为她要炫耀什么,而是她要让天下人看到,她夺回帝位匡复江山的决心,势不可挡,坚不可摧。
意气风发惊于世,身嵌霓虹扫阴霾。
“好!哈哈!”赫连成也目光如炬明亮起来,多年未曾有过如此汹涌澎湃的激动心情了,看着这如明日之辉的皎皎双目,使他豁然升起一种直欲拔剑贯黄沙大干一场的冲动,战神沉寂多年,到如今也该惊现于世了,“不愧是我赫连家的子孙,果然有十足的魄力,那叔叔就敬候佳音了!”
听到赫连成的赞赏,她也不谦虚,狡黠一笑:“秉承叔叔大将之风,早日成为新的战神!”
赫连成一愣,便又是哈哈一笑:“好好好!月儿有如此气魄,叔叔早晚都会被比下去啊!”
“你们叔侄俩,就会互相吹捧!”塔雅思冷哼一声,见两人正事已经商讨完毕,适时插话而进,撇了撇嘴,而后兴致勃勃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玉姐姐,到时我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不行,战场岂是儿戏,刀剑无眼,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玉潇然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赫连明,拒绝了塔雅思。
“让她去吧!”赫连成语出惊人,看了一眼塔雅思道,“身为赫连家的媳妇,也该去沙场历练一番!”
玉潇然看着赫连成的神色,并不像是在说笑,但依旧是心有疑虑:“这……”
“你是不知道她的本事!”赫连成神秘一笑,“她呀,你别看话多,又冒冒失失的,但是关键时刻拖不了你的后腿!”渣男从良记
“叔叔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玉潇然抬了抬眼皮,她又怎会不知塔雅思骑术天下无双,只怕是赫连成这戎马半生的人也有所不及,而后调侃道,“既然叔叔就说了,那月儿岂有不遵之理,但是月儿可丑话说在前面,塔雅思若是跟在我帐下,呢月儿可是不会客气的,倒是若是磕了碰了,叔叔可不要来找月儿清帐!”
说归说,但到时她又岂会让塔雅思置于危险之地。
赫连成神秘一笑:“月儿说这话为时尚早,将来怎样,切拭目以待!”
玉潇然又是一笑:“看来叔叔对您的王妃十分有信心,既如此,月儿也不敢低看了叔母!”
当日怀然城内塔雅思猝不及防替赫连成挡那一剑,如今想来,她的确是身法惊人的,的确不可小觑,想不到,钰经果然是卧虎藏龙,托里木的本事自不必说,就连一个公主,倒也是深藏不露的,就这一点,草原人的开放,是因循守旧的中原人无法比拟的,就自己这个公主,也是自小因流落在外所致,若果不然,想必如今她也只会绣花歌舞,不知苦乐了。
塔雅思得意一笑:“玉姐姐,你就等着到时在沙场之上与我并肩作战吧,让你我姐们驰骋沙场英勇杀敌,让着天下的男儿看一看,咱们女子的胆色!”
玉潇然看着火红衣衫女子的这盈盈一笑,明艳如夏花,灿烂如嫣红的朝阳,与之相视一笑:“好,借你吉言,让天下人看一看咱们女儿本色!”
塔雅思双目弯成了月牙:“姐姐甚得我心!”
“妹妹也是!”玉潇然炸了眨眼。
“好了!”赫连成适时开口,“天色已晚,我和塔雅思不能在此久留,明日我夫妇二人在大营待你归来!”
塔雅思恋恋不舍:“玉姐姐,我还想和你说聊一会呢!”
“好了!”玉潇然深知赫连成来这一趟实属不易,对着塔雅思调侃,“来日方长,不久你我还要并肩作战的,到时你可不要怨怪我没有给你喝叔叔单独相处的时间!”
“胡说八道什么呢!”塔雅思面色一红,看了一眼身侧满目宠溺的赫连成,比起脸皮,天下自然没有几个能比得过玉潇然的,更何况心思单纯的塔雅思,她嗔怒一声,“玉姐姐还是这么坏,不理你了!”
赫连成将赫连湛放入玉潇然怀里:“这里夜里凉,要小心照看!”
“无妨,我这里有个神医呢,湛儿虽然早产,但这身体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可比的!”玉潇然看了一眼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青谨道。
赫连成眼中闪过喜色:“青谨兄弟果然如传言那般妙手回春?”
战争之中除却粮草,最为需要的便是大夫了,更何况是神医,他又如何不喜。
“传言太过夸大,治一治伤病还是绰绰有余的!”玉潇然故意斜眼看着他。
立刻引来某神医的炸毛:“信口胡诌,不许侮辱我的艺术,传言至少不多!我的本事,可大着呢!”
赫连成轻轻一笑:“那你们今日就先在这里好生歇息,明日再聚!”
