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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又或者是沾花惹草多了,家里人开始逼婚了的话,说服力就要大的多。然后我大好的一星期韶华就给破费在了狭小的办公室,观察着众人奇特而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紧接着,他带着我去见识了不少上流社会的聚会,当然不是去享受,着重点落在了华丽的布置、交际言辞和礼节上面,而且每次都让我穿平底鞋,比起其他漂亮的美女矮的就不是一截,是一大截,走在人群里就得用跳的去找他的方位,着实是丢人啊。后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稍微大一点的会场,走哪里都会牵着我,生怕我走丢了似的,每每这时候我脑子里一句话变得越发清晰:“你这个路痴,看来以后都得让我牵着走了。”
最后,他上了一堂跟师父讲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课——感染力,他带我去看了看孤儿院和敬老院,参加了几次婚礼和葬礼,爬了爬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高山,站在上面俯瞰,还去看了落山坡的花儿,绚丽地绕花了游人的眼球,都是这世界的色彩,不会有谁独树一帜,也不会又谁没有价值,只是凑在一起成就了这片土地,这些人,这些事都有着别样的感动,让我想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以最完整的姿态展示给世界,沐辰说我要传递的就是它们所传递给我的,这就是所谓的感染力。
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喜欢抱怨的人,在秦示儿面前唠叨我辛辛苦苦写的诗词赏析被沐辰批的一无是处,秦示儿说我都快变的跟她妈似的了,再唠叨就把我扫地出门。在琳儿和阿龙面前鼓捣沐辰让我跑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地方,感觉像是博物馆,展览会之类的,说什么体会不同领域的风格特色,他俩对视了一会儿,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用透射出奇异绿光的眼睛盯了我老半天,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些地方可不是有钱就可以进去的。
三人被我折磨了几日后,竟异常默契地跟我说了同一句话:“你现在就像是沐辰他家媳妇儿,三句离不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六)
一日,沐辰放了我两天假,我也不太清楚他去干嘛,听阿龙说每年这时候出版社的社长都得开始与中科院出版委员会、各出版社以及省出版局签订业务合同,这关系到社里的经济效益,是个不容小觑的问题。
宫承一以前总说我天生是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现在闲赋在家无聊的样子让我倒觉得他这话真有两分道理,我就是劳碌命,闲下来反而浑身不舒服。所以琳儿兴匆匆地拉我出来逛街,我也没推辞,虽然自上次杨欣姐的事我对逛街这一说就留下的阴影,但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我一到街上反而瞌睡连连,无精打采的样子,比不得琳儿挨家挨户地去试衣服的精神头,我找了广场提供的木椅子坐了下来,琳儿不依了:“苏姐姐,你怎么坐下了?以前可是我都趴下了你还走得起劲呢?”
敢情你是记着仇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来了,我心里这么无奈地想着,说:“哎呀,人老了啊,受不住你们年轻人这么折腾啊。”
琳儿嘟了嘟嘴巴,看来是极度不满我这说法:“姐姐,我帮你提着包,我们再逛两家店子就去喝下午茶行了吧?!”
