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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是难缠。
顾荣等着穆奇略略宽慰之后便继续说之前她们正要谈的合作。没有了穆西,顾荣自然愿意和穆奇合作。之后便是一系列的探讨合作的细节,讲完了之后正好用晚饭。
晚饭时分,穆氏挽着秦卿走了出来,穆氏眼眶带红,秦卿笑容有些冷淡。顾荣有心想询问,可时间场所不对,刚好尤氏带着顾鱼,二人笑意融融的来了。
两家人和乐融融用过了晚饭,穆奇匆忙带着穆氏家去处理事情了。尤氏原本还想留着穆氏说话,顾荣对着他摇头,尤氏只能担忧送走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二人都不对劲。”
穆奇那事不好说,毕竟……顾荣送尤氏回房,“爹,没事,女人的事情我们能解决。”尤氏拧着帕子,显然很不安,可是女人的事情他还真帮不上忙,不过他还是记得穆氏之前对他们一家的热情和好意,对穆氏还是关心的。就吩咐顾荣能帮他们一家就出手帮了,顾荣嗯嗯的答应。四季跟着尤氏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心不在焉的绿柳的背影。
回了自己房间,顾荣洗脸洗手之后,发现今天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是心不在焉。绿柳要哭不哭,秦卿完全是两眼无神,心思也不知道跑到那个国度了。
顾荣纳闷了,今天都怎么了,大过年的这样真是难受。想着有些不快,怏怏躺到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拉扯着床幔,也学着秦卿两眼放空,其实也在琢磨着要是做烤肉的话怎么做广告。
才想了一个头绪,秦卿就坐到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不住的把玩着,神色有些黯淡。顾荣一翻身,搂着秦卿,吧嗒一口亲了他,“怎么了?”
秦卿小老头似的叹了一口气,拿着顾荣的掌心覆盖在腹部上,“也多亏了有一个孩子,不然真是烦恼多多。”
顾荣莫名其妙,摸了摸他额头,再量量自己额头温度,没有异常……秦卿噗的一声笑了,“这样痴傻。”顾荣懒懒靠着枕头,看他绽放的笑颜默默不语。
秦卿俯□子靠着顾荣的肩头,手搭在顾荣另一边的肩上,“穆夫郎今日说想给穆娘子纳夫。”顾荣一怔,抱着秦卿的手臂一紧,秦卿声音幽幽远远,“穆郎君身子不爽利,怕断了穆家子孙,趁着他现在还能持家,就忙着给穆娘子选个品性好的侍夫。”
顾荣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为穆奇心酸。穆奇为了穆氏的病,四处奔波努力赚钱,想着能治好他,没有嫌弃,只有更多的焦急和期盼。而穆氏那样的作为,在她看来,无异于在穆奇背后捅一刀。在穆奇那样努力的时候,这样背叛夫妻之情……
秦卿见顾荣走神,捏了顾荣一把,嗔道:“也不听我讲话。想什么呢?”顾荣不自然转了眼神,秦卿一见,更要知道了,一直追问,得知顾荣回答之后呆愣了好久眼眶红了起来,低头埋在顾荣怀里,低声保证,“我不会那样,绝对不会!”他那样自私,怎么可能那样伟大的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至少,自己生前绝对做不到的。
顾荣满意的笑了,随即想到之前秦卿要跟她说的话,“之前要跟我说什么?”秦卿深呼一口,直起身,“穆君子似是想要绿柳。”说完直直看着顾荣。
顾荣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奇怪穆氏怎么想着要绿柳,不过秦卿貌似很舍不得,笑着捏捏他鼻子,给他绝对的信任,“你看着办吧,家里这些事情,我不管。”
秦卿又趴回顾荣怀里沉默着,他自然不想把绿柳给穆氏,绿柳可是这院子里对他最是衷心的,他原本是打算把绿柳配给顾二,日后直接做他屋子里的管事么么。绿柳够衷心,又有几分灵巧懂事,很和他心意,跟他感情亦是不浅,他舍不得……
可是穆氏那边怎么回绝?今日来找他说话,明里暗里多次暗示他想要绿柳,他自然是不舍,便没有立即表面态度,又怕伤了两家的感情,“那我想想。”顾荣无所谓点头,就要吹灯睡了。
而在屏风外睁着眼睛夜不能寐的绿柳,眼角不停的渗着泪水。最后似是想到什么,狠狠咬牙,决绝一样的眼神在夜里闪亮着。
☆、66盘算
