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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氏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这样后继无人了,况启超为了这事已经很烦,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事。
“你一定要帮帮你孙子!”任妈见况启超要走了,立即慌忙出口道。
况启超眯起眼睛看向任妈,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少琛,任少琛是明彦的儿子。”任妈深吸了口气,终于将隐瞒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
况启超怔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那个时候,我知道太太怀孕了,所以选择离开,再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也怀孕了。”任妈将当年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第两百四十七章百。陈年旧事
任爸是她的青梅竹马,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怀孕了,那个时候村子里的风俗,未婚先孕是要被浸猪笼的,所以她也就匆忙地嫁给了他。
婚后生活没什么不好,任爸也一直当任少琛是亲儿子一般的疼爱,渐渐她也淡忘了在S市发生的事情,可任少琛一天天的长大,她不能束缚着他跟他们一起在这个村庄里。
任少琛从小就很聪明,有时候遗传基因真的是骗不了,他和况明彦在个性上也越来越像,最终他还是去了S市,还在S市里闯出了一片天。
她现在想也许当初不让他到S市念书,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你说得是真的?”况启超沉眸,第一次在财经台看到任少琛的时候,他隐约就觉得眼熟,但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你可以去化验,但我现在求求你先帮帮他,少琛不能坐牢。”任妈抓住况启超的袖子。
况启超垂眸看着这个女人,沉声道:“事情我会去调查清楚,你先回去。”
任妈被佣人请了出况宅,任爸正垂着头在外面等她,感觉到况家的铁门被打开,立刻抬头看了过去,见她出来,便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着急道:“怎么样?况老太爷相信了吗?”
“他没有明确表态,只说自己会去调查清楚。”任妈轻叹了一声。
“都怪我没用,帮不上阿琛,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你来求况家的人。”任爸自责道。
“昌河,你为我和少琛做得已经够多了,我欠你的……”任妈反握住他起着厚茧的手,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恩情,已经是这一生都难以还清。
“你又说这话,我们不是已经说了么?我们之间没什么欠不欠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生活的很平静也很幸福不是吗?”任爸紧握着她的手。
任妈浅笑了笑,喟叹了一声:“是啊。”那是少女无知的时候犯下的错误,好在她很幸运,有任昌河这一生的陪伴。
“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少琛吧。”任爸开口道。
任妈点了点头,任爸拨了电话给任少琛,任少琛接到电话时,刚从警局出来,直接开车去接了两人。
在开到地点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不应该是在火车站等的吗?
于是他便开口问了句,任爸任妈在后座面面相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两人都是老实人,不善说话。
“我们来看个老朋友。”任妈忐忑说道。
任爸紧抿着唇瓣,手握着任妈的手,低叹了一声:“还是跟他说吧,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任妈看向他,这件事说穿了对任昌河的伤害才是最大,他自任少琛小时候就那么疼爱他,父子的感情比他们母子还要好,骤然间要让任少琛知道他不是他的生父。
“什么事啊?”任少琛转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两人。
“等到家再说吧。”任爸对任少琛道,现在正开着车,他怕出危险。
任少琛闻言也就没在追问,而任妈一路上问了关于他被约谈的事情,和恒宇现在的情况。
任少琛都轻描淡写带过,这些事情,他本就不想二老操心,无奈上了新闻,他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知道,现在只希望若凝在国外看不到。
这时,若凝刚刚在医院做了更加详细的检查,席允晟昨天也问过了对这方面有权威经验的教授,他们现在除了待产,最重要的是找合适的骨髓配对。
亲人间配对成功的概率比较高一些,她远在国外的爷爷奶奶如今已经年迈,肯定不能让他们抽骨髓,那她的亲人只剩下清莹。
“我去找清莹。”席允晟开口道:“总得先确认她骨髓适不适合你。”
若凝没有反对,不过清莹和她是同父异母,成功的概率也不好说。
席允晟先打了电话给肖倩蓉,肖倩蓉正好在拍戏现场,就问了清莹她现在换的号码。
清莹本来是不愿让若凝找到的,怕若凝管束,不过她现在拍的戏是肖倩蓉做编剧,她知道迟早若凝也是会找到她的。
“你有时间来一趟B市吗?”席允晟电话接通之后,先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再对清莹直接问道。
“现在?当然不行,我这边还在拍着呢,何况,席医生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吗?”清莹拧眉。
“是关于你姐姐的事情。”
“我没时间。”清莹直接拒绝了。
“是很重要的事,无论如何,请抽空来一趟吧。”席允晟报了地址。若凝不想让肖倩蓉知道,而清莹现在有常常可以见到肖倩蓉,所以在电话里,不好跟清莹讲得太明白。
清莹听完,挂了手机,导演那边已经喊下一场,她立刻跑过去,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席允晟挂完电话,有些失望清莹的态度,对若凝道:“要不然我亲自回S市找她说清楚。”
“等她忙完这一阵吧,反正我也不是现在就能换骨髓。”若凝低头轻叹,随着父母的离世,她们姐妹间的联系好像就变少了,越长大感情反而越淡薄。
“我在去联系骨髓库找提供者,看看有没有可以配对成功的,多一条方法,多一个机会。”席允晟说办就办,开始着手进行。
若凝看着席允晟这样积极的样子,眸光变柔,低声在他背后,道“允晟,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席允晟回头,看着若凝的脸,弯了弯嘴角:“我们不是朋友么,何必说这么客气的话,除非你不当我是朋友了。”
