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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连这点路都走不了!”然后她做出了然的态度,好像明白沈备为什么退役似的,哥俩好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不说出去!”
沈备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要么就是白痴,要么就是装白痴!总之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换了衣服,换了鞋,草草的情绪好了很多。下楼的时候仍然抬头挺胸的走在最前面,沈备看着她五寸的高跟鞋,想起训练时要过的独木桥,不过他们走独木桥的时候可没像邓草草那样屁股来回扭的。
沈备下意识的左右看看,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就连不穿高跟鞋的走路好像都扭屁股。尤其是她们的衣服,不管是宽松的,还是紧身的,屁股那里不是包的紧紧的,就是用一条条的线纹勾出运动的形状,人怎么都这样了?
走出大门,天已经黑了下来。草草觉得今天收获颇丰,按照她和沈备的相处状态应该不会有送行的礼遇。自己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准备这就告辞。
沈备也走出大门,习惯的四处一看,眼角看见一个红的标志:永和大王。
以牙还牙!四个字赫然印入他的脑海。再转眼枯草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正常。
“沈先生,今天……呵呵,多谢了。以后请您开车还是注意点的好。不必相送,我自己走就好了。再见!”草草准备打车。
沈备突然拦住她,说道:“等一下!邓,天不早了,您还没吃饭呢吧?不如一起吃点?”
草草半抬着头,打量沈备。所谓宴无好宴,这个姓沈的怎么慷慨起来了?他签单时的表情草草可是看在眼里,他可不像个大方的人。但是,一个军人能和自己一个小子计较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回去他和介绍人添油加醋的一说,小孙和小雯会怎么想自己呢?算了,还是维护一下良好关系吧。怎么说也是一场缘分。
“哦,这样啊。也好,一起吧!”草草爽快的答应,“还去——”她想说去星巴克简单吃点算了,但是沈备截断她的话:“好,随我来吧!”
直觉告诉草草,这个男的绝对有阴谋。可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跟着那个男人就上了天桥。丰联的天桥不错,上去的时候有电梯,对高跟鞋们是一种福利。沈备第一百零一次骂市政府乱钱,直到下了电梯。
草草瞪着永和豆浆的大门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算他们相见两相厌,也不至于相亲来永和吧?!
沈备若无其事的打开门,殷勤的请草草进去。到了点菜台前,草草刚要张口点菜,沈备道:“来两份白菜豆腐煲。别的不要了。”
说完,还做了一个手势,请草草去一边坐着。
草草立刻明白自己上套了!但是沈备已经架着她的胳膊走到一边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沈备的眯眯眼这时才显出明显的特征!
很快,两个白菜豆腐煲端了上来。热气腾腾,和那场阵雨刚结束的空气有点像。草草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沈备好心情的发现汗珠滑过的地方没有。天然的好皮肤啊!他慢慢的欣赏了两眼,觉得今天一天的恶气都出了。
“服务员?”草草吃了一半,抬头叫服务员,“麻烦你帮我加两套豆浆,一碗葱油面,一个粽子鸡,一份卤肉,一屉虾饺,一屉小笼包。”说完了对沈备说,“老公,这里便宜多吃点没关系。别老省着,我的钱不是都在你那里吗?”
沈备刚要说不用,正对上小服务员怜悯的表情,那两个字在舌尖滚了滚愣是出不来了。
小服务员让他们去前台交钱,草草说:“啊呀,麻烦你帮我们结一下吧,武街太累了,实在不想动。”沈备正想站起来,手上一凉,草草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仿佛触电似的,一哆嗦腿就没劲了,“老公你也别动了。对了,你那里不是还有一张五十的吗?把钱交给她,零钱就别找了。”
服务员眼睛一亮,闪闪发光的看着沈备。沈备无可奈何的掏出五十的整票,乖乖的递出去。面子,面子,心里恶狠狠的念叨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军长说过,他最大的毛病是冲动。要改要改,一定要改!
他真想掀翻桌子,像对待敌人一样把这个白痴人锁在身下,最好揍个鼻青脸肿,管她求不求饶!
