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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将军多年征战沙场,却佣兵不自重,倨傲猖狂,多次藐视皇权,圣上为顾全大局才不得不多多忍让,也纵得让唐家这样轻狂,若待南蛮叛乱平息,那时良弓藏,唐家之势也不久矣。妻主如今也不过是忍一时罢了。”
顾荣听了秦卿这一长篇大论后身躯一震,诧异看着秦卿,似是第一次才知道秦卿这样博识,有这样的远见,而且听他说来,唐家背后的靠山是年将军?这个消息把顾荣震得头晕眼黑,原来唐家猖狂的根源不在宫里的唐贵夫,而是掌管兵政大权的年大将军!是了,否则,皇上为什么能这样容忍唐家如此作威作福,否则,为什么唐家能与荣国公府一较长短,还力压荣国府之上!那荣国公府可是有个太后在宫中,真真的皇亲国戚呢。
前不久年将军大胜归来,如今只怕唐家更是无上风光,荣国府更是被压迫得无以反击。难怪大年初一杭新良对她一家如此冷淡,现在终于知道了缘由。
顾荣的神情太过奇怪,秦卿一惊,‘男子不得妄议国事’,他被宠爱太过,一时之间竟是忘形了,若是顾荣因此……秦卿有些心慌拉着顾荣的衣襟,“妻主,是敝身不是,胡乱妄议国家朝政大事。”
顾荣回过神来,看他真是着急了,急忙安抚,“没事,我们私房之内夫妻之言,哪里算什么妄议国家大事。”秦卿还是心有余悸,顾荣亲昵的捏捏他的鼻子,调笑道:“我竟是不知我枕边的夫君竟是一个小诸葛,有这样的胸襟和远视,是我短见了,有夫如此,乃吾之大幸也。”
秦卿看顾荣真没有介意,又听了顾荣这一夸奖,点点羞涩上心头,脸上微红,嗔笑道:“什么小诸葛,也是妻主肚子里能撑船,才容得下我这样胡言乱语。都说‘男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也不过听了娘亲多多叨唠了几句才知道些。”
顾荣没反驳,听到那句‘男人头发长见识短’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世界,真心是囧啊,她要风中凌乱了。
不过还是要回归正题,“这年将军怎么和唐家有关联?这样息息相关。”秦卿一愣,抬头见顾荣真的不知道,一时有些难以启口。这女人自尊比男儿强太多,若是她觉得她还不如他一个男儿身,因此伤了自尊,更是伤了他们夫妻情分……可是这个消息对顾荣很是重要,又不能不说。顾荣才关注朝廷之事不久,对这些秘史更是知之甚少,也怪不得顾荣不知道了。
顾荣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迟疑的问道:“是不能说?”秦卿轻咬贝齿,细声细语告诉顾荣,“唐家和年将军之间的渊源少有人知,妻主又是初来乍到,自然也是不知晓的。”顾荣眼神一闪,鼓励的看着秦卿,想知道唐家和年将军之间的事情,这可是关系到以后她该怎么行驶航船,事关重大。
之后听秦卿徐徐道来,顾荣久久沉默。年将军是唐氏家主大郎君之女,却因早年被赶出家族后随夫姓,而后流至军中,被上峰赏识之后战功屡屡,而后回京领赏之时见到唐家主的二郎君陈氏的侄子,惊为天人,便向皇上求娶赐婚,两家嫌隙渐消,不久唐家与年将军便合为一党,荣辱与共。
总算是知道唐家的根基在哪里,顾荣是高兴又是可悲,打蛇打七寸,知道了唐家七寸在哪里,可是也知道了,唐家真是难啃的石头,她只是一个鸡蛋,硬碰硬,自毁长城罢了。
这个消息,顾荣觉得自己更加沮丧了。她的报仇之路更是遥遥无期了,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顾荣想到唐大妞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怒锅中烧,斗志昂扬。现在她还弱小,但总是能成长起来的,唐家得天独厚,站在巨人肩膀上,可是,她只要找到了属于她的支点,一样能撬动地球!
