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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怎配相提并论!再说,卖了我,你舍得吗?”
连芳洲嗔他,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笑闹一阵李赋揽着她坐下,连芳洲轻轻一叹,便道:“横竖这时候离十月、十一月还有时间呢,你也不用太着急。凡事但和利益扯上瓜葛,再加上牵连的人数也多,哪儿能一下子就办成呢!”
李赋点点头,微微冷笑,凑近连芳洲低低道:“不过,我倒不妨多放些精力在这件事上,不妨再把这件事弄得更热闹些!至少,要让梁家的人如此认为!”
连芳洲心头一动,笑道:“对!就是这样!让梁家人认为你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无法分心!梁家,未必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赋挑眉冷笑道:“不是未必,是肯定!我敢保证,两三个月内,梁家必定会有动作。邓家垮了,扶家和乐正家他们都指望不上,如果这商会商线一事做成,梁家还能有什么人可做同盟?”
想到梁晋,连芳洲心里不免又有些纠结起来,那个人,对别人怎样、做过多少恶事若不论,对她,却是真的有几分真心的!否则,也不会冒险潜入回春岛救她了……
然则终究逃不过敌对相见的一日,也没有想到,这一日竟会来的这么快!
手腕微痛,连芳洲“嘶!”的一声回神皱眉,抬眸不悦道:“你弄疼我了!”
李赋眼中盛满浓浓的醋意,悻悻然道:“是吗?不疼你也不会回神吧?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我——”连芳洲猛的一顿夺回自己的手,雪白的手腕处一圈明显的红印赫然在目,连芳洲揉着手腕,扭头不看他,轻哼道:“你明知故问什么!”
李赋见她手腕上的红印忍不住心中微疼,见她恼火自己,忍不住又更憋屈,哼道:“我明知故问?你明知我会问,还想?”
“想……”连芳洲忍着怒意道:“你讲不讲理!”
李赋脸色一黑,瞪着她气道:“我不讲理?芳洲,你应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梁家的!”
“我让你放过了吗?”连芳洲也有些怒了,一眼瞪回去冷冷反问。
李赋一滞,冷哼道:“原本我还有点想不明白,如今倒是多明白了几分!梁晋那么阴毒卑鄙、凶残霸道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对你——哼,梁家人倒是好深沉的心计,知道你心软最欠不得别人的人情,这是埋钉子呢!现在他们成功了!”
“你!”连芳洲气得白了脸色猛然起身,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李赋这话她心里十分难受,这话狠狠的刺伤了她的心!
尽管梁晋有千般万般的不是,至少在这件事上,连芳洲绝对不相信他是算计了自己、利用了自己在做前期投资。
连芳洲冷冷道:“你这话不但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说毕扭头就走。
李赋一言不发,沉着脸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长长叹息一声,背着手站在天井中默然不语。
跟梁家迟早有一场硬仗,跟梁晋迟早要面对面的碰上,可是芳洲她这副样子——
李赋忍不住又酸酸的恼怒起来:自己还没有把梁晋怎么样呢,她就给自己甩脸色了?要是哪天把梁晋下了大狱,她是不是就敢半夜里去放人了!
“李大人!”身后急急的一声打断了思绪,李赋十分不悦,转身沉声道:“何事?”
来的是参政大人,见自家大人黑着脸神情冷冰冰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模样,参政大人一呆,忙后退两步,恭恭敬敬的弯腰拱手施礼道:“禀大人,外头那些商户老板们争吵得厉害,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结果,您看——”
李赋此时哪儿还有心思去管这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事?
不耐烦一挥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吵完?让他们都散了吧!下去自己商量去!三天之后再来——”
李赋一愣,便道:“夫人之前怎么说的?”