草草早就收回爪子,险哉的吃下半锅豆腐煲。开玩笑,白菜豆腐可都是养颜的好东西,当晚餐正经不错呢!
新点的东西陆续上来,草草抹抹嘴巴,拿起自己的小包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帮我看一下东西。那衣服洗洗还能穿,挺贵的东西,别让人顺了。”说完还抛了一个亲密的媚眼。
沈备哼了一声,没理她,但也没动地方。
草草抿嘴一笑,用最风情的姿势走出永和豆浆,好像走出的是国际俱乐部似的。
沈备看看袋子,一点胃口也没有。
找个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答应了乔小芮。
他有点头疼。
乔小芮是他转业到地方以后的助理,非常精明的一个子,最难得的是脾气很好。有时候,他这个炮筒子开起炮来,别人都被轰的七荤八素,唯独小芮还可以温柔的一笑。
从军队到地方的适应过程是非常难的沈备庆幸自己遇到一个好帮手,可以顺利的过渡。不仅如此,他们还一起把企业搞得生龙活虎,蒸蒸日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和小芮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公司里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一些,自己和小芮真的可以更进一步的发展吗?
前离婚时曾经对他说过:沈备,你是一个很冲动的男人。我们结婚时,你也许根本就不爱我,只是需要一个人解决冲动。可是,婚姻必须有爱才能维持下去,我觉得,你最爱的是部队,是你的事业。下一次,如果你想结婚,一定要搞明白,究竟是想要一个子,还是想要一个伴侣。别耽误了人家!
离婚后,深人静辗转粪的时候,沈备也觉得前的话很有道理。更何况,乔小芮是自己的助理,他觉得如果留她在助理的位置上可能会更合适。再说了,小芮才二十八,可能还是大姑娘,自己一个老帮子,别耽误了人家。
可是,白天的时候,他的眼光也会偶尔停留在小芮身上,为那些曲线走神。
究竟是爱,还是?沈备烦恼不已。
如果是,随便找个的不就可以解决吗?如果找个的还不行,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真的对小芮有意思?
这种想法着实罪恶,沈备唾弃了自己两天。第三天,他决定给自己找一个。
找个什么样的呢?最好有过经验的,年纪大点的,识趣一点,虚荣一点,分手的时候容易一点。他隐去自己的目的,把想法告诉了老战友,人家介绍了几个,沈滨得兴味索然。直到在这个倒霉的星期五看见更倒霉的邓草草,他才觉得,自己碰见了一个天生就是料的人!
可是——
他看看表,已经十点了,快打烊了。邓草草还没来!
“先生……”桌上一大堆食物,都凉了,蔫嗒嗒丧失了所有的味。
沈备慢慢的站起来,无比沉重的走向大门。
邓草草,好样的!
算你狠!
(本章完)
第 4 章
草草租的房子在天通苑。80平两居室的简装修新房,只要800元,在京城实在是难得。唯一的缺点就是上班不太方便。要坐黑摩的到城铁,然后坐十三号线倒环线,在建国门倒直线,才能到位于国贸的那间小小的办公室。所以,从工作第一天,草草就省吃俭用,准备凑一辆QQ的钱。可是,她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工资刚好够她生活用,月月光。不过,经过她的观察,北京的车市和房市基本成反比,房浊的越快,车子也降的越快。别人都为房价发愁的时候,草草乐呵呵的等着一波又一波的车市降价。
离婚时拿到的钱大部分买了基金,还有一小部分按照习惯投资了股票,另外还有一个秘密账户,是她在家歇着的时候,结识的那帮太太们怂恿她买股票时用的。之所以是秘密,其实就是她忘了自己有这个账户,而前夫也没想到一贯糊涂的她还有买股票的可能。所以就没分。
这投资的投资赶上股票大涨的好行市。“五三零”的时候,她正沉浸在离婚的悲伤里,投资的那一小部分股票没有抛,现在又翻着番的涨了上去。
但是,她不打算动这笔钱。因为多少都有一些罪恶感,好像了人家的钱似的。现在,她可以平静的回忆一下以前的事情。也想过要不要把这笔钱的存在告诉前夫?但是,几十万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数,若是联系他还显得自己矫情。万一被人误会是想重叙旧情,自己岂不尴尬。犹犹豫豫的,这笔钱就一直放在那里。草草抛了一些股票,套回部分现金,原来的本儿还在里面。