因为二月初便是选秀;顾荣还要准备大量优质布匹送货到京城,同时也要去京城打探她火锅标志的进程如何,顺便找找合作人,毕竟日后火锅店要在天子脚下立足;那么背后一定要够硬的势力支撑着,否则,那火锅店能支持到几时还真难说了。
才过了年初五,顾荣就去找张湖准备点货。这次顾荣要的布料大多华丽,清雅也有,只是较少。而华丽的布料,不仅做工要好;色泽要鲜得亮丽,更重要的丝质!若是丝质不好;做出的成衣不成形,后果自然不堪设想。选秀落选不说,要是落个不重宫规给判个不敬之罪,那才叫麻烦。
所以这次顾荣对于选料重视更重视。可是却没想到如今现在这个情况,张家居然说只能供一半的货,而且价格还长了三成!张湖满脸难为情,“顾娘子,也不是我们拿乔,行规如此,商会决定了要涨价,我们一个小作坊,自然不能特立独行。”
顾荣垂着眼不动声色,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不能和张湖一家合作了,原来还以为找到一个长久的好合作人……商会的确是因为选秀的大张旗鼓而确定了涨价,她也是个布匹生意的人,这个消息自然知道,可是,别家只涨了两成,张家却一下子涨了三成!这里自然有她对不住张宇的缘由,也有张家的作坊正在扩建急需钱财的原因。可是,私归私,公还公,张家这样公私不分,日后难成大器。若真是长长久久的合作,可是大大不妥。
不过这次,算是还了张宇之前对她的恩情。顾荣沉吟片刻,就签下了这次拿货的契约。挥笔写下自己的大名,放下笔之后,看着张湖,意味深长,一拱手,淡淡的笑说:“和你们合作一直很是愉快,不过你们货源不足……你们作坊也快建好了,祝贺生意蒸蒸日上呀。”
张湖一听,脸色数变,最后勉强一笑,急忙侧身避开了顾荣的礼,“谢顾娘子的吉言,日后还望我们继续合作愉快。”张湖自然听出顾荣要断了交易的意思,今天这件事原本就是她们家不厚道,她娘固执着要教训她一下,可却没有看清自己的实力,就要失了这一大客源!张湖懊恼不已,可是女不言母过……想着能换回便罢,若是不成,日后就要有苦日子了,不由更苦了一张脸。
顾荣当看不见张湖苦笑的样子,笑着抚了抚袖子,“好说,我们也算是老乡,日后合作机会自然有。”之后顾荣亲自去点货,顺便指点指点顾大,日后她需要顾大独挡一面。
顾大也不矫情,顾荣教她什么,便认真学什么,仔细记着顾荣所说的话。顾荣见状很是欣慰,原先她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布料算是上品,什么样的料子算是极品,什么是次品。可是苏家大小姐可是帮了她大忙,教会她不少东西,之后她去了京城,多是去别人的店里打探,顺便也在一旁偷偷学着,虽然学得杂乱无章,可是胜在实用,她还真学到了不少!比不上内行人的火眼金睛,一看就能说出出产何处,是什么料子,可是她手碰过的布料基本不会拿到次等货品。
对此,顾荣还是小小骄傲了一下。若是她还待在现代,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当兵出来,她一个女孩子,文凭不高,找工作估计也是混混日子罢了,哪能像今天,懂得这些。
有技能傍身,在秦卿身边,顾荣自卑少了些,少了配不上秦卿的念头,更多的是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他离开她,如此而已。
找了张湖之后,她还需要一大半的布料,她打算去跟苏家拿货。她最满意的是苏家,苏家的布料有秘制的技艺,织出来的料子,手感色泽丝质皆高出旁的料子不止一筹!就连顾荣自己不怎么在意穿戴的人穿着苏家的布料做的衣服也是满意至极,可想而知苏家的料子多好。
除了拿布料,顾荣也打算拿些布料制成成衣拿去京城卖,京城的风情较江南粗矿了些,江南水秀,人杰地灵,就连服装样式流行都走在前潮,说是引领时尚潮流也不为过!况且成衣和原料的价格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就是制成品与原料之间的差距。成衣比之布匹更暴利,这一点,很吸引顾荣。顾荣这次去京城,需要大量的资金为她的火锅标志打点……
去了苏家的成衣店看了不少的款式,顾荣沉吟着,她可以雇手工刺绣好的男子来制作成衣。她爹就很是擅长苏绣,就连双面绣都拿手!让她爹指点指点,或许能做得更好。而款式的设计……她相信,古人拥有现代人不及的智慧,他们的巧手做出的东西,巧夺天工。更何况,做绣夫的,自然懂得做什么衣服好看,做绣工的,要懂得色彩的搭配等等,繁杂得很,她相信他们懂得的东西比之现代的设计师也不遑多让。
她这么自信,自然是中国古代历史的证明在那里!例如汉服,例如唐装,例如清朝的旗袍……无论哪个国度,都没有办法把中国的璀璨比下去!而这个世界,除了男女颠倒,历史也有些不同,可是大多与中国古代习俗相符,所以她相信!
