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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荣有些恍惚,想到她前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心里有些失落。顾二想到一件事,羞羞答答的扭捏,原本就黑的脸,这下黑里透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老大不小了,奶奶给我指个人,我也好带着夫郎一块种田?”
顾荣哈哈大笑:“行啊,还有这么香艳的想头,你想娶哪个?”顾荣也突然想起了秦卿原来有说过想给绿柳配人,顾二这女人还不错呀,就不知道顾二看中的是不是绿柳。
顾二低低垂着头久久不答,顾荣嘴角抽了抽,顾二这是害羞么……顾二长得太大只,害羞起来,顾荣真心觉得有些受不住。顾荣咳了一声,询问道:“绿柳如何?你们君子说要给他配人了,让我瞧个好的,你愿不愿意?”
顾二猛地抬头,大力点头:“愿意愿意。”又想到什么,碰一声跪下给顾荣磕了三个响头,实打实的磕头,丝毫不惨水分的,砰砰的响了三声,“多谢奶奶,奶奶大恩,我顾二今生必定忠心不二!”顾荣吓了一跳,顾二跪下的动作把灰尘都溅了起来,到处都是灰,又听见那么大声的磕头声,顾荣连嘴角抽搐都木有了,不过听见顾二效忠的誓言,虽然意外,不过很满意。没想到让她娶了绿柳就让她这憨实女人这么感恩戴德,果然蓝颜魅力大!
顾荣感叹归感叹,打算回家就跟秦卿说一下,准备准备绿柳和顾二的婚事。她田庄解决了,还有顾大那边还没有眉头,叹口气,看来是得等着去京城回来再办了。她五日之后得启程去京城了,京城火锅店不能再拖了。
边想着边走回家,顾荣才回到家,就见顾鱼呜呜哭着冲进她怀里,秦卿也撑着大肚子在一旁看着,神色不定。顾荣皱眉:“怎么了?”
顾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哭的嗓音都哑了,断断续续的,听着都难受得紧。尤氏也睁着红肿的眼睛不停抹眼泪。顾荣一阵一阵烦躁,抬头看秦卿,秦卿抿着嘴,好一会才说道:“今日漕帮大当家让媒人来提亲。”
顾荣一愣,随即又是大怒!漕帮?她虽说协助派发官盐,可是从她拿到文书到现在为止,她除了去盐仓那里签到便什么都没有做,可半点没有参合到盐商和漕帮人利益之中,漕帮来提亲是什么意思?!
是漕帮自己人的意思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一个六品官商,要是把弟弟嫁去漕帮,以后若是有个当官的说她通贼私自动用漕运私偷官盐,她还要命不要了?若是拒绝了漕帮的提亲,她以后派发的官盐,哪个敢装船?顾荣直气得心头冒火。
顾鱼和尤氏不停的哭,秦卿呆呆在一旁愣着,不知在想什么。顾荣怒气不减,低吼:“别哭了,这事我想办法,漕帮不能嫁!”顾鱼抬起汪汪泪眼不住的点头,尤氏也是又忧又喜,也知道顾荣说一就是一,放心了急忙让人端饭来。
顾荣吃完了把擦嘴的帕子一甩就回房,秦卿慢吞吞跟在后面也进门。顾荣有些烦躁在房间里踱步,觉得真憋屈,又怕她过几天去京城了有人跑家里来闹事。秦卿也知道这事不好说,默默不作声,看顾荣越来越烦躁的步伐,轻轻说道:“我们若是应了张大人家的亲事,推了漕帮那里,想来漕帮也不敢如何。”
顾荣一个头两个大,耐心解释:“张家虽好,却不一定看中鱼哥儿,即使张家今个儿因为旁的因素真应了这门亲,日后我若失势,还不知鱼哥儿嫁了过去要过怎样的日子,我如今只想他平淡和乐,幸福美满。”
秦卿接二连三的打听张家小姐的品性,知道那家婚事是极好的,别人求也求不来,别说要娶顾鱼,就是娶京城里有脸面人家的大家公子都极有可能,偏偏顾荣觉得他不顾顾鱼终身幸福只想要拿了顾鱼的婚事去换一身荣华富贵。秦卿气得浑身哆嗦,他想顾鱼嫁得好又能帮衬她有何错?见天看她不要命的拼着,销尖了脑袋要往上爬,他想帮着又有何错?况且,顾荣想要顾鱼平淡和乐,也要看看顾鱼是否甘于平凡!
想罢,秦卿冷笑道:“只我是个坏心肠,见不得小叔子好,定要把他推进火坑里,也罢,他婚事我不参合!你只念着要将他嫁入寻常百姓家,也不看看鱼哥儿是不是想粗茶淡饭!”
