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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两边,种着两排高耸入云的梧桐树,应该很少有店内种梧桐树的吧?
可惜现在是秋末,早已看不到梧桐叶绿的样子,却也是一片橙红时,偶有几片黄叶随着秋风飘零。
“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舒苒弯腰捡起地上一片梧桐树叶,突然兴起的低吟了一句。
“舒小姐喜欢梧桐吗?”刘灿回头看了舒苒一眼,仰头看着挂满黄色叶子的梧桐树问。
“谈不上喜欢。”也许在美景之下,人的防备之心也会跟着下降,舒苒安淡一笑。
她哪有时间去喜欢这些东西?她的生活太匆忙,从来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与钱无关的美好事物!
她喜欢旅游,却从父亲去世以后,再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后来母亲患病后,她再没出过皇城……
这个世界再美好,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流金岁月和医院那一条路上的夜景。
春去秋来。
正文卷 第039章 她大姨妈来一个月
将那片从地上捡起的落叶放在手心,风吹动了一下,最后卷起枯萎的树叶飞向天空。
舒苒抬头,目光追逐着那片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的落叶,却不曾想,会撞进一双清冷的蓝色瞳眸中。
暮色中,那双蓝眸仿佛浩瀚的星空,璀璨夺目,却也隐藏着令人畏惧的黑洞,随时都可能会粉身碎骨!
怔忡间,心慌乱了,乱了方寸。
“舒小姐,楼上请!”
刘灿的声音像一盆水浇在她头上,将她从那两道差点无法中拔的漩涡中解救。
垂下头,躲开了那双罂粟般的蓝眸。
她握紧拳头,用指甲用力掐了一下手心,提醒自己:那是席瑾城!
舒苒垂眸跟在刘灿身后,席瑾城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她默数了二十二格台阶后,心也安定下来了。
“席先生,舒小姐来了。”刘灿弯腰低头的站在席瑾城面前,恭敬的汇报。
席瑾城的视线一直落在阳台外的梧桐树上,并没有回应刘灿,也没有看一眼舒苒。
刘灿没再停留的默默离开,留下舒苒浑身不自在的站在那里,还得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看着席瑾城那一张雕琢般精致绝伦的侧脸。
“舒苒。”
席瑾城毫无预警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舒苒跟着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做了个吞口水的动作。
在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时,她舔了下唇,不自在地别过脸。
转了个身,与他一样面朝着外面的梧桐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分外悦耳!
夜幕掩饰了她此刻脸上烧红了的痕迹。
“席先生找我来,不会是让我来欣赏梧桐树的吧?”
舒苒伸手够了一下前面的树枝,明明看着近在咫尺,伸手才发现,差了不止一点点!
犹如身旁这个男人,看着不过就是三步的距离,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就是用来被人仰望的!
席瑾城微侧了下头,冷凝的目光一如这透着寒意的风,从她身上扫过时,舒苒感觉到由背部升起的一股阴冷。
“进来。”
席瑾城吐出的两个字像两块冰棱子砸在她的耳膜上般,一阵生疼。
舒苒咬唇,看着他转身进入她后面的那道门,她却犹豫不决。
席瑾城迟迟未听到她的脚步声,回过头:“想让我抱你进来?”
“不必!”
舒苒眉头一皱,忙跟在他身后。
进去后,她才发现,里面竟排队一样站了五个男男女女。
她心里一阵疑惑,他又想干嘛?
席瑾城在主位上坐下,舒苒冷着脸,选了个离他远点的位置坐。
“她大姨妈来一个月,你们给她看看!要是说不出个原因……”
席瑾城玩着手里的刀,那只是一把切牛排的刀,谁都知道只是锯齿的钝刀,此刻却闪着令人惊恐的寒光。
舒苒的脸色瞬间刷白,“嚯”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她身后那五个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都用着不知所措的目光看看舒苒,又看看席瑾城,却没有一个敢先站出来说话的。
正文卷 第040章 你确定你不会失血过多身亡?
“坐下。”
席瑾城玩味的看着面如死灰的舒苒,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让他们离开!”
舒苒倔强的站在那里,她不管那些是什么人,是不是真的来为她看病。但她知道,不能再让更多人,因为她而无辜受到伤害了!
只不过是她随口一个为了躲避他的谎言,他却要拿这五个人来泄气吗?
这些人招他惹他了吗?
“你确定你不会失血过多身亡?”
席瑾城带着一丝嘲讽,凉凉的开口问道。
舒苒的目光微闪,眼睑微垂间,长长的睫毛遮去了一半的厌恶与反感。
果然!
他就是为了她这一个月来,没听他的话,乖乖来见他,特意给她小鞋穿!
可是他应该也料准了她不敢去赌,不敢去赌若是她继续不认错,不给他一个满意的态度,他会把这五个人怎么样!
舒苒回头看着五个明明怕的直发抖,却又拼命忍着的人,心里柔软的那一处被触动了一下。
他们没有理由为她的谎言承受不该有的惩罚!
“让他们走,我留下。”
她朝他走过去,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淡然地说道。
“你以为你来到这里后,没有我的同意,能离开?”
席瑾城因为她的话而失笑,却也极尽讽刺的看着她问。
“我知道不能。”
舒苒冷冷的看着他,这一副绝世美颜之下,到底包藏了怎么样一颗恶魔般的心?
“很好,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席瑾城满意地点头,伸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只手,好看到令人惊叹。
舒苒却无心欣赏这只手有多好看,只是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朝她身后几个人勾了勾手指,心揪成了一团。
“我说过……”
“我没说你可以说话的时候,安静!”席瑾城的蓝眸划过一记凌厉的冷光,阴戾得从地狱里飘出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急速下降。
舒苒直了下脖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咙里,滑落的是她未说完的话。
她咬着唇,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目光冷凝成冰。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此刻是怎么样一种恐惧到快要崩溃的境界,她迫切的想要逃离,想要远远的逃开这个男人!
