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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面色愈发窘迫,不悦瞥一眼赫连湛:“小湛儿,不许胡说哦!明明是你怕这黑脸叔叔才不敢过来的,怎么反倒怪别人了!姐姐告诉你噢,身为男子,要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概,畏首畏尾的不是真汉子,就比方说你喜欢让姐姐抱你吧,你就要不管不顾地往姐姐怀里钻,管他什么黑脸白脸……”
“咳!”秦秋的话还未曾说完,他身后身材高大的小厮便几不可察地咳了一声,使得她立刻禁了声。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看了看怀中若有所思的赫连湛,生怕他将秦秋的话放进心底将来惹下祸事,便低首笑教育:“湛儿别听那女人胡言乱语,男子固然要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勇气,但是别人的女人,那是……”
“姐姐也这样说,那湛儿就听话!”赫连湛兴高采烈地打断了玉潇然的话,自她怀中蹦了下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三步两步地跨到秦秋面前,爬上秦秋纤弱的大腿上,勾着她的脖颈,“吧唧”亲了一口,顺带带出长长的口水,宛如银丝一般连接在赫连湛白齿红唇与秦秋的面上,而后他面色满足地嘻嘻一笑,呷了呷嘴巴,“好了!”坏小子修真记
本有几分热闹的房内,刹那间鸦雀无声,青谨呆呆地看着口水直流的赫连湛,手中半截甘蔗掉落亦是不知,青慎亦是有些愣神,瑜罗看着英勇的赫连湛,若有所思,小黑面色有些抽搐,而秦秋呆愣在那里,脸上的口水滴落在胸前,亦不自知,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玉潇然,她看一眼秦秋身后面色阴沉的小厮,广袖一卷,便将赫连湛揽回了怀中,然后身形一闪,便自原地消失,只余下声音在原地幽幽回转:“那个……阿秋啊,我家小湛儿的思想教育,我还是私下里再教导吧,就不牢您大驾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快把脸上的口水擦擦毁尸灭迹吧!”
被玉潇然声音勾回深思的众人,先是青谨,他轻功向来极好,扯了扯小黑,两人眨眼间便了无踪迹,再是青慎,他一把扯住有些失神的瑜罗,也一阵风不见了踪影,原地,只余下神情讪讪的秦秋和面色铁青的小厮。
“啊哈哈……。”秦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后之人,毫无底气地僵硬笑道,“你瞧瞧,果真是小孩子,一句玩笑话,竟还当真了!哈哈,真是有……”
下一刻,她的声音,断在小厮恶狠狠地眼神以及尚不能自持的强吻中,某姑娘呜咽不清中惊嚷:“混蛋……老娘的初吻……”
回了自己的寝宫,玉潇然将赫连湛放在榻上,铁青着脸道:“说,为什么要亲阿秋姐姐!”
她想起那人杀人般冷冽的眼神,便一阵后怕。
“冲冠一怒为红颜!”赫连湛看着眉头紧蹙的玉潇然,奶声奶气道,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怒气一般,“姐姐说的!”
“我说的是,男子固然要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勇气,但是别人的女人,那是不能碰的!”玉潇然冷冷道。
“可是姐姐没有把话说完嘛!”赫连湛委屈地撅着小嘴。
“我……”玉潇然一阵气结,方才赫连湛的动作快的实在是匪夷所思,令她措手不及,看来这数月来教赫连湛习武已经颇见成效,欣慰之余颇感头疼,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赫连湛见姐姐生气,小心翼翼去拉她的衣角,刹那间已是泪眼汪汪:“姐姐不要生气,姐姐是不是……不要湛儿了?”
看着可怜兮兮,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的赫连湛,玉潇然心中一紧,轻声道:“胡说,姐姐怎么会不要湛儿!”
“可湛儿听人说,姐姐……姐姐要成婚了,以后……姐姐会有自己的小宝宝,那湛儿不就成多余的吗?”赫连湛撇着嘴看向玉潇然,大有一句不慎,便会倾盆大雨的迹象。
玉潇然心神一颤,小宝宝……心中刹那间风起云涌,脑中一片空白,却被身侧的小人儿不满地扯了扯衣角而瞬间回身,她顿了顿之后,收回脸上未明的神色,笑了笑道:“你听谁在那胡说八道!姐姐怎么会不要湛儿,你看看叔叔和叔母不也有孩子了吗,他们不也一样疼湛儿!”
