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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跟一个五岁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讨论称谓问题。
甚至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忐忑。
乔乔摇头,“我有爸爸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妈妈说那个是乔乔的爸爸。”
“那个不是。。。。。。”
想到他现在暂时还不能跟乔默说自己跟乔乔的关系,只好换一种方式试图劝服他:“以后,妈妈会和叔叔生活在一起,慕叔叔以后当乔乔的爸爸好不好?”
“不好,我不能崇洋媚外,这样太对不起爸爸了,他其实很可怜。”
慕锦年:“。。。。。。”
崇洋媚外,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
这倔强的性子,跟乔默一样,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
***
“慕总,这就是您要找的那个医生周启,”精神科的主任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侧,“已经疯了有一两年了,建议您别靠的太近,他有暴力倾向,刚来的时候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医生。”
隔着精神病房的玻璃,慕锦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蹲在角落,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的用一双充满戒备和恐惧的眼睛盯着四周。
一有点声响,就会引得他瑟缩一下。
慕锦年看向一旁的聂华岳,对无关紧要的人,他一向没什么印象。
“是他。”
当时,整个过程都是聂华岳在跟他交谈,所以,还有几分记忆。
虽然苍老了很多,但依稀能看出以前的轮廓!
“打开。”
慕锦年曲起手指敲了敲门,里面用了一层防护栏隔着,是怕病人砸门逃跑。
“慕总,要不我再找几个医生来,这人发起疯来,可不是一般的凶狠。”
“不了,你在外面守着就行了。”
“慕总。。。。。。”
慕锦年不耐的蹙眉,他不喜欢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他的决断,“打开。”主任急忙掏出钥匙打开门,见慕锦年神色如常的走了进去,他咬了咬牙,也跟着进去了。如果慕锦年在他们医院出了事,赔上整个医院也不足以让慕家消气,那还不如跟进去得了。
慕锦年眼锋一扫,他顿时觉得醍醐灌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傻愣愣的站住了。
“出去,顺便关上门。”
聂华岳走在慕锦年的前面一步,病房里浑浊的空气让他紧紧的皱起了眉,食物的馊味混合着屎尿的臭味。
原本情绪就不稳定的周启突然像发疯一样,拿起桌上的碗朝慕锦年的方向砸去,尖叫着说道:“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你们不要杀我。”
慕锦年轻而易举的躲开,朝聂华岳做了个眼色,周启的身子被狠狠的压在桌上。
他瞪圆着眼睛看着在这种环境下都依旧优雅出尘的男人,惊恐,让他整个人都颤抖的不成样子,汗水从额头滚落下来。
慕锦年走过去,悲悯的看着男人眼里几乎疯狂的神色,“周启?我知道你没疯,还记得我吗?慕锦年。”
一个疯了的人,是不可能有这么清明的眼神的。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他整个人都吓得瘫软成了一团,裤裆处湿了一大片。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谁要杀你?”
周启整个人都崩溃了,已经完全听不到慕锦年的话了,眼神狂乱而颤抖,反复的重复着那句‘不要杀我’。
慕锦年正准备细问,他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总裁,估计以前装疯,经你这么一下,肯定真疯了。”
慕锦年懒懒散散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觉得这病房里的气味好闻,不如在这里呆着吧。”
***
慕锦年回到家,扬妈正端着一碗几乎没动的小米粥从
房间里出来,看到慕锦年,像看到救星一般:“先生您可回来了,乔小姐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一直在昏睡,这样下去,就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啊,何况她还生着病。”
“烧退了吗?”
“还没呢,周医生说了,如果明天再不退烧,就一定要到医院里去做个详细检查。。。。。。”
扬妈的话还没说完,慕锦年已经越过她快速走进了房间。
乔默穿着夏天的真丝睡裙,一条腿横在被子上,睡衣已经滑到了腰部,露出白色的小内裤。
窗户大开,房间里又没开暖气,他穿着衬衫加大衣都觉得有些冷。
她还在睡。
慕锦年大步走过去,扯过被子将她盖住,乔默难受的动了动,呢喃着抱怨了一句:“热。”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知是不是他的手太凉了,竟烫得吓人!