想罢,也是后半夜了,秦卿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陪着她没有睡觉,顾荣心疼的亲了他一下,“这么晚了,你困了便睡,我只是想些事情,没事的。”
秦卿含糊的点头,眯着眼睛就睡了过去。顾荣摸摸他红扑扑的脸颊,笑了笑也闭着眼睛,静静的整理思路。
朝廷之上,在于权衡,如今唐家一家独大,只怕皇上也得暗中鼓励或是扶持荣国府来相互持衡。而荣国府要增大势力,肯定要注入新力量,那么新力量又在哪里?顾荣灵光一闪,‘火锅’!‘火锅’是始皇文明之一,荣国府要是想能力压唐家,那么,始皇文明可是一把利剑。骁勇善战也是要利器相辅助才能得胜归来。
而‘火锅’是把双刃剑,用得好了便是无往不胜,用得不好,就是万劫不复。就看怎么用了!蓦然恍然大悟,心窍一下打开了,眼前正是康庄大道。顾荣这次才真是睡得安心安稳了。
次日醒来,秦卿也刚醒来,懒懒的侧躺着,笑意融融看着她,手指在顾荣额头上指划着,“我还以为你要整夜皱眉,醒来了我可要为你画眉了。”
‘画眉’啊,顾荣调笑道:“闺房之乐,夫君若是喜爱,妻主自当奉陪。”秦卿哇一声扑倒顾荣,“那我给你画什么样的眉?要远山黛,还是一字宫眉,或是柳眉弯弯,再在眉心点上美人痣?略施脂粉,再上淡妆,加之妻主精致的五官,定是倾国倾城之资。”
顾荣嘴角抽搐,她从来不知道秦卿还有恶搞的恶趣味……她这个身体,在现代也算是一个古典美人,但是在女尊世界里,倒有几分‘娘气’,平时说好听些就是斯文尔雅。不过现在秦卿说要给她上的妆容,真的把她当‘男子’来打扮了。
不过,她毕竟是真正的女人,一点都不介意‘娘气’,化妆嘛,今天她高兴,那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汗……电脑最近问题多多,老是不能更新,偶滴错。
这周有榜单,大家期待的日更来鸟,吼吼
☆、69烦心
秦卿跟顾荣逗趣;顾荣也捧场;可秦卿也不敢真给顾荣画什么妆颜;若真是这么做了;不说家里公爹不饶了自己,只说让他自己埋下他和顾荣之间的嫌隙的种子他可是万万不愿意,只是给顾荣画了剑眉;上了些防冻伤的脂膏罢了。给顾荣配置上鲜艳的大红色衣裳;披上暗金色的腰带,黑色裘皮,更富贵荣华了。
秦卿看着满意不已,“妻主素日穿得太素净了;我看妻主就合适这样鲜亮的颜色;看着精神不少。”顾荣穿上大红的衣服就显得特精神,看着人心里也跟着欢畅,顾荣的五官看着有些温和,但是穿上大红的衣服,那份温和参杂了一点半点的盛气,反而衬得多了一份‘女子’气概。
顾荣对着镜子打量一下,想到什么突然看了一眼秦卿,又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貌似不经意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我穿金戴银?”
秦卿喜滋滋看着顾荣对着镜子显摆,没听出顾荣的话里的深意。绿柳在旁边为秦卿心急,有心想插话,可秦卿自己毫无防备的先说了,“家里好的东西,自然都要给妻主。”
顾荣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特别大的本事让秦卿和以前一样不愁穿金戴银,满身披霞戴玉,金箔满室。她自己内心也是怕秦卿怨她没有本事让他过着如以前那样奢华的日子,如今她又这境地,心下更是不安,即使目前她心下有了对策,可后路如何,她也不能预知后事,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秦卿后知后觉,正给顾荣湿帕子洗脸的手一松,帕子跌入水中,水溅起湿了他一身都没有察觉。
顾荣急忙拿干帕子给他擦干,“这些事情让绿柳来就好了,你不用做这些,现在天冷,要是着凉了可不好。”又让绿柳拿干净的衣服给秦卿换上,抱着手炉给秦卿。
秦卿一直低着头,最后只是低声回答,“知道了。”顾荣察觉他的异样,想安慰,想解释,可是张口就是无言,要怎么解释?说她自卑,还是说她无能?她不能启齿。要她在秦卿面前承认这件事情,比当年被踩踏之辱更甚!
