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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潋!白汐!”遥烟絮一身霸气的站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双手插着腰际,白汐僵硬的回过了头去,果然瞧见了遥烟絮满脸的阴沉,唯有在她生气的时候,才会听到遥烟絮这样叫他们,白潋更是满头的虚汗,回眸看向自家的娘亲,唯她教训起人来,才像是个娘亲。
“娘亲!”白汐低声唤道,不如平时那样的多言。
“娘亲!”白潋亦是老实的让人抹上一把的虚汗。
“你干什么!”凤凌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遥烟絮的身后,一把拉过遥烟絮的手,那手的感觉如当年一样,方才借内力听声音的时候,也亦是当年的声音,被拽住手的遥烟絮,回过了头来,脸上满是不悦。
“你!你是他们的娘亲?”不是她!凤凌轩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失落,只因这张容颜不是她,不想造成任何的尴尬,索性将话题引去了那两个孩子身上。
“我是!可是白潋和白的潋闯了祸,扰了公子?”遥烟絮面带愧疚的说道,但那张人皮面具之下,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在凤凌轩看来极其的不自然。
“这两个孩子从我的宅子里面跑进了我的宅子,又偷跑出来,在下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这才一路相送!即已送到姑……夫人身边,在下便可放心,在下告辞!”凤凌轩回之以礼,便转身准备离开,眸光中略带着疑惑瞧了瞧遥烟絮的面容,似真的寻不出任何的相似。
“谢公子一路相护!白潋、白汐,还不谢过叔叔!”遥烟絮厉声道,这凤凌轩一告状,遥烟絮的脸更黑了,声音更发的阴寒起来。
“白潋谢过叔叔!”
“白汐谢过叔叔!”两个孩子皆是一脸后怕的看了一眼自家娘亲那似是要将人吃下去的眼神,继而咬着牙对凤凌轩说道,白潋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厌恶。
“镜儿!”白祁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带着焦急,却亦是止住了凤凌轩欲离去的脚步,回眸望去,亦是一张不一样的容颜,却是一模一样的声音,凤凌轩几度以为那人是白祁澜,不明所以的消失了四年,倒是当年整个京城的传奇。
“阿澜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你!”
“你一个人出来,我怎么放心得下!小潋、小汐!你倒是能寻人!这么快就找到他们了!”白祁澜面上一片素色,丝毫没有面红气喘的模样,任谁也不知道,那张人皮面具之下,早已是闷得他透不过气来了。
“阿澜哥,今天白潋与白汐闯了祸你不必为他们求情!你们两个跟我来!”遥烟絮厉声的训道,颇有气势的插着腰际,走在了前面,白潋与白汐低沉着头,苦着脸跟在了遥烟絮的身后,这一幕看在凤凌轩的眼中颇为讽刺,白祁澜抬眸望去,眸下当即一惊,却很快的缓了过来,但那抹震惊却未能逃过凤凌轩的眼,莫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可普天之下无人不知他的身份,尤其是住在这京城中人,他的眼眸给了他极为熟悉的感觉。
白祁澜故作镇定的转过了身去,跟在了遥烟絮的身后,而凤凌轩亦是如同陌路一般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凤凌轩的思绪一直被白汐唤为娘亲的女子所困扰着,她给予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独独不是她,那张平凡的面容又怎么会是她呢。
回到了王府中,东方渊亦是四年未见他了,如今下了山功德圆满,去了王府却不见他的人影,一打听才知道是出去追孩子了,莫不是这四年来他又纳了侧妃,还是说那孩子是正妃遥雪苑所诞下的。
“王爷,东方公子下山了!在漓院等您!”门口的管家焦急等待着凤凌轩的回来,见其回来了,便匆忙跑了上去,焦急的说道。
“东方下山了!”颇为失落的心情,此番听到东方渊下了山又大好了起来,想也不想的赶去了漓院,果真房间里面一抹优雅的身影正望着他曾画下的遥烟絮的画像细细的看着,此时他亦是不会再去恼怒什么,他知道东方渊定是不会与他争什么,“东方!这四年来在后山,什么人也不见,当真是想要出家当和尚!”