参政大人有些诧异的瞟了自家大人一眼,这才注意到夫人并不在这儿,只有大人一个。
本能的直觉大人的情形必定是跟夫人有关,他更不敢探究,神色平静的恭敬回道:“禀大人,夫人说,三天之后让他们不记名投票表决,不管支持哪一种,赞成票达到三分之二便按照投票结果办理,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就这么吩咐,去吧!”李赋不耐挥手,大步走了。
“是,大人!”参政大人望着自家上司早已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心道大人根本不擅长处理庶务,到底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幸好还有夫人,不然,恐怕比上一任布政使大人还不如呢……
那边连芳洲怒气冲冲的走着,红玉见她脚步又快又急丝毫不见慢下来的意向吓得心惊胆战,唤了两声“夫人!”慌忙小跑着上前扶住了她,笑道:“夫人,您慢着些呀!走这么急做什么!要不,咱们上花园里再走走看看去?小少爷在花园里练剑呢,没准也还在!”
脑海中顿时浮现儿子那小小的身影,小小年纪偏要一板一眼的练着武,她竟反对不了他的执拗!
☆、1353。第1353章 花园
连芳洲心中一软,点头笑道:“好,就去花园!我得去看看旭儿,他年纪还小,不能练太久,会伤身体的!”
红玉“噗嗤”一笑,道:“奴婢只听说习武之人都得从小时候开始苦练,倒从没听说过会伤身体,夫人您啊,是关心则乱!“
“说了你也不懂!”连芳洲一笑。小孩子身体正是发育的时候,外力施加太甚,如何受得住?只会适得其反。
“奴婢当然不懂!”红玉笑道:“不过夫人您也不用太担心的,咱们老爷可是行家,他还能不疼小少爷吶!”
连芳洲脸上的笑容顿时退去,轻轻一哼,红玉瞅了瞅她的脸色,不敢吱声。
刚才他两人拌嘴的时候她离得并不远,大体都听见了。
连芳洲也知道她听见了,忍不住在那丁香树下停下脚步,扭头问她道:“老爷……你说,刚才他的话过分不过分?他那话,哼,是怀疑我呢!他嘴里一直说着不在乎不在乎、说着相信我,其实他心底又何尝没有横着一根刺!可发生那些事,我又有何错?难不成是我愿意的?”
红玉怔了怔,小心瞅了瞅她的脸色,陪笑道:“夫人您可千万别生气、别往心里去,再怎么也要为肚子里的二小少爷着想啊!老爷这是在乎夫人才会这样呢!夫人您真的多心了,老爷若是不相信您,怎还会这么疼宠您呢?老爷对您跟从前相比只有更好的,可没有不如从前啊!”
连芳洲心中略略好受,不由笑骂红玉道:“你到底是谁的丫头,向着他?怎么?瞧上你们老爷了?要不,你上他身边伺候去?”
红玉“噗嗤”一笑,笑道:“瞧夫人您这话说的!您说着没意思,奴婢听着更没意思!奴婢若真去老爷身边伺候,只怕夫人您第一个就不同意!奴婢是就事论事!”
连芳洲果然自己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没再提那话,只笑道:“就事论事?你倒说说看,怎么个就事论事?“
红玉便笑道:“夫人向来最会为老爷着想的,怎么这次却糊涂了呢?便是奴婢平日里跟在夫人身边服侍也略知一二,那梁家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老爷不知在这上头费了多少神思,可偏偏那梁家大公子一而再的无视老爷,对夫人您——老爷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恼火?偏夫人您跟老爷说到那梁家大公子的时候,居然还走神了!老爷这还算是好的了呢,若那脾气暴躁的,早就不知道发火发成什么样了!”
连芳洲又好笑又好气,不由笑道:“这叫什么逻辑?什么叫我走神了?我走神在想些什么你们知道吗?既然不知道凭什么就把自己想当然的东西强安在我头上?居然还冲我发火,真是岂有此理!”
红玉愣了愣,哑口不知怎么反驳,一撇嘴说道:“反正奴婢从来就没说赢夫人过!反正奴婢就是觉得夫人气性大了些!”
