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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海峰说:“他不才过完二十八的生日嘛,这又推到三十岁了,他三十,你二十八,结婚还得等一年才能生孩子,还得是一切顺顺利利的情况,里外里最少三年,你俩也谈的不短了,感情好就先结婚呗?我们单位好几家的孩子还比你小呢,都结婚了,也都怀孕了。”
岑青禾道:“我工作上还想往上再爬一爬,现在这么早就跑去结婚生孩子,那以后我是出来上班,还是在家当全职主妇?你让一个人喜欢你之前,是不是也得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跟对方是不是旗鼓相当?你也不想别人一提到我,就说我嫁得好,而不是自己本身有多优秀吧?”
岑海峰沉默半晌,出声回道:“其实我怎么样都行,这些也都是你妈平时在我耳边叨叨的,反正只要你开心,你过得幸福,我这边无条件的支持。”
第915章 我不喜欢你了
潘嘉乐结婚,岑青禾属于男方这边的亲戚,不用当伴娘,所以也不用起个大早去接亲,睡到九点多钟,正常起来收拾化妆,然后出门直接去了饭店。
蔡馨媛跟邢晓茹都在饭店等她,几人碰头后开始热热闹闹的聊天。北方时兴结早婚,办中宴,所以大中午的,一帮人就喝了不少,像孔探这种酒量不行的,饭店大门都是被岑青禾跟蔡馨媛跟掺出去的。
安泠一家新开的大型ktv,潘嘉乐订了好几个包间,大学同学一帮,高中同学一帮,同事一帮,不熟的人不在一起掺和,免得大家玩儿的不尽兴。
岑青禾跟潘嘉乐是高中同学,今天数高中同学来得多,开的大包,十几二十人,长沙发上都坐满了。
因为本就是喝了酒后来的,刚进门大家就很high,张罗着唱歌的有几个,张罗着继续喝酒的有几个,也有些直接喊着玩游戏的。
岑青禾跟蔡馨媛把孔探扔在沙发上,累得起不来。
岑青禾刚解开外套扣子,正想找点儿东西解渴,一瓶饮料递到她面前,她顺势抬眼一看,包间中黑咕隆咚,她慢半拍才认出是萧睿。
“谢谢。”
萧睿没吱声,又拿了一瓶递给蔡馨媛。
岑青禾以为这么漫长的时间,又是这样的场合,她跟萧睿之间难免要说上几句话,可是没有,从下午一点一直到晚上七点,两人一个坐在沙发的最左边,一个坐在最右边,短短几米的距离,不到十步就能走到,可是,他们再也没有碰过头,更谬论说话。
这不是刻意的不去触碰,倒更像是两个生活再无交集的人,因为没有共同话题,所以不会主动靠近。
岑青禾不知道该难过还是松口气,曾经十七八岁的年纪,是再也回不去了,转眼间她现在都二十六了,快十年的时光,他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晚饭就在楼下的火锅店,真真是酒过三巡,这一整天就没断了酒,岑青禾没折在ktv,那是她打牌厉害,可这会儿喝酒不讲原因,就是一句‘都在酒里’,她是真的喝多了,喝到跟蔡馨媛结伴去洗手间吐,喝到靴子踩在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像是棉花糖一样。
记忆中,一帮人里倒歪斜的出了饭店,耳边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貌似在讨论谁跟谁顺路一起回家。
岑青禾算是站得稳的,最起码没用人扶,她在找蔡馨媛跟孔探,都没看见,邢晓茹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最后她找到潘嘉乐,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哥们儿,新婚快乐。”
潘嘉乐也喝高了,笑着对岑青禾说:“哥们儿,你也快点儿结婚吧,我们一起去闹你的洞房。”
岑青禾大咧咧的回道:“没问题啊,不怕你们闹,就怕你们不来闹。”
后来又有其他人来跟潘嘉乐打招呼,岑青禾说:“我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
她往街边走,街边停了好几辆计程车,都是在等这波人,岑青禾伸手就去拉副驾车门,但却被另一只手把车门给堵住。
“你坐后边吧。”
岑青禾闻声转头一看,发现是萧睿。
她努力勾起唇角,装作一副很清醒的样子,笑着说:“萧睿?你怎么走?”