“可有寻到她?若是寻不到,但莫要再寻了!”未曾想到东方渊此番下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了劝凤凌轩莫再去寻遥烟絮了,一脸的错愕,脑海中闪过那个名唤‘镜儿’的女子,与她的两个孩子。
见凤凌轩沉默着,东方渊这才转过了身来,少了以往的妩媚,多了一份男子气概,东方渊再次开口道:“我进来的可是听说你去追孩子了?府中哪个侍妾膝下的?还是遥雪苑所出?”东方渊却也改不了想要调侃凤凌轩的想法。
“那孩子不是我的,你可知白祁澜去哪儿了?”凤凌轩不时的想到那个被唤为澜叔的男人,他给予他的感觉亦如当年的白祁澜,只是他的面容却不是他。
“四年未下山,我怎么会知道!莫不是你连那倾城公子也有兴趣!”东方渊打取道,心却也在担忧是不是白祁澜带走了遥烟絮,这四年来他一直在怀疑,却未去证实过,但唯一可能肯定的便是白祁澜定是不会害遥烟絮。
“休得胡说!今日我在追那孩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的眼神与白祁澜极为相似,可看面容却不是他!”凤凌轩似是无意的说道。
“这天下不能尽看人面!”东方渊似已然知道了什么,颇为深意的点明道。
“你何时这般深奥了!”凤凌轩依旧是不知晓一般的迷茫,而东方渊却敛去了眼底的深沉,换上一抹迟疑,若是如凤凌轩那样说,那么遥烟絮该是没有离开过才对。
第一百零九章 她在试图想起
东方渊却是不再回答,只是淡然一笑,他想要说的,终有一日他会明白,只是未到明白之时罢了,白祁澜下这一手,倒是着实的狠,这一狠便是四年,倒也是苦是这天朝国有权有势的两位,凤墨天怕是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招。
“你倒是好自为之!”说罢,这才停留了片刻工夫,东方渊便迅速的离开了,凤凌轩抬眸望去副画作,透过遥烟絮他竟然看到了那个被唤为镜儿的女子,只是见过一面罢了,竟然会这般的鬼使神差想到她的身影。
“王爷!王爷!那两个孩子住在城外!那地方甚是偏远,还查到了那个白澜是欢喜楼的老板!”芸怜倒也颇有能力的查到了,白澜?莫不是白祁澜?只是多了一个祁字罢了,那个眼神却不得不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那个白澜可有每日去到欢喜楼?”凤凌轩不禁打听道。
“回王爷的话!确是每日都去欢喜楼,那两个孩子的娘亲名唤白月镜!”芸怜继而将她所查到的一切交待了清楚,亦是发现自家的王爷对白潋和白汐的娘亲动了念头,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家的小姐。
“白月镜!呵呵!下去吧!”凤凌轩浅笑着说道,明日便去会会这个白月镜,芸怜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门吱呀一声被关了起来,凤凌轩呆望着这画像,若是白澜便是白祁澜,那么白月镜便极有可能知道遥烟絮的下落,若真是如此那白潋便是他的孩子,那白汐亦是他的孩子。
这一天竟是这般的难熬,凤凌轩坐在这房间里面未出去走动,也没有地方可以让他提起去走动的兴趣,若是可以的话他现在便想要去会会那个白月镜,无奈白澜此时定是在她的身边,便也免去了这个念头。
天近黄昏,莫大的宅子里,两个孩子皆跪在了地上,一个满脸的泪痕,而另外一个却是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边的白汐,白潋开口道:“你就只知道哭!”
“哥,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想要去那儿看看,又怎么会连累到你呢!哥!你打我吧!”白汐一脸愧疚的模样,又让白潋心生不忍,毕竟白汐是他的弟弟,又怎么会真的动手去打呢,也唯有他们的娘亲有这个能力去动手。
“镜儿,孩子还小!外头虽太阳不如正午那般的烈,但终也是热的难忍,两个孩子在外头定会热出病来的!”白祁澜一脸担忧的劝慰道,他知道今日之事定是让遥烟絮生气了,这两个孩子是她辛苦怀胎所诞下来的,若是说不在乎,那便是假的。
“你莫要再说了!今日他们两人闯的祸可比以往来的大!人家都上门来说了!莫是你再这样宠着他们,只怕日后会无法无天了!”遥烟絮怒声道,心喝下一口茶水,这喝了四年的茶水,哪怕是最为豪贵的,却也终究是喝不习惯,不知为何感觉是少了一份韵味。
“那我便陪他们去跪着!”白祁澜当下心一横,抬脚步走出了房门,那两个孩子相互依偎的模样,倒着实的可怜,尤其是白汐。
“澜叔!”白潋抬眸望去,瞧见了白祁澜一脸温和的笑看着他们两人,赶忙推开了粘在他身上的白汐,嫌弃的望了他一边,赶忙往边上蹭了蹭。
白祁澜笑而不语的走下来一步,当即跪在了地上,白潋眸中一惊:“澜叔你这是做什么?”无奈此时白潋不能起身,若是可以的话,他绝不会让他跪在这里。
“澜叔!”白汐眸中的泪泛滥了进来,他心知这些事情皆是因为他一人所引起,若非他贪玩又怎么会害得白潋同他一直受罚,又怎么会害得澜叔为他们求情,白汐爬了过去,跪在了白祁澜的面前,“澜叔,小汐知道错了!小汐再也不敢了!”
