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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点抖,这边刚拨出电话,苏小萌才恍然察觉母亲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了屋。
她扶着一旁的柜子,身体靠在墙上。
神情担忧,但并没有慌神,她看向苏小萌,道,
“你继续,你爸爸的命大着。”
“……恩。”
苏小萌应了声,母女俩多的话都没说。
尽管只是两个妇人,但此时愣是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小萌会想着找部队里的单明旭,殷时修不会想不到,但殷时修当时也的确是时间紧迫。
她并不知道殷时修在前去找施盛德之前做了多少。
但她坚信,他不是去送死!
小萌的电话是直接打到单明旭所在的部队,接电话的恰巧就是之前恐怖袭击中和小萌有过接触的方子。
“小舅妈?”
方子一听是苏小萌,忙惊喜的喊了声。
这些人都是跟着单明旭的,单明旭叫苏小萌小舅妈,这些人便就都跟着单明旭这么叫了。
“方子,明旭……能接电话吗?”
部队有部队里的规矩,小萌这一通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恰巧是方子,这已经让苏小萌欣喜若狂了。
“队长啊!他在外头带新兵训练呢!您要他接电话吗?”
“恩,麻烦你让明旭接一下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小萌握紧着手机,她坐在*边,腿脚都已经僵直麻木了。
“好!”
大约五六分钟后,单明旭喘着粗气接起了电话,听得出来是一路跑到通讯室里的。
“小舅妈?找我什么事啊?”
“你小舅可能出事了。”
“……”
“明旭……帮帮我……”
第516章 都是人命,谈不上护着谁(一更,求月票)
“明旭……帮帮我……”
这时,苏小萌的眼睛红了,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单明旭面色一正,汗水正顺着额头往下淌,滴滴落在木头桌子上。
苏小萌把她所知道的线索全数和单明旭说了。
“小舅妈,您别慌,让苏太太也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手机保持通讯,有进展我会联系你们。”
“……好。”
单明旭挂上电话,眸子猩红。
“队长?”
“施家的人,特么的在找死!妈的!整队集合!”
“……
方子就站在单明旭边上,电话对面苏小萌说的,他也听了个大概。
此时一听单明旭要集合部队,神情略惊慌,
“队长,这个事情——”
“你去带队整合,我去提交行动申请,书面的来不及了,我直接上去说。”
说完,单明旭已经从通讯室大步跑开了。
方子抿了下唇,捞起桌面上的军帽还有单明旭顺手丢下来的哨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
六月初,北京的天已经渐渐炎热起来。
太阳带着火气,烧灼着大地。
面包车里的空调像是坏掉了似得,吹不出一丝冷风。
殷时修头一次觉得精致的衬衫扣子把自己的脖子勒的这么紧。
鬓角处布着一层薄薄的密汗。
“扣扣”……
检查站的值班警察敲了下车门,示意殷时修把车门打开。
殷时修看了眼身旁的年轻人。
年轻人下巴一抬,“车窗。”
殷时修深吸口气,没有开车门,只是把车窗摇了下来。
“车门打开,人下来!”
警察呵斥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分贝!
殷时修面无表情,他又看了眼身边的年轻人。
只见年轻人对警察道,
“我们赶时间,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过去?”
“别废话!下车!”
年轻人这话一出,值班的警察立刻就提高了警惕,显然这辆车不被查一下是不会让其通过的。
殷时修只觉得这车里实在闷得慌。
余光里他能看到年轻人手里捏着的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以一个角度慢慢瞄向警察。
殷时修攥紧了拳头。
心里头正在天人交战。
施盛德打的什么算盘,殷时修心下也大约有了猜测。
运毒不是重点,重点是“殷时修运毒”。
故意走这条路也不是为了让他在这里被捕,而是……
“我是殷时修。”
殷时修突然侧首,和那警察说话了。
年轻人眸子一眯,顿时神经高度紧绷。
围绕在车子边上的有三个警察,此时三双眼睛都落在他们身上。
显然,这辆面包车以及面包车上坐着的人已经被他们视为可疑人物了。
“殷时修?”
