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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远成的手紧紧揪住身旁的被子。
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闪着些许泪光。
也许殷时青说的没错。
殷家殷时修,白家白思东,曾家曾笑承,都是豺狼虎豹似的人,此刻发绿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如同盯着待撕扯的猎物!
可真要施远成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儿子,这就如同割掉他身上的肉,要了他的命一样的痛苦。
屋内陷入一阵静谧到可怕的沉默里。
良久,施远成才沙哑着声音问,
“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让施盛德认罪,他死后,家里人会为他报仇。”
“认罪……”
施老夫人颤抖着念着这两个字,显然……她的心里是异常挣扎的。
“不行……不行……”
施盛德的妻子摇着头,眼泪婆娑。
她指着殷时青便厉声道,
“是你!都是因为你!就你们殷家这档子破事!如果你早把殷时修那畜生给除掉,盛德根本不会遭此劫!”
这话,和当时施盛德说出来的几乎是如出一撤。
殷时青一样没有去做无意义的辩驳。
如今事情到底发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况,施老爷子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如果他把话说到了这程度,施老爷子还要一意孤行,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为施家做任何打算。
接下来,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把自己和施家的关系理清楚,弄干净。
“时青,接下来就按你说的办吧。”
施远成闭上眼,说了句,而后抬手摆了摆,让他们都出去。
“爸,您不能就这么放弃盛德啊!他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难道真的要为了他把整个施家都赔进去?!”
施远成眼睛猛然睁开,暴怒着冲儿媳妇道。
施盛德的妻子依旧只能颤抖着唇……
施远成猛咳两声后,对儿媳妇道,
“回头你和小海小洋都去国外,这段时间避避风头,如果咱们家能顺利度过这次危机,你们就回来,如果不能……”
他重新闭上眼睛,后面的话没再说了。
妇人痛哭流涕。
殷时青和施海燕走出施老爷子的卧室……
施海燕握紧殷时青的手,她看向殷时青,喃喃问了句,
“这次……你能舍得下大哥,下次,会不会也舍下我?”
这是施海燕心中莫名升起的恐慌。
她知道她的丈夫向来淡定冷静,也知道她之所以这般深爱这个男人,正是因为这个男人聪明稳重,杀伐决断。
殷时青的前途是如此的不可限量,多少年来,施海燕一直都坚定的这么认为。
然而。
当殷时青果断理智的说出“放弃施盛德”时……
施海燕的心里一丝隐忧油然而生。
他能如此干净利落的放弃她的娘家人,会不会有一天,当自己挡了他的路,当自己威胁到他的前途时……也会被这般干净利落的放弃?
“你想什么呢?”
殷时青两道浓眉蹙起,看了眼施海燕。
他有没有听懂施海燕话里的意思,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别想些有的没的。”
“……哦。”
施海燕呆呆的应了声。
“走吧,我们回趟殷宅。”
“回殷宅?你不会觉得爸妈会帮我们吧?”
“总有办法的。”
殷时青眸子微冷,淡淡说了句。
施海燕深吸口气,刚抬脚跟上丈夫的脚步,只听丈夫的手机响了起来……
殷时青从怀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着博文。
他随意的接起,这边刚接起,就听到殷博文焦急的喊声,
“爸!警方在调查我和小瓜的关系!怎么办?小瓜已经被警察带走叫去问话了!”
殷博文好歹也是财政部门的干部,如果婚外情的事情一旦暴露,官职必然会受到影响。
而此时殷时青听到儿子电话里传来惊慌失措的话语时,顿时火冒三丈!
“我是不是早让你和那女人把关系断了!你为什么不听?!”
“我,我……”
殷博文支支吾吾间,听着声音都像是要哭出来了。
“那女人,你之前和她商量过没!万一出了事,该怎么说,她拎不拎得清?”
殷博文忙道,
“之前都说过了,但是爸,这次警方采取行动完全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确实的证据?”