秦卿的冷声厉语,顾荣浑身一震,呆呆看着秦卿,秦卿脸上一片冷然,双手撑着肚子一步一步踱着走出房门。
顾荣想追出去,可退呆愣的不能动弹,心里有个小小人挣扎着,回过神之后为求证一般便大步走去顾鱼房里。
顾鱼知道自己不会嫁漕帮草莽,放心下来之后坐在房间里绣着花,捏着针线脑子却在想着杭州张家的小姐。听说那一家是杭州大族,虽不是百年世族,却也差不远了,竟然会来他家说亲。他以前去苏家玩乐之时也断断续续听见别家公子叽叽喳喳讨论那张小姐的事情,说她才高八斗,又是经商奇才,经她手的生意就没有不成的,那利润比往年也要翻几番……想着那人日后会是自己妻主,顾鱼脸渐渐红了。
顾荣来到门口就见顾鱼少男怀春的娇羞模样,心下一突,表面自若的笑问:“在想哪家姐儿?”顾鱼吓一跳,急忙站起来,原本放在他膝上的绣篓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顾荣弯腰捡起她脚边的帕子,上面绣着五色鸳鸯,只是才完成了一半。
顾鱼脸腾腾的红起来,手足无措看着顾荣手里的鸳鸯帕子。顾荣脸上迥异,知道自己真猜中了,顾鱼竟然真是动了春心了?才十二岁的少年,在现代也是初一的年纪……不过想想也是,初中早恋的人海了去,顾鱼瞧上了哪个女人也正常。不过顾鱼有了心上人,那亲事就好办多了,那张家小姐便罢了,顾荣满怀笑意:“是哪家的姐儿?说来我打听打听,若是个好的我好找人说合。”
顾鱼望着顾荣,满脸羞涩,转身就要跑,顾荣急忙拦住再三问了,顾鱼才羞羞答答的说张大人家的姐儿。顾荣一僵,脸上笑容勉强,又问:“去了大户人家里,规矩大得很,你真愿意嫁过去?”
顾鱼头都含到胸膛了,脸上橙红一片,听顾荣问了,抬头飞快扫了顾荣一眼,眼里含媚含羞,却满是期望。顾荣转身苦笑着离去。
晚上躺在床上,秦卿侧身朝里睡,没有理会顾荣。顾荣睁着眼睛看床顶,脑子还有些絮乱,心里一片苦涩。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现代有多少人想嫁入豪门,古代钱权之争比现代有过之无不及,又有多少人能抵得住诱惑甘愿平凡。不是有过一个小说里写着么,一个小姐好心不让丫头去做妾,最后被那丫头记恨她坏了自己前程锦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顾荣想开了,便甩手也不理了,个人有各人的活法,顾鱼既是自己选的路,让他自己走吧,人总是要为自己负责!顾荣转头轻声与秦卿说道:“过几日,漕帮媒人再来便拒了,再挑个好日子,你带着鱼哥儿去夫子庙上香。”苏家老太君说要去上香,也是为了相看顾鱼,顾荣之前没有同意,如今顾鱼自己都乐意,顾荣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秦卿嘲讽一笑:“我们合意了,人家还不一定乐意,看着吧。”顾荣被堵个正着,原本这婚事就是顾家高攀,顾荣又拿乔了一番,人家还不知怎么想呢,秦卿自己都觉得没脸见苏大郎君。又因顾荣那般曲解他意思,心里万般委屈,大富大贵非他所愿,可顾荣呢,心比天高……
秦卿不愿再想,摸了摸肚子,一转头,晶莹的泪滴没入大红鸳鸯枕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解释一下,秦卿原是个官家公子,心思本就不会简单,又在风尘之中辗转多年,不可能是个小白
花,心思重是一定的!而秦卿是本土人,思想和顾荣本就不同,有了碰撞之后,相互摩擦,才能出火花
嘛,哈哈……
☆、87道歉
不过才几日;漕帮上门提亲的事情穿得沸沸扬扬的;张坤听了被唬一跳;原本想结亲的;又怕漕帮找麻烦,急急忙忙不做声了,歇了要联姻的心思。
苏家老太君大怒;找苏大郎君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想想又不甘心放弃这门亲事。不说顾荣生意做得不错,皇帝把她放在右经致使这个司职上,可见是日后要大用的人,加上镇南侯仕女对顾荣的态度。顾荣现在商位不高;可后前途朗朗;更要趁着她现在还未腾达示好。这门亲事怎么能作罢?马上修书一封寄去杭州给儿子,又让女儿夫婿去顾家说项。
第二天秦卿本打算亲自去苏府找苏大郎君说上香的事情,没想到苏大郎君急吼吼跑来找他,脸上青白不定,瞪着眼睛瞧他。
秦卿带着歉意挽过他的手,“是我糊涂了,都忘记让人提前去府上说一声,倒是弄出个误会。漕帮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就派了个不着调的媒人来,胡乱说一通。我们家再不济,也是正正经经的商人,哪里会和江湖草莽结亲。别人糊涂,苏哥哥也糊涂不成?”
