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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出门。
那男子把何醉从车上抱下来往医院走去,沈院长跟在后面,医院里还有几个医生在等着,到最后,大家一起看着手术床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女人。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多了,腕上因为有个应酬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晚点回去,她当时说安怡找她。
她回到家已经这么晚她还没回,傅爸爸傅妈妈也心有不安:“不会路上出什么事吧?”
他从沙发里站起来,拿了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不容置疑的决绝。
虽然按理说何醉已经答应只要配型成功就跟安怡做手术,但是他的心却忐忑的让他放心不下。
路上他给安怡打了个电话:“安总,这么晚还不打算放何醉回家?”
安怡已经在医院里,轻笑一声,淡淡的说:“是傅总啊,小醉在我这儿喝了杯茶就走了啊,怎么,她还没回去吗?是不是跟朋友在一起泡吧什么的?”
他紧皱着眉头:“你在哪里?”
冷冷的一声。
安怡笑着说:“医院啊,我回家拿些东西,一些以前她父亲给我的东西我都让她带走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说的真的像是真的。
他挂了电话,然后去了附近的警署,安怡千算万算却忘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没有算计道。
当他在附近警署的监控室看到监控录像上她家门口的一切行为。
他的女人竟然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虽然出来时被一个男子扛在肩上看不清楚,但是那娇小的身子他一眼就认出来。
转瞬,冷漠的脸上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该死。
工作人员也是被吓坏了:“只是车子最后开向哪里?”
他的手握成拳头,不出一个小时他已经找到那个地方,弟兄几个站在那家关了门的医院门口,直接把门给砸开了。
手术室里的人根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因为除了手术室里开着灯,别的地方灯都是关着的。
“直接找手术室!”他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怕是自己已经来晚了。
王彦斌跟王硕始终是他的左右手。
警署的人也很快的赶到。
小醉已经在手术台上,一切准备就绪,那些没有良知的医生
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随时,别人都可以把她的命拿走。
何况只是取一个……
她还念着安怡生她的情分,如果没有这个意外……
但是……
院长亲自操刀,双手已经拿着剪刀跟其他工具,虽然是秋天,但是额上还是满满的汗水。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也是头一次。
但是是为了医院的存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活着的目的,纵使有些好的,有些不好的。
但是每个人还是那么执迷不悟的活下去。
安怡还在盘算着,明天,医院就会找到合适的配型了,到时候,她就可以活了。
她想着跟着何明的那些年,他们的婚姻,多半是吵架,后来是各自过着各自的,她后来爱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不爱她。
她为那个人生了儿子,但是那个人却只是把她当个生孩子的工具。
原本以为自己是最好的,但是在有些人眼里,自己竟然什么都不是。
但是儿子是她的全部,或者是因为还爱着那个人,反正,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所以,就算那个男人应允了儿子给她配型,她也不舍的。
她唯一舍得的就是何醉。
她对何醉真的没什么感情。
起初也犹豫过,想着如果何醉痛痛快快答应了这件事她就会给何醉点好处。
但是没想到何醉那么反抗,并且对她还好像恨之入骨。
所以最后她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其实很早就有这样的决定,只是今天才实施。
谁会想到一个女人的心那么歹毒呢?
纵然濮阳雪再怎么歹毒,却也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但是那个生她的母亲,跟她有十年生活的母亲,对她竟然……
手术室的门被踹开,里面的人全都傻了眼,当沈院长脸色苍白的,手里的工具掉在地上。
那么明显的,清脆的声音,门口的男人望着地上透亮的剪刀,眼里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冒出来,然后全都射向那个院长。
警署的人上前,手里都拿着枪。
他走上前,抓住那个罪魁祸首然后狠狠地一脚,那女人就跟着旁边的椅子一起滑向远处的墙根。
然后他站在那里心颤着低了头,她不省人事的躺在手术台上,那些人手里都有工具,看着他步步往后退。
他的双手攥成结实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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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月票,求收藏,安怡这女人简直太可恨了,气的我太阳穴疼,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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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一把火毁掉,后果自负
然后他站在那里心颤着低了头,她不省人事的躺在手术台上,那些人手里都有工具,看着他步步往后退。
当所有人都出去,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抱着她出去。
“一把火把医院烧了!”从此这个在城里小有名气的医院便再也不存在。
他抱着她离去,经过王彦斌跟王硕的时候就淡淡的这一句话。
两个男人自然也是气急,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就是这个。
不过安怡已经来不及知道。
何醉醒来的时候他陪在身边,他是一夜未眠,看着她醒来的时候他苦笑着:“你再不醒我就要睡过去了!”
她笑:“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他紧紧地抱着她:“小醉,我好害怕!”
昨晚他差点就被吓死了,当进了手术室看着那么多人拿着手术刀对着他的女人,他想到很多恐怖事件。
他真怕,怕昨晚那一场不单单是取走她的一个肾。
也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
还有安怡,那个女人终究要得到报应的。
早上果然有工作人员来跟她说已经找到合适的配型。
安怡激动着,尽力克制却还是难掩喜悦,通知一个小时后进手术室。
她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连医院都烧成灰烬了,那肾是从哪儿来的?
