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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季明礼也很是有些无奈。
婚礼结束后,他有心去找陶小姐,为那一晚的事情道歉,结果又因为老师的临危受命,忙于为七月中旬的指挥演出做准备。
无论如何,他和陶小姐相识一场,陶小姐正逢丧父之痛,于情于理,他都应当上去慰问一下。
苏子衿临时决定不一起上去,到时候他免不了得和陶小姐独处。
这不在季明礼的预期之内,却也不好就此临阵脱逃。
久住酒店,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万一身份信息再次遭到有心人的泄露呢?
“小婶等我一下。”
季明礼绕到另外一边的副驾驶。
再次回来时,季明礼的手里多了一把钥匙。
“这是小叔他私人别墅的钥匙,是他执行任务之前打电话吩咐我去他家里取的。
他说,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想,现在就是最为合适的时机。”
大部分时间,慕臻都是和季封疆以及慕晴雪住在一起,但是他自己手里头也有多处房产。
有时候执行任务受了重伤,为了避免家里两位二老担心,慕臻便会留在自己的别墅,等伤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季明礼交给苏子衿的钥匙,就是慕臻最经常去的那栋别墅的钥匙。
苏子衿接过季明礼递过来的钥匙,忽然失了言语。
会不会,慕臻和她一样,早就对‘海伦号’上所发生的一连串的巧合早就起了疑心。
只不过,那人远比她想得还要深远。
他猜到了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很有可能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也猜到了事情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所以提前吩咐了季明礼,准备他私人处所的钥匙,为的就是一旦她的信息被披露后,能够有个安全的去处?
苏子衿联想到四天前前,慕臻让季明礼替他转交的那瓶散瘀止疼的药膏,心绪复杂。
一个人,到底在意另外一个人到怎样的地步,才会为对方未雨绸缪,步步为营,?
季明礼要上去找陶夭,便让苏子衿先开他的车回去,说是迟点他可以让他的司机来接他。
苏子衿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回国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来不及考去国内的驾照。
独身女性晚上一个人打车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
季明礼不放心,他让苏子衿稍等片刻,接着走到一边拨打了他私人司机的手机号码。
“小婶,这是司机的联系方式,姓孙。
您记一下。
我也已经把您的联系方式给到老孙。
等老孙到了,会主动给您打电话您。
到时候您把您所在的位置告诉他就可以。”
很快,季明礼就结束通话,同时把司机的联系方式给到苏子衿。
季明礼无可挑剔的待人处事的方式,再次令苏子衿感叹不已。
对方如此有心,苏子衿自是不好拒绝。
泰源锦园地处繁华地段,周围商铺林立,季明礼倒是不担心在司机来之前,苏子衿会没有地方打发时间。
季明礼上楼去找陶夭。
苏子衿一个人往地下停车场出口方向走去。
方才在咖啡馆喝了不少的咖啡,苏子衿便有些想要上洗手间。
苏子衿打算随便找一家餐厅,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顺便在那家餐厅吃顿晚餐。
快要走出地下停车场。
“苏子衿。”
听见陌生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苏子衿本能地回过头。
“苏子衿,你去死吧!”
一道尖锐的、恶意满满的女声响起,与此同时,一大瓶的透明液体泼朝苏子身上衿泼了过去。
打火机吐着猩红的火舌,瞬间燃起熊熊的烈火。
------题外话------
谢谢每一位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们。
感谢大家对笑哥每一个字,每一个章节做出的努力给予了支持和肯定!
这篇文还有很多伏笔跟谜底还没揭开,甚至还有很多人物没有出场,青青和阿四的互动肯定是有的。
糖会有的,狗粮也会有的!肉也会有的!
我拍着我36D的胸跟你们保证!
爱你们,我是认真的!
小可爱们,明天见。
第一卷 【傲娇096】我的心,已认定了他
陶夭接到医院苏子衿重度烧伤,目前人在崇光医院抢救的电话,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挂了电话,陶夭拿起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着急忙慌地就要出门。
房门打开,跟门外刚要抬手按门铃的季明礼撞了个正着。
陶夭的鼻子撞上了季明礼的胸膛,疼得她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
身体出于惯性,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
季明礼一手捧花,一手及时地揽住陶夭的腰身。
季明礼手中的花束,是他上来之前,又特意拐去小区附近的花店买的。
此前,季明礼只有演出的时候接收过全国各地粉丝送来的花束,还从未有过亲自挑选的经验。
在挑选花束这件事情,耗费了一定的时间。
最后,在一片姹紫嫣红当中,季明礼在店员的推荐下,选择了他手中这束橙色玫瑰。
橙色玫瑰,花语是致歉。
浅棕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懊恼懊恼,季明礼低头看着怀里泪流不止的陶夭,“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
对,她要去医院!
顾不得问这个消失了近一个月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她家门口,陶夭用手背随意地抹了眼脸上的泪痕,推开季明礼,恶声恶气地道,“好狗不挡道,给我滚!”
推开季明礼之后,陶夭跑到了电梯的面前,疯狂地按着电梯的按钮。
季明礼注意到,陶夭的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也只是穿了一双拖鞋。
这么晚了,陶小姐这么着急着出门,是准备去哪里?
犹豫了片刻,季明礼走上前,“要出门?”