“小汐莫怕,你娘亲只是在心疼你们!她怕你们会遇到什么危险!京城她不常去,今日见你们一直未归!”白祁澜耐心的解释道。
“你同他们说什么!快起来!”遥烟絮满脸不悦的说道,若是说他们两个跪着,她倒是还能消消火,可是带着白祁澜一同跪下,那便是再怎么认错也消不了她心中的怒火了。
“镜儿!”白祁澜似是打定了心一般,若是看不到他们两人起来,他也不想要再起来,“饶了这两个孩子!孩子受不了热!”
“那他们便舍得来气我!平日我是怎么教的!擅闯别人的宅子,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你让我该怎么去看待他们!”遥烟絮平静了自己的气息,紧盯着白潋,怒声说道,话音刚落,白汐的哭声更大了,就连白潋也有些许的动容,不曾见过他们的娘亲这般的生气过,字字句句在理在心。
“娘,小潋不敢了,绝不会再有下次!”白潋当是第一次在遥烟絮的面前认错,若是换得平日,那便是倔得让她感到无奈为止,可今日他低下了头,他当然是知道这件事情遥烟絮说的不假,擅闯别人的宅子,的确是不可饶恕,虽然事实是他们骗了那宅子里面的人才进去的,但行为却是一样的。
“娘,小汐……也知道错了!都是小汐的错,小汐不该缠着哥哥要找爹爹!这才去了那个叔叔的宅子!”小汐哽咽着说道,小手不断的去抹过脸颊上所挂着的泪痕。
“镜儿!孩子既然已经知道错了!莫要再罚了!”白祁澜柔声的劝道,倒是难得见到白潋那倔脾气肯低头认错,若是再不收好,只怕是日后再难见到他这个样子了。
“记住了,男儿跪天跪地跪皇帝跪父母!他人一律不准跪!”却未去在意小汐一个男儿身的孩子,终日哭哭啼啼终是不适,遥烟絮严肃的将这句话说了一番,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却想不起来这句话在何时说起过,细细一想便会引来头阵阵的疼痛。
“镜儿,怎么了?”白祁澜察觉到了遥烟絮的不对劲,平日随手按过自己的额头也就算了,可今日她竟然疼到倒在了地上,一把将遥烟絮抱了起来,冲了屋子,“絮儿,莫要再想了!”怕是那被她遗忘的记忆在作祟了。
“娘亲!”白潋立马起了身子,快步跟了进来,白汐亦是不落后,两个孩子担忧的围绕在了遥烟絮的身边,看着从她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水,白潋伸手去为遥烟絮擦汗水,白祁澜取来了药和水,扶起遥烟絮的身子,将那药放入了她的口中,又递了口水给她。
良久,遥烟絮沉沉的睡去,白祁澜见其面色稍稍有所缓和,便领着白潋和白汐出了这个房间,让遥烟絮安静的休息。
“澜叔!娘亲这般样子可是在想以前的事情?”白潋大胆一问,却也不免让他猜对了,在进去的时候他曾听到白祁澜说起过,让遥烟絮莫再想了,除了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让她这般的难受,还有什么可以让她这样的。
“以前的事情,于你娘亲而言是个痛楚!倒不如不知道的好!”白祁澜有失身份的说道,白潋却是将话听到了心里去了,白祁澜定是知道遥烟絮的过去,那个有着痛楚的过去,他定是要去查清楚,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能让他娘亲这样的痛苦,竟然连记忆都不想要了。
“澜叔可认识今日在街上与娘亲说话的那个男人?”他相信白祁澜一定看见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