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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凤墨天倒有些许的不解,遥烟絮伸手,十指青葱,抚上了他脸上的胡子,昨日相见倒还是俊朗,可现在一见,尤如老了十几岁一般,凤墨天身子硬是楞在了那儿,不曾见过遥烟絮温柔待他的模样。
“彻夜批阅奏折,当真是不要命了吗?还有半个时辰该是上早朝了!你这副样子如何去见人!”遥烟絮取笑着说道,眉目间略带着心疼的模样,让凤墨天一阵错愕,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凤墨天竟无言去说什么。
“我帮你!”遥烟絮伸手拉过凤墨天,大手被遥烟絮的玉指握在手中,脚步显得有些轻盈了起来,随着她走到了梳妆台前,指了指铜镜里面的凤墨天,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果真那铜镜里面的自己显得有些苍老了起来,遥烟絮轻笑着。
“我!”
“荣公公,去准备盆热水!”遥烟絮大声的唤着外头的荣公公,又瞧了瞧凤墨天依旧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便随即离开了凤墨天的身边,摸索着这个房间,大的让可怕,“墨天,你的衣裳都是放哪儿的?还是由荣公公准备的?”
无奈之下,唯有寻问凤墨天了,这毕竟不是她的寝宫,想要寻件东西绝非易事,闻声凤墨天更是一愣,这才明白遥烟絮到底要做什么事情,窘迫的笑了笑,轻言道:“我的衣裳都是由荣公公准备的!你吩咐荣公公取来便好!”
“篱霜!去取皇上的朝服!”起了个大早,竟是来这正阳宫伺候凤墨天起床的,只是没有料到他一夜未眠,倒也给了她机会,荣公公慌忙的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娘娘!”荣公公不解的将那盆热水端上,抬眸看向遥烟絮,似是不明白这大清早端热水作甚,若说是洗漱,早前凤墨天已然是洗漱过了。
“我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可若是一夜之间,皇上带着这副尊容出现在了朝堂之上,面见了文武百官,必然会有损皇上的威严,墨天!削去你脸上这些胡子可会怨我?”遥烟絮倒也有她的考虑,凤墨天这般年纪留些胡子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一夜之间长成这个样子,的确是有损君王形象,亦不是为什么所困。
“不会!”凤墨天低声应道,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怨呢,何况她句句话语为他着想,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到去怨她。
“荣公公,可有削胡的利器?”遥烟絮转头寻问道,她并非男子自是不晓得男子该用什么来削胡,集市上也有人会这样做。
“这!”荣公公犹豫了,这事非他可以作主的。
“去取来吧!”削胡的利器一般被他藏的甚深,皆不曾有人知晓。
“是!”荣公公这才去取那凤墨天口中的削胡利器,趁着荣公公却取东西期间,遥烟絮倒也学着这民间人削胡的模样,拿汗巾在热水里面泡上一泡,再拧干了取出来,敷在了凤墨天的脸上,这一切当是凤墨天同遥烟絮四年前所见,不想遥烟絮竟是未忘。
良久,荣公公才取来那削胡利器,遥烟絮接过一看,竟是片薄刀,取下了凤墨天脸上的汗巾,仔细的为凤墨天削起了胡来,荣公公硬是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平时凤墨天自己削个胡都看得甚是担忧,这次还是遥烟絮为他削,更是让他担心不已了。
凤墨天目光紧锁在了遥烟絮认真的模样上,似是在欣赏,又似是在关注,但唯独没有害怕,不管遥烟絮在他的脸上弄成了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在意,这次毕竟是遥烟絮亲手做的。
不出一刻,遥烟絮抹过一脸的汗水,接过荣公公递过来的汗巾却未替自己擦汗,而是为凤墨天抹净了脸上的残渣,“起来看看吧!”遥烟絮满意一笑,荣公公探着头望去,眸色一片震惊,略带着欣赏的意味望向遥烟絮,铜镜里不再是那上了年纪的苍桑,倒似是年轻小伙子一般,“可有比你平时做的差?”