萧睿能看出她喝多了,她越是喝多越是装作一副理智的模样,其实眼睛都直了。
他帮她打开后车门,“坐后面。”
岑青禾老老实实的弯腰坐进后座,萧睿打开副驾车门,坐在前面。
坐在车里的这一刻,岑青禾立马瘫软在靠背上,车内漆黑,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就像是浮在大海上的孤舟。
萧睿没听到动静,转头看她,昏暗光线下,他看到她歪着头,露出弧度优美的侧颚弧线,睫毛垂着,在眼底投下一抹光晕。
这是他的女孩儿啊,无论是十几岁或是二十几岁,她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那个模样,虽然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了,可他的心中仍旧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她喝醉酒夜里会很不安生,也许会一直起夜,折腾到天亮,他真的想上前去抱她一下,哪怕只是摸一摸她的脸,告诉她,他会一直陪着她。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却只能落于沉默。
他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虽然网上时不时就会出现关于她的绯闻和负面消息,不过很快商绍城都会帮她处理干净。他无数次的猜想,她也许不会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她一向是喜欢安逸的,可是这次见她,他从她脸上看到打从心底溢出来的自信与幸福,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装的出来的。
看来,商绍城把她照顾的很好,好到她宁愿穿上盔甲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只为了能跟那个男人并肩而立。
他就这样扭着头,一直默默地看着她,久到司机都察觉出异样,生怕萧睿对喝醉酒的岑青禾不轨,所以不着痕迹的问道:“她喝这么多,叫她家里人下来接她一下吧?”
萧睿没回答他,而是出声叫道:“青禾。”
青禾……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是岑青禾印象中很深刻的呼唤,她喝高了,也睡蒙了,第一反应就是商绍城,所以撒娇着不肯睁开眼睛,只很轻的哼了一声。
“青禾,醒醒,已经到了。”
“嗯……”她干脆一歪头,不肯搭理。
此时司机已经把车停到岑青禾家楼下,萧睿从副驾下来,打开后车门,伸手拍她的胳膊,“青禾,睁开眼睛,到家了。”
岑青禾被吵醒,迷糊着睁眼,司机没开车灯,她眼前都是模糊的,半晌才回神,发现右手边站着萧睿。
萧睿道:“喝多了吧?”
岑青禾暗自叹了口气,扶着车边跨下来,低声道:“我睡着了。”
萧睿怕她这样子都上不去楼,所以直接告诉司机可以走了,他送她回去。
岑青禾说:“不用。”
萧睿坚持,“走吧,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两人一起往里走,岑青禾浑身发软,还要坚持走直路,所以走的很慢,他也迁就她,随着她的步调,往前走了十几米,他说:“要不叫你家里人下来接你吧?”
岑青禾说:“算了,大晚上的。”
他不再说其他的,跟她维持着近一个人的距离,并肩往里走。
走到单元门前,岑青禾掏出钥匙开门,明明钥匙孔就在那里,她看见了,却插了好几下都没插进去。
萧睿伸手把钥匙接过去,开门,岑青禾傻笑着,“你可别跟他们说,他们知道要笑话我半年。”
萧睿道:“他们还不如你呢,孔探让人背出来的。”
岑青禾笑说:“是吗?我都没看见,看来我也是断片了。”
说话间两人一同往里走。岑青禾家住的地段好,但却是老小区,没有电梯,好在她家楼层不高,四楼。
她走在前面,才上了不到五个台阶,不知怎么,忽然就一脚没抬上去,鞋尖踢在台阶上,整个人一个踉跄着往前扑去。
萧睿似乎喊了一声什么,当即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但是惯性太大,已经来不及把她搂回来,两人一起往前扑,他一个扭身,把她翻到自己身上,他用整个人给她当垫背的。
岑青禾原本一脑袋酒,就快满了,此时一晃一吓,倒也暂时惊醒了。
几秒之后,她发觉自己被萧睿拦腰抱在身上,她赶紧挣扎着坐起来,嘴里叨咕着:“没事儿吧?”
北方春节前后,能冻死个人,每个人都是大圈套小圈的穿,萧睿穿了件浅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保暖衬衣,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硌得浑身骨头架子疼,尤其是胳膊和肋骨。
她从他身上起来之后,他慢了几秒才坐起来,岑青禾弯腰扶他起身,帮他拍打身上的污痕。外面有雪,走廊台阶上也是湿乎乎的,他外套颜色浅,这一下子沾上,拍都拍不掉。
萧睿轻声回了句:“没事儿。”
岑青禾没抬头,仍旧执拗的想把他腰间黑掉的那块儿给弄干净,萧睿任由她拍打着,似是过了五秒钟的样子,他才缓缓说道:“青禾,商绍城对你好么?”