“和李家通过气了没?”
“通,通过了,小瓜爸爸让我不要太担心,说小瓜知道该怎么说。”
“那不就得了!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去!这也不是第一次!”
之前殷博文和李家千金的事情就已经暴露,上一次能攻克,这一次又有什么难的?
挂了电话。
殷时青和施海燕倒是加快了往殷宅赶的步伐。
谁知,这车子还没开到殷宅,殷博文的电话便又打了过来,
“爸!祝,祝岚!警察去找祝岚了!”
“……”
殷时青眸子眯了一下,眼皮子都气的直跳!
祝岚……
“爸,祝岚那女人会不会胡说?她会不会故意扭曲我的作风?”
殷博文话里的焦急,听得殷时青更是一阵烦躁!
“你的作风……?”
“你的作风还用别人去扭曲!我现在真是后悔没把你管教好!早和你说过女人都是祸水!早说过让你别乱来!你有认真听过一句么!”
“爸……”
“冷静点!”
“恩。”
“在家等我消息。”
殷时青挂了电话后,一声急令催促到司机身上,
“开快点!”
第510章 好好算一算这笔账(4000+)
殷时青抵达殷宅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正苑里,一大家子人都在桌上。
见殷时青和施海燕来了,佣人忙添上两副碗筷。
自从上次殷时青和殷绍辉闹翻后,殷时青和施海燕就没有再回过殷宅。
而殷绍辉和周梦琴呢?
这段时间,关乎施家,盛德集团以及施盛德的新闻,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施远成不是没打电话过来质疑过二老。
毕竟殷氏集团和盛德集团正面相斗,已然是人尽皆知。
施远成和二老怎么说也是亲家,现在简直就是亲家之间相互争斗,这外人仔细一扒……
其实对殷家,对施家的名声都不好。
可就算施远成抓着这个点,也是在殷家二老面前吃了个狠狠的闭门羹。
“走私贩毒,你们施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殷家二老别说要帮着施家解决问题了,就是这报导一出,凡是和施家有所关联的人,只怕都对施家避之不及。
殷时青和施海燕进了屋,这一大家子人看着他们。
殷时桦算是客气的,还说了句,
“大哥,大嫂这个点来,还没吃饭吧,赶紧坐。”
“不用佯装着客气了,我和海燕过来不是过来吃饭的。”
这语气,可谓是让人一听便觉来者不善。
“……”
殷时桦这半起的身体,被身旁的丈夫拉着又坐了回去。
单慕南夹了菜放妻子碗里,只说了两个字,
“吃饭。”
殷时桦浅吸一口气,没再多说,顺手也夹了菜给坐在身边的浮笙碗里。
浮笙低头吃饭。
单明朗小声对浮笙道,
“你别怕,没事的。”
浮笙侧首冲单明朗笑笑,摇了摇头,“不怕。”
单明朗应着又给浮笙夹了根鸡腿。
浮笙来家里也有两个月时间了,伦敦恐怖袭击事件后,单明旭也就回来过一次。
就那一次,单明旭和浮笙还没见上面。
只是明旭临走时,和明朗说了句,“照顾着她点。”
明朗明旭,双生子,打小就穿一条裤子,两人间的心意相通又岂是旁人能比拟的?