赫连湛撅着的小嘴收了收,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破涕为笑:“姐姐说得对,那姐姐也要给湛儿生个漂亮的小妹妹!”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眼窗外日落西斜,良久之后,才道:“湛儿累不累,姐姐陪湛儿洗香香睡觉觉好不好?”
“好!”湛儿从榻上灵活跳起,钻进玉潇然怀里,撒娇道,“湛儿要姐姐洗,不要其他人!”
“好好,姐姐给你洗!”玉潇然无奈摇头,然后吩咐人打了水来。机甲之越时
洗过之后,许是秦秋为了赶来明日的成婚大典,这一路有些风尘仆仆,赫连湛刚一躺下,便睡着了,玉潇然起身熄灭了殿内的烛火,回身躺在赫连湛身侧,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脑中不断回想的,便是他奶声奶气说自己会有抱抱那句话,明知明日会是一番折腾,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殿内的窗户,突然间“吱”得一声开了,自殿外传来的寒气,若有若无地钻进了殿内,同时,还夹杂着清淡的、几不可察的清香气息,宛如三月小寒,春风掀帘入户,带来百花绽放的气息,撩人心扉。
她浑身一紧,黑暗中炯炯有神的双目,刹那间浪高风起。
落地无声的脚步,却在她心中走出了惊涛骇浪。
来人的修长的影子,在华贵的地毯上留出一道旖旎的痕迹,十分熟稔地,脱靴、翻身上榻、揽住女子愈发纤细的腰肢。
却不料,她的反应,让来人始料不及,却也又仿佛,在那人的意料之中。
她伸手去反剪那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动作快如闪电,毫不留情,却被来人轻巧地手腕一翻,便将伸过去的素手握在了掌心,虽不怎么用力,却让她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也抽开不得,她眉目一凛,便也不再挣扎着抽出手,而另一只手,纤细的食指和中指交合,泛着暗青色的光芒,她已用了真力,犹如游蛇一般戳向来人的手腕处,那里,正是经脉之所在。
来人似是一声轻笑,却也不得不躲开这势如破竹的一击,手腕曲绕便躲开这二指,放开了她的手,顺便也,迎来了她凌厉的指尖,灵巧一抓,她另一只手刚摆脱禁锢,这只手,便再次落入魔掌。
她这指尖,带了十分真力,来人却是徒手空捉,澎湃的真力从掌心钻入他的身体,使得黑暗中的来人,不自觉闷哼一声,但却是,不肯放开手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指。
她身形一顿,不自觉抿了唇,下一刻,得空的手亦是毫不留情向着来人胸口处拍去。
来人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对着她这拍来的一掌,不知怎么巧妙地翻转,黑暗中衣衫簌簌作响,她的手,便也落入了来人宽大的手掌之中,那人似是犹不满足,在她掌心揉捻,将指尖渗入她的指缝,直至,与之十指相扣,紧紧地锁在一起。
她双手被缚,却是毫不停留地微微侧身,抬脚便向来人踢去,那人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身侧就那么轻轻一动,便已自榻上起身几寸,恰巧躲过了她这一脚,而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榻上,同时,又是单腿一抬,便已将她踢来的腿,压在了他的腿下,另一只腿,不知何时,也是悄无声息地将之一同夹在了双腿之间,单手一提,她便被轻轻带起,身体一部分压在来人的身上,四肢却是动弹不得。
她在侧上方,来人在侧下方,恰如其分地,四目相对。
宽大床榻的赫连湛,似乎对身侧动静有些不满,呷了呷嘴,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玉潇然一顿,随即不再挣扎,黑暗中只看得清来人绝美的轮廓,渐渐地才露出精致邪魅的五官来,她声音清冷低沉:“龙延拓,你想做什么?”
来人,龙延拓。
他眼中光华潋滟,在黑暗中仿佛熠熠生辉的夜明珠,仔细看了她的面色许久,才漫不经心道:“睡觉!”
来人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面上,她浑身一颤,带起眼睑上细密的羽睫的涟漪,声音中亦情愫未明:“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哪里又是我该去的地方?”他唇畔浅笑依旧,眼底似有未明的光芒一闪而过。
“天行。存薇堂。”她冷冷出口,下一刹那,却被自己声音中浓郁的恨意所震慑,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第八回 煞费苦心是为卿
女凰诀;第八回 煞费苦心是为卿
龙延拓沉默良久,才用与之紧扣的手指紧了紧手中的温软,声音情绪未明:“睡觉!”
