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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过去似是不会这般的动不动便牵怒于他人。
篱霜一脸茫然的呆立在秋千旁,似是未曾见过自家娘娘这般生气的模样,就连那日媛贵妃来寻事,也不见她生气,倒是这次兴许是她说错了话,亦或是她真的乏了,回头看着那紧闭着的门,左右不是,便也唯有走向那扇门,如负荆请罪一般站立在了门口,等待着遥烟絮从里面出来,她是仆又有何资格如当今圣上那样,敲响她的房门。
房间里面,遥烟絮平静了自己的怒火,手中紧抽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玉扳指,当心扰乱的平复下来时,遥烟絮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拿着一声玉佩,右手握着一枚扳指,面上一片通红,这玉佩跟扳指都是同一个人的,竟拿在了左右手上。
“皇上!王府传来消息了!”荣公公一脸惊喜的跑了起来,丝毫未顾及其年迈者的身份,凤墨天一脸茫然的望向荣公公。
“何事能让你这么高兴!说来听听”凤墨天倒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王妃有喜了!”荣公公那短短的五个字,让凤墨天心中一喜,却也紧接着惆怅了起来,遥雪苑如今有喜了,自是凤凌轩的孩子,若是让遥烟絮知晓了,定是又要影响到她的情绪,“皇上?”
“这件事情可有传到宫中?”凤墨天蹙了蹙眉,深沉的寻问道。
“还未!是王府传来的消息!只怕是方才才诊出的脉!”荣公公不解的答道,不明白为何皇上会这样问,若是王妃怀上胎儿,遥烟絮必然会死心,为何皇上还是一脸的愁云。
“传朕的旨意,铭王妃有喜一事,封锁消息,万不可让絮儿知晓!”凤墨天沉默了良久,才淡然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却换来了荣公公的不解,倒也不敢从问,随即答道:“是!”荣公公转身欲离开去传旨,却又被凤墨天的声音阻了脚步。
“荣权,你亲自带人去铭王府,再三确认!务必要确认她腹中的胎儿真假!且吩咐铭王府的所有人,此事不得外传!”凤墨天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继而又迅速的接道:“若是她没有……”
荣公公带都会令牌,接上了太医院的一个年长的太医,火速赶去了铭王府,若是能确定遥雪苑真怀有胎儿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铭王府上上下下原本是集聚在凤淳院的,如今荣公公一声令下,整个凤淳院除却他与太医,便唯有遥雪苑了。
“公公!方才!”遥雪苑倒有些后怕,毕竟那大夫是她的人,这有喜一事自是由她说的算,哪里知道宫中的人会这么快知道,且还带着太医一同前来。
“方才已是集市里面的大夫号过脉了!皇上命奴才从宫中带了太医,为的就是确保王妃能万无一失的怀上胎儿!”话音刚落,遥雪苑一脸的不解,却不知他所说的话到底是何意思,只见太医对着荣公公点了点头,似是在暗示着什么,遥雪苑无奈的伸出了手,齿贝紧咬着下唇,似是在纠结着什么。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喜脉无疑!”太医夸张的模样不禁让遥雪苑回想起方才荣公公所说的话,今日带太医来是为让她能万无一失的怀上胎儿!那么帮她这么做的也是当今圣上了。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奴才这就回宫禀报皇上!奴才告退!”荣公公领着人便是离开了铭王府,边喝个茶的功夫都不曾停留下来,马车之上,太医一脸的愁云,不难看出他心中的犹豫。
“王太医,王妃可是未怀上胎儿?”荣公公大胆的说道。
“荣公公说的是!王妃确是未怀上胎儿!方才为王妃把脉之时,亦是发现了王妃恐今生难以怀上胎儿!”太医诚实的说道,话刚说完,荣公公一脸震惊的看向王太医,似是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难以怀上胎儿?为何这么说?可是她?”