“倒是累着你了!荣权为絮儿传膳,在正阳宫!”凤墨天着急的吩咐着,遥烟絮能来寻他已是惊喜,如今还亲自为她削了胡,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等你早朝回来!再用吧!篱霜,朝服呢!”篱霜匆忙跑了进来,小心的护着那朝服,若非荣公公的令牌,她还取不到这朝服,遥烟絮亲自为他宽衣,接过朝服,伺候他穿上,为他束了束腰带,将朝服理了理,便又让他坐了下来,挑起他三千青丝,拿过梳子,颇为耐心的梳着,在梳妆台前犹豫了一番,左右衡量之下,终还是拿过了那明黄色带龙凤的发冠,为他束了发,满意的笑着。
“我回来指不定什么时辰,先用早膳!”凤墨天颇有顾忌,这若只是她一个人,他都会感到心疼,何况现在她是两个人,更是感到心疼了。
“也罢!快去吧!该是上朝了!”遥烟絮不再争执,倒也平淡的妥协了,他说的并不无道理,男人朝堂上的事情定是多,光是看那成山的奏折便可知晓。
“那你!”还未走几步,凤墨天倒又回过了头来,倒也是想挽留她,留在这正阳宫等他回来,却又不想苦闷了她。
“我会留下来等你!莫误了时辰!”遥烟絮笑得那般的恬静,如那平常人家一般,等待着自己的丈夫早些归来,得到了遥烟絮的回答,凤墨天脸上勾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谁都能看清他眼眸中的高兴,似是有始以来最为高兴的一次了。
“好!”
此时阳光早已四射,如凤墨天此时的心情一样,那般的温暖,若是每日都能如今日这般,他便是成日的处理奏折都不是什么难事,“皇上驾到!”凤墨天面上带着不经意的笑容,脑海中满是今早的事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凤墨天一声平身,众百官皆起,这一抬眸便出奇的看到皇上面上的笑容,底下一片嘘声,议论声倒未响起,只是各怀心事,凤凌轩何尝没有看到凤墨天脸上的笑容,但脑海却闪过了遥烟絮的身影,除了遥烟絮又有谁能让凤墨天这般不顾君王形象的笑着。
“太后懿旨到!”朝堂之外,太后身边的贴身大太监高举着一道黄色懿旨,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凤墨天先是一愣,未曾想过太后今日会传旨来这朝堂之上。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手拿旨意的大太监恭敬下跪。
“起身说话!”下面百官好奇这旨意,这凤墨天更是好奇到底太后要传什么。
“皇上!太后让奴才带句话给您!遥妃娘娘德才兼备,妃位委实委屈了娘娘!不知皇上可否同意这道旨意!”声音虽轻,却传遍了整个朝堂,底下议论纷纷,凤凌轩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心中的不安也逐渐的扩大起来。
那太监高举懿旨,似是要让凤墨天先过目一遍旨意,荣公公接过懿旨,呈给了凤墨天,打开懿旨一看,凤墨天不禁笑出了声来,随口道:“哈哈哈……母后甚知朕心!传旨!”
“是!”荣公公接过懿旨,遵照着凤墨天的命令,将那懿旨打了开来,高声道:“众百官接旨!”
“臣等接旨!”
“奉天承运,有妃遥氏,德才兼备,甚得哀家的心,今晋封为遥贵妃!代掌凤印,统率后宫!则日举行晋封大典!钦此!”这旨意虽为简单,却如重棒击在了凤凌轩的心里,遥贵妃?代掌凤印?便已是凤墨天半个皇后了,不日兴许就会是这天朝国的皇后娘娘,凤凌轩心中苦笑着。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贺喜遥贵妃娘娘!”遥烟絮虽不在这朝堂里,这如此大的殊荣她自也是不知晓,一声贺喜倒也让凤墨天心情大好,遥烟絮如今已为贵妃,若是有着统率后宫的能力,不日便可以将立其为后,这一切的一切不想竟会来得这么快。
朝中之事本就难以言论,上朝不过就是为了给群臣一个交代,这政事他有用心在做,有想办法去做,今日早朝便满心欢喜的在这晋封懿旨上,遥丞相一脸的欣喜,未曾想过自家的二女儿有一日能被册封为贵妃,当日被封为妃已然是出乎意料。
“恭喜遥丞相,贺喜遥丞相!”群臣皆来贺喜,凤凌轩一脸冰冷的朝着这宫外走去。
阳光似是更盛了,凤墨天下了早朝便急急忙忙的朝着这天阳宫赶去,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篱霜才去拿了糕点,便已经听闻了太后未到絮和殿的懿旨,大声的唤道:“娘娘!娘娘!”