若凝回以微笑,他对她的好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她早就难以回报了。
席允晟抬手,摸了摸若凝的头,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我继续查。”
若凝点了点头,返回房间,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看着屏保上任少琛的脸,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她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任少琛,可是如果听到他的声音的话,恐怕会更加忍不住想念。
才短短两天而已,就已经如此,那半年,她又该怎么熬。
若凝垂下手,闭眼将手机关掉,压抑住自己想打电话的冲动。
第两百四十地八章。两地愁肠
任少琛沉默地听完任爸的叙述,非常冷静,冷静地有些反常。
这让任妈不禁担心,不安道:“少琛,这件事我知道不该瞒着,只是这么多年来……”
“我知道。”任少琛抬眸看向任妈打断了她的话,深吸口气:“我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任家二老诧异,他们一直都小心谨慎,就算私下也不曾提起此事。
任少琛沉下眉头,他所谓的知道,只是知道他并非任昌河亲生的,对于他况明彦的儿子这一点则是刚刚才知道的。
“血型不一样。”任少琛在高中的时候做过阑尾炎的手术知道了自己的血型,和任爸任妈都对不上,他做过最坏的设想他是捡回来的,但他并不去深究,他觉得他们就是一家,是不可以分割的一家人。
血缘有什么重要的,他从小到大只叫任昌河爸爸,那么他就只有这个爸爸。
“阿琛……”任昌河看着任少琛,泪眼婆娑。
“爸,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这样而不同,我们才是一家人。”任少琛沉声认真道。
任妈看着这两父子,一手握着一个,三人的手紧紧交叠在一起。
任少琛收拾了次卧,留了二老下来住,并将他和若凝离婚又在一起的事情解释给了他们听,还有若凝现在出国学习的事。
一家人再无隐瞒,反而更加自在。
又过一日,况启超果然找上了他。他刚一出公司,况启超的人就有请他过去。
任少琛从容地走到宾利车前,司机给他开了车门,他坐了进去,况启超浑浊地眸子锐利地打量着他。
况启超在昨天就让人采了任少琛的毛发样本,和况明彦做过亲子鉴定,DNA的检验结果证实确为父子关系。
“你母亲和你提过那件事了吗?”况启超开口问道。
任少琛看向况启超,嘴角微带嘲讽:“况董事长是打算来认亲的吗?”
况启超知道因为两年多前那件事,任少琛对况家对况氏的观感很差,不过他既然是况家的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关于内部交易那件事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还有恒宇眼下的危机,这些对于况氏来说都并非难事。”况启超在来这里之前已经考量再三了,况圣洁不成气候,又好大喜功,做不了况氏的当家,而他也已经年迈,况氏需要有人来继承。
他之前调查过任少琛,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之内将恒宇发展的如此迅速,是个可造之才。况氏与其落到况圣洁手上败落,或者落到外姓人手上,那还不如让任少琛来继承,也许未来的几十年况氏可能更上台阶。
“况董事长,你帮我,肯定是要有条件吧。”任少琛甚至已经分析出况启超的目的,直接道:“但是首先,我想告诉你,我姓任,这一点不可改变。”
况启超看着任少琛,眉心微拧了下,他很聪明,太过聪明了,但同样的,也很不识时务。
“我还没说,你何必这么快就拒绝。”况启超沉住气。
“如果你开得条件如我所想的这样,那你不必说了。”任少琛伸手去打开车门,不愿再和况启超谈下去。
“就算恒宇面临清盘,你也在所不惜?”况启超没有预料到任少琛对这件事那么坚持,不过是认祖归宗,改回姓况而已,说出来也并无损失,反而还可以坐拥以后的况氏,百利无一害。
“恒宇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任少琛虽然早早就知道任昌河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对他所谓的亲生父亲丝毫没有兴趣,人是靠相处的动物,什么血缘天性,血脉相连,他不信这些。况明彦只是那几秒钟提供了一个精子而已,他只知道他是任昌河从小带大的。
“那内部交易的事呢?你解决得了?S市正是换届的时候,新官上任,你觉得靠你自己能解决?”况启超轻挑了眉梢,浑浊的眸子渐渐沉下,开口道:“如果你坐牢的话,你想过曲若凝怎么办吗?”
况启超既然已经过来和他,自然会了解一下他身边的情况,上次恒宇年终晚宴,他还记得任少琛和曲若凝求婚的事。他看准了曲若凝就是任少琛的弱点。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一个人时候的明明什么都怕,多一个人,反而要瞻前顾后。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调查清楚就行,难不成还要硬往我身上扣。”任少琛敛眉,沉声道。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墙倒众人推,人的天性就是这样,不管你做过了没有,他们现在是需要邀功,需要清查出几个人来交代,你考虑一下吧。”况启超说完,收回目光。
任少琛开门下车,看着况启超的宾利开远。
席允晟这日出门约见了一位在B市的同学,想要通过他介绍B市这方面的权威医生。
若凝下午午睡醒来,出门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在出了超市没有多久之后,一台黑色奔驰停靠在她的身边。
江曼妮开门下车,欢喜地看着若凝,没想到可以那么快又见到她。
若凝也楞了下,B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也未免太有缘了些。
“你怎么会来B市呢?”江曼妮忙伸手去帮她拿过袋子,又道:“你怀着孕,不好提重物的,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说着就把若凝的东西放进车内,若凝盛情难却,也只好跟着江曼妮上车了。
一路上江曼妮连声问她最近吃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一切细节能问的都问了。
若凝如常地回答了她,也开口向她问候了几句,再道:“亦澄她还好吗?”
听若凝提起苏亦澄,江曼妮就满脸忧愁,轻叹了声:“她本来在S市的时候和张蒙私奔,是张蒙将她带了回来给她父亲。”
若凝微诧,只听江曼妮又道:“那孩子说,他会闯出一番天地让我们认可和接受他,再来娶亦澄,而不是让亦澄这样偷偷摸摸地跟着他,所以他们现在暂时分开了,亦澄最近总是一个人没精打采的。”
若凝闻言,低叹了一声,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和被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