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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修弯起唇角,“和你一样,好了。”
“那就好。”
肖小昂说了句,一副放心了的表情。
苏小萌真的万万没有想到……
“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了?”殷时修又问了句。
肖小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动作看起来……小家伙似乎还真的是有其他问题。
殷时修和苏小萌好整以暇的等着,而后就见小家伙凑到肖言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而后就见肖言神情复杂了一下后,冲小昂点了点头。
于是,小昂便开口问殷时修和苏小萌,
“下礼拜,我和肖言要去雪山滑雪!你们……愿不愿意一起来啊?”
“……”
“可以带着双双和煌煌哥哥一起来哦!”
苏小萌被殷时修握着的手,此刻已经隐隐激动的全是汗水了……
忙看向殷时修,心里焦急着,这男人不会又拒绝吧?一次又一次拒绝和儿子亲密接触,增加感情的好机会……?
事实证明,殷时修的确是个进退有寸的人,
“好。”
————
离开肖家,苏小萌这已经端着好一会儿了,一上车,顿时就激动的喊了出来,
“他,他这是接受我们了呀!时修,他还会关心你呢!”
“知道知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我就是没出息,不然呢?那可是我儿子!你也不想想他前段时间还那么排斥咱们,现在是又关心你,又邀请咱们和他一起出去玩儿,我能不兴奋么?这可直接是质的飞跃啊!”
苏小萌喜出望外。
殷时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怎能不欣喜?
肖小昂今天说的话,今天的行径,对他和小萌来说,那就是惊喜,那就是值得庆祝的大事。
“你说小昂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暖心?他真的太懂事了……”
苏小萌想着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由自主的出声感叹着。
殷时修倒是没有接她的话……
五岁的孩子能懂事到什么地步?
再懂事,再暖心,那也是父母教的。
殷时修想,也许这个肖言真的和他是完全不对付的两种人,完全无法互相理解的两种人。
肖言的单纯自私,殷时修的复杂霸道。
可当殷时修断定肖言自私的时候,肖言表现出来的行为又是在自我牺牲,当肖言断定殷时修冷血绝情的时候,殷时修表现出来的行径却又是……宽容和退让。
人,真的无法单纯的用一个两个词汇去涵盖。
————
肖言和肖小昂去的雪山正是玉龙雪山,离大理不远。
殷时修和苏小萌告诉双双和煌煌,称要带他们来爬雪山的时候,两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又是极其的南辕北辙。
一个极其的乐意,一个极其的不情愿。
“本来就冷的要死了,还去爬雪山……我不去。”
“爬雪山多好玩啊!还是和小昂弟弟一起!”
“对,就是因为还要和肖小昂一起,我就更不想去了!”
“哥哥,你这真的是很不合人缘啊,小昂弟弟都这么邀请我们了,你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你这么快就忘了?爸爸就是因为他在家躺了整整三天!”
“哥哥……我觉得你这样是不对的……小人才这么记仇呢!爸爸都不记仇,你却记的这么厉害!”
“……你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好吧,那我就自己跟爸爸妈妈一起去,你在家看家吧,和小小布还有淘淘一起。”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难得的,竟是以双双的胜利告终话题。
煌太子戴个绒线帽,套着羊毛手套,穿着羽绒服,雪靴,围着厚厚的围巾,跟在殷时修和苏小萌的后头,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雪里……
不得不说,这一个个深深的脚印里夹着小家伙满满的不情愿。
肖言和肖小昂和他们住在同一个酒店里,但肖言和肖小昂气的早便先上了山。
小萌一家起的晚,又加上双双和煌煌两小只磨磨蹭蹭的,总是没有肖言一个人带着肖小昂来的方便。
上山已经是十点多了。
雪山上的游客不算少,尽管山上寒气更甚,但大家穿着厚实,一点儿也没有影响游玩观览的心情。
“苏小萌!时修叔叔!双双!……啊啊!这里!”
肖小昂先看到他们的,这一看到就立刻又蹦又跳的挥舞起双手。
殷时修和苏小萌笑了笑,一道走了过去,双双跑的急差点儿摔了个跟头。
“小昂弟弟,你冷不冷啊?怎么围巾都没有围好啊?”
双双穿的挺笨拙的。
肖小昂摇了摇头,“不冷啊,跑起来就不冷了!”
“哈哈!咦?”
双双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转身往后看过去,就见煌煌还在那儿像个小老头似得蹒跚前进,当即双双就喊了一声,
“哥哥!你怎么爬的这么慢啊?”
煌太子裹得那才叫一个真严实,这会儿也就帽子和围巾中间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这会儿还白了双双和肖小昂一眼。
没搭理他们的喊叫,继续像个小老头似得往上爬。
等人爬到双双和肖小昂边上时,忍不住嘀咕了句,
“你们俩个有没有常识啊?在雪山上大喊大叫的……万一雪崩了怎么办?”
“……”
别说,这双双和肖小昂还这没这个常识,此时面面相觑着,几乎异口同声的问着对方,“啥是……雪崩?”
煌太子听到这问话就更是忍不住的重重叹了口气。
双双和肖小昂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两个调皮鬼凑在一起似乎是商量了什么似的,两人默默的在地上揉出了两个雪球,商量好了便跑到煌煌身后,把雪球往煌煌身上一砸,双双和小昂就赶紧利索的跑开了……
煌太子深吸口气,一时间也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立刻就追了上去!
“别跑远了!”
苏小萌忙叮嘱了一声。
三个大人跟在后面倒成了三个磨蹭的老头子似得……
不过……怎么都没让三个小家伙走出过自己的视线。
苏小萌和殷时修并排走着,肖言走在另一边……
比起孩子的童真无邪,三个大人凑在一起,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氛围……
“童律师和你说了么?之前我说要改的那一条,我又决定不改了。”
这次倒是殷时修先开的口。
“说了。”
肖言应了声,而后轻笑道,“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你这份大恩大德?”
