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机不停的震动,乔默的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细腻的汗!
“乔姐,电话。”
苏欢不解的推了推她。
乔默猛的回神,“哦。”
纤细的手划过屏幕的接听键:“喂,乔治教授。”
“乔小姐,蒋先生醒了,王女士的电话打不通,你快来趟医院,他昏迷的时间太长,身体的器官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衰竭,我也不能断定能坚持多久。”
乔默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蒋碌醒了!
“乔姐,乔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欢被乔默突然惨白的脸吓了一跳,她用力推了推她,“怎么了?”
乔默缓缓的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苏欢,良久,才恍然大悟般朝司机喊道:“去医院,去省医院。”
“乔姐,陈悦那边。。。。。。”
“你先替我去跟她进行前期风格方向的沟通,我设计好草图后立刻送去给她,替我跟她说声抱歉。”
苏欢见她这副模样,猜测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
乔默匆匆赶到蒋碌的病房,他已经睡着了,身体机能的退化,让他很容易疲倦。
一段时间没见,他的眼窝严重的凹陷下去,一双手就跟白骨精一样又细又长!
“他怎么样?”
乔默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腿上,双手交叠撑着额头。
淡然的声音里满是倦怠和怅惋。
她此刻的心情很矛盾,他能醒来,她很高兴,意味着,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但随之而来的昂贵医药费、营养费、护理费,却压的她几乎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身体很虚弱,乔小姐,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站起身,朝站在她身旁目光慈祥的乔治深深鞠了一躬,“谢谢。”
乔默急忙退了一步:“是我该谢谢您才对。”
乔默不解的挑眉?
“你让我看到了,东方女性的坚韧不屈,很美。”
无论怎样艰苦的困境,都没见她放弃!
蒋碌醒了,乔治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后面的,都可以交给内科医生。
送走乔治,乔默便坐在病房里发呆,其间护工来过,看到她,笑着说了声‘恭喜’。
护工是这段时间重新换的,一直以为乔默是蒋碌的妻子,毕竟,如果不是那种关系,怎么可能毫无怨言的负担起这么昂贵的医药费呢。
乔默没说话,整个人像个石雕一样静静的窝在沙发里。
她要在这里等他醒来,然后告诉他乔乔的事,问问他还有没有兄弟姐妹能给乔乔做配型。
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了,蒋碌依旧睡的很熟,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病床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力道并不重,但病房太安静,巴掌声显得异常清晰。
“你在干嘛?”王翠华刚进病房就见乔默正在打她儿子,火急火燎的冲上来,一把推开乔默,“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想我儿子醒过来,想要谋杀他是不是?”
乔默朝后退了两步,眉头厌恶的蹙起。
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上。
乔默吓了一跳,一转身,见慕锦年正皱着眉看她:“一会儿不看着你,就总要招惹些胡吠乱咬的宠物。”
乔默:“。。。。。。”
宠物?
有这样的?
慕锦年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白色暗纹衬衫,一件烟灰色的针织衫,外罩一件黑色的中长款风衣。
眉眼深邃,拢着层类似冷意的薄凉!
她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站在那里傻傻的被人骂了。”
王翠华叉着腰,“乔默,不要把你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带进来,侮辱了我儿子的病房。”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这随口骂人的性格还没改过来。”
慕锦年将乔默拉到身后,看着王翠华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那凛然的气质足以让一个历经风云的人胆颤心惊,何况是没什么见识的王翠华。
此刻,她已经是面色煞白,双腿颤抖,“我。。。。。。我。。。。。。”
以前他对乔默,并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也没真正出手教训的王翠华,只是让聂华岳将她扔进看守所随便关了几天。
他扣着乔默的手,笑的散漫,“倒也是,那次只是个开胃菜,聂华岳那小子向来心善,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别,乔默,对不起。。。。。。”
王翠华整个人都在颤抖,那半个月的监狱生活,她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不。。。。。。不要。”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乔默低头,大概是争执的声音太大,吵醒了蒋碌。
他正满眼祈求的看着乔默。
虽然没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但看此刻的氛围,他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
“你。。。。。。还认得我吗?”
怕他看不清,乔默俯身朝他面前凑了凑!
蒋碌茫然的摇头,当年车子撞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没看清乔默的脸就冲过去将她推开了。
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没有任何印象了。
慕锦年不喜欢她靠别的男人这么近,尤其是她脸上还带着温淡的浅笑。
扶着她的腰往后拉了拉。
乔默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五年前,你在乔家别墅外面,推开的那个女人。”
想起那晚,乔默的眼睛微微眯起,当初的细节,到如今都还历历在目!
她从乔家出来,走到半山的位置,一辆白色的POLO直接就朝她冲了过来,看那阵势,没有丝毫的减速,甚至在离她只有一百米距离的时候,还加了速。
那条路上弯道多,车速一般都不快。
如果不是故意的,蒋碌也不会被撞成重伤,昏迷了几年。
蒋碌想了几分钟,才慢慢的回忆起了当初的情景,刚醒来,记忆还不是太完整。
“是。。。。。。你。。。。。。”他笑了笑,带着农村男孩的腼腆羞涩,说话还不是很流畅,“你。。。。。。没事。。。。。。没事吧?”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都已经急的满头是汗。
“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要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她本来想跟蒋碌说乔乔的事,但看他现在连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慕锦年和王翠华也都在,只好打住,“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谢。。。。。。谢谢,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家里的情况他知道,妈妈好赌,爸爸在工地上,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这几年他在医院,家里估计早就一贫如洗了!
