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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颇为错愕地望过去,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冷的话就盖着。”然后就拿了叉子,用起自己的午饭来。
垂眸看了看膝上的毛毯,心口的暖意清清浅浅。她今天穿的是丝袜和裙子,刚上飞机时还不觉得凉,坐的时间长了才感觉到空调开得有些低,原本她也准备跟空姐要张毯子,这下倒是省了事。
于是她启唇向他道谢。
并不喜欢这种带着疏离感的客气,他停了筷子,眼睛淡淡地扫过她,话语却引人遐思:
“不用客气,这是我认为有意义的事。”
————
下午两点,飞机准时抵达首都国际机场。
这日的帝都难得的不是雾霾天,虽然跟s市的空气比仍旧相差甚远,但也已经值得普天同庆。
n大附近档次尚可的酒店就那么几家,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于是便一起包了一辆的士前往。
在前台办理了入住之后,几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才一进房,凌浅就神秘兮兮地把门关上,把准备收拾行李的夏倾推了几步按到床上,一脸意有所指:
“我可是都看到了喔……”
“看到了什么?”
千万别是牵手,夏倾暗自祈祷。
凌浅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嚷嚷起来:“当然是盖毛毯啊!吃饭的时候,男神亲手帮你盖了毛毯诶!”
闻言夏倾感恩得简直想在胸口划十字架。要是看到牵手,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夏倾举起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示意她小声一点,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通风。
酒店跟n大坐落在同一条马路边上,往下望一片车水马龙,偶尔响起的鸣笛声随着风钻入耳膜,夏倾并不觉得刺耳,反而有种亲切感。
“你激动什么呀,你男神只是绅士之举,懂吗?”她欣赏着窗外久违的景色,头也不回的应道。
凌浅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懂不懂,我只看出来男神对你很不一样。要知道他以前在n大,追他的女生都要排到三里屯了,但是他一个也没接受过。”
捕捉到关键词,夏倾拉窗帘的手顿了一顿。
一个也没接受过的意思是,他大学竟然没谈过恋爱?开玩笑的吧。
“你在逗我吗?”
“我逗你干嘛,男神那个人,虽然不是走高冷路线,对所有女生都彬彬有礼,但跟他表白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没想到程奕还是朵隐藏的高岭之花?她原来以为像他那样的人,就算不是换女友如换衣服,感情史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神思一滞,她没事去想他的感情史干嘛?又跟她没关系。
为了避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她赶紧转移目标,主动问凌浅:
“欸对了,你上次不是说看电影的时候偶遇了一个奇葩,要讲给我听的么?”
“啊对!”提起这个,单纯的凌浅同学就立刻被引了过来,“那个男的真是太奇葩了!那天我去看电影,就看到他跟售票员在争执,我在旁边默默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他是想看一部小众电影,电影院说排片取消。”
夏倾走到床边呈大字型躺倒:“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就很生气啊,说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就是不想干活,但其实放映一部影片也没多大工作量,他们不播放也是闲着,不能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看就不放,还叫售票员喊了影院的经理来。”
夏倾瞪大眼睛:“这都可以吵起来?没得看就不看了呗,不然回头等网上出了片源再看也行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嘛,”凌浅深刻表示赞同,“但是那人就是不妥协啊,后来影院经理大概觉得自己理亏,就赔礼道歉,还说要送他优惠券,结果那人却说,我不要优惠券,我就是要看电影,我就是刁民。”
“自称刁民吗?哈哈哈他也是很执着了。所以后来他看成了吗?”夏倾双手交叉枕在脑袋下,好奇地问。
凌浅耸了耸肩:“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去看我自己的电影了。”
“嘁,”夏倾对这个故事的结局非常不满意,“你这讲故事没头没尾的。”
“哎呀反正重点只是他的行为很奇葩,又不是他看没看成电影。”
……这话很有道理,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现下既然成功了,自然不必继续追问。
长途飞行本就容易让人感到疲倦,中间快要睡着时又发生了颠簸,夏倾休息得并不好。此时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困意逐渐袭来,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再睁眼时,已是傍晚。天边是大片热烈的火烧云,整间房都被映得红彤彤的。夏倾先醒,看凌浅仍在熟睡中,便贴心地起身拉了窗帘。
反正也无所事事,她就倚在床头刷了刷微博。不刷还好,一刷发现自己的微博再次被艾特爆。她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点进原博看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放大的睡颜,虽然下半脸被博主好心地用口罩贴纸挡住,但仅凭那眼睛,她也认得出就是自己。
发她照片的博主,自然就是凌浅了。
“跟糯米夏回学校参加校庆,趁这妞睡着了,我给征个婚。我用丸子的狗生发誓,我们家夏夏绝对是十足的大美女,有意愿竞选者请带资料私信。”
下面评论清一色都是:
小白:天了噜,凌子大大美我是知道的,原来夏姑娘也这么美。
秋风扫落叶:卧槽!你们发现了吗?夏姑娘这是素颜啊!皮肤超级好啊!