“肖少爷,你没有必要总是这么剑拔弩张的,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殷时修看着前方追逐嬉闹的三个孩子,
“就像蒲杨,她这种心机深沉,聪明的女人,说起来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丢了性命,可又有谁敢说,这不是她在还债呢?”
“……”
“还你的债,还小昂的债,还……沈唤的债。”
殷时修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说完这话后,肖言愣了一下,而后轻笑道,
“沈唤的死是意外,和蒲杨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蒲薇怎么说,沈唤是蒲杨害死的呢?”
殷时修扬了下眉,好奇的看着肖言。
“……”
第921章 大结局:男人间的坦诚
殷时修扬了下眉,好奇的看着肖言。
“……”
肖言愣住了,回看着殷时修的视线里,情绪复杂而茫然。
殷时修一看肖言这样,便知道对于五年前发生的种种,这个男人要并非是完全通透的那一个。
他甚至连自己的女朋友究竟是死于一场实验室事故的意外还是死于他人的有心迫害,都没有弄清楚过……
“那时,你父亲和我说,你善良单纯,所以才会把小昂带在你自己身边,一个人就这么独自把一个男孩儿给带大了。我不信。”
“……”
殷时修循着台阶,往上走着,台阶路滑,苏小萌先殷时修往前走去,拉着几个孩子,以防他们在这种地方乱跑。
“你的女朋友沈唤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你也不逞多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首都中心医院的主治外科大夫。如果沈唤没有死,想来你们两个人应该是登对的很。”
“可能因为你们是天才,所以你们的思维便和一般人不同……”
“现在,我想我是信了你父亲的话,你也好,五年前那个天才生物专业学生也好,可能这脑子就只有一根钻研学术的神经,二十岁的你们不懂为人父母的所有感受……”
“二十岁的你们,应该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人那么纯粹的想要害人,可能也没有碰到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
“蒲杨为了和你在一起,制造了实验事故让沈唤暴露在病毒之下,对于蒲家这一家子人而言,但凡有人想要挡在他们想做的事情之前,那就只有比除掉的结果。”
“你……你……你说这种话有根据么?”
肖言问殷时修。
“我的根据就是蒲薇说的话,但是我想,事情也才过去五年时间,只要你想查,还是可以查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肖言此时只觉得眼前黑一片白一片的。
殷时修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太超出肖言认知了。
说起来,可能大多数人都觉得很可笑,如肖言这样的大男人,怎么也不至于单纯到像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般,不经世事。
但,肖言也是真的觉得……
是殷时修的出现,不断撼动着,挑战着他的三观,刺激着他去了解,去接受更多他不愿意面对的事物。
毁了他的“象牙塔”。
“话我说到这里,毕竟蒲杨已经死了,即便你找到了实证,证明蒲杨害死了你女友,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你说这些是蒲薇告诉你的,那……我能和蒲薇见一面么?”
“蒲薇人在拘留所,她父母现在虽然是自身难保,这一出门可能就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喊着打,但他们还是在费尽心思的想要保蒲薇出来。”
“你打算让蒲薇在拘留所里待上多久?”
“看我心情吧。”
殷时修淡飘飘说了句。
这也让肖言感受到,即便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人,长相俊气,笑容温和,吃着五谷杂粮,可实际上却还是有着天和地的差别。
殷时修向来低调,也正是因为他的低调,让很多人误以为这个男人脾气好,性格好,耐心好。
再加上他的慈善事业一直做的不错,不只是以殷氏总裁的名义做着慈善,一些以他个人名义所做的慈善事业近年也被扒出来不少,因此,他又给人留下善良,慈悲的错误印象。
所以那些并不真正了解殷时修却又和殷时修作对的人,最后往往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蒲杨蒲薇算是很好的典型了。
“我会让人安排你和蒲薇见一面。”
殷时修对肖言道,也算是帮了肖言一个忙。
“谢谢。”
肖言说了句。
“我前两日又找了你爷爷一次,这次,他倒是坦诚的很……”
殷时修说着,轻笑了一下,
“他告诉我说,你其实是想替你爷爷积德,才把小昂带走,才想办法救下小昂的,是么?”
“……”
肖言没有说话,不过算是默认了。
“一个人有没有德,那是靠自己积的,你为旁人积再多的德,对那人没用,对你自己也没有用。”
殷时修搓了搓手,又放进了大衣口袋里,玉龙雪山一年四季游客不断,即便是这寒冷的冬季,穿着滑雪服上山的人也还是不少,三两个朋友凑在一起,拿着相机,手机,拍着风景,拍着人……
“当年殷时青的确是去找了你爷爷,你听到你爷爷和殷时青的谈话,那也是事实,但后续你却不知道。”
“我问过他,他说他其实并没有参与。”
肖言深吸口气,“可是如果他没有参与,当年那个主刀的妇科医生却的的确确是他的学生,我也的的确确在一旁看着,那医生放着奄奄一息的小昂在一边,连个抢救的机会都不给。”
“那个医生,是你爷爷的学生不假,但那医生也是殷时青熟识的一个人。”
“……”肖言愣住了,神情错愕的看着殷时修。
“好些日子过去了,该了解到的我已经都了解清楚了。不分谁错谁对,我只是想要看清楚这些个人在当年的事件里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呵……”肖言说着,竟是带着些自嘲的成分,“但凡是你想知道的,你就有办法。”
“你爷爷的确是没有答应殷时青,但是……他知道殷时青的打算后却只是顺其自然的听之任之,严格上来说,也算是同谋了。”
殷时修站定在观景台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大树也是银装素裹。
他目光沉着。
肖言依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