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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这是三年前拍摄的了,也许,乔小姐当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我自己长了眼睛,会看。”
照片下面标注了时间。
聂华岳:“……”
他就知道,慕总生气的时候,最好别多话。
“五天的时间,我要知道这些照片是谁寄的。”
……
“妈妈,慕叔叔不回来吃饭吗?”
乔乔用手撑着下巴,嘟着嘴,垂涎三尺的看着桌上反复热了好几遍的菜。
小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
“让你先吃,你非要等,”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了,乔乔到时间睡觉了:“叔叔最近比较忙,你先吃饭,然后去睡觉,等叔叔回来,我让他去你房间看你,好
不好?”
“那你一定要让叔叔来看我哦。”
“好。”
……
东湖的VIP包间。
慕锦年双腿交叠,一只手搭着沙发的靠背,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桌上,摆着两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除了他,其余三个人都带了女伴,裴靖远执着杯子跟他虚碰了一下,“心情不爽?”
慕锦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你玩女人玩到老眼昏花了?”
裴靖远:“。。。。。。”
这话还算嘴下留情了,没直接问他是不是肾虚,萎了。
“老三,当哥的劝你一句,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真不适合什么婚姻自主,因为得到的永远比失去的少。”
慕锦年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剐噪了?滚你女人身边去,别让她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这边。”
“。。。。。。”
林若胥和陆怀眠一脸同情的看着阵亡的裴靖远,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敢上的,每次当炮灰的就成了裴靖远!
陆怀眠侧身,拍了拍女伴的屁股,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他今天带的女人,是慕锦年这种闷骚男人喜欢的类型!
秦微迟疑的看了眼慕锦年,包间里的灯太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也能从他们三个的举动中察觉出他心情不好。
但碍于陆怀眠的压力,她不敢不去。
秦微几乎是挪着步子贴过去的,慕锦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饮了一口酒,眸子里染上了微醺的醉意。陆怀眠带她进来的时候,他便明白他的心思了。
这不是陆怀眠喜欢的类型,他更爱性感妩媚的辣妹!
用他的话说,在床上够带劲,能适应各种无下限的姿势。
和陆怀眠的玩世不恭不同,慕锦年全身上下都带着成熟男人的稳重矜持,那种优雅的贵气让秦微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这个男人,天生就有种身居高位的气场。
她不敢坐近了,伸手去端茶几上慕锦年的酒杯,手在中途被截住。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脏。”
秦微尴尬的缩回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的羞辱让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她抿着唇,身子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却倔强的迎上慕锦年嫌弃的目光,掷地有声的说:“我很干净。”
音乐正好在这个当口停下来,这句话,响彻了整个包间!
慕锦年半眯着眼睛,这性子,够倔的。
“名字。”
“秦。。。。。。秦微。”
她有点怕,这些有钱人要封杀她,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嗯,坐。”
秦微有些兴奋,刚刚陆怀眠贴着她的耳朵说,这个男人正准备进军影视行业,如果她今晚能爬上这个男人的床,那她就是下一个影后。对于刚出道,没有任何背景,又不愿意陪那些满脑肥肠的男人的她来说,这个机会太重要了。
她以为,他让她坐,就是已经接受她了。
然而,整个晚上,慕锦年都在喝酒!
她不敢靠近,他也从不要求她靠近。
。。。。。。。。。。。。。
乔默推开门,包间里呛人的烟味薰得她皱了皱眉。
她尴尬的站在门口,手搁在门把上,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慕锦年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下摆扯出,凌乱中透着一种狂野。他此刻,正将一个女人压在沙发的靠背上,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看到女人紧张的剧烈颤抖的睫毛。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吻她。
裴靖远有些尴尬,他只是看慕锦年一直不停的喝酒,想到他刚胃出血住过院,他们都劝不住,只好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用他的手机给乔默发信息让她来接他。
没想到慕锦年居然突然对那女人来了兴趣!
还整出这么香艳的一幕,被乔默碰个正着。
“他,心情不好,”裴靖远走过去,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喝醉了。”
乔默煞有介事的点头,她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哪怕,她现在更想端杯酒从他们脑袋上淋下去。
“所以,他在酒后乱性?”
裴靖远更尴尬了,这两个,完全是一丘之貉,说话都这么弯酸人。
“那他发泄完了之后,告诉他我来找过他。”
“你不等他?”
裴靖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原话是:‘你不过去叫他?’
在他的印象里,这不该是正常反应啊。
她握着门把的手在轻轻的颤抖,“我
对活春宫没什么兴趣。”
慕锦年感受到女人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前胸,“别再靠近我,不然,陆怀眠承诺给你的,我能让你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他起身,优雅的掸了掸衬衫上的褶皱,弯腰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乔默刚刚。。。。。。”
裴靖远的话还没说完,慕锦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他默默的补了句:“来过。”
乔默木然的站在电梯口,现在,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她没有撒泼耍赖、揪着女人头发大骂小三的习惯!
脑中一阵撕裂般的绞痛,电梯门打开,身旁的人撞了她一下,虚弱的双腿突然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往前踉跄了一步。
一只大手托住她。
乔默缓缓的抬头,那张脸白的吓人。
慕锦年拉着她,因为被欺骗和伤害,眼里闪动着森冷愤怒的光,嗓音暗哑而沉静,“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乔默失望的看着他,心中剧痛,“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会来?还是解释我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们亲亲我我?”