陶夭疾步迈进电梯,对季明礼的问题充耳不闻,完完全全把他视作一团空气。
大掌在合上的电梯门挡了一下,在陶夭的怒目而视中,季明礼手中捧着花束,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可以送你。”
陶夭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电梯的案件,在心里不停地催促着电梯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电梯抵达地下负一层。
陶夭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就往外跑去。
一只手臂拽住了她,“季明礼,你做什么?!”
陶夭咬牙切齿,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着抓住自己手的季明礼,眼神喷火。
“在地下车库奔跑是一件非常危险。”
季明礼眉目微拧,满目不赞同地道。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陶夭大力地拍开了季明礼的手。
陶夭往自己的停车位所在的方向跑去。
本该停着她红色跑车的车位,此刻空空如也。
陶夭一怔。
是了。
她怎么忘了,为了给父亲凑足后续的治疗费用,她早就把那辆跑车以低于市场价许多的价格,卖了出去。
鼻尖发酸。
没有时间感伤。
陶夭转头就往回跑。
没有车,她只能打车去医院。
季明礼是见过陶夭那辆红色跑车的,也知道那辆红色超跑是陶夭的心头好。
眼下车子却不见了。
是送修了,还是……卖了?
后一种可能性令季明礼心倏地一颤。
他之前跟陶小姐一块喝酒时,听陶小姐模模糊糊地提过,她家似乎出现了一些债务危机,只他主动提出需不需要他帮忙的时候,陶小姐拒绝了,她说她跟陶师父能够应付得来。
所谓应付得来,便卖了那辆超跑吗?
季明礼胸口发闷。
在他出国散心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在陶小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
陶夭穿着拖鞋,速度跑不快。
季明礼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在小区绿化带边上,季明礼追上了冒雨去打车的陶夭。
“坐我的车。
我送你。”
季明礼不由分说地扣住陶夭的手腕,拉着她往回走。
“季明礼,你做什么?
你放开我!
你快放开我!”
陶夭不停地拍打着季明礼的手,挣扎地厉害。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不,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
“陶小姐应该很赶时间吧?”
否则也不会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匆忙出门。
只这一句话,令陶夭停止了挣扎。
季明礼于是当机立断地道,“告诉我地址,我送你过去。”
……
陶夭最终还是上了季明礼的车。
“去崇光医院。”
上车后,陶夭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这是拒绝跟车内之人沟通、交流的信号。
季明礼微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橙黄玫瑰放在副驾驶,季明礼启动车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方才他开进来时的大门拉起了红色的警戒线。
小区保安在指挥车辆从其它大门进出。
按照小区所做的保安的手势,季明礼调转方向盘,往另外一个大门开去。
到了医院,季明礼在找停车位,陶夭等不住,直奔急诊大厅。
途中因为跑得太过着急,连跑掉了一只拖鞋都没发现。
陶夭就这样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外一只脚光着,赶至三号急诊大楼。
好在急诊大厅人们往来匆忙,谁都没有功夫去注意谁,更没有发现这位光着一只脚,神情焦急的漂亮女人就是前阵子上过热搜的女明星。
急诊手术室门口的灯恰好熄灭。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陶夭连忙跑了上去。
摘下脸上用来掩人耳目的口罩,陶夭一脸焦急地问道,“医,医生。
我,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一路小跑着跑进急诊大厅,陶夭的气息难免有些微喘。
手术大夫摘下挂在耳朵后方的口罩,歉然地摇了摇头,“抱歉。
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请节哀。”
“轰”地一声。
仿佛被一架飞机给迎面撞上,她的世界因此被撞了个七零八落。
“不!
不可能!
青青不会有事的!
青青不会有事的!”
陶夭的脸色煞白。
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急诊室推了出来。
陶夭冲了过去!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掀遗体上的白布。
……
“幺幺?”
一道清冷中夹杂着惊讶的女声在陶夭的身后响起。
陶夭的伸出去的手,陡然僵在了半空当中。
陶夭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机械的,缓缓地转过身。
走廊的那一头,苏子衿头上缠着纱布,一只手上吊着石膏,朝陶夭缓缓地走了过来。
“幺幺,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医院通知你来的吗?”
陶夭根本没有听清楚苏子衿都说了些什么。
她张开双臂,也不管对方此刻到底是人是鬼,只管紧紧地抱住苏子衿。
“青青。
青青。
我就知道,你不会跟老头一样,狠心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吧。
你和老头都走了。
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一起走。
你带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陶夭把脸埋在苏子衿的脖子里,温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滴在苏子衿的肌肤上。
一声低笑传入陶夭的耳膜。
正趴在苏子衿肩上哭得伤心的陶夭,茫然地抬起一张犹有泪痕的漂亮脸蛋,愣愣地注视着就站在苏子衿身后,长相斯文俊朗,眼神噙笑的陌生男人。,
“现在的鬼都长得这么好看了吗?”
陶夭喃喃自语地道。
眉角眼梢都染上温朗的笑意,时渠走上去,笑着对苏子衿道,“苏小姐,您的这位朋友真可爱。”
停好车位,走进急诊大厅,恰好听见时渠这句话的季明礼:“……”
时渠感觉到似乎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在盯着是自己,他环顾周遭,不期然对上季明礼平淡无波的眼神。
时渠笑了,“季先生,这么巧?”
季明礼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对方打招呼的回应。
注意到苏子衿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季明礼眉心微拧,走上前,“小婶,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