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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随意低垂眼眸,看着手腕被他擒住的地方。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宁清鸿注视着她的视线有什么情绪越来越浓烈。
最终,顾随意先忍不住了,她抿了抿唇,冷淡地说:“宁影帝,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我就先进去了。”
宁清鸿听到这个称呼,握着顾随意手腕的力道不禁加重,哑声道:
“猫猫,别叫我宁影帝。”
他很不喜欢猫猫叫她宁影帝。
这样疏离的称呼,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来,很漠然,仿佛把他们的关系隔得远远。
顾随意轻然地扯唇角。
她似乎笑了一下:“不叫宁影帝,叫什么?”
“猫猫,叫我清鸿。”
宁清鸿起身一步上前,一手修长五指像铁链一般擒着她的细细腕子。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撑在墙上,他壁咚上去。
靠得几近,他低头对她说话,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眼睫:
“叫我清鸿,猫猫,就跟以前一样叫我清鸿,可以吗?猫猫。”
最后猫猫两个字。
从他两片好看的薄唇里逸出来,暧昧缱绻,纵是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
顾随意的心微微一颤,她抬起头。
发现宁清鸿清隽俊秀的脸上带着妆。
宁清鸿得知顾爷爷去世的消息时,是下午两点多。
那时他正在片场里拍戏,直接跟导演说了句他有事。
脸上妆都没有卸,离开了片场。
想着打电话猫猫只会挂掉,他用了最笨的办法,直接来小公寓。
从下午两点,等到现在晚上八点多。
长长眼睫微颤,顾随意看着宁清鸿,眸眼底亮晶晶盛着一片漠然:“可以。”
“真的吗?猫猫。”
宁清鸿清隽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片掩饰不住的欣喜,“你叫一叫我的名字。”
在人前万丈光芒的影帝,此时的的表情和语气,跟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十八。九岁年轻男孩别无二致。
“清鸿!”
顾随意轻声叫他的名字,语气淡淡没有什么温度,她顿了一下,声线微哑:“但是我叫了你清鸿,又能改变什么呢?”
是的,能改变什么呢?
两个人早就分道扬镳,她真的不明白宁清鸿这一次回来。
先是跟乔以薇订婚,又解除婚约,现在反过来摆出这样一副追求她的姿态,是为了什么?
顾随意肯叫他的名字,宁清鸿先是一瞬间的欣喜。
可下一秒,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又是把他打入地狱。
宁清鸿紧紧盯着顾随意的小脸儿瞧,这才多久没见,她瘦了好多。
原本圆润的小脸有些肉,这会儿脸颊微微凹凸进去。
“猫猫。”宁清鸿眼底有痴迷又心痛又有愧疚,清润好听的声音带着点点嘶哑:
“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找我,需要我,我都在。”
只要她需要,他就都在。
多么动人的一句情话啊。
要是放在以前,顾随意想她肯定会因为这样一句话,高兴个好半天。
可是现在真是奇怪,在经历过宁清鸿和傅长夜的事情之后。
她发现她现在听了这话,心里泛不起一丝丝涟漪,只剩下漠然。
这些男人,在跟她说甜言蜜语的情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顾随意狠狠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眼,她的语气很平静,还是刚才那句话:“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是的,她不需要了。
现在爷爷去世了。
剩下她和蔓蔓两个人一起,这样其实也足够了。
“宁影帝,如果你就要跟我说这些,那说完了,可以放开我了么?”顾随意轻声问,“我现在很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她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又申城鹭城两地来回奔波。
现在身心俱疲,已经到了一个身体的极限。
她怕再下去,她就忍不住对着宁清鸿发脾气。
她脾气本来就不好,但是要跟眼前这个男人划清关系。
只能压着性子,怎么冷处理怎么来。
宁清鸿知道他的猫猫没有这么容易原谅他。
他也没有奢求她能够一下子原谅她。
只是在她现在伤心难过的时候,能够陪在她身边。
他忍着想要把眼前消瘦强撑着的小女孩儿拥入怀中冲动,缓缓松开禁锢她手腕的大掌。
松开的同时,他倒退了一步,侧身让开,要让她进小公寓。
顾随意见禁锢解除,迈开腿,就要走。