“王妃的身子本就至寒,难孕,之前怕是喝过送子汤,要想怀上孩子,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王太医可惜的说道,这话却让荣公公一阵心虚,先前遥雪苑那碗送子汤还是他亲自送上的,却不想葬送了她一辈子的孩子。
“罢了罢了!进了宫,你便如实与皇上说!只是王妃再难有孕一事,望太医莫!”荣公公小声的的交待着。
“明白明白!定不会对皇上说什么!”王太医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既然皇上身边的红人都这样吩咐了,他还有何好说的。
“这是咱家的一点小意思!”荣公公竟是随身带着值钱的东西,这一大把的便塞到了太医的手中,这些值钱的东西并非荣公公所授意的,而当今圣上所赠予的,只为为遥雪苑在这太医中打通些许的关系,他已是有意要帮遥雪苑保住那个‘孩子’,便会出全力。
第八十二章 御晃的好意
进了宫中已是荣公公面色沉重,似是遥雪苑不能再孕之事,牵扰着他的心神,却也没有耽误去面见圣上的时辰,敲响了门:“皇上!”
“进来吧!”荣公公关上了房门,此事事关重大,定是不能让他人听了去,荣公公快步走到了桌案前,对着上面正在批阅奏折的凤墨天说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太医看过如何说?”凤墨天倒是对此事上了心,若是遥雪苑有喜了,只要等到凤凌轩回来,遥烟絮定会知晓。
“如皇上所料,王妃未孕!奴才已经照皇上的吩咐,将此事隐瞒下来了!”荣公公面带愁云,却终还是没有说遥雪苑不能再孕一事。
“果真如此!那便唯有等到六皇弟回来了!”凤墨天默念道,似有种不安在他心头蔓延着,今日一日都不见篱霜来通报,只怕是遥烟絮下了令不想见到他,凤墨天便是彻底在旭阳宫中处理奏折,一夜未眠,也一夜未有困意。
夜色撩人,镰月高照,遥烟絮侧靠在了窗口,静静的思着一个人,手中紧拽着的玉佩,篱霜上前一步,担忧的提醒道:“娘娘!风大,还是让奴婢关上窗子吧!”篱霜倒也是关心遥烟絮的身子,如今遥烟絮得宠,她既已受命,便要照顾周道。
“关上吧!”遥烟絮起了身子,转身离开了这窗子,白日里甚是炎热,而到了夜间却寒风阵阵,自是有些许的凉意。
闻声,篱霜迅速的上前一步,将窗子关了起来,“娘娘!皇上那儿!”
“皇上若是再派人来探,便说本宫歇下了!你去取些丝叶来,宫中应还有丝叶!”遥烟絮疲惫的吩咐着,打从入了宫,为了妃起,她便越发的慵懒,常常一日睡到夜,时不时的会累,似是成为妃子后,没有了在铭王府自给自足的压力。
“是!”眸子一转,低声答道,转身出了房门,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遥烟絮苦闷的呆在了房间里面,似已有许久不出宫了,自打这嫁入了宫中,便有日日夜夜守在一个宫里面过日子,失了自由,拿了身份又有何用。
“二小姐!”话音从上面传来,遥烟絮下意识的望去,那声音于她而言极其的熟悉,白祁澜一身墨青色衣裳,稳稳的从天而降落在了遥烟絮的身边,遥烟絮欣喜的看向白祁澜。
“祁澜!可是娘亲让你来的?”遥烟絮回眸看一眼那屋顶,完好无损,更无一块露天,却也知晓白祁澜是个会武的人,自是这些小事不是什么问题。
“是我自己要来的!嫁入了宫中……可是为了偿还凤凌轩?”白祁澜认真的寻问道,那日他未来参见她封妃仪式,只因他心中也有个结,凤墨天是何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凤墨天与遥烟絮是何关系,他更是清楚。
“坐吧!偿不偿还又有何关系呢!我本就该入宫为妃的,只是四年将姐姐推了上去!”遥烟絮苦笑着说道,在白祁澜的面前她似乎是没有什么好保留的。
“莫要这样说,夫人以为你入宫为妃是由心而发,到头来却是为了那个男人!”白祁澜似有自责的意思,若是当日他出现在了这皇宫里面,若是当日他问了遥烟絮是否是真的爱凤墨天才为妃的,若当日他不计后果的将她带出了宫去,兴许她就不会这般困在皇宫中了。
“祁澜!今日你能来真好!”遥烟絮的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丝叶,便也沏了杯清水,她知道白祁澜不会跟她计较这些,将杯子递到了白祁澜的面前,眉眼间略有些许的无奈若隐若现。
“二小姐!”