浮笙,不一样。
但这种不一样,是不可以在父母面前表现出来的。
单明朗代替着哥哥在照顾着浮笙。
浮笙在殷家的这段日子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桦南苑,看点书,偶尔也会跟着单慕南夫妇学着临摹字画。
但是最多的时间还是花在腿脚的复健上。
一直靠着拐杖走路可不是个事儿。
殷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浮笙心里也略有些明白了。
而最近,整个北京城都快被殷家的四少爷给掀翻了。
新闻媒体这段时间基本就是围绕着施家,殷家转。
大到大型集团的收购之战,小到家庭兄弟之争。
眼前这个气势汹汹,面色略僵的殷时青,浮笙倒也是见过几面。
锋利的眉眼透着这个人的精明。
“大哥既然不是带着嫂子过来吃饭的,那就到厅里等一等,这一大家子人都在吃饭,有什么事情,等大家吃完后再说。”
说话的是殷时兰。
殷时青不置可否,和施海燕径直去了客厅。
但这不代表剩下的人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安然吃饭。
饭厅里的小辈们不自觉就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饭后,小辈们能闪的都闪了。
天黑了,正苑也就殷家二老,殷时桦夫妇和殷时兰留了下来。
客厅里,佣人倒好了茶水。
殷时青开门见山就直接道,
“老四想把整个施家都给整垮,接下来就是我这个大哥,对吗?”
“是老四想把整个施家给整垮?还是施家依仗权势,为非作歹?”
殷绍辉当即就把问题甩回去!
“那我呢?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从殷家的族谱里除名?”
殷时青紧接着问。
“你现在是在干嘛?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殷绍辉震怒起身,
“除名也好,不除名也好,有你说话的份么?!你不是姓江么!既如此,回来干什么?”
殷时青攥紧拳头,深吸口气,
“看来这次的事情……老四是有你们二老撑着了。”
“滚!”
殷绍辉听完殷时青的话,当即就甩了这么一个字!
甩完就径自离开,没有再多半点的犹豫。
殷时青连忙站起,
“我是姓江,所以你们殷家就是欠我的!把话说的好听,给我出路,把我养大成人,让我有如今的成就,然后再让你们的亲生儿子把我逼死?!”
“谁逼你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殷绍辉踏出几步的脚停下,回身狠狠等着殷时青,
“你当郭彤给你和殷博文顶了罪,我就不知道我的孙子,我的儿媳妇到底是遭了谁的毒手?!”
“……”
“殷时青,你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你这样的畜生,凭什么跑到家里来叫嚣!?”
殷绍辉狰狞着一张脸,气的脖子发红!
“给我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我殷家没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滚蛋!”
殷时桦忙上前扶住气的浑身发抖的殷绍辉,劝道,
“爸,您别这么激动,千万别再气坏了身体!”
殷绍辉眼睛血丝遍布……是真的心痛!
殷时青惦记家产,惦记权势,这是人性之弱点,殷绍辉不怪他。
可人命关天……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完全不把家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这让一生从戎,铁骨铮铮的老司令,怎能不觉心寒?
杀伐决断,那该是对敌人,该是对侵略者,而不是自己的家人,亲人!
殷时青缓缓起身,施海燕也跟着站起来……
“老爷子今天这话一出,可算是要和我们一家子断绝所有关系了。”
“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
周梦琴冷声问道。
殷时青回望向周梦琴,
“母亲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
“长江后浪推前浪,母亲不及老大你来的深谋远虑。”
“老爷子,老太太,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为今天所说的,所做的,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哥大嫂竟然还有空在这对爸妈威胁利诱的……咦?侄子是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他已经被警方逮捕了?”
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随着沉稳笃定的步伐悠悠传了过来。
殷时修脱下风衣外套递给一旁的佣人,松了松衬衫领带。
他手里拎着两盒子营养品,也交给了佣人,
“把雪莲熬了,给老爷子老太太喝。”
“是,四少爷。”
殷时修这边嘱咐完,那边对上殷时青夫妇死死瞪着自己的视线,一派自在道,
“大哥大嫂这么看着我……怎么?不会觉得博文也是我弄进监狱的吧?”
“博文怎么可能被逮捕!谁有这个胆子动他?!”
殷时修莞尔一笑,
“我觉得……能动殷博文的,应该还是大有人在吧?”
“你说什么?”
“两段婚姻,全都是婚内*。搞小三,玩嫩模……要是党内官员都以您儿子为效仿目标,只怕这个国家都要完蛋了吧?”
“殷时修,你不会觉得就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