可她刚迈出两步。
忽的,男人又从她的身后贴了上来,刚才松开她的那修长有力的大掌,又再度覆盖上来。
从她纤细的腰际穿过,他从身后把她抱入怀里。
宁清鸿这个动作突如其来,顾随意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拉入怀中。
她只觉得男人清冽独特的气息全方位的包裹而来,后背紧贴着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像是有烫人温度。
她的身体本能地就僵硬起来。
宁清鸿能够感觉到怀里小女孩儿的僵硬,却当做不知道。
他把头埋在顾随意的脖颈间,灼热的气息喷在顾随意细嫩的脖颈上。
清风朗月一般的声音此刻微哑:“随意,我是认真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好考虑一下,傅长夜跟别人订婚了,你现在身边也没有别人了,给我一下机会,行吗……”
顾随意本来还沉默地听着。
因为她实在现在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和宁清鸿争执什么。
真的分不出半分的力气和精力。
可是这会儿她从宁清鸿的嘴里听到傅长夜和别人订婚了这么一句话。
顾随意的瞳孔微微紧缩,又放大,瞪大眼睛,她盯着面前的防盗门看。
半响,她冷笑:“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提醒我,我又被抛弃了,只能回头跟着你,是不是?”
“不是。猫猫,你怎么会这么想?”宁清鸿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一直以为他的猫猫会等他。
等到他把要做的事情做完,等他复仇完,他会离开乔以薇,回到猫猫身边。
猫猫也会跟以前一样,在他的面前撒娇,发火,闹别扭。
他从来没有想过猫猫会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亮晶晶,是她以前看他时的喜欢和爱慕。
猫猫注视的人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
所以他慌了,觉得痛苦,从没有过的难受。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其实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什么复仇。
而是他的猫猫!一直都是他的猫猫。
看到傅长夜和向菲订婚的新婚时,宁清鸿先是惊诧,没有想到和猫猫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圣娱的总裁。
反应过来之后,是一阵庆幸。
傅长夜和向菲订婚了,那么,猫猫是不是会回到他身边。
“猫猫。”两个贴得这样近的距离,他微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沉悦耳的响起,“你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一次机会。”
“宁影帝……”顾随意细白的贝齿咬了一下唇瓣,清丽的唇角蔓延出的还是冷淡,“你在这个时候跟我讲这些事,不觉得很不合时宜吗?”
宁清鸿沉默了一会,他低声道:“对不起,猫猫,是我自私,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他也知道在顾爷爷去世的时候跟猫猫说这些话不好。
他是想陪在猫猫身边,另一方面,他也真的是怕,怕猫猫放不下傅长夜。
他只想在傅长夜抛弃猫猫的时候,趁虚而入。
希望猫猫能回到他身边。
宁清鸿说完话,松开了顾随意。
顾随意僵硬的背脊放松了一点,她没说话,甚至没回头,直接开了门,进了小公寓。
宁清鸿看着顾随意的毫不留恋的背影,好看唇角是一抹苦涩的笑。
☆、第207章:那个叔叔说他是妈妈的朋友
第207章:那个叔叔说他是妈妈的朋友
顾随意进了小公寓。
蔓蔓听到门开的声音,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顾随意面前,声音细细地问:“妈妈,你跟那位叔叔话说完了吗?”
顾随意微微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蔓蔓的小脑袋:“说完了。”
“妈妈,我见过那位好看的叔叔啊。看见了好多次呢。”蔓蔓脸色红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格外可爱。
“你见过?”顾随意的声音很温和,“在商场还是电视上?”
她没有把蔓蔓这句话放在心上。
以为她就是在电视上或者路上看到宁清鸿的海报。
毕竟宁清鸿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最火男星。
真的是出个门,哪哪都能看到他。
哪知蔓蔓却是摇了摇头,声音细细小小的:“我在学校门口见到的他。”
“学校门口。”顾随意好看细眉当即就蹙了起来,杏眸眸光微沉,“蔓蔓,你在学校见到他,他是去学校找你,还是找别人?”