小雯不知道股票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草草想买车。很仗义的威胁孙南威给草草多发些奖金,但是孙南威也不能自己做主,必须由合伙人会议决定。如果多发,他要从自己的钱里扣。
草草觉得既然自己要独立,就不能让别人为难。婉言谢绝了小雯的好意,仍然守着3800块钱过着踏踏实实的日子。幸好,房子把着塔楼的东南角,朝向阳光都很好。草草买了一个瑜伽垫子,天天在阳台上做瑜伽。
20层的楼高,开始让她有些眼晕,时间长了,发现视野开阔的好处。这两天,她正在考虑接受所里的提议去做那个拓展训练。以前拒绝是因为恐高,住了小半年20层高楼,估计也没啥好害怕的。
北京夏天天亮的早,5点钟已经白光光的一片。拉开客厅阳台的窗帘,外面的天空透出半灰半白的调,晨阳在天空胡乱的涂了红,好像半老徐娘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拿着脂粉发呆。
草草打开音乐,在徐缓的清风和轻柔的乐声里,参照左右两边的落地镜,缓慢而准确的把太阳至尊式做了五遍,又练了几个平衡和扭转的体式,时针指向六点半。
瑜伽练了四年了,始终是初级水平。现在没钱,更不可能去瑜伽馆提高。草草冲着澡水,有点认命的想着,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那种会成功的人。事业失败,婚姻失败,连瑜伽都失败。除了傻乐呵,没见什么成就。
看着镜子里保养得宜的面庞,草草点点了镜中人的鼻尖,说道:“不对!邓草草,至少你保养的很成功!”眉毛高高挑起,无比自信的抛出一个媚眼,草草啥也没穿走出卫生间。
一个人的日子,返璞归真是必然的!
城铁里人挤人人挨人,旁边有个孩子也不知喷的是什么水,刺的草草鼻子疼。忍到东直门,车门一开,草草已经阿嚏阿嚏的喷开了。
这天,草草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乘坐北京的公共交通工具,无论如何不能用水!不仅不道德,而且——简直是谋杀啊!
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夯有褶皱。这件衣服就是周五宰的沈备心疼的那件。可惜原来的那一身放在他那里,不知道他有没有收起来?草草一直考虑要回来的可能,来回换车,换到国贸,她也没想出办法。
“草草?”孙南威挤眉弄眼的把她叫过去。隔壁就是冯尚的办公室,房门打开着。草草眼角余光扫见她抬起头往这边看,便向前对直了眼神装没看见,径直走进小孙的办公室。
“怎么样?沈备这人我见过,挺精神的!满意吗?”孙南威一脸坏笑。
草草想起自己那身衣服,还有永和豆浆的味道,摸摸鼻子说:“还行!”
“什么还行!那就是你们常说的钻石王老五啊!”孙南威无限感慨,双手交叉靠在皮椅上,脱口而出,“我要有他那条件,说什么也要好好享受享受才行!”
草草顺手撕下桌头的拍纸簿,拿起圆珠笔一边写一边念:“某年某月某日,孙南威说——”
“行行行!”孙南威赶紧举手投降,“你就饶了我吧,姑奶奶!哎,你怎么就是小雯的同学呢!”
草草放下纸笔,严肃的告诉他:“这是命!”
孙南威歪着头自下而上的看了半天草草,点点头,然后说:“你的命也来了!”
啊?草草本来是开玩笑,看南威的样子也不像。脑袋偏着另一个方向看着他,等待下文。
孙南威霍的站起来,清清嗓子说:“奉周小雯钧旨,宣邓草草本周五下午七点于老地方会见钻石老五沈备。”一口气背完,孙南威探身压低嗓子神秘的说:“草草,这可是沈备亲自找来的,人家很中意你呢!”
草草激灵打了一个冷战,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好端端守着窝的老母鸡,外面从天而降一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而鸡窝的主人还摸着这只黄鼠狼对老母鸡说:“宝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