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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秦沐言一边抚着脖子咳嗽一边坐起身来,断断续续说出第一句话就是:“怪物……怪物,我……我要报警,我要告这个怪物……谋杀!”
黎邀冷冷看了她一眼:“夕夕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一定是你先招惹她。”
秦沐言哭红着双眼怒吼:“就知道你袒护她!是你指使她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你让这个怪物来杀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黎邀冷声:“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胡乱指控,我也会告你诽谤的。”
秦沐言亮出自己的脖子,一条长长的淤痕狰狞刺眼:“我脖子上的指印就是证据!我一定要告到这个怪物坐牢!你也别想推掉责任。”
黎邀看了那条淤痕一眼,又回头看看童养媳,沉默了半会儿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奉陪到底!夕夕,我们走!”
秦沐言急忙起身挡在她们前面:“想走,那么容易,你和这个怪物都要付出代价!”
黎邀不耐:“你想怎样?”
秦沐言冷笑起来,凑近黎邀跟前低声道:“想让我放过这个怪物,就给我离季铭斯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
黎邀莫名奇妙地看了她半晌,刚要开口,却听女人的声音响起:“秦小姐未免也太不讲理了,我怎么看着是你先动手的呢?你偷袭别人不成,反而被打倒,你现在是要恶人先告状吗?”
程冉身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含笑着走来,和以往休闲、简约的风格大相劲庭,就连整个人的气质也相关甚至远。
自上次墓地之后,程冉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而黎邀忙着照顾小色姑娘无暇顾及,可没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她和谁一起?
黎邀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不过短短几天,竟然由内而外变化如此之大。
秦沐言不屑地嘲讽:“不过是个牢犯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你以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
话音刚落,程冉身后便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信!我可以认为这是我女伴的侮辱吗?”
“大,大,大哥”秦沐言了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吓没了影儿。
男人冷冷看了秦注言一眼:“没事不要瞎折腾,丢的人秦家人的脸。”又回头对程冉温柔道:“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到处找你。”
程冉淡笑:“我出来透透气。”
“透完了吗,我们走去。”
“嗯”
程冉点点头又看着黎邀道:“我先进去了,如果需要证人的话,可以找我。”
黎邀:“……”。
那个看起来斯文儒雅却了桀骜得目中无人的男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秦氏总裁秦昭吧……
程冉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她和季三少分开不过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别的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
“夕夕,好些了吗,我们回去吧。”
黎邀扶着童养媳慢慢往回走,独留秦沐言一人站在原地,冷风吹来,黑色的长发飘动,让她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
——
再次回到宴会大厅,宾客已经悉数退散。
新泽少爷焦急地等在门口,见二人走来便激动地问:“哪里去了,我找半天也找不到……咦,她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黎邀环顾四周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人了?”
新泽少爷小心翼翼道:“老九和她爸爸吵架了,她爸爸现在正送往医院。”
黎邀:“……”
果然白玫玖走到哪里,战争就蔓延到哪里。
她怎么会好心来给她老爸拜寿,气他才是她的正真目的。
黎邀也不多说,直接道:“……我们也回去吧。”
“哦……”新泽少爷傻傻点头,然后帮着黎邀一同扶起童养媳。
黎邀回到车上才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翻,发现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新泽少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短信:我有事先离开,自己注意安全!
黎邀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望向窗外,黑压一片。
想着童养媳和程冉的反常,以及白盛天的突然倒下,不由得头痛起来。
明天,不知道白氏又有什么样的动静。
回到家,她首先拨通了季二少的电话,岂料,还没开口,季二少便道:“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麻烦你多看着她,有什么情况及时转告我,谢谢。”
黎邀:“……那好吧。”
原来季二少什么都知道。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她不出现,童养媳是不是真把秦沐言掐死了。
季二少为让童养媳去宴会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着他挽别的女人吗?
而程冉,明明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却没有阻止,而是事后才站出来。
黎邀想了想,又拨通了程冉的电话。
“喂,表姐,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程冉语气里带着笑。
“我们谈谈。”黎邀淡淡道。
黎邀干脆道:“好,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明天下午两点,mofe咖啡见。”
“好。”
。。
V020断臂维纳斯
第二天,童养媳满血复活,照样吃喝于乐,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
新泽少爷好奇地问了一句:“喂,笨蛋,你昨晚见鬼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童养媳闪着无辜的大眼:“昨晚怎么了?你见鬼了?真的吗?鬼长什么样子?快跟我说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
新泽少爷擦汗:“……笨蛋,不许跟我说话!”
黎邀见状也可以暂时放心了,简单交代了一下几个小孩儿在家听话,就坐上专车出门。
到达和程冉约定好的咖啡厅,她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没过一会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穿着西服的司机绕过车头为程冉打开车门。
程冉戴上墨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进咖啡厅。
黎邀看着迎面走来的程冉,垂眼喝了一口咖啡,再抬眼,程冉已经坐到了她面对。
“有什么事,说吧。”程冉一边摘下墨镜,一边淡淡道。
黎邀放下杯子,看了程冉几秒淡淡道:“听周医生说你请了好些天假,一直没去福利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给我妈办后事而已,不过以后也不会去了,辞职了。”程冉面色平静道。
黎邀手一抖,半天也没接话。
程冉继续道:“她之前那么对你,不用这种反应……她在床上呆了这么些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程冉波澜不惊的脸道:“你还好吧。”
程冉轻笑:“还好,我也解脱了,不是吗?”