“房里何人!娘娘!”倒险些忘了御晃如今不必在藏在暗处了,以御晃的警觉性,若是再没有发现白祁澜,倒是这些年的暗卫白当了,遥烟絮当下一急,赶忙推着白祁澜。
“快走!莫让人发现了!”遥烟絮不时的回眸望去那扇门,见外头御晃似有破门而入的模样,遥烟絮又推了一把白祁澜。
“照顾好自己!我会再来!”说罢,白祁澜一个飞身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面,外头的御晃以为遥烟絮兴许遇上什么危险,便擅自作主,一脚踹开了门,见遥烟絮安然的立于房中央,慌忙跪在了地上,开口道:“御晃以为屋里有人,请娘娘降罪!”
“本宫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屋里面没有其他人,不必跪!男儿若是动不动便下跪,那便是真当自己是奴才了!”遥烟絮浅笑着说道,顺手将那跪在地上一脸震惊的御晃扶了起来,这番话在德妃在的时候她也这样说过,那时没有在意,今日这般清楚的说来,倒让他感到些许的感动,男人生来便有自尊。
“谢娘娘!”御晃轻言轻谢恩。
“方才屋里的确有人!”遥烟絮诚实的说话,对御晃同样不用隐瞒什么,御晃若是会出卖她,那日凤墨天便已经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了。
“可是东方渊?”说到东方渊的时候,御晃一阵欣喜,似是对东方渊有着莫大的渊源一般,遥烟絮一脸古怪的瞧着御晃,感到遥烟絮脸上的笑容似不像平日那般的正常时,御晃面颊能红,慌忙解释道:“非娘娘所想!”
“本宫并未说什么!着急解释什么?莫不是御晃不近女色,喜近男色是真的?”遥烟絮调侃着御晃,御晃的面颊更是通红了起来,倒有些想要找个洞钻下去的冲动。
“娘娘!”御晃急的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应对遥烟絮了。
“罢了罢了!本宫不捉弄你了!为何会认为是东方渊?”遥烟絮面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东方渊据她了解且猜测是个在江湖中颇有作为的人,到底是何种作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今东方渊是她的朋友,自是要问清楚,御晃是朝庭里面的人,为何会对东方渊感兴趣。
“不瞒娘娘!娘娘还未入宫之前曾在翠竹庵时,曾见过东方公子与娘娘一同!御晃无其他意思,那时是为了保护娘娘,久闻东方怪医的大名,江湖传闻他的种种事迹,却无人知晓他真正的面容!这才!”御晃尴尬的解释着。
“当是仰慕东方渊!你怎么断定那日与本宫一同的便是东方渊呢!”遥烟絮浅笑反问道。
“这!不是仰慕,是敬佩!素闻东方渊有着绝色容颜,胜过女子!”御晃一脸羞涩的模样,倒是让遥烟絮为之一笑。
“若是有机会,本宫定为你引见!”也难怪御晃会久记着东方渊,会认出是东方渊,以他的那张容颜,别说是个女子了,就连她站在他的身边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谢娘娘!御晃先行告退!”这般深夜若是一直呆在遥烟絮的房间里面只怕被有心人知晓,又会引来一场轩然大波。
“记住了!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帝!他人一概不许跪!”遥烟絮在御晃走出房门之前轻吐出这样一句话,不知为何她当御晃如弟弟一般,如亲人一般的感觉,愿意跟他吐露所有,愿意去护他,似如母亲护着她一般的去护御晃,尽管御晃是被派来保护她的。
“御晃记下了!”关了门,房间里面又恢复了一片沉寂的模样,若是今后的几十年都要这般度过,倒是种煎熬,不难想象过去四年来遥雪苑孤守寝宫是怎么过下来的,兴许就是借着每一次凤凌轩去探望她来缓解自己在宫中的孤苦。
“娘娘!”方才刚刚出了门的御晃的声音又在外响起。
“何事,进来吧!”御晃左右为难之下,终还是决定进到屋子里面去告诉遥烟絮,他知道遥烟絮的感情放在了何处。
御晃推门而入,还未等遥烟絮寻问,他关上了门,开口道:“铭王爷是皇上故意派去震灾!”御晃的话却并未让遥烟絮感到震惊,淡然一笑,似是释情了一样,“似水的灾情并未那般严重,王爷不日便会回来了!娘娘你不!”
“即是入了宫,为了妃,又怎么可以再惦记!御晃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以后莫再做这样的事情,皇上怪罪下去,兴许本宫也保不住你!”遥烟絮淡淡的说道,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真的已经是完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