有些狼狈的,顾荣急忙离家出去忙生意了,三月的选秀迫在眉睫,她要把布料都准备齐全了年后就送去京城,目前为止她只是跟苏家拿了货,如今她还有三分之一的料子没准备。
顾三跟着顾荣背后报备着香料铺子的情况,“奶奶,去年年底至今日,我们铺子一直买卖平定,但也是小小盈利。若一直照着这个情况,约摸到了明年,我们就开始翻本盈利了。年底我也去了一趟京城,前几日刚刚回来,在京里听说一件事。”
顾荣回头见她迟疑不语,顺势追问:“什么事情?”顾三斟酌片刻,如实禀报,“奶奶,因圣上大宠唐贵夫,因而特制香料装进香囊之中以作恩宠。如今京上的人,不论男女皆爱效此风潮,我们香料铺子是否也如此照行?”顾荣和唐家不睦,顾三自然也是知晓,所以才会踟蹰。
顾荣迈着大步的脚微微减慢,唐贵夫么……顾荣嘲讽一笑,“既然盛行,便是商机,自然要效仿。”
顾三恭敬应是,又说:“奶奶,这香囊是从外边买入还是我们府里自个做?”顾荣沉吟片刻,她过了十五元宵节就去启程京城,现在距离十五也不过几时间,这几天要赶制她要带去京里的服装,肯定是不得空闲,“先从外边买吧,香囊也分档次收,放入的香料也如此,做好了就挑几个好的送去杭家和苏家,还有县令府上。”
安排好香料铺子的事情,顾三去忙着了。顾荣去杭府见见她的杭姨母,看她还要不要继续供给她布料,若是断了合作,那么她又要再去找别家了,她不可能只和苏家合作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去到杭府,杭新良态度依旧不冷不热,顾荣简单见礼之后,杭新良的态度依旧淡淡,顾荣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询问:“姨母,我这个月还要上新货呢,不知道姨母这里有没有新品奇货?”
杭新良手指拨弄着大拇指的翠绿扳指,皮笑肉不笑对着顾荣,“我家小业小的,新品还真没有,况且我在京中一直没有销路,又搭不上哪个富贵人家,哪里来的银子去上奇货?”
杭新良在怪顾荣没有给她牵线,也是不愿得罪了现在势大的唐家。所以她的回答在顾荣意料之中,昨夜她理通思路之后,懂得了杭新良冷淡的缘由,也不怎么期望她还对她如何热情款待,对她的回答也算不上失望。是人都会趋利避害,杭新良的做法实属人之常情。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她要更烦和忙一些了。
告辞之后,顾荣剩下的时间就是跑遍苏州布行,以望能找到新路。可是苏州的商人怎么可能是好糊弄的,人跟着朝风走,风往哪边吹,她们自然往哪边摆。知情人几近人人对着顾荣避之如虎,但小商户的布料顾荣用不上,为难许多。
顾荣累了一天回家,看见秦卿点着灯绣着肚兜,见顾荣回来了也只是勉强笑了一笑,就唤了让绿柳伺候顾荣换洗。以往这时都是秦卿给顾荣擦手换衣裳,如今全让绿柳去做。顾荣心里一疼,把苦涩往心里埋,面上装着浑然不在意。
晚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尤氏见顾荣满脸倦容,心疼的直给顾荣夹菜端汤,而后说道:“我听说你要去外边买香囊?我们家里有这么多人闲着,也让家里人动手做些,也好省些银子让你去做别的大事。”顾荣没反对,家里她爹屋子里四季还有两个新来的婢子都是放置着不做什么事情,去做些绣活也好。
尤氏看顾荣没反对,更加觉得四季给他这个提议好,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又想到顾荣今天要去杭府的事情,夹了肉放在顾荣碗里,笑着问道:“你今日去了你姨夫家里,他们可好?这大过年的也不见他们来家里玩,我一个寡夫不便逛门子,卿哥又身子重不便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顾荣今天跑了一天,中午草草啃了几口包子就算完了,现在饿了就大口吃肉扒饭,等他说完了才回一句,“吃完饭了再说,肚子饿了。”尤氏见顾荣真是饿得很了,也顾不得自己吃了,只给顾荣夹菜夹肉,悄然间四季也赶到顾荣身后殷勤的给顾荣夹菜。
秦卿正要把肉放进顾荣碗里的手一顿,硬生生转了一个弯放进自己碗里,只是食不知味。顾鱼看了看四季笑颜如花的脸,再看看暗淡失色的秦卿,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想什么,自顾自的吃。
顾荣现在皱着眉头吃饭,脑子里想着她明天要去哪里找货源,没有注意周边的事情。绿柳眼狠狠盯着四季,看他越发得意,想去把他拉开,秦卿瞥了他一眼阻止了,绿柳愤懑的跟四季抢菜要夹给秦卿,两人整的火热,偏偏当事人没有半点知觉。
饭后,顾荣烦躁的漱了口,原本想和秦卿说几句话,只是秦卿低头不看她,让绿柳扶着回房间去了。顾荣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见他走远了,才愣愣看着天上看得出神。
以前她也是这样看着那个人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恋。可是得到过再失去,更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