黎邀不答话,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其实你今天找我来,是想问我昨晚为什么会跟秦昭一块儿是吧?”
“那你说说为什么?”
程冉耸间,无所谓道:“没有什么为什么,谈恋爱当然要在一起咯。”
黎邀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语气和态度,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是秦家人?
整个g市都知道目前季、秦两家关系紧张,而她这个时候和秦昭在一起,不是和季三少站在对立的局面吗?
想想那天在医院里她蹲在地上流泪的模样,黎邀是绝对不会相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忘记季三少,投入新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
黎邀静静地看着程冉,眨了下眼道:“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程冉不太理解的反问。
“想好卷入这场派系之争,和季家和三少处在对立的天平,你沉,他浮,你浮,他沉,到最后总有一方惨败收场,你确定这是你想看到的?”
以季秦两家目前的局面,握手言和的机率比火星撞地球还要小。
程冉冷嗤一声笑了出来:“呵,没想到表姐也会这么幽默,说得好像我跟他相爱相杀似的……”
笑了笑,她又冷下脸:“相爱是没可能,相杀,听起来不错,不过不是跟他。你说得对我就是要跟季家对着干,我要看着亲眼看着他们家衰退败落,家破人亡,惨不忍睹,就像当初的顾氏,就像我们家!”
说到最后整个表现,整个眼神,满满都是浓浓的恨意。
黎邀后脊一凉,喉咙有些发堵:“冉冉,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冉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当初毁了顾氏,害我爸入狱害我妈瘫痪的人是季铭谦的大哥季铭斯吗?呵,没想到我竟然跟仇人的弟弟纠缠了几个月,想想都觉得恶心!”
黎邀愕然,程冉怎么突然知道真相还反应这么激烈?
她吸了口气严肃道:“冉冉,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有很大责任,当年是我惹怒了季铭斯,他才会把气撒在顾氏的,你要恨就恨我,季秦两家的斗争不是你能够参与的,会没命的,快收手吧!”
程冉不为所动地笑了笑:“知道,不就是因为秦沐言那个私生女嘛……我不管季铭斯的为了什么,他害我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冉冉!”
“你就不要劝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所以会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也是受害者,我爸妈欠你的,你不用讨他们也遭到报应了,季铭斯欠我家的,怎么也要讨回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以后会比较忙,就不要再见面了。”
程冉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黎邀无奈扶额,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久久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目无神色地往外走。
司机见过走来,急忙为她打开车门,她却罢了罢手道:“不用,让我一个人走走。”
她顺着街道一个人走着,轿车缓缓跟在身后。
夏日下午三点左右的阳光火热是射在她身上,她反而觉得冷,不由得收紧了胳膊。
她母亲从小宠爱庇护,嫁人之后就翻脸成仇的妹妹,死了。
程冉和季铭斯,扛上了。
铁铮铮的事实就像一个颗石头压在她心里,堵得她喘不过气,连脑袋也跟着一片浑然,思绪全无。
斑马线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指示灯闪烁,眼看通行时间就要结束,她却还面无表情地站在路口,脚步顿足,而就在这时,一记撕裂得划破长空的刹车声在她耳边赫然响起……
——
“真的想好了?”季铭斯似笑非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季三少。
“是的,想好了。”季三少点头。
“能说说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咱家公司可不养闲人,不是你这个只知道画图,当义工的人随便进的,你说你能公司创造什么价值?”
实际上季三少逃避家族生意,大学时所选的课程基本上都是离经营管理越远越好的。
“不会我可以学,总之我要进公司!”
“你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季铭斯明知顾问,谁不知道昨晚白盛天生日宴上,秦昭手里挽着的女人叫程冉啊?
“没有!”季三少低头看向地面,语气里却带着愤怒和不甘。
昨晚的宴会他虽然没去,但晚上接到了凌雨的电话,特意告诉他程冉傍上了秦昭这个更大的款。
那个女人为了区区五百万就把他卖了,现在竟然又勾搭上秦昭。
他当时就恼羞成怒,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质问:“你就这么爱钱,你知道秦昭是什么人吗?外面人都怎么说传他,你知道吗?”
程冉的回答是:“我就爱钱怎么了,五百万你瞧不起是吧,说不定你这辈子也挣不了五百万,你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不知柴米油盐的啃老族富二代,没有家人养,迟早饿死在路边!”
季三少当时就没了词儿。
他确实从小到大都没为钱操心过,也没想过这辈子能挣之少钱。
被程冉这么一鄙视,他就不信邪了,他就偏要挣给她看,他不仅要挣,不要比秦昭挣得多,让那个女人后悔去!
季铭斯盯着他的脑袋瓜看了一会最终扯笑道:“那好,不过要从基层做起,要是吃不了苦,趁早别做。”
季三少猛然抬头,眼里夹着些许血丝道:“能!”
“安排下去。”季铭斯对身旁的女秘书吩咐道。
“知道了老板,三少这边请。”
季铭斯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关闭,又再次扯了扯嘴角。
这小子一直对家里的生意莫不关心,有多远躲多远,竟然主动找上门,到底还是受了那个叫程冉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