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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脸,手上都是黑色。“嘿嘿”一笑,朝着焦辛成抓过去。中间忽然变了路数,直接抹到了张叔的脸上,张叔愣在那里,我和焦辛成哈哈笑起来,张叔也随着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受不了了,学长,不要再闹了。洗干净,我们去吃饭,我请你们。”我抬着两只手求饶道,焦辛成又给我抹了两道:“我和张叔就是在等你这句话。”
“你们太过分了!”我“愤愤”的说道,三个人相视再次无声的笑出来。
张叔进去洗的时候,我和焦辛成站在外面,空气忽然尴尬了许多,我咳嗽了两声:“学长,你想吃什么?我先声明,你们不可以痛宰我,如果要去吃满汉全席,只能去吃霸王餐。”
“学长只希望你像刚才一样,每天可以都笑得那么开心。”焦辛成缓缓开口,我嘴角捻上一丝笑容,在他脸上一刮:“谢谢你学长。”
焦辛成的笑容瞬间扩大,让我恍了一下神儿,忙放下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洛情缘,你可以再拖了,既然无法喜欢焦辛成,就不要再拖下去了。
“学长,我永远将把你当做我最好最好的学长,再也不会……讨厌你。”心思一沉,我缓缓说了出来。
抬头,焦辛成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退去,嗓子有些咸涩:“学长,我根本不可能什么新的开始,明天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崭新的开始,可是对我似乎永远不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清楚自己的感情过,所以学长,我们就做最好的学弟与学长吧?”
“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但不管以后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学弟,只要你需要我,学长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焦辛成弯下身,搭在我的肩膀上,依然温柔如水。
眼睛发涩,我有什么资格被他喜欢?
“学长……”对不起还未出口,焦辛成就捏住了我的嘴巴,“再说那三个字,学长就要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了。”
“……”我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焦辛成也笑了起来,“学长,谢谢你。”
当我们出来后,我将门锁上,又仰望着它:“说实话,这里让我觉得和romentic有些相似。”
我又看向那扇窗户:“我妈经常坐在窗前,那时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原来有这么多的苦。我爸也说我妈太苦了,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要离开这里,我还真舍不得。”
“生活总是要向前的,学弟,打起精神!”焦辛成捏捏我的脸,我释然道:“恩,是要打起精神努力生活了!学长,加油!”
当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我正伸着手在院子里转圈,雪落在耳朵上凉凉的,落在手心里一片沁凉之后却是暖暖的。我仰头望着满天星星点点的雪花,第一次感觉到冬季是这样的可爱。
陌苏白,你也在看这场雪吗?
自从那次之后,我们几乎很少见面,我总是逃开一切可以看见他的机会。华佗拿着一杯热咖啡站在雪中叹气:“你这样子一直回避,越是忘不了他。不如试试我和你说过的疲惫战略,你或者搬到他那里去,或者他搬过来,天天见面,我保证你们可以对酒当歌,仰天长啸。”
我给了他一拳:“你以为我们是大猩猩吗?你能不能说一些中肯的意见。”
如果天天见面,就能忘记彼此,那么四年前,我天天缠着他,怎么越看越顺眼!
“这真的是我最中肯的意见,你不听就算了。”华佗那样子好像我错过了一个世界性的成果。
我团起一团雪,握成球形,狠狠的朝远处抛去,却抛不掉心里的忧伤。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创口贴,但在我身上一点儿用处似乎也没有,反而让我更想见他。就像那个秋天,我想他想得发疯,现在更想见他。我拼命压抑住内心的狂躁,告诉自己,洛情缘,你们说好要忘记彼此,你不能再任性,不可以再见他。
“陌苏白那家伙在做什么?泡/妞还是和林彤彤在一起?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电话?”华佗哪壶不开提哪壶,笑嘻嘻的拿出手机,一边看着我说道。
‘泡/妞还是和林彤彤在一起’,他现在在干这些?我忍住磨牙的冲动,不搭理华佗谁知道他真的打通了陌苏白的电话。
“苏白啊,我是华佗,现在干什么呢?泡/妞还是泡/老婆?”华佗故意加重“老婆”,我揉着一团雪,心也同时静止了,他现在和林彤彤在一起?