“你安心住着吧,”这次,是慕锦年开的口,“医药费的事你不用担心,你救了小默,药费理应我们负担。”
蒋碌这些年一直在一个装修公司做泥工,见过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一眼就看出了慕锦年身份矜贵。
他感激的朝他说了声‘谢谢’。
。。。。。。
慕锦年拉着乔默下楼,手上的力道宣示着他不好的情绪,“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乔默沉吟了一下,斟酌了一个比较不容易挑起火花的说辞,“那时候太急,乔治教授说他不能确定蒋碌是不是能坚持多久。”
慕锦年抿着唇,没开口。
握着她手的力道明显轻柔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慕锦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乔默,你小学的毕业证是找人代考的吗?”
乔默:“。。。。。。”
她终于能体会到,苏桃说的,清洁工大妈都恨不得拿扫帚抹脖子上吊是怎样的心情了。
其实,她刚问完就已经想到答案了,乔治是他请来的,蒋碌醒了,肯定是会打电话跟他报备的!
天空飘起了细雨,夹着细细的雪粒子。
乔默打了个寒颤,走到停车的地方,那里正停着一辆黑色的雪佛兰。
“咦,我的车呢?刚刚明明停在这里的,难不成我记错了?”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绕着停车场走了一圈,慕锦年撑着伞,与她十指相扣。
如果不是地点、心情都不合适,她一定很享受现在的场景!
乔默又走回了原地,还是那辆雪佛兰,她看着始终淡定优雅的慕锦年:“我的车丢了,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
“聂华岳先开回浅水湾了。”
乔默想揍人,“那你不早告诉我?”
害
得她找了这么久。
“你没问我。”
上了车,乔默倦怠的闭上眼睛假寐,空调开到最大,身体慢慢回暖,困意一阵阵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一觉,这里到浅水湾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慕锦年的手机响了,他扫了眼来电显示,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johnny。”
本来睡得很熟的乔默猛的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慕锦年被她一惊一乍的动作弄得皱眉。
看了她一眼,说道:“好,知道了,发给我。”
挂上电话,乔默迫不及待的开口:“回素。色,我的设计稿还没有交,今晚是最后的期限了。”
而且陈悦的事,她也忘记了,也不知道苏欢沟通的怎么样了。
‘嘀——’
短信的声音。
慕锦年看了一眼,才转头淡然的看向乔默,“来不及了,已经决定了。”
将手机递给乔默,慕锦年的手机是指纹开锁,乔默解不开,只能看着屏幕上显示有一条johnny的短信,干瞪眼。
看来,还苏桃的十万块,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现在才十点,乔默给苏欢打了个电话,“怎么样了?”
苏欢唉声叹气了足足有两分钟,十分深奥的给她来了句:“明天细聊,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崩地裂。”
乔默狂汗,她要申请换个助理。
理由,助理太二!
慕锦年将车停在了‘妈妈私房菜’门口,炉火上用瓦罐煨着汤,正往上冒着白气。
排骨的香味从半开的窗户飘进来!
中午就简单的吃了两口盒饭,刚才不觉得,现在闻到香味,乔默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
慕锦年点了两罐煨汤,和一砂锅海鲜粥,还有几道特色小菜。
他喝了几口汤,一整天滴米未进,突然吃些东西,胃就开始疼了。
乔默吃了几口,见他一直没有动筷子,“怎么了?”
“晚上吃的晚,还不饿,你先吃吧。”
说完,索性将勺子也放下了,“快吃,乔乔等不到你,又要多晚才睡。”
乔默从包里翻出一瓶胃药,叫老板倒了杯白开水,“你是不是中午又没吃?”
接触这么久,对他的小动作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胃痛的时候一般喜欢蹙着眉,不爱说话,手看似随意的搭在胃的位置上。
“本来想等你吃晚饭的。”
结果接到乔治告别的电话,知道蒋碌醒了,便赶去医院了。
☆、120:这辈子做的最赚的生意
慕锦年吃了药,待胃痛好些,又被乔默连哄带逼的喝了一碗粥。
他用纸巾擦了擦唇,然后从烟盒里捏出一支烟点上,看着乔默的眼神讳忌莫深:“你和蒋禄,怎么回事?”
乔默眯了眯眼睛,五年前的事,她不太想去回忆。
慕锦年沉默的看着她,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直接穿透她层层的伪装,看入她内心最深处隐藏的秘密!
他在等她的答案颏。
指间的烟忽明忽暗,也衬得男人俊秀清冷的脸晦涩难辨!
乔默用勺子小口地喝汤,随意的笑了一下,“我差点被车撞了,蒋禄经过那里,见义勇为的救了我,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他重伤,成了植物人。夥”
她其实不想喝汤,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略显浮躁的情绪!
慕锦年眯起一双眼睛,眸子明显暗了几分,直觉告诉他,乔默有事瞒着他。
“那乔乔呢?”他弹了弹烟灰,目光如一潭古井般幽深沉静,寡淡的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为一个陌生人生孩子。”
乔默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蒋家是九代单传,医生说,蒋禄这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那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决定生下乔乔是件小得不值一提的事。
她最终下定决心,是蒋禄第四次被下病危通知书,送进手术室抢救。
医生说:就算以后有奇迹能醒过来,身上的器官也会出现严重的衰竭,丧失生育能力。
王翠华整天在蒋禄的病床前哭爹喊娘,骂乔默是个扫把星。
蒋禄的爸爸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病了。
气怒攻心,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到最后就大口大口的咳血。
临死前,他拖着孱弱病瘦的身体,直接跪在乔默面前,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乔小姐,我求你看在蒋碌舍身救你的面上,替蒋家生个孩子,我们不要求你替我们老蒋家做什么,孩子的一切抚养费用都由我们家来负责,我问过医生了,蒋碌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