岑青禾还惯性的拍打几下,后知后觉,她停下来,然后慢慢抬起头,跟他四目相对。
二楼那家过年期间一直开着门灯,灯光照射下,岑青禾清楚看到萧睿眼中噙着的泪水,那样透亮,亮的人心惊。
一瞬间,那股熟悉的心疼感兜头袭来,岑青禾差点儿也要掉眼泪,可她忍住了。
唇瓣开启,她勾起唇角,微笑着回道:“嗯,他对我特别好,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轻重,也知道好赖。萧睿,有句话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到底是湿了眼眶,岑青禾视线一片模糊,她看不见萧睿脸上的表情,却坚持说道:“我让你好好的,一定要开心幸福,这不是句客套话,而是心里话,看着你好,我会特别开心,我会觉得这世上还是老天有眼的,他应该让好人都得到幸福。但你真的别再想我,也别再等我了……我不喜欢你了。”
第916章 一见你就笑
卦不敢算尽,只因世事无常;情不敢至深,唯恐大梦一场。
岑青禾想,她应该是真的喝高了,不然她怎么忍心对萧睿说:我不喜欢你了。
有些话仅限于心里想的勇气,但她一直都不敢直说,因为懦弱,但就在刚刚,当她看到萧睿眼中噙着的眼泪时,她忽然觉得,她不说,这才是对萧睿最大的残忍。
如今她什么都不能给他了,即便口口声声说着可以当朋友,可实际上,她连当朋友的义务都没尽到。
所以,还是说开吧。
后来萧睿回了什么?她好像机械性的断了片,竟然不记得了,也许他说:“嗯,我知道。”
也许他说:“我会好好的。”
也许……
岑青禾对这段记忆的印象特别特别浅,第二天睁眼已经上午十一点多,徐莉推门进来给她喂药。
岑青禾迷迷糊糊的问:“什么药啊?”
徐莉二话不说把药塞进她嘴里,灌水让她往下咽,嘴里说着:“我还能毒死你吗?”
说实话,岑青禾还真有些害怕,她就是跟徐莉学的这套,之前差点儿把商绍城给毒死。
徐莉又洗了个毛巾过来给她擦脸,模糊了心疼和埋怨的口吻:“人家结婚,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绍城下午过来,你看看你这样儿。”
岑青禾浑身发软,有气无力,“我断片了,昨晚怎么进的家门都不知道。”
徐莉道:“还好意思说呢,昨晚这通折腾,你爸半宿没睡觉,想背你去打针,你又哭嚎的不去。”
“啊?”岑青禾用仅有的力气表示惊讶,“我哭嚎的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徐莉说:“谁知道了,出去几年还添毛病了。”
岑青禾努力回忆,但却搜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片段,原来喝多酒,真的会痴呆。
徐莉坐在她身边,岑青禾枕在徐莉腿上,徐莉摸着岑青禾的头发,难得像是妈妈对孩子一样,软声软气的问:“吃不吃糯米糍?”
岑青禾宿醉,胃里面不舒服,点点头,“拿五个就行。”
徐莉起身出去,很快回来,两手攥了布置五袋糯米糍。
岑青禾说:“你拿这么多干嘛?我吃不了。”
徐莉道:“我不吃啊?”
说着,撕开袋子,徐莉先喂了岑青禾一个。糯米糍外面外面裹着白色的糯米粉,粉末粘了岑青禾一嘴,待到冰凉的雪糕滑入滚烫的胃里,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出声问:“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药?”
徐莉坐在她身旁,已经在吃第二个糯米糍,闻言,坦然道:“胃药,你昨晚一直吵着胃疼,你爸现穿衣服下楼买的药。”
岑青禾一脸要死不活外加哭笑不得,“我刚吃完胃药,你又给我吃雪糕?”
是不是亲妈啊?
徐莉似是后知后觉的样子,低头看着岑青禾问:“现在胃难受吗?”
岑青禾忽然闭眼一歪头,装死。
徐莉也陪着她演戏,用力拍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