苏大郎君拍拍胸脯,还很是害怕:“你是不知道,炸一下听了那消息,我脑子都乱了,哪里还想那些许多。我家老祖宗又找我去骂了一通,只以为真是要那样了……”秦卿赔笑几句,漕帮来提亲这事本就蹊跷,说不定苏家知道些什么,想从苏大郎君这里探探口风,故而不解问道:“我家妻主虽说生意做起来了,却是与那漕帮毫无干系,那漕大当家如何来这么一着?”
苏大郎君有些犹豫,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荣仔细打探也就知道了,现在说与秦卿听,也算是个小小人情,而他们日后可是要成一家人了。想着不碍事苏大郎君便不隐瞒,“漕帮原本和官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去年换了一任大当家,那新上任的大当家倒是稀奇,花了三千里银子为个手下去买了个盐丁头母的位置。这下私盐和官盐界限更隐晦了,漕帮也赚了一大笔。”说着便暧昧朝着秦卿笑笑,剩下的没有再说。
秦卿眉头一跳,笑得有些勉强。顾荣任右经致使,协助派发官盐,若是顾家儿子嫁给了漕帮大当家,而后在怂恿顾荣和漕帮合作一起要私下偷藏官盐……
苏大郎君看秦卿知道厉害之后,有些得意,这下顾家要选亲,还真非苏家外孙女不可。在苏州,当大头的,是苏家!漕帮在厉害,也不敢惹上苏家。秦卿也不是不知世事的,自然也想到这一层,而后跟苏大郎君说起上香的事情来更是诚恳。两人说定了后日一起去上香,苏大郎君便高兴家去了。
下午漕帮媒人又上门来讨口信,秦卿这次毫不客气,也带几分恼怒回拒了那媒人,那媒人还放狠话威胁他拒绝了之后会如何如何。秦卿心下嘲讽,再怎么厉害,也是上不得台面的草莽,妄想娶得良家男子也罢了,还不知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做那样痴心妄想!一脸冷笑听他威胁,毫不动摇,顾荣连官盐的影子都见不着,找漕帮装船?笑话……他私心更不想顾荣走得太远太快,走得快了又不稳当,总是要摔跤的,他不愿也不想她有半分损耗。
那媒人见着秦卿半点不害怕他的胁迫,还端坐着冷然看戏样子,顿时讪讪走了,而后要去跟漕帮如何说也不为人知。秦卿见人走了才怏怏回房间躺着。
而顾荣今天去火锅店走走看看之后就去准备几日后去京城要带去的布匹。选秀完了,皇帝选了十几个人入后宫,又赐婚数人,现在京里要备嫁的男子许多,布料更要选喜庆的。也去她自己的绣庄看看绣夫做衣裙做的怎么样,成衣也是要运去京城的。
顾荣忙碌一天,没有把事情做完,看天快黑了就回家去。因为顾鱼婚事,她和秦卿现在关系很冷。而顾鱼的选择犹如当头一棒,打醒她的狂妄自大,而且她还错怪了秦卿,他现在很委屈吧?
秦卿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她生活,做一个主夫该做的一切事情,可是他用沉默告诉她他的不满和委屈,不会再对她很柔和的笑,不会对着她似有若无的娇嗔依赖。顾荣有些慌乱,面对秦卿的时候故作镇定,看见秦卿对她疏远,心里拔凉拔凉的,一边自省一边想着如何道歉。
即使小心讨好秦卿,他也没有笑开颜,沉默看着她取乐他却默不作声,徒留顾荣一人尴尬不已,再多赔笑也无济于事。顾荣长叹一声,觉得她今晚回去老老实实道歉,那些投机取巧的花招只会让秦卿更厌恶她。明明懂得这个道理,她真要开口道歉,却觉得尴尬,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毛病了……果然她的自大已经无可救药了?顾荣自嘲一笑,她有什么本事去自大,其实她如今的身家都是因为秦卿才有的。
明知如此,却抹不开面子,顾荣在心底厌恶自己,知道自己臭毛病犯了。她想,她若不改了这毛病,日后她定会毁在这毛病上!若是她不改之,她永远都没有资格走进秦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