乐淘淘:所以果然美人的朋友都是美人,我回去哭一哭先。
狂拽酷炫帅炸天:夏姑娘娶我娶我!!
……很好。夏倾咬牙切齿地看向边上睡得毫无知觉的凌浅,你不仁我也不义。她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俯下身子,把手机伸到凌浅脸蛋的正上方,按下快门。
勤勤恳恳地p了图,打开微博点击发送,夏倾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正准备去洗手间拾掇一下自己,门口传来轻叩声。
这个点钟怎么会有人来敲门?担心打扰到凌浅,她放轻脚步小跑过去打开门。
程奕就这么懒懒地倚在门边,长腿微曲,听见开门声才抬了头看她,唇畔挂着融融的笑意:
“等一下要一起去吃晚饭吗?”
第14章 挡酒
回头往房间里望了望,夏倾轻掩上门,把他拉到稍远一些的地方,问:“你想去哪吃?”
“京颂楼怎么样?好久没去了。”
程奕语气熟稔地像在邀请一个认识已久的朋友,夏倾却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她越来越搞不懂程奕这个人,飞机上的那个举动于她而言,已经越过了正常男女纯友谊的界限,而他似乎毫不自知。
这样的反应如果不是撩妹段数太高已经成了无意识举动,那就是刻意玩暧昧的渣。
前者让她觉得尴尬,后者让她觉得反感。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推脱:“但是凌浅还没睡醒。”
话音刚落,就看见凌浅揉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呆呆地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程奕见状一摊手:“她醒了。”
这丫头醒得太是时候了,他在心里默默点赞。
凌浅是个近视眼,这个距离勉强能辨别出跟夏倾说话的人是程奕。她脚上蹬了双酒店的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勾住夏倾的肩膀,笑得一脸暧昧:
“你们在聊啥呢?”
“在聊晚饭去哪里吃。”程奕接道。
凌浅眼骨碌一转,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兴奋起来:“京颂楼!京颂楼!”
得,这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夏倾认命地叹了口气,既然他们都这么说,她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只得应了下来,准备先回房换个衣服再出发。
正转身要走,迎面来了一个男人。
那人双手插在兜里,直直朝她走来,而后笑嘻嘻地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你就是传说中的夏倾师妹吧?幸会幸会。”
怔忪间,原本站在后头的程奕上前几步挡开李佛尔的手,丢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别闹。”
说完又转向两个迷茫的女生,解释道:“这是我大学室友,李佛尔,也回来参加校庆。”
李佛尔?李four?李四?一连串的等式迅速在夏倾脑海里形成,然后便不经大脑地流泻了出来:
“李四?”