“好啊,好啊,提着包就是累死人。”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女性一定要提着一个包,跟着沐辰去了很多宴会后了解到,这是现代社会的恶习,在大城市里,包包的品牌和风格就是这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本来我就没有提包包的习惯,反而觉得累赘的很,但是秦示儿总看不过去,上次来的时候直接扔给我七八个LV,说是影视公司给的彩头,自己用不上,我想着不用白不用,看了半天我只挑了一个,秦示儿问为什么,我想了半天说:“跟着沐辰出去买书或是跟着周管家去买菜什么的,用这个水桶包还是很合时宜的,装的比较多。”
我跟在琳儿身后,大概两米的距离,实在是追不上她的速度,索性就记住她进的哪家店,然后自己寻了个花坛的林荫处坐下等她出来,偌大的广场,人来人往,时而摩肩接踵,时而人迹稀零,我四处张望,无聊之际看向广场的大屏幕,里面时常会播放一些时事新闻,比如现在,苏风信子在苏锡信的帮助下正式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妹承兄业之势,势在必行,很快就会以个人名义参与新秀文学大赛
我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脸颊,打算去找琳儿了,这丫头进去那家店也太久了点,我走近那家店,隔着玻璃望进去,除了导购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此刻,我第一想法是我们走散了。
正午时分,炙热的太阳让躲在树荫下的我烦躁起来,汗珠也不停的滑下脸颊,浑身都被汗液弄的很不舒服,我本想等不到琳儿回来找到我,我可以搞清楚周围的环境,找到回去的路。此刻,我的第一想法是我还是不要指望琳儿那个路痴了。
身无分文的我开始在脑海里摸索来时的路线,沿着原路返回总不会错,我一直走着,可是大城市的建筑大多雷同,高楼大厦,环形公路,变化不大的格局让我有种在迷宫里找出路的恐惧感。此刻,我的第一想法是我迷路了。
我轻叹了一声后,就开始没目标的乱走,奉行的准则是:只要走,就有机会。
中午最拥挤的地方是快餐店、甜品店聚集的地方,我怕被人群打乱方向,果断反其道而行,虽然还是一味没目标的乱走,但走走停停间焦虑感少了很多,想来打量一下这座命中纠葛的城市,就当是近来学习的实训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青年男女特别多,八成是恋人出来约会,或是又向恋人发展趋势的人出来找寻增进感情使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契机,不知里面有会生出怎样的情感纠葛,从而谱写出各自人生的曲子,年华老去之时,细细想来或许也是别有一番甜蜜。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边走边笑,想必又淘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或是正谈论着娱乐界的八卦来当做饭后茶余的笑点,这个年龄应该是渐渐接触到外面花花世界的时候,可能她们要有一些不幸的遭遇才会真正成长起来。还有一些面色凝重、挺着啤酒肚的人,在这上班时间闲逛,可能是出来谈公事不怎么顺利才一副苦瓜脸,严重点可能是面临破产的老总正在生死边缘挣扎,指不定连想跳楼了断的心思都是有的。
我自娱自乐地穿过陌生的街道,有一晃悠也就傍晚了,橙色的夕阳印在柏油路上泛着点点亮光,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们牵着大人的手,吵着要吃肯德基,下了班的上班族们拼命挤上公交,赶回家吃热腾腾的饭菜,路边的小摊贩们也开始忙碌起生意,这样平静安稳的生活或许就是不知我在哪本书上看到的“现世安稳”吧。
灯红酒绿是城市通用的代名词,四处都是霓虹灯,隐约中有人说过:“我最喜欢这些灯光了,五颜六色的,不像芭蕾舞,大多就只有黑色和白色。”
晚饭后的人们都喜欢出来走走,尤其是老人家们,与儿孙散散步,与老伴跳跳舞,这样的一天也就差不多得到了满足。
我总是没自信,我觉得我是来这世上还债的,像这种承欢膝下的事儿是轮不到我头上的,我注定短命,当初我这样跟宫承一说的时候,他还思量了老半天说:“你背着师父构思了那么多悲剧小说,不会是在设想自己的下场吧?”
“其实我还帮你想了一个,你要听听看吗?”
“不了,不了,我一直就觉得吧,你肯定有约拿情结,所以总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安慰,你给我想的起码比悲惨世界还悲惨,比莎士比亚的悲剧还悲剧,比精神错乱还神经。”
“是啊,是啊,师父不是说,别人骑马我骑驴,仔细思量我不如,待我回头往后看,后面还有挑脚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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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倚在书桌旁边调整着相机的光圈,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幽芷找到了?”