身穿制服的警察把脑袋探了进来,细细盯着殷时修盯了好几秒,而后神情更为严肃狐疑……
这年头如果还有人不认识殷时修,那可能就是与世隔绝的修道士了。
“殷先生,这是赶去哪里?这些人是……”
“去天津见人。”
殷时修只说了天津,便已经让年轻人眼皮跟着紧绷……
“警察先生,不会觉得我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殷时修轻笑道,语气温和。
警察和同事交流了一下眼神,而后凑在一起说了几句。
趁着这个短暂的时机,殷时修对身旁的年轻人道,
“施盛德是想以牙还牙,给我安一个走私贩毒的罪名,对吧?”
年轻人眸子一惊,瞳孔都跟着缩了一下。
殷时修双腿依旧叠着,身体微微靠着后座,神情还是一贯的泰然,
“再严重点……袭警?还是杀害警察?”
“……”
“面包车里就我们四个,而且这面包车性能也不怎么样,开起来跟要散架似得!”
“这个检查站不是用来摆设的,就算你们枪法再快,手法再快,能保证枪击警察后能顺利逃脱这个检查站么?”
年轻人淡淡道,
“这个不归你管。”
“我只是想提供一个风险较小的方案给你们。”
殷时修说道。
“什么?”
“扔下去一箱东西,趁着他们检查箱子里货物的时候,把车子冲出检查站。”
“……”
年轻人眉头皱紧,手心都渗出了汗。
“怕我使诈?”
殷时修冷着眼,侧首对上年轻人缠着血丝的双眸,
“对施盛德来说,你们只是一只只虾兵而已,风险你们担,他只要成果。”
“……”
“但你们自己得有脑子吧?如果目的是要我犯罪,刚才我已经和那人说明我的身份,这一箱东西扔下去,他们查出是毒品,我的罪名就已经成立。”
“……”
“你们没有必要承担更多的风险,更没有必要拿这些警察的命来陪葬,毕竟……弄不好,你们自己也会死在这。”
殷时修淡飘飘的说着,时不时还会和站在车边上的警察对视一眼,
“至于面包车能跑出多远,能摆脱警察多长时间的追踪,那就得看司机先生的技术了。”
“无歼不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使诈!”
此时不只是年轻人心里发慌,就是坐在正副驾驶位上的两个人也都觉得心里毛的很。
殷时修的确是冷静理智的让人害怕。
不仅如此,这男人的心思也是灵敏的让人心颤。
就连施盛德的这点小心思,他也看的透透的,看透不可怕,可怕的是看透了还能无所畏惧的接受。
“我在乎的是苏成济的命,如若不然,你觉得我会坐在这?”
殷时修瞥了眼年轻人。
眼里那份对无知和愚蠢的轻蔑看的年轻人耳根一红。
他咽了下口水。
“准备好。”
车门开了,车边的警察下意识就浑身戒备起来。
谁知随着车门打开,被扔出来的是一个写着棉纺织品的箱子。
警察狐疑戒备着走了过来。
“如果要检查的话,麻烦快点,我真的赶时间。”
说话的是殷时修。
此刻三个警察心里也是有些矛盾和慌张的。
但“殷时修”这三个字仿佛就是一颗定心丸。
让警察凑了过来,正准备检查那箱子时——
“走!”
年轻人把车门一关,司机车子发动,油门一踩直接冲出了检查站!
“拦!”
随着一声喝令,枪声就在车后响起,子弹险险擦过面包车轮!