她自认不是玛丽亚,没有那么强烈的善良想要保护谁。
可是身后五个人的好歹,他摆明了将他们绑定在她身上,她挪不开步!
“你。”
他随手指了下中间那个女医生。
那名女医生求助地看了眼身旁的那男医生,后者却是一脸爱莫能助的朝她摇头。
“替她把脉。”席瑾城淡漠地命令了声。
“是,席先生!”那名女医生得得瑟瑟的过来,站在舒苒身边时,紧张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小姐,麻烦给我一下手。”
“我没病。”舒苒冷冷地回道。
“一个女人的大姨妈,流三十二天的血?”席瑾城也不愠不怒,就连谈女人的生理期,都坦然的仿佛在聊“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舒苒语顿,抿着唇,皱了下眉,没搭理他的话。
正文卷 第041章 这么急于想跟我过二人世界?
“回席先生,平均月经周期是28天,平均经期天数5天左右。经期天数是因人而异……”
“有365天都是经期的女人吗?”席瑾城挑了下眉,湛蓝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似是不经意地落在舒苒的脸上。
“呃……这个,没有!”女医生为难地看了看舒苒,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好好给她看看!她经期三十二天!”席瑾城的指尖捏起桌子上的烟盒,铂金打造的方形盒子,左下角用细碎的钻石镶嵌出一个“X”的字母。
舒苒的目光就这么的落在了那个“X”上,脑子里回想着包包里,那个她还没扔掉的打火机上,也有这样一个字母,也同样是价值不菲的钻石组合而成。
女医生半蹲在舒苒旁边,轻轻的搭上舒苒的手腕,凉凉的触感,让她猛的惊醒过来。
她任着女医生给她把脉,只是冷漠的看着席瑾城,冷笑道:“明知我说谎,还这么大费周章,有意思吗?”
他抬眸看着她的脸,唇角勾了勾,眸底的笑意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打开烟盒,随意的拾起一根烟,斜斜的叼在嘴角,却不急着去点燃。
舒苒只是看着,他配了一个新的打火机,款式却跟她包里那个一模一样。
她猜着他是个念旧的人,却也该死的固执!
他不该有所反应吗?
愤怒也好,怎么样也罢,至少不该像现在这样,这样淡然如水吧?
“席先生,这位小姐气血不足,身体过度劳累,缺乏正常的休息时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舒苒抿着唇,不悦地打断了医生的话:“现在可以让他们走了吗?”
“这么急于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嗯?”席瑾城斜睨了她一眼,拿起打火机,“叮”的一声,幽蓝的火光点燃了薄唇间叼含着的那根烟。
动作优雅,一举一动间,都牵动着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白色的烟雾徐徐升起,像一道屏障般,渐渐模糊了他的五官,若隐若现。
舒苒别过头,不愿意再被他无意中散发的魅力扰乱了心智。
不过就是抽根烟,都能比她所见过的男人,都要显得魅惑人心!
席瑾城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也并没刻意的等她的回答,慵懒的举起手,朝她身后挥了下。
五个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舒苒听着那逃难般慌乱的脚步声,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找了我一个月,有什么事?”
舒苒等人走光了,只剩下她和席瑾城两个人时,才冷声问道。
“我高价聘请的助理请来本是为公司工作的,现在全用来堵流金岁月的后门了,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席瑾城把烟夹在了手指间,那修长的手指,烟火忽暗忽明的闪动,美得像一幅油画。
舒苒挪了下臀,即使只能拉开那么四五公分的距离,她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席先生希望我说什么?”舒苒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哪怕心里在打鼓,万千勇气之士迅速衰竭,战死在与他一人搏斗的战场,她也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在他面前掉过一次眼泪,便不会再掉第二次。
掉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好比,就算今天她哭着求他放她走,他也不见得能真的放她走!
正文卷 第042章 舒苒,你这是在对谁发脾气呢!
席瑾城微偏过头,眼角余光清浅的从她脸上扫过,似是不经意般,却夹杂着暗隐的压迫感。
舒苒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心绪再次被心跳声惊扰,无法平静。
何时起,只需别人一个眼光,就能左右了她的心境?
舒苒,你还能再窝囊些吗?
他弹了下指间的烟,燃烬的烟灰准确的掉落在烟灰缸里,又把烟含在了双唇间,烟雾缭绕,他微眯起双眸,水光潋滟的感觉,冷艳动人。
抬手,修长漂亮的手指按下了旁边的服务呼叫铃。
舒苒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等得坐立难安。
而把她叫来的人,却在跟她打心理战,看谁先败吗?
得有怎么样强悍的心脏和忍耐力,才能和他一搏?她自认没有那么强大的耐力,更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跟他一直耗下去!
“席先生,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舒苒的语气里已明显的不耐烦,她的时间争分夺秒,无法像他这样悠然自得。
“解决一下这三十二天来,刘助理的工资,该由谁来付。”席瑾城支着下巴,沁冷而幽深的蓝色下,延伸的是能激起舒苒的心湖一片涟漪的冰魄,毫无温度可言。
刘灿是他的助理,特助!
他的工资,对席瑾城来说,不过就是代表了几个数字。
可是对她来说,却得让她用两三个月的工资来抵销。
他明明不缺这么几个钱,却偏要为难于她!
在他漫不经心的淡然下,墨色的瞳孔在收缩,全身都在颤抖的压抑着一腔的怒火。
她是卖给他了吗?
凭什么就得任由他随叫随到?
她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权利去决定了?
“席先生,是我让他来堵后门的吗?我凭什么要付这笔工资?”
她铿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