“你真的很闲啊,我现在要出去,以后再说。”华佗还摁了扬声器,陌苏白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华佗靠近我,笑容扯得更大。
“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和谁在一起吗?”华佗故意用阴阳怪气的声音问道,手机那边一阵停顿,连我的呼吸似乎也跟着停止了。
“你喜欢和谁在一起,和我无关。我先挂了,回头再说。”陌苏白挂断了电话,雪球顷刻被我捏碎。华佗合上手机:“他一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你想死吗,华佗!你不去看病,总是跑来我家干什么!”我将雪全部塞进了他的嘴里,怒吼道。
华佗一边咳嗽,一边抠着雪:“你,你要谋杀亲夫吗!”
“亲夫?”我抓起一把雪,危险的看着他,但下一刻华佗就将一把雪塞进了我的脖子里,凉得我脚跳。
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指着我肆无忌惮的说道:“对待不坦诚的女人,我只能以毒攻毒。喂,泼妇,如果想见他,就去见他吧,我真怕你会憋出内伤来。”
我将雪扣在他头上:“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别在这里自以为是!我还有兼职,先走了。”
脚被他狠狠一拽,我就扑到了雪地上,磕得我眼冒金星,我这次真的很生气,华佗蹲在我旁边:“但我知道你现在很想见他。”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心撕裂了让我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华佗趁我愤恨的时候,还坐在了我的身上,不住地赞叹道:“好软啊!”
“华佗!”我暴呵一声,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我拿出被陌苏白摔坏,又重新大修了一次的手机(张叔曾将一部手机要送给我,我拒绝了),就那么趴在地上接起来:“若雨?”
“我已经下课了,你出发吧,我们在广源门口见。”
“我知道了,一会儿见。”我挂了电话,扭身看到华佗竟然还端着咖啡喝!
我气不打一处来,撑起身子猛得就站起来,华佗一头摔在地上,不断哀嚎:“你有没有一点儿道德良知!”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不起啦。”我笑道抽身离开,去找若雨。
到了广源大厦前,雪已经停了。若雨戴着白色的帽子不断地跳着,脚边有个纸箱子。
自从她知道我和陌苏白的关系后,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揪着我的伤口说个不停,而是没有说过一句,让我觉得轻松了不少。
“什么时候到的,把这个戴上。”将耳朵上的耳套给了她,若雨摇摇头:“刚到,我不冷。只要把这些发完,我们就可以收工了。”若雨瑟瑟的说道,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叠某医院的宣传杂志。
“戴上!”我不容她拒绝,给她戴上了,“我们赶紧发吧,发完了好走。”若雨点点头,我们分别抱了一落,开始给行人发杂志。
我戴上帽子,一边呵气,一边给路过的人发着杂志,若雨则在另一边发着。但给我的感觉,那丫头并没有发,而就是站在那里就有人过来拿,有的还拿走好几本。
这就是长相甜美的效应!那一刻,我真的想骂老天了,为什么我就没有长出了女人样!若雨转身冲我招招手:“亲爱的,我们快点儿发!”
一句亲爱的,让很多人看向我,带着不解和嫉妒的目光。若雨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发着,任我忍受着别人奇怪的目光。我低着头将一份杂志送到一个人的手里,那个人翻着杂志:“阳/痿/早/泄,你真是广大男同胞的福音,太小看你了。姐。”
黑色的夹克上散落着一些雪花,我抬眼看见b超,他已经好了,站在我面前。但只要想起那天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冒火:“你来做什么?”