转身去拿温度计,一回头,乔默又把被子踢了。
“乔默。”
慕锦年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几下,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几许怒意,真想将她拧起来揍一顿,平日里性子沉稳的一个人,生病了怎么就像个孩子一样。
被厚实的被子捂着,乔默出了一层的汗,实在难受的紧,只好费力的睁开眸子,无力的抱怨:“热。”
“你在生病。”
乔默无语,一看就是没有半点生活常识的大少爷。
“你去问问周医生,发烧了要晾着,这么捂着,不死也傻了。”
“晾着?”慕锦年撩开被子,将温度计放在她的腋下,“你确定你刚才是在发烧晾着,不是在勾引我?”
乔默无语,如果她有力气,一定拧起枕头砸死他。
慕锦年扶她起来喝了水。
乔默昏昏欲睡,她揉着闷痛的太阳穴,“我想洗澡。”
出了汗,全身都黏糊糊的,头发上都是一股汗味!
她难受极了,眉头蹙得紧紧的,刚喝了水,又渴了。
慕锦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洗澡,是物理退烧的一种,慕锦年,你不会是有心想让我烧成肺炎吧。”
慕锦年抿着唇,面无表情的走到楼下,在周医生再三确保洗澡也是一种科学的退烧方法后,他才勉强同意。
他端着粥坐在床边,“先吃饭,不然洗澡的事免谈。”
乔默皱着脸:“我没胃口,洗了澡再吃好不好?”
☆、154:我开口,你会高抬贵手吗
“不行。”
慕锦年的态度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乔默这一病反而将她骨子里的骄纵性子给激发出来了,气鼓鼓的拉着被子盖住,躺下:“不洗就不洗,臭死你。”
她病的难受,全身都疼,慕锦年也不知道让着她一点。
慕锦年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气乐了,在她身边坐下,“你这是打算威胁我是吧?屋”
乔默蒙着头不说话。
这一动,身上又出了一层汗,难受的要死添。
慕锦年将粥放在桌上,连人带被一起抱进怀里,“臭一点,我也不嫌弃。”
乔默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烧的难受,还这样子裹着他。
“你松开,我难受,温度计要断了。”
乔默挣了两下,便全身虚软的躺在了他怀里,她是真的难受,全身都痛,一整天没进过食,还高烧到虚脱。
慕锦年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轻声软语的说道:“先吃点东西,扬妈熬了一下午。”
乔默动了动唇。
“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去洗澡,很容易脑供血不足,晕过去。”
乔默勉强撑着喝了几口粥,痛苦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我想吃火锅。”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
她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递过来盛着粥的勺子,摇了摇头。
“乔默,别跟我闹小性子,”慕锦年的脸沉的厉害,强硬的又喂了乔默几口,才放下碗,抽走她腋下的体温计,“40度。”
乔默心里难受,胃里也难受,缩着身子蜷在被子里,半磕着眼睛,洗澡的心思都没了。
慕锦年起身去浴室,在恒温浴池里放好水,才折回来抱乔默。
乔默坐在浴缸的边缘,水汽将她的唇薰的饱满娇艳,语气奄奄的:“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慕锦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很明显看出她在生气!
手抚了抚眉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平静的过分的五官,“你闹腾够了没有?”
现在胃里还因为他多喂的两口粥难受,这下他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乔默再好的性子也经不起他的闹腾,赌气的推他:“你出去,我不要你照顾,哪有人对病人还这么不耐烦的,淹死了正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夏云,找你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她本来就没有力气,这么使力一推,没推动慕锦年,自己反而仰进了浴池了。
‘噗通’
溅起的水花扑了慕锦年一身。
男人一把将她捞起来,乔默呛了几口水,拍着胸口不停的咳嗽。
淹了水,眼眶通红通红的,她抱着双膝,头搁在膝盖上,委屈的抽噎!身上的睡衣打湿了,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彻底暴露在了他眼前。
慕锦年的眸光悠长而漆黑,他轻咳一声,转开视线,慢条斯理的解衬衫的扣子!