叶式本来在收拾药箱里的工具,听他这么一问,抬了抬眼镜说:“我以为你不会再过问她了呢。”
他看了修一眼,转过身去药柜里找药,“你和二哥也别置气了,大家都是兄弟,犯不着为了她闹得不好见面,既然肯跟我一起回来,就不要再介怀什么,找个时间大家兄弟几个还是出去聚聚。三哥,我站在公平的角度也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招惹她,二哥真的会生气的。”
说着拿了听诊器装进箱子里,看了一眼修,摇摇头说:“人是找到了,二哥正去接她回去,应该随后就会回沐宅,二哥担心她的腿出问题,让我去沐宅等着,看看情况。”
“她的腿还是没办法吗?”修放在镜头上的手顿了一下。
“我又不是第一天给她看病了,五年前就是这样子了,能治我不治吗?没恶化就算是好事了,先天性的骨质疾病,真是罕见,骨骼异常柔软,所以是跳舞奇才,不过也正是这原因,骨头衰化的速度是常人的两倍,即使没车祸,三十岁的时候腿脚也会像六十岁的老人一样,再过个五六年也就得依靠轮椅了。”
“车祸?”
“七年前,二哥他”叶式没有再说下去,转开话题,“无论是对你,还是二哥,我只能说,她的病,我尽力。”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里拿着的止痛药。
修不再多问,转身就走,想起什么,开口说到:“有时间多管管琳儿,别总是闯祸,阿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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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琳儿跟阿龙同时打了个喷嚏,琳儿揉了揉红火火的耳朵说:“阿龙哥,有人在说我坏话。”
“活该,肯定有人在骂你,你让我怎么说你,让你把幽芷带到闹区就溜,派人跟着就行了,结果还给跟丢了。”阿龙带着琳儿着急地找了一整天都没消息,本来只是想着让幽芷迷了路,看看沐辰会有什么反应,让琳儿相信沐辰是真的在意幽芷,自己也是一时兴起,想着在一旁看个戏打个赌也权当是消磨时间了,没想到真把人给弄丢了。
“怪我,怪我,什么都怪我,我只是怕你和辰哥哥欺负我苏姐姐而已,点子是你想的,赌是你自己要拉着我打的,我要去跟式哥哥说,你又欺负我”琳儿又急又委屈,都快要哭了,张口就是一串西班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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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好久好久,夜幕都开始泛着冷冷的白光,寒意也从脚底窜了上来,双眼无神、面如死灰、唇色发紫的样子我自己都能想象,我一步一步走的越发艰难了,眼皮一张一合地硬撑着,我想已经极限了,上一次也是在这样的疲乏中昏厥,在草地上睡了一天一夜,被宫承一和琳儿找到带回去的时候,小命都去了半条,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突然一道强烈的冷光刺痛我沉重的眼睛,谁?是谁?他向我走来,越来越近,就像是七年前一样,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他走近我,抱起离车几米开外的我的身体,进了医院,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现在看清了。
“沐辰”喉咙里只能挤出这两个字,心里却是安定的,不再惴惴不安了,终究是你找到了我,仅靠精神支撑的身体毫无力气地滑了下去,像瞬间抽去了灵魂一样。
我睁开眼的时候,他抱着我,用黑色的大衣将我紧紧地裹着,我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心跳,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右脚突然刺骨钻心的疼痛让我浑身抽搐,伴随着的阵阵抽筋更是难以忍受,下意识地用手去抓住右腿,指甲都陷进皮肉里面,渗出红艳艳的血滴,他急忙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帮我控制住右腿的抽动,还时重时轻地捏着我抽搐最严重的地方,这才让我冷静了些,只是额角冒了些许虚汗,他担心地看着我,我颤巍巍地伸出手,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一直盯着我看,我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向下拉了拉,看起来像是撒娇般的动作,他惊异地看着我,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紧张,我没事了。
他不多做逗留,见我疲乏地睡去,就连忙抱着我上了车,我能感觉的到他的脸在我的耳畔,紧紧贴着我的发,似有似无地声音:“终于记起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七)
回到沐宅,我看似沉睡,实际上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可以感觉的到沐辰在为我的腿上药,叶式也在检查我的身体,只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她她好像记起来了。”
“嗯?记起来了?当年考虑到她的情况,你答应过那个杨什么的,不会强迫她记起你的,所以你才看着姓杨的演了场离别戏糊弄了她这么多年,现在,难道这么容易就记起来了,还真是出人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