“看这个你也不想看见我吗,姐?”b超的那一声姐拉得很长,就像彗星的尾巴一样长,让我耳朵轰隆隆的。我夺过他手里的书,阴沉的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我也不敢做你姐姐。”
我错过他继续发杂志,站在一旁的b超脸色铁青,好半天又凑过来,沉住声音说:“到底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不敢。”我伸手将杂志发给一个人,b超阴郁的看着他,那人吓得跑开了。我无视他继续去发,b超再次狠狠瞪着那个人,也被他吓跑了,我恼火的看着他:“别打扰我工作,请你让开。”
“对不起!”b超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声,眼睛却不敢看我,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杂志:“我帮你去发。”
他见人就塞一本,那些人也不敢不接,再加上那小子本来长得就不错,竟然有很多人凑过来要,没有多久,杂志就发完了。
“可以走了。”b超将最后一本书砸给上来索要的女人,拉着我就往前走去。
“站住!”我停下来,若雨已经朝我跑过来,我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吗?我根本没时间再陪你玩儿,我要挣钱,我要养活自己!”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b超扬高了声音。
“放开她!”若雨冲了过来,拿着一落杂志就朝b超劈头盖脸地砸下去,b超却一动不动盯着我:“你答应我的事情呢?你忘光了吧?”
我无言以对,他说得没错,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忘得彻底了,最近的事情那么多,我真的忘记了。
b超猛的放开我:“只有我傻,对不对!打扰你了!”
b超转身离开,我却拉住了他,结巴的问道:“到底……什么事情?”
“是我死皮赖脸来找你,以后再也不会了。”b超居然哑着嗓子说道,让我心头一紧。我拽着他吼道:“你说呀,到底什么事情!”
“今天是毕少的生日。”鬼魅般,吴木兰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说道。b超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责怪吴木兰:“你真多嘴!”
“你过来是让我去帮你庆祝生日?”我哑然失笑,暗骂自己想得太黑暗。
b超不爽的看着我:“笑什么?你以为我会提出什么要求?把你卖了还是吃了?”
“去死啦!”我扭头看看还在一旁的若雨,“这是我死党兼妹妹,金若雨。若雨,他是我……弟弟,b超。”
“弟弟?”若雨打量他,“你这么小,也做我弟弟吧。”
b超捡起几本杂志照着若雨的头砸上去:“我姐只有一个,我可以认你当妹妹,你还不满十八岁吧?连胸都没有!”
顷刻,两个人锋尖对麦芒,火光四射。我在两个人中间打了一个大叉:“别吵了!”转头对b超说道:“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陪你去过生日。”
“不用!我不用你施舍!”b超赌气一般走开,我一拳头打了上去,打得我泪花迸出:“b超,姐对不起你。”
b超看着我眼中的泪花,骂了一句:“你哭真丑。”他朝着车迅速走去。
我和若雨坐后面,b超坐在前面,吴秘书开着车,见到她还是很愧疚。
“去哪里给你过生日?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一路上问个不停,b超边玩着放在车子上的玩偶一边解答我的困惑:“恩,他已经出来了,我半个月前就出院了。至于我们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
“若雨,你想去哪里?”我转头问若雨,若雨撇撇嘴:“你是要带我们去流年往返吗?”b超一阵惊奇:“你怎么知道?”
“这条路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我就算瞎了也能找到。你就不能找一个有点儿意思的地方,那里我都去腻了。”若雨不屑的说道。
b超眯缝着眼:“不想去,你可以下车,本来我就没有邀请你来。”
“下车就下车。”若雨那丫头真的去开门,我拉住她,呵道:“别闹了!我也去过那里,还可以吧,我们就去那里吧。”同时,我又想起宋紫涵那个女人,还有她那个让我头疼的女儿,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忽然,有一点儿想念她们了。
车子停在了流年往返。因为下雪,车厢都染上了一层白色,但这里生意出奇的红火。很多的人似乎都想趁着下雪来过一次有情调的生活,所以光汽车就排了很多。
不少人在宽阔的院子里搭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还有人做在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晃悠,雪从秋千架上掉下来,惹得一片尖叫,却越发显得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