“他……好像就是去找我的。”蔓蔓咬了咬小小的唇瓣。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好看的叔叔跟她找招呼,在学校门口说了好几次的话。
这个好看叔叔应该不是坏人。
因为他出现的时候,连学校里的老师都凑过来,讨要签名。
有老师在身边,她也比较不怕。
只是姥姥每次很快就都去接她了,所以其实也没有说多少句话。
蔓蔓顿了顿,看到顾随意微变的脸色,声音越发地小:
“妈妈,您生气了吗?那个叔叔说他是您的朋友,老师又在旁边,我才和他说话的。您别生气,您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以后绝对不会跟陌生人说话的。”
顾随意听到蔓蔓带着紧张的细细小小声音,回过神来。
她笑了笑,微微弯腰,手拍了拍蔓蔓的小小肩膀:“没有,妈妈没有生气,那个叔叔确实是……妈妈的朋友,你跟他说话,没有关系。”
蔓蔓的性格因为车祸的原因太过内敛。
能够和别人能说得上话,顾随意心里高兴,会鼓励她。
但是,宁清鸿找蔓蔓,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因为想要跟她重修旧好么?
蔓蔓一听就放下心来。
妈妈没有生气,真好。
“好了,蔓蔓,先去洗澡吧,今天搭了一天的车了,好好休息。过两天就是……”顾随意的语气顿了一下。
蔓蔓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珠看着顾随意,疑惑地问:“是什么?”
“没什么?”顾随意原本想说是太爷爷的葬礼。
想了想,还是等今天蔓蔓休息过了,再告诉她。
“快去洗澡吧。”
“好。”蔓蔓乖顺懂事地点了点头,进了浴室。
顾随意看着自己女儿的小小背影。
唇角一抹很浅很淡的微笑,沁着悲伤。
爷爷,我把蔓蔓带回来了。
她闭了一下眼睛,眼底那抹伤痛藏在杏眸的最深处。
*
顾老爷子的葬礼在三天后。
这一天天阴蒙蒙的。
乌云压得很低,阴沉得仿佛让人喘不过气了。
顾家在申城算不上大家族,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
但顾爷爷年轻时做生意,为人豪爽又仗义,来了不少吊唁的人。
顾随意圈里的一些好友也来了。
唐卿宁、安晚、米桐、蓝科、许又菡,穆枫,……
宁清鸿也来了,站在顾随意身后,眼眸目光沉沉,盯着前面站得笔直的顾随意。
顾随意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蔓蔓站着最前面,精致的小脸没有什么表情。
眼眶也只是微红。
难过到极致,哭了太多,现在只剩下一片悲痛的木然。
蔓蔓靠着顾随意,从得知太爷爷去世的消息,小女孩也伤心难过地哭了两天。
顾博明、黄玉楠、顾语曼三个人也是站在最前面。
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看起来和顾随意。
明明都是姓顾的,却是这么泾渭分明的站法。
顾随意给来吊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还礼。
顾博明那边,还礼的是顾语曼和黄玉楠。
顾语曼和黄玉楠在还礼。
两个人站在顾老爷子的墓碑前,对着来吊唁的一个个地鞠躬。
在老爷子的墓碑前,顾语曼总觉得心里直发虚。
眼角余光瞥向墓碑,不时都觉得墓碑上顾老爷子照片上,一双浑浊的眼睛一只在阴测测地盯着她看。
看得她心里一阵发虚。
因为害怕,顾语曼的脸色卡白卡白的,竟是站在对面的顾随意脸色还要难看上几分。
*
一边一些来吊唁的人看到顾随意和顾博明这样的站的阵营。
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人惊奇道:“顾老爷子去世了,怎么还礼的人还分两边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个人熟知内情的解释道,“那边单独还礼的这一个,是顾家的小小姐,老顾心里疼着孙女,那边那两个,是顾博明扶正的小三和私生女,这私生女比正儿八经的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