“叔叔慢走!”玉潇然看着塔雅思乖乖地窝在赫连成的臂弯之中随之离去,欣慰一笑,为赫连成,也为塔雅思。
一身利落的男装,高高束起的墨发,身材弱小却笔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这是玉潇然第一次以真面目出现在边疆的军营,手中的玉玺和遗诏高举,从一致排开的将士中缓缓走过,小黑抱着赫连湛和青谨青慎二人紧随其后,五人一起走向高台上肃目以待的赫连成和塔雅思两人。
赫连成一身银甲戎装,衬得他愈发神采奕奕,他的身旁,是一身火红色简练马装的塔雅思。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将士们,让我们用最高昂的号角和欢呼,迎接我们历经千辛万苦逃离魔掌归来的公主殿下!”赫连成高举手中长剑,声音传到了宽阔校场中的每一个角落。
号角声起,绵延不绝,气冲云霄。
将士们的声音响亮无比:“恭迎公主归来,恭迎啸月将军!”
啸月,成元帝所赐的名号,如今再次听到,感慨良多,还有人记得。
心中因这气贯长虹的声势而微微震动,她将手中的玉玺暴露在阳光之下,日光出奇得好,打落在乳白色玉质的国玺之上,反衬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一看便知不是造假:“这,是我北牧传承百年的国玺,这,是父皇临终前交由我的秘诏!”
她话音刚落,校场将士便齐齐跪下,包括校场之上的赫连成和塔雅思,四周之人齐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打开遗诏,原原本本念了一遍,而后朗声道:“众位将士请起!”
校场一阵盔甲响动过后,众人已肃目而立。
“众位将士!”她接着道,“当今皇上得位不正,登基月余,为排除异己巩固皇位,不惜陷害先皇忠臣近侍,又以增加赋税,削减军饷来扩充国库,本宫本无意于兴起战事争夺天下,只是上有先皇遗命在先,下有百万百姓在后,本宫欲以微薄之力推翻暴君,还我北牧一个太平河山,众位将士,愿随我否?”
“誓死追随公主,誓死追随公主!”将士们答得毫不迟疑,想必多日来赫连成做了不少准备,先有赫连成有意表达对当朝不满,再有天下早已传言四起,说赫连明得位不正,最后便是赫连明连日削藩增赋减军饷,使之早已怨声载道,而曾与玉潇然并肩作战的他们,自然是对这位种种传奇在外的公主有几分了解,相比之下,谁好谁坏,一看便知。
在回音依旧散落在山野之中的时候,玉潇然缓缓下跪,对着前方将士们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沉重:“本宫知道,战事一起,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但是破而后立,为我北牧大好的河山,本宫甘愿担上千古骂名,在此,本宫先感谢众位将士的厚爱和信任!”
“追随公主,追随公主!”将士们因这三个响头而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声音整齐毫不迟疑。
长安帝元年二月二十八日,消失月余的成元帝之女赫连捧月突然归来,再次令天下汇聚目光于北牧,她携传位诏书和玉玺起兵于怀然郡,以雷霆万钧之势带领定远王二十万大军,以拨乱反正之名向永宁进军,天下皆惊。
一时间四海翻起轩然大波,各国开始暗潮汹涌。
后世史学家每每谈及此事,不知该如何评说,最后史书之中只记载事变始末,却最终无一人敢评论其好坏,因为赫连捧月的出现,是中原内陆史上的一段不朽传奇佳话,更是四海战事伊始的开端。
至此,天下渐入混乱之期,四海枭雄蠢蠢欲动,伺机而发。
北牧终结了上一代帝王的盛世繁华,开始进入了混乱时期,这是近百年来最为张狂的一次内乱,一边已荣登皇位做拥天下,一边携玉玺遗诏气势汹汹。
长安帝震怒于朝堂之上,当即命裘光柯为平叛大将军,并带四十万大军启程迎战,声势浩大。
人数声势上,玉潇然已逊色一筹。
此刻她带领大军正驻扎在南下第一关俾朴关三十里处。
俾朴关乃天下闻名的关隘,顺天势而成,城门固若金汤,城外乃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真真是近不可硬攻,远不可偷袭,守这北牧第一关的守将,乃是闻名北牧的大臣乌罗拉氏尤一,乌罗拉氏自北牧建国初便被派遣在这里镇守大关,与里隆的先祖一样在开国时立下过汗马功劳,只是其却不愿在永宁享受封王,自愿请命来到此处守关,世代不变,而现今守关将军尤一,更是一个少年成名的英雄人物,如今虽年近花甲,但却仍不可小觑,三年前曾一把大刀独自杀掉数百马贼而不伤分毫,可见依旧是宝刀未老。晚安;首长夫人
一大早,玉潇然就在大帐中看着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