淡淡的斥了一句,“活该。”
乔默抬头,正好看见他将衬衫脱下,露出肌理匀称的上半身,修长的手指搭在皮带的金属扣上,‘啪嗒’一声解开,长裤连着平角内裤一起脱下。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慕锦年迈着一条修长的腿进了浴池!
浴池很宽,两个人在里面都不觉得挤。
“慕锦年,你这个流氓,我还在生病。”
乔默用力的拂开他伸来的爪子。
她都病的要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种事,联想到他刚才的一系列不耐烦,乔默委屈的直哼哼。
这个男人,肯定不是真心爱她的,只图满足他自身的欲望,完全不顾她的身体!
慕锦年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你真当,我饥渴的要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下手?就你这样,够折腾几下?”
“无赖,满脑子地痞流氓的思想。”
打湿的长发遮住了右边的脸,乔默不想理他,转身背对着他。
慕锦年从后面拥着她,低沉淡漠的嗓音染上了一层旖旎的暗哑,“是你把我的衣服打湿了,难不成让我站在一边自然烘干?万一病了,谁照顾你?”
“我的病多半是让你给气的。”
“对不起,”慕锦年的手臂紧紧圈着怀中瘦弱到,仿佛一用力就会勒坏的女人,“小默,我不是想对你凶,我只是是让你养好身体。”
他的唇落在她光洁的背上,低低的说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男人的声音被朦胧的雾气晕染的有几分不真实。
被热气一薰,乔默眼前一阵漆黑,软软的倒在慕锦年的怀里!
“小默。”
慕锦年急忙托住她,起身将她抱出水面,英俊的五官紧紧纠着,失去了一贯的沉稳冷静。
“我没事,”乔默拉着他的手,“只是有点困。”
乔默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感冒、发烧、咳嗽,引发肺炎。
连着昏迷了两天,乔默的身体才开始慢慢好转。
医生说,如果诊治的及时,还引发这么重的病,心理原因占极大一部分。
。。。。。。
乔默在医院躺了四天,季景初来过过她,妈妈来看过她,苏桃也来看过她,顾予苼也来了,当然,他完全不算一个人,整个过程,他连半句都没问候过她这个病号,只是带了一大堆昂贵的补品。
乔默担心,病魔没把她打倒,反而是他这一堆人参燕窝的将她补出了毛病!
就连那个从未尽过爸爸责任的乔振南也来了,很久不见,他憔悴了不少,头发几乎全白了。
一看到乔默,便开口说道:“小默,虽然我没尽够做一个爸爸的责任,但毕竟生你养你,让慕锦年放手吧,别逮着乔氏不松手。”
他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是绝对不会向乔默开这个口的。
因为,他太了解乔默了。
就是一个隐着利爪的小老虎!
“你觉得,我的话他能听?”乔默病恹恹的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古怪的笑容,“我以为,只有外面的人单纯,原来乔总,在某些时候也单纯的可笑。”
她这话也不完全是嘲讽,慕森对乔氏,应该早就暗地里动了手脚。
要不然,一个跨国的上市集团,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付之一炬。
乔氏的新闻,她没有格外关注,但总有或多或少的闲言碎语传到她的耳里。
乔振南阴沉着脸看她,“小默,乔氏没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那对我有好处吗?恐怕,有好处的,只有你的几个儿子和乔惟吧。”
乔振南走后,乔默坐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那束百合发呆!
慕锦年面色阴郁的走过去,随手将插在花瓶里的百合拧起,扔进了垃圾桶。
乔默抬头,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及面部完美的轮廓。
他低头,双手撑着床沿,慵懒的姿势里透着压抑的阴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