李佛尔本来还想调侃一下程奕,被夏倾冷不丁这么一叫,面色顿时黑了大半。一旁的凌浅早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程奕则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看吧,不是我一个人会这么联想。”
此话一出,夏倾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囧的不行,慌忙向对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走了神,师兄请原谅我。”
毕竟只是初次见面,看她一脸诚恳,李佛尔干咳了两声,大度地摆了摆手,夏倾便赶紧提溜着凌浅消失在他的面前。
等两个女人进了房,他才转向程奕:
“飞机晚点了两个钟,把我给急的。幸好赶上了,不然就看不到传说中让我们程奕男神芳心暗许的女人了。”
他还在机场悠哉悠哉等登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某人的短信,简单粗暴地表明自己要追一个女人。八卦之心顿起的李佛尔直接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透。
后来听程奕说准备晚上要请那姑娘吃饭,他立刻火急火燎地表示要一起,美其名曰把关。
程奕嫌恶地睨了他一眼:“就你说话这用词,我真替你的初中语文老师感到悲哀。”
他也不反驳,只问道:“定好去哪儿吃了?”
程奕“嗯”了一声,说:“京颂楼。”
李佛尔立刻就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小爷我有生之年居然有帮你做助攻的一天。”
程奕抬手按住他的肩:“还是别了,你不毁了这顿饭我就谢谢你了。”
————
京颂楼是帝都一家颇有名的京菜馆,隐匿在n大附近的小胡同之中。
据说饭馆的主厨师父师承于清代宫廷御厨后人,庄馆菜也好,宫廷菜也罢,均是信手拈来,口味地道。它的店面并不大,价格也中规中矩,因而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n大学生的校外食堂之一。
刚念大学那会儿,夏倾跟凌浅都不太适应北方的菜系,后来跟着一位帝都本地室友来了京颂楼,才发现京菜可以这么好吃。从此以后,几乎每隔两三周两人就会打着改善伙食的旗号跑来一次。
时隔已久,不知味道是否还一如从前。
夏倾一行人抵达餐馆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饭点。
里头人声鼎沸,装潢一如既往地秉持着民国时期老北京的风格,门口的墙上是一个古朴的漆红色信箱,天花板悬吊的方灯笼散发着缥缈又温柔的光,边上的老式收音机里放了磁带,吱吱嘎嘎地播着音乐。
几人对这都很熟悉,没怎么纠结就点好了各自喜欢的菜色。
虽然四人相隔了四届之远,但毕竟是校友,多的是共同话题。自来熟的凌浅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跟李佛尔打成了一片,气氛热烈,程奕也偶尔搭一搭话,而夏倾只默默呷着自己杯子里的茶。
很快冷热碟依次上桌,半透明琥珀状的豆儿酱,酸甜可口的醋溜木须,貌不出众但入口滑嫩鲜香的烩乌鱼蛋,几人都饿得慌,忙不迭几筷子下肚,祭了肚子里的馋虫。
饭吃到一半,李佛尔和凌浅兴致高涨,要了几瓶啤酒,还提议玩数七,输了的喝酒。
这桌除了常年受家规限制,酒量极浅的夏倾外,其他几人都是能喝的,起初她不大想参与游戏,但架不住凌浅和李佛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又不想扫兴,只得同意参加。
她的反应力不算出色的,随着越来越快的游戏节奏,开始频频出现失误,几轮下来大概喝了四五杯酒。不一会儿便觉得脸颊发烫,头也有些许昏沉。
程奕一开始没有制止,后来看她明显不胜酒力的样子,又正巧撞上她输了一轮,便拿了自己的杯子,抵在夏倾已经举起的酒杯前,出声道:“我替她喝吧。”
夏倾看向他,觉得不妥,正待拒绝,程奕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佛尔跟凌浅相视一眼,均露出达到目的的窃笑。
他们还想再玩,程奕拿起手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制止道:“差不多行了,等下大家都喝醉了,我可没办法把你们都扛回去。”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总算不用再喝,夏倾松了口气,强撑着晕乎的脑袋去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过收效甚微。
再回来时,饭桌上的菜已经被扫得差不多了,程奕付完账单,问他们接下来还有没什么安排。
“听说今晚联翔广场有烟火看,你们去吗?”李佛尔问道。
“我跟你去!”凌浅立刻举手响应。
夏倾摇了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