她忍不住又道:“老爷对夫人真的是极好极好的了,夫人,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得了吧你!”连芳洲好笑道:“若因为这小小的事情就弄到因小失大的结果,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一时看见不远处的习武场上,儿子穿着月白的宽松衣裤,腰间扎着同色的腰带,手中持剑,正在一板一眼的挥舞着,阳光下,剑刃银光闪闪,小人儿乌黑的头发风中飞舞,以及那雪白的身影、灵动小巧的身姿,如同一幅画卷,令人移不开眼。
连芳洲目光追随着小小的身影,神情变得越来越温柔,嘴角不觉翘起,噙着浅浅的微笑。
“好!真好!”她拍起手来,大声的笑赞着。
旭儿分明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多看她一眼,那略显稚嫩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丝丝的停顿,直到一套动作做完,顺势收起,他这才扭头笑着叫道:“娘!娘!”冲连芳洲奔过来。
“小少爷!”红玉看他举着那把明晃晃的剑就这么奔过来觉得那雪亮的颜色晃得自己的眼睛发花、腿脚发软,深吸口气忙几步上前,陪笑道:“小少爷把这剑交给奴婢吧!”
旭儿收住脚步手往旁边一躲,不悦道:“这是我的。”
红玉啼笑皆非,忍着好笑道:“奴婢当然知道是小少爷您的!奴婢帮你拿着,一会儿还给您好不好?”
“不用!我的剑,不准别人拿!”旭儿虽小,却是出了名的固执脾气,摇摇头拒绝。
“小少爷!”红玉真正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忙又笑道:“小少爷,夫人怀着身孕呢,这样危险的东西,不可以靠近夫人的!万一……吓着夫人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那可怎么办呢?”
旭儿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却没有将剑交给红玉,而是弯下腰去随手放在了地上,然后向连芳洲奔去。
“……”红玉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样心情!
连芳洲早已笑得忍不住,待他近前,含笑携着他的手笑道:“看这一头的汗,累不累?”
“娘,我不累!”旭儿摇摇头,牵着连芳洲的手往不远处长凳走去,说道:“娘您快坐下,爹爹说不能让娘累着!”
连芳洲心中一怔,失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听你爹的话了!”
小家伙自跟着李赋习武以来,对父亲的崇拜仰慕之情简直与日俱增,而且是呈平方数的与日俱增,动不动就是“爹爹说”如何如何,惹得连芳洲也不是第一次口气发酸了。
旭儿仰头看着连芳洲,说道:“爹爹说,要保护娘!”
连芳洲心中一软,不由轻轻叹息。
携着旭儿坐下,接过红玉递来的茶水给他,瞟了一眼他身上和鞋子上的尘土灰屑,打趣笑道:“瞧这衣裳、鞋子都脏了呢,走,咱们回屋换去!”
红玉也不由好笑,阖府上下谁不知小少爷最是爱干净了。
谁知旭儿却道:“爹说习武脏的不算脏,男人家不在乎这个!”
连芳洲一怔,和红玉撑不住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旭儿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望着连芳洲,好容易等她笑完了,他忙问道:“娘,娘!您笑什么呀?难道爹说的不对吗?”
☆、1354。第1354章 咱们什么都不许欠他的!
连芳洲笑叹道:“你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嗯,你听你爹的便是!就只你现在还小呢,别累坏了,不然娘会心疼的!”
旭儿一听到个“疼”字顿时紧张起来,恰好看见父亲的身影,忙叫道:“爹,爹!娘说她疼,她,心疼……”
李赋只听得一个“疼”字吓了一跳,忙飞奔过来,一把握住连芳洲的手臂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里疼?”
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只当她动了胎气,不用说,必定是被自己给气的了!顿时又懊悔又愧疚,忙道:“对不起,芳洲!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又呵斥红玉:“夫人不舒服,你怎么还在这耽搁?还不赶紧叫人请大夫去!”
红玉忍着笑垂眸不敢说话。
连芳洲这才得了开口的机会,又好笑又好气道:“你胡说什么呀!我好好的,哪里不舒服了?”
李赋一怔,看她的神色,果然并不像有什么不好,况且自家媳妇自己清楚,绝不是个为了跟自己斗气不管不顾腹中孩儿的愚蠢女子,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揉揉旭儿的小脑瓜子,笑骂道:“你这小子,谎报军情!”
“明明就是娘自己说的!”旭儿叫起屈来,不依道:“娘!”
“……”连芳洲有点儿啼笑皆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儿子固执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自己,定要自己说出个子丑卯寅来,望天无力感顿生。
解释不得,只好认错道歉。
连芳洲便叹道:“这个,娘刚才说错了!娘其实、没有什么疼痛……”
这话一出,红玉垂眸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