明明和女人暧昧不清的是他,到头来却让她解释。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他们站在电梯口,周围渐渐的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慕锦年重重的握住乔默的肩膀,将她扯到一旁的安全出口,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啪’的一声甩在她身上,“告诉我,乔乔究竟是谁的孩子?”
乔默的脸被照片的边角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她侧着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还打算骗我多久?”他捏住她瘦削的下颚,“处女,这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他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乔默微微闭眼,挣脱他的钳制,缓缓蹲下身,将刚刚被慕锦年扔了一地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
照片很模糊,那些记忆,却排山倒海的朝她席卷而来,几乎压垮了她全部的理智。
心里悸痛,带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在颤抖,手指几乎无力到拾不起那些照片,却固执的将它们全部捡起来。
“就只有这些吗?”
她将照片呈扇形摊开,笑得格外恍惚和凄凉,“就这些吗?”
慕锦年:“。。。。。。”
☆、151:我没道过歉,但我说的话,一般不会给人拒绝的权力
“你调查到的,就只有这些照片吗?”
乔默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被硬生生的忍住了。
男人逆光而站,她眯着眼睛,也只能看到从他头上照射下来的刺目白光。
又酸又痛的情绪让慕锦年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鸷,他掏出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纸条,“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别告诉我,这是快递员的。”
他调查了她所有的通话记录,这个电话是从那张照片之后,才跟她联系的,刚开始比较频繁,中间断了一段时间,近段时间又开始频繁起来。
慕锦年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迫切的想从她空白的眸子里看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栌。
然而。
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的凝望着他,眸子里的光涣散而迷乱,“你想知道什么?这个男人?”
素白的手指指向照片中男人模糊的身影,“不只这些,我还因为伤过人,被看守所关押过,这个男人,被我用酒店的台灯敲破了头。慕锦年,你现在看到了,我不仅有个父不详的儿子,还是一个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三年零两个月的罪犯。”
乔默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看着震惊的立在原地的慕锦年,笑的苍白:“为什么要去调查这些?为什么在我已经快要忘记的时候再狠狠的撕开?”
不,其实她从未忘记过。
冰冷的铁栅栏,无数双冰冷的目光,那一双双龌蹉又肮脏的手不停的拉扯着她的裙摆。
她只能抱紧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素手一扬,相片从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
她的身子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眼神里流露出某种令人心慌的脆弱和恐惧!
慕锦年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抿着唇看着情绪极度不稳的乔默,“如果真的是子虚乌有,我会查清楚。”
乔默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不用了。”
像一道水闸,将她剧烈波动的情绪猛的关了起来,她恢复了平静,死水一样毫无波动!
将散乱的头发理好,绕开他走向安全出口的大门。
“什么叫不用了?”
情急之下,慕锦年拦在她面前,阻止她离开的举动。
下颚绷紧,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这些照片不是我让人调查的,是有人……”
“你觉得重要吗,”她眼里闪过奇怪的笑意,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倦怠的连说话都提不起劲,“我累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原来,他从来没相信过她。
第一次没有落红,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成为所有误会的引发点。
他们之间的问题只是不信任,而已!
所以,才承受不住任何的考验。
乔默目光沉静的看着他,“我想静一下,也许,一会儿就好。”
慕锦年的眼里闪过寒芒,竭力压下心里蔓延的疼痛,他的唇惨白的吓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好了,是吗?”
乔默沉默的看着他紧抓着她手腕的手。
慕锦年松开手,放她离开。
安全门开了又关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楼道上显出落寞的寂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拿出手机拨了聂华岳的号码:“跟着乔默,直到她安全的回浅水湾,还有,你查一下,三年前她入过狱。”
“是。”
聂华岳知道慕锦年的意思,不要让乔默知道他的存在。
出了东湖大门,乔默掏出手机,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手机响到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喂。”
男人的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听起来很怪异。
“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服务员那么关注。
她那年在酒店当客房服务员,因为白天要照顾乔乔,她就一直上的晚班。那天下午,她进房间收拾,正好遇到那个客人喝醉酒耍无赖。
在慌乱中,她用台灯敲了他的头。
那个男人伤的不重,流了点血在医院躺了几天。
乔默恍然,现在想来,一切都太巧了,“是你对不对?你故意制造了这个契机,为的就是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拉我一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低沉难听的笑声通过听筒传来,乔默只觉的心脏难受,把听筒拿远了一些。
“不笨。”
似赞赏似讥诮的夸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默想不明白,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这么多年不寄照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寄给慕锦年。
这是个圈套,从三年前,不,也许更早,就开始设计的圈套!
想起前段时间他频繁问到的问题,“你问我慕森最近的运营,你是想,对付慕锦年?”
“我想针对的,是慕森。”
乔默本以为他不会承认,没想到认的这么爽快。
“你不怕,我告诉慕锦年?”
“如果你想救你儿子,想知道谁才是他爸爸的话,应该会守口如瓶。不要想着能让慕锦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