“何事如此的惊慌!”遥烟絮闲来无事,拿着凤墨天平日里看的兵书,一国皇帝竟然钻研兵书,倒也不失为一位明君。
“娘娘!方才奴婢去御膳房拿糕点的时候,听那些宫女们在议论,说娘娘晋封遥贵妃,代掌凤印!”篱霜一口气将这听来的话传给了遥烟絮,遥烟絮面色一惊,当即认为是这宫中的传言罢了。
“莫要胡说!若是让人听了去了,当真以为本宫想要做贵妃
第八十八章 懿旨已下再难更改
。
遥烟絮接过篱霜手中的糕点,蹙着眉低声的责怪道,宫中本就是个战场,不少人为这闲言碎语而折腾到生不如死,甚至还有人这赔了九族的性命,她担待不起,篱霜这才垂下了头,不再言语,倒不曾见过有如遥烟絮这样不想做贵妃的女人。
“可是娘娘!”
“絮儿!”门口凤墨天大声的唤道,打断了篱霜要说的话,篱霜慌忙退到了一边,凤墨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遥烟絮的身边,一脸惊喜的望着她,她虽说过会在这正阳宫中等他,但心依旧还在记挂着,她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抛下他,离开正阳宫,这一回来便寻问了正阳宫中的侍卫,得知遥烟絮没有离去,心如暖流淌过一般。
“早朝这么快就下了吗?”遥烟絮转过了身来,见凤墨天一脸气喘吁吁的模样,似是跑过了一般,上前一步,拿过丝帕,为他抹去了额前的汗水,轻声的寻问道。
“啊?是!”凤墨天嘴角咧开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似是傻笑,似是幸福。
“怎么这样看我?”遥烟絮面色布上了红霞,似是被这道炙热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像他这样光明正大的看她,倒真的有些让遥烟絮感到尴尬。
“你生得这般倾城,想不多看一眼,也难呀!”凤墨天不禁调侃起来。
“你!倒是越来越贫嘴了!”遥烟絮羞得回过了身去,篱霜不知在何时离开了这个房间,窗口大开,阳光从窗口瞭望进来,打量着这似是矫情的两人,遥烟絮拿过茶水,这丝叶整个皇宫除了正阳宫、旭阳宫以外,便只有絮和殿有了,遥烟絮倒也是个会寻着气味寻东西的人,丝叶的味道甚是清香,异于普通的茶叶,在这房间里面打量了一圈,终是让她寻到了。
“你全倒是会寻东西!整个正阳宫里面只有荣权知道丝叶摆在哪儿,你是从何寻到的?”凤墨天倒也不再与遥烟絮说下去,生怕她会因此而逃避起来,丝叶也是他所爱,光是闻到那味道倒是清楚了,遥烟絮手中的是丝叶无疑。
“那也是我本事!荣公公将这丝叶的藏的如此之深,存的如此之好!但倘若不拿出来一品,倒是可惜了这丝叶!你一国君王,莫不是连个丝叶都不舍得用!”遥烟絮不禁取笑着凤墨天,天知道这些丝叶为何保存的如此之好,便是为了遥烟絮,只因遥烟絮爱喝,只因遥烟絮终爱它的味道,他便是真的不舍得自己用。
阳光正盛,凤凌轩一脸的冷冽,如冬日寒雪一般,骑上了马匹,朝着铭王府赶了去,王府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等他,到底是他欠了她,像这般心烦意乱的情况下,也终是不能免去去见她。
凤淳院内,百花争艳,鸟语花香,沁人心脾,遥雪苑在环儿的搀扶下,那素净的脸上经阳光的照射虽有些许的红润,却也遮掩不了她初病的惨白,凤凌轩只是在远远的看着遥雪苑这般虚弱的模样,倒是心中的愧疚感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王妃!当初王爷为迎娶你,特地命人在这院子里面载上各样的花!”环儿不禁羡慕的说道,倒也不免让遥雪苑心情大好,可见凤凌轩为她想的真的很多,“王妃,是王爷!”环儿欣喜的指向凤凌轩的位置,遥雪苑顺着环儿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凌轩哥!”遥雪苑虚弱着声音唤道,想使上力气,却又偏偏无奈无力。
“今日可有好些?”凤凌轩缓步走了过去,面上牵强着一抹歉疚的笑容。
“奴婢告退!”环儿见凤凌轩走过来了,便识相的福了福身子,进了屋子里面。
“凌轩哥!莫要怪絮儿!她倒是好心想要拉住我!倒是我与那孩子无缘!这才让他去寻了其他爹娘!”说罢,遥雪苑的眼眶略有些许的红润,楚楚可怜的模样,凤凌轩心中那抹怜惜油然而生。
“孩子还会再有!莫要再伤心了!”凤凌轩借势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