“你这样,我怎么睡!”玉潇然见他不愿多说,声音中便带几分恼怒。舒悫鹉琻
他似是叹息一声,而后放开双脚,握着她指尖的手也放开去揽了她的腰肢,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身侧,另一只紧扣的双手,却是不愿再放开。
玉潇然也不再挣扎,微微放松了身子躺了下去,指间充实温暖的感觉渐渐涌入心扉,余光瞥到一侧的赫连湛,她目光却是顿了顿,良久之后,才侧了身面向他,伸出得空的一只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瞬,而后去解他颈项间的丝扣,逐渐露出男子光滑如玉的大片白皙肌肤来,在黑暗中,宛如乍泄的银河之辉,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光芒。
一寸肌肤,十足诱惑,谁说女人是天生的尤物,面前这人,亦然。
她的双目乍然间被这充满诱惑的温暖色泽充斥,脑中轰然一声,便有什么在一点点炸开,连带着面色,宛如大火中烧一般,鲜红欲滴。
她突如其来暧昧的动作,使得一向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男子浑身一颤,只觉游移在颈项的那只手如同暗夜里诡异的星火,落在他干涸的肌肤之上,逐渐燃起燎原之势,他一向漫不经心的浅笑,终于顿了一顿,相扣的十指,有种让之揉入骨中的冲动,平静如古井的眼底,荡漾起了旖旎的涟漪。
这一愣神之间,那只撩人心扉的素手,已然来到了胸口,正在努力地,解开那里的暗扣,不过很显然,手段并不高明,一只简单的暗扣,在那只手努力了许久之下,却依旧稳稳地搭在了一起,她略带羞怒,手上用了力道,直欲将之粗暴地扯开来去,手上,突然覆盖上一只炙热无比的手掌。
那人声音嘶哑,听得出在强装镇定,却带着无尽的压抑:“原来然儿还有这个爱好!”
她面色一红,口中银牙微咬,只听“滋”得一声,原本有些得意的暗扣,便在她的魔掌之下落败散开来去。
“你与薇琴,果然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女子!”他声音嘶哑,被女子推开的大手在身侧不自觉收紧。
她手上动作一顿,体内因为羞赧而沸腾的血液,瞬间如同结了冰一般凝结,面色刹那间苍白如雪,如玉的双目,渐渐镀上了一层千年寒霜。
“为什么?”她声音冰冷,语气里却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与悲凉。
薇琴,数月前太上皇寝宫中惊鸿一现的女子,天行大将裴俊养在深闺中的女儿,现今存薇堂的主人,天行国应天帝新立不久的皇后,母仪天下。
曾经海枯誓言,到头来全化为一把利刃,将人割得体无完肤,哪怕她想视而不见,闻而不听,如今从他口中说出,却再也无法逃避,恍然间忆起,他曾说过,太子妃要识大体,温柔贤惠,她,显然不合。
彼时,她只做那是玩笑话,却不知,今日竟一语成谶,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只会提剑杀敌,满腹算计的铁血女罗刹。
今日她放下一切向他示好,换来的,却不过是一句如此屈辱的婉拒,所有的美好与温润,刹那间烟消云散,一室暧昧缠绵,顷刻间面目全非。
眨眼间,心事一卷成书,过往如风逝去,唯有满目苍凉如雪。
更可怕的,是他的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她声音无力,薄唇轻启:“滚!”
“然儿,我……”他声音深沉,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如断了线的珠帘,没有衔接下去。
“滚!”她再一次冰冷道。
他静默良久,似是叹息一声,而后缓缓起身,放开她的手,穿上长靴,走向窗前,身形顿了顿,却终究是面色一狠,似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自窗口强无声息地滑了出去。
帘窗自合,风声隔断在外,躺在榻上的女子,眼中的泪水,终于无声地落入了如墨的发间。
飞身而去的男子,落在繁华宫廷地一座宫殿之上,长身玉立,紫色的衣衫在夜风中翩翩飞舞,修长的影子,落在熠熠生辉的琉璃瓦之间,格外悲凉与孤寂。我为你缠绵
“哇哇哇……”一阵小心翼翼的咋呼声在夜色中突兀想起,屋檐顶端,斜靠着神出鬼没的小侍卫玄彬,此刻正一脸惊恐之色地看着自家主子前襟的断裂处,“主子,您这是劫色,还是被劫色了?”
龙延拓的目光深沉,稳稳落于层层叠叠的宫殿中的一座,对于小侍卫的问话,置若罔闻,仿佛是要站成一座,千年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