殷时修的面色依旧平静,他知道等警察打开那一个箱子,再驱车来追已经来不及了。
安静紧张又闷热的车厢里,殷时修听到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偷偷松了口气的声音。
谁也不想死……
哪怕是这些陷在黑道泥潭中的打手,喽啰。
“倒是没想到殷大总裁还挺心善,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去护住别人的性命。”
年轻人忍不住奚落了殷时修两句。
殷时修这举动乍看之下是替他们着想,其实根本就是要护住那几个警察的命。
“都是人命,谈不上护着谁。”
殷时修淡淡道。
年轻人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殷时修的心思。
却不知他眼底更深的算计和筹谋,年轻人根本想不到。
施盛德只想着以牙还牙,让他臭名昭著。
却不知,刻意从检查站这一过,也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那一箱如果真的是毒品,警方不可能置之不理,只要顺着这辆面包车一直往下跟踪……
殷时修定了定心。
当然,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施盛德是疏漏了这一点,而不是在这一点上还设了陷阱。
第517章 你信不信时修!(求月票!)
车子最终在傍晚五点半抵达了天津港港口。
到了傍晚,白日里的那份暑热便稍稍散去了些。
“下车吧,殷先生。”
跟着年轻人,殷时修进入了最靠近海港位置的一个中型仓库。
刚进仓库,一股潮湿的带着鱼腥气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殷时修进去后,仓库的大门就已经在他身后关上了。
紧接着,仓库里便亮了灯,五点多,外头的天还亮着,夕阳血染般的红。
透着仓库上头的通风窗,让整间仓库也明亮许多。
“你来干什么!”
最先发出声音的竟是平时说话大声都不太会的苏成济。
苏成济被绑在仓库中间的石柱子上。
温润的中年男子此时浑身都是血渍,身上的t恤衫早已被抽出了一条一条的破洞。
苏成济瞪大了眼,眼白处龇出来的血丝,红的骇人!
殷时修来干什么,他心里知道,只是此时喊出来,实在是悲痛难受!
他没有回苏成济,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殷时修的视线落在坐在石柱边的男人身上,长长的椅子上披着条虎皮,在这个初夏季节,让人心里头都觉得烦闷。
施盛德的头发梳的油亮。
衣服穿戴的也很整齐,穿着高级皮鞋的脚就侧着踏在虎皮上。
粗壮的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殷四少,好胆魄。”
施盛德大拇指一竖,
“我还以为你到不了我这就被警察给带走了呢!”
殷时修扯了下嘴角,
“彼此彼此。原来这就是施总设的第二关。”
“如果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没有必要到我面前,让我亲自对你动手。”
施盛德说着,手一抬。
一旁的手下拿着一圈麻绳向殷时修走了过来,
“殷先生,得罪了。”
年轻手下话里的意思带着些悻悻然的爽意,手里拿着绳子就把殷时修绕了起来!
两圈一绕,殷时修整个人已经被绑好了。
“施总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树一帜啊。”
施盛德轻笑一声,而后道,
“听说前两ri你把殷时青逮着就是一顿打?”
“……”
施盛德眸子一冷,手一抬,紧接着,那个捆缚殷时修的手下便一拳头砸在了殷时修腹部!
一拳砸完,又是一记膝踢!
接连数拳落下,殷时修愣是没出一声闷哼!
淤血从嘴角流出。
那人打的累了,便站在一旁喘气休息了一下。
施盛德眉头高高的扬着,“和你岳父一样,怎么打倒都是闷哼着不出声。”
殷时修吐了口血水,抬眼看他,
“别多说废话了,放了我爸,其他的,你想要什么,你说。”
施盛德冷着张脸,
“殷时修,你现在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从盛德下手……”
“稍微有一点。”
殷时修喃喃。
施盛德唇角扬起的弧度更甚,他轻讽道,
“你以为打垮了盛德,弄倒了施家就是卸掉了殷时青的一双臂膀?”
“是啊,我怎么能把施家当成是殷时青的一双臂膀,应该说殷时青不过是施家的一个附带品。渍渍,小侄糊涂,竟是本末倒置了。”
施盛德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殷时修定神看着施盛德,光是施盛德身后便站了七八个人。
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能打的好手,身体上裸露出来的那些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