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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信了这话。
“哦,那那个男孩呢?也眼睁睁的看着安怡出事?”也许不止她一个人狠心。
“那男孩没在国内,恐怕还不知道此事,而且安怡也不想让那男孩知道,大概还是在乎那个儿子吧。”
她笑着问医生:“你们家也这么重男轻女吗?”
他笑:“我只有一个宝贝女儿!”
她点点头,还是有人宝贝女儿的。
正如她父亲,爱了她一辈子。
还有傅忻寒,也总是想要个女儿。
之美啊,李菲啊,都是父母亲的宝贝呢,还有何玉,更是被宠的不像话。
晚上阳阳还在酒店跟着玩,全酒店都把他当祖宗照顾着,傅总倒是也不用怎么担心。
倒是她在家有点挂念他们爷俩了,一个人在家的滋味,真的不怎么好受。
阿姨做好饭她便叫阿姨一起吃饭:“阿姨,我结婚的时候,你做我妈妈的位置好吗?”
阿姨吓一跳:“何小姐,您开什么玩笑呢?”
何醉却有点苦,笑着:“您不要觉得如今我住在这大房子里就有多么高不可攀,如果不是忻寒,我不是还住在那个几十平方的小房子里么?最重要的是,总要有个人当我的娘家人啊。”
“不行不行,这坚决不行,我太老了,而且,我算什么啊。”阿姨有点尴尬。
她看阿姨那为难的样子,但是自从回来,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个老人家了,虽然阿姨是拿钱做事,但是她付出的早就超过了一个普通阿姨做的。
何醉心里明白这个阿姨的实在,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用她。
但是后来她却没有逼着阿姨做家人了,她什么都不怕,只怕让爱的人觉得不舒服。
阿姨也是她爱的人,她不希望阿姨紧张,不安,尴尬。
“你们何家好像人还挺多的。”阿姨事后说。
她笑:多是挺多,但是真心的却没几个。
“哎,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真让人寒心。”阿姨也觉得她可怜。
之后娘俩在家看电视,直到那父子俩回来。
“妈咪,今晚之美阿姨摔倒了呢!”
阳阳一回来就跟她说。
她吓一跳:“怎么回事?”
他笑着坐到她面前:“就是有人故意闹着玩,让她扑到何凡身上,这小家伙就以为是摔倒了。”
何醉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原来,还没闹洞房就已经闹的很欢了,希望之美这个新婚夜过的不会太逊。
睡觉的时候小家伙又要跟妈咪一个被窝:“不行,你妈妈有伤,万一你踢到她怎么办?”
何阳小盆友嘟着嘴,很委屈:“那你陪我睡?”
傅总不高兴的皱着眉:“你已经是大班的小朋友了,还要人陪着睡?”
“我是怕你把妈咪压坏了!”小家伙强词夺理的让傅总差点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何醉却笑的很温暖,唯有这两人,能给她幸福。
只是,希望他会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再因为谁误会她,命令她。
其实有些命令她还是很喜欢,但是有些……
总之,傅总这个霸道啊,她想,是很难改了,所以他在那时候都不肯答应她。
等他把儿子哄睡了后才回到房间,欣慰的是她还没睡,在看书:“睡了?”
他走上前:“嗯,今天怎么这么好?”没一个人先睡。
她笑着,到他怀里躺着:“等你啊!”
想他了。
忻寒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长久地停留。
因为想到上午她看到之美被之美父亲带着走红地毯的时候难过的样子:“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让爸爸带你走红地毯。”
她吃惊的抬头看他:“让爸爸?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合适的?那是我公公哎!没有这样的先例!”羞涩,又躲到他怀里。
“那我们就来开开这个先例!”他抱着她,才不管什么破规矩,他只要她那天满足就够了。
其实,她也把他的长辈当成自己的,其实从未见外过,除了有时候还不太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晚,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不过明天呢?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个有效的本本?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婚礼的殿堂,他想,他快等不及了,盼望着她的伤早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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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重逢系列完结文《宠妻之大婚难停》七年后再重逢,那样的相遇,她作为他的临时舞伴,一曲作罢,她进退有度,他却再不放手。
76 结束,妈咪带你走
那天她去医院做修复疤痕的手术,因为傅总去了外地李菲同学陪她去的:“听之美说他们到现在还没做!”李菲同学颇为同情某女。
何醉看她一眼,两个人喝完东西在路边站着:“感情发展要顺其自然,你不要传给她一些消极的负能量啊!”
“什么消极负能量?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嘛,对那些事情都懂的,不过哦,之美已经那个……你说你堂哥知道会不会跟她散伙之类?”
李菲对别人的家庭问题有点过于关心,何醉也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娘娘,这都什么年代了,快走吧,去医院!”
“车不是还没来么!”两个人没开车,都让司机接送,享福呢。
濮阳雪的车子就那么从路中间一下子往前冲过去。
李菲听到奇怪的声音一回头,然后拉着何醉就往草坪里跑。
两个人跌倒在草坪里。
漫天的乌云,车子撞破了路牙子,然后里面的人的脑袋撞到前面,身子一下子被卡住。
李菲扶着何醉:“你没事吧?”担心坏了。
何醉摇头,然后两个女人齐刷刷的往前面看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辆车子里的人脑袋已经流血了。
“我们去看看!”李菲把何醉扶起来,一瘸一拐的两个人走上前去。
只以为是一场简单的车祸,或者里面的人是何醉了,或者刹车失灵了。
但是当两个人从裂开的玻璃,那模糊的人影,何醉差点又跌倒。
“小心!”李菲拉着她:“太狠毒了。”气急咬唇,眼里满满的恨意。
何醉的眼睛也模糊不清,看着车子里流血的女人,决绝的转身,腿上的伤还那么清晰的疼痛着,可是这一场。
若不是李菲把她推倒在草丛里,恐怕……
她的心狠狠地荡着,风突然那么凉:“打电话吧!”