“何醉,别怪我这当妈的狠心,原本如果你乖乖的答应,我还打算给你点好处,可是你竟然这么恨我,那就不能怪我这当妈的不留情面。”
天下有几个母亲可以做到她这般狠心?
还觉得自己大义凛然。
如果她知道她的肾是哪里来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打电话给她,她说你去拿了点东西就离开了,可是你却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我自然不信她,就去她家附近的警署查了昨晚的情况,幸好你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无法饶恕自己的怠慢。”
她紧紧地抱着他:“你从没怠慢我,我们始终是两个人,再怎么相爱也不能每时每刻黏在一起,要出的事情始终会发生,不过每次出事你都会及时救我,忻寒,我已经很感激!”
这辈子,已经足够。
他拥着她,她要的很少,只是他的爱。
他想给她的却很多很多。
“对了,那安怡在医院岂不是要等空?”她抬头看着他,只见傅总脸上笑意渐起:“她不会空等的!”
他那么自信,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到时候她可能宁愿空等了一场!”他抱着她,把她好好地宠在怀里:“现在还难受不难受了?要不要在家里继续休息?”
她点点头:“你今天忙不忙?陪我一个上午?”她试探着问。
不敢打扰他的工作,但是又好想跟他窝在被窝里偷偷懒。
多享受一会儿在他怀里的踏实感。
他便把被子掀开,跟她一起躺下:“我最大的忙碌,只能是因为你!”
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这一刻,很满足。
她笑着,有些期盼。
期盼他说他们结婚吧。
这时候,她竟然深切的渴望。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的手机在震动上,她在他怀里浅睡着,他看着号码接起来:“喂?”
“手术成功,不过那个男孩从此失去生孩子的能力了!”
……
“知道了,先这样!”他说完挂了电话,敏捷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的计算,然后又看着怀里的女人,别人竟然敢这么欺负他女人,他当然也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
当他差点被吓死的以后,他只是让别人有些遗憾,他已经格外开恩了。
看着怀里浅睡着的女人,还有人敢动他的女人?
下场会很惨。
何醉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已经是中午,他正痴痴地看着她,许久都不曾移开过眼。
她懵懵懂懂的醒来后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咧开嘴笑着:“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他笑,然后低头捧着她的脸就是一番吻。
他只是太爱她,太在乎她,太不舍的不看她。
“刚刚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她刚刚朦朦胧胧听到的他手机震动着。
他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刚刚彦斌来的电话,说安怡手术成功了!”
何醉听后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到底是何滋味,他轻笑着继续说:“不过,她的宝贝儿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你不会真的把她儿子抓来给她换肾吧?”她惊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
“就是你想的那样!”傅总装深沉。
“可是你说她儿子出了问题……”
“安怡还以为是你的肾,岂知是她宝贝儿子的肾,至于她儿子不能再生的问题她要是知道唯一的儿子还不能给她延续香火……”
“你太歹毒了!”她摇着头说,其实心里却一丝不忍后只想对安怡说声活该。
时至以此,她们母女是真的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那个男孩子活该吗?母子感情淡淡的,却被逼着给母亲换了肾,又如何?
恐怕此后母子情分更淡薄,恐怕此后高局对安怡更是恨的要死。
安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像是重生,只想好好地活着,只想继续运筹帷幄当她的女强人。
只是当房门被‘砰的’一脚踢开。
她吃惊的望着外面,一众人都拦不住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安怡,你这歹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刚做完手术身子还虚的厉害,躺在床上望着那唯一爱过的男人:“高山,你说什么?”
她才好不容易活过来,怎么会想被人咒死。
“你竟然为了自己活命不惜搭上儿子的命,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不杀你,自有老天会收拾你。”
她被吓的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儿子的命?”
她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儿子的命,那是她的宝贝,她从始至终都那么爱惜,尽管人家对她的感情并不浓厚,她却是全心全意的,还想以后把自己的所有产业都交给儿子打理。
高局这些话是怎么讲的?
后面的几个男医生拉住了安怡口中的高山,那长相不凡的中年男人却是霸气十足,一派王者之气。
他离去后护士才跟她说了今天的事情。
“什么?是我儿子给我捐的肾?不是一家私利医院吗?”
“原本是何小姐在医院配了型,她说只要配型成功便跟您手术,但是昨天晚上她突然失踪了,至今也没再找到她的人,而您的身体已经不能拖下去,这时候高少爷来医院说跟您配型吻合。”
安怡彻底懵了:“何醉说过要跟我手术?”
“是的,昨天上午就已经抽了血!”
安怡的心一下子陷下去一块,眼前一黑。
“另外您说的私利医院是不是院长姓沈的那家?昨天晚上那家医院着了大火,今天早上已经成了废墟了!”
安怡更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起傅忻寒那个电话,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忘了些什么,然后痴痴地笑开。
千算万算最后人是活下来了,可是还剩下什么?
她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何醉会答应给她换肾。
她以为何醉因为她早就离开何家而对她恨之入骨。
她以为何醉心里只有何明。
她以为,很多事情竟跟想的都不一样。
她跟何醉没感情,那不过是她跟第一任丈夫婚姻延续的工具,但是对另一个男孩,她爱的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