有了这样的想法,顾荣更觉得这么做可行。正要和掌柜的相谈,苏大小姐就来到了她身边,满面笑意,“顾妹子新年好,万事如意。”对于苏贺突然亲近的称呼,顾荣虽奇怪,可也不会失礼,礼貌回了一礼,而后略略疑惑看着苏贺,不知道她找她有什么事。
苏贺很是热情的请顾荣上二楼相谈,顾荣先是跟她谈了拿布料的事宜,苏贺满口答应了,并无半分勉强,隐隐带着喜意。之后听苏贺委婉的言语之中顾荣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苏贺是想参和‘火锅’一份。
顾荣想在京城找大势力,可不是在苏州。可是,顾荣脑中一抽,一年之后唐家有人到苏州任知府,若来的人是唐家大妞,那么她在苏州做生意,恐怕是麻烦多多。可是,若真和苏家合作,恐怕分成就是五五之数,苏家才会帮着一起打点拿到火锅的标志。这样一来,她可就亏大了!若是苏家再弄点手脚,她可就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一时之间踌躇不已,更是觉得自己太过弱小,人人都可踩踏几脚。若说自己完全霸着火锅的秘密不放,恐怕要招来杀身之祸!毕竟,风声出去了,怀璧有罪啊!
不能直接拒绝,可也不太想答应,顾荣沉默片刻,歉意的对着苏贺,“可容我考虑些时日?”苏贺露出理解的笑意,“这是自然,那么,在下敬候佳音。”
而后苏贺带着顾荣去点货,又对顾荣提点颇多。顾荣虚心接受,也知道苏贺在示好,只是利益衡量,她还要考量一番才好,否则翻了船,极可能沉入海底,再无翻身之日,她不得不慎重小心,商场如战场啊。
最后顾荣满肚愁肠回去了。家里静悄悄的,顾荣吹着寒风,更是觉得意兴阑珊,情绪很是低落。
进了屋,秦卿正躺着,长长的发丝坠落在地,大红的被面掩映着白皙的肤色,露出嫩白的膀子,诱人至极。顾荣坐在床边,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低头在他额头上亲吻。感受到了秦卿的体温,顾荣才觉得好受许多,心里的烦闷消散不少。顾荣贪恋的在秦卿脸上亲吻着,磨蹭着,很享受那样的感觉。
半响直起身抓起他长长的秀发,凉丝丝的触感,很丝滑。顾荣喜爱着,捏在手中把玩着,看秦卿的眼神很柔和。觉得在外面的疲惫渐渐消失了,只剩下宁静和祥和。想着便脱了外衫,也钻进被子,拥着秦卿一起入睡。
此时绿柳趁着主子睡着的时刻,端坐在他和四季的屋里,拿着针线绣着一个小肚兜,上面绣着百子观音,白底红菱,很喜庆。四季回来的时候就见绿柳做得极是认真,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四季在绿柳身边,拿着水壶装了水,然后把水壶重重的放下。‘嘭’一声突然响起,绿柳吓了一跳扎破了手指,带着恼意瞅着四季,“你这是作甚?”
四季微仰着头,慢悠悠的喝着茶,“我能做什么,喝茶罢了。”绿柳撇了撇嘴,拿了绣篓转了一个地方继续绣着,不再看四季。四季见他真恼了,也不好再闹他,自己弄着自己的事情,过了好一会,似是不经意的问他一句,“前个日子,穆君子来找正君是为了什么事?我瞧着君子脸色不怎么好。”
绿柳拿着绣针的手一顿,转头看了四季一眼,他眼中虽掩饰得好,可是心里的**已经穿透了目光,,想掩盖都掩不住。他们做婢子的,想攀高的,多不胜数,像他只想安稳,即使做奴家夫,也不愿做小的毕竟是少数。心下知道四季的想法,又想到自己的境遇……略微犹豫,可四季再三追问,绿柳眼神一闪,想着自己的计划,笑着便轻描淡写的说:“是穆君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