周遭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偶尔有辆车子经过也没人停下。
李菲回过头,看着何醉苍白的脸:“什么?”
“打电话吧,给医院!”
毕竟是一条人命。
李菲虽然不理解,但是也是有些怕怕的,就给医院打了电话,他们的车子过来,两个女人上了车,李菲还在恨的咬牙切齿:“她那是故意的吗?故意想要撞死你?她是踩好点了?”
何醉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太恐怖了,那个女人,誓死要跟她有个了断。
为什么,爱情会让人变成这样?
太可怕了!
半路上她突然不想去医院,眼看就快到医院:“张叔,我们回家吧,不去了!”
身上有掌心大的疤算什么?
心里有个掌心大的妒恨,那才可怕,心就那么大。
“现在做手术是最好的时机啊小醉,你要想清楚。”
她轻笑:“反正也看不见!”在大腿上。
李菲知道她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被伤了,想要再多说又看她精神不好,点点头,什么都没再说,陪她回家。
下车的时候李菲借故说拿包,探进头到车里:“给傅总打电话,把今天的情况说一下。”
司机点点头,李菲扶着何醉往回走:“他在出差,这次的合约很重要,不要跟他说了!”
李菲吃惊的看着她:“合约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啊。”
何醉无奈摇头,自己对着司机说:“电话别打了,有需要我会亲自给他打。”
说完后跟李菲互相搀扶着往里走,李菲的腿也被蹭了一下,好在不严重,不过俩女人一瘸一拐的倒是真的颇为……萧条的风景啊。
濮阳雪早就昏迷不醒,医院里她母亲赶到的时候她在急救室已经呆了一个小时。
最后得到的确定的消息是必须截肢,不然无法活下来。
当场濮阳雪的母亲就要晕过去,她那一向高傲的女儿要是被截肢,还能活吗?
还不得疯了?
丈夫已经在狱里,女儿摊上这件事……她一下子没了主意。
当她哆哆嗦嗦的把名字签上,也就意识着……
她很快便从医院得知濮阳雪的情况,晚上傅忻寒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原本最不想提的事情却突然说出口:“忻寒,濮阳雪出事了!”
那一刻,她的心里很沉重。
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繁华夜市:“你没事吧?”
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觉得很可怕,濮阳雪怎么会想要撞死她?
怎么会自己先完了?
那原本以为会永无休止的战争,到最后……当意外停止的时候,她心里那坚固的城墙竟然一下子崩塌了的感觉。
“寒,我把你外套洗干净好不好?”
张恩的声音,何醉的心一颤,那头张恩抱着傅忻寒刚刚在外面被不小心洒酒的外套正要往洗手间去。
他站在窗前冷冷的回头,然后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何醉一下子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不经意的,心里像是有根弦松了一下,然后又是紧绷,然后她窝在床上突然哭的像个孩子。
夜空阴蒙蒙的,一场及时雨就那么从偌大的落地窗倾盆而下。
何醉第二天去了医院,病房门口看到那个女人……已经疯了。
当病房里那疯了的像是失心的女人看到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只是惊恐地睁大着一双眼睛,然后双手抱着蓬松的乱发:“啊……”
何醉就那么木讷的站在那里,心像是陷下去一块,是无底的深渊。
记起初相识:你好,我是傅忻寒的未婚妻!
那时,濮阳雪还是那样倾城倾国。
转瞬,美丽的容颜已经苍老,温柔的女人已经死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失心了的疯女人。
而昨晚那个电话。
她终究还是怀疑了。
分别五年,以为轰轰烈烈的爱情,竟然在这几个月就被折磨的尸骨无存。
李菲从走廊深处赶来:“傅忻寒回来了!”
刚通完电话,李菲急忙来告诉她。
何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眼前却突然一片漆黑,脑子嗡嗡的响着,下一瞬间……
很难想象,我们国家的医院里有一个国外来的医生。
当她憔悴的倒在那个人面前,那个人用坚定的口气喊着她的名字:醉,醉……
然后把她打横抱起,快速往前跑去。
李菲跟在后面,呆了。
傅忻寒从外回来就立即赶到医院,他路过濮阳雪病房的时候还听到里面痴疯的声音,却只是稍微停顿就往前走去。
当他打开那扇门,里面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口的阴云密布。
他走过去,李菲跟那个男医生站在旁边:“别太担心,她是劳累过度!”
昨夜一夜没睡吗?
他走到她床前坐下,看着她却是什么都不说。
只是焦虑。
按理说还要两天才能结束的形成,他打完电话就从那边八个小时的车程。
她却什么都不说,也不看他,眼里像是空无一物。
刚刚走到濮阳雪的门口听到濮阳雪疯了的声音,还有昨晚那个电话,他已经了解到她现在沉闷忍受的原因,却只是无声沉吟。
抬眸,这才注意到这个不同皮肤的男人。
“哦,他是小醉以前在美国一起打工的朋友。”
傅忻寒就那么冷冷的一眼,想起儿子说她在美国很多人追,所以很快就垂了眸,只是看着她:“你们出去吧,我想单独照顾她。”
“醉以前很开朗很坚强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男医生离开前还疑惑的问。
这对傅总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在两个人出去后他才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拉住她的一条手臂抱着她到怀里:“小醉,这只是意外!”
他的声音那么轻。
她却只是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的胸膛还是那么温暖,只是她的心却是冰凉透彻。
怎么都暖不热。
那一个礼拜,因为傅家长辈到城里的事情,家里倒是也还算热闹。
只是她不会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