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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怎么做?”沉默片刻,霍江城再次开口。
“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以前我爸在的时候,我也不管这些。”安舒童实话实说,“二哥这样做,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不过,如果真的是为了我的话,就不必了。我跟苏亦诚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和苏家的服饰公司没有关系。而且论起来,我跟苏家大嫂关系尚可,也不忍心看她为了这件事情操劳着急。”
“明白了。”霍江城言简意赅。
话谈完了,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个,挺晚的了,你不回去吗?”安舒童主动撵人。
“吃饭了吗?”霍江城问她。
“才从医院回来,肯定还没有。”安舒童老实说,“不过冰箱里有菜,我一会儿自己下面吃。”
“出去吃吧。”霍江城起身,直接率先往门口去。
说一不二,做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跟人商量,安舒童最讨厌他这一点。霸道,独裁,专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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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霍江城是商业奇才,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之后好些年,霍江城遵从霍家爷爷的命令,一直呆在部队里服兵役,就前几天才回来。一回来就接手霍氏集团,不但让曾雪芙母子措手不及,霍氏里不少董事和高层,也是完全状况外。
重新回归后不到一个月,霍江城将整个集团差不多摸了个底朝天。
所以,这才有空去安舒童那里坐坐。顺便,带着她吃饭,才有空插手管管她的事情。
苏家做生意规矩,比较清白,这点霍江城清楚。论公,跟苏家合作,他放心。
但论私的话,他也的确是想给苏家一个教训。祸虽然是苏亦诚闯的,但苏家教子不严,苦得吃。
其实如果不是安舒童说的那几句话,跟苏家的合作,他是真的不打算继续。
霍江城在处理工作,秘书敲门进来:“总裁,苏总又来了。”
“请他去会客厅。”霍江城头也没抬,直接下了命令,依旧埋头一目十行看着文件,然后签字。
他的字,刚劲有力,字字穿透纸背。
请苏亦忠去会客厅坐着后,霍江城没有急着过去。而是按着他自己的计划,处理完了所有文件后,这才起身。
苏亦忠在会客厅等了近一个小时,见霍江城来了,忙站起身子来。
“霍总。”他主动伸出手去,要跟霍江城握手,姿态放得特别低。
“苏总请坐。”霍江城十分自然地忽视了他伸过来的那双手,抬手指了指一旁,请苏亦忠坐。
苏亦忠并不计较,这种时候,霍江城就是上帝,他需要供着。只要能继续合作,只要钱能够到位、公司不至于破产,姿态放低一些,这没什么。
“实在抱歉,这些天,比较忙。”霍江城开门见山,“让苏总多跑了几趟。”
苏亦忠笑:“霍总公司事情多,我能够理解。今天能抽空见我,说实话,我挺感激。”
霍江城没空跟他绕弯子打太极,直接说:“之前合作那个合同,我又仔细看了一遍。继续合作可以,但是合同,必须重新签署。如果苏总答应的话,可以现在就看看合同。”
“这个没有问题。”苏亦忠终是松了口气,只要不违约,便是少赚点,也无碍。
做生意么,切记过于贪心。钱这个东西,赚多少是多?迟早还会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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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在医院给母亲按摩,手机响了。
够了来看,见是黄慧文打来的,她去外面接听。
安舒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候,那边黄慧文感激涕零道:“舒童,这次实在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霍总也不会答应。”
“我没有说什么的,不关我的事。”安舒童说,“不过这样的话,你也不必担心了。”
“这些日子,为了这件事情,头发都急白了几根。这单生意,要是真黄了,那可就……”黄慧文实在有不少话想跟安舒童说,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因为她觉得她会不爱听,“舒童,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不用了大嫂,我说了,这事情我真的没有出什么力。”
“那人霍二爷,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总之,嫂子高兴。这样,我知道你不会再喜欢来苏家,不如……你说,想去哪儿吃饭?”
黄慧文就是个爽朗利索的性子,安舒童笑。
“真的不用了,大嫂。既然事情敲定了,你肯定也忙,我不打搅你了。”安舒童挂了电话。
“喊谁大嫂呢,这么亲热?”赵梦晴出现在安舒童跟前。
“嫂子。”安舒童笑,收起手机。
赵梦晴望着她:“苏家的那位?”
“嗯~”安舒童点头。
“还有脸给你打电话啊,不是我说,那苏亦诚就是个混蛋。”赵梦晴抱不平,“那种肮脏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不要脸得很。”
“都过去了。”安舒童对苏亦诚,是彻底死心了。
正因为死心了,所以,她才会平静处之。
没有爱了,也就不会再有恨。
赵梦晴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你跟我家老二,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那么般配,又是指腹为婚,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多好的姻缘啊……怎么就没走到一起。”这不是重点,重点在后面这句,“不过,好在他现在未娶,而你又离婚了,你们,还是有可能的。”
她跟霍二哥吗?
安舒童手机响了,看了眼,是朱副总打来的。
“嫂子,我接个电话。”
“行,你忙吧。有需要,直接来找我。”
赵梦晴走了,安舒童接了电话。
“喂……”
那边,朱副总急吼吼:“舒童,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我妈这儿……怎么了?”他听声音不对劲。
朱副总:“假也别休了,城南那边,又出事了。城南那个拆迁的新闻,之前一直是你盯着的,你赶紧去一趟吧。”
正文 016霍二哥夜闯香闺
城南城中心,有一块地,上面全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早几年前,政fu就有计划,要将这片老房子拆迁拆掉,重新规划一下。最近落实了,那片地区因为是城中心,四周小区也不少,所以,打算建公园。
虽然上面说是建公园,给市民谋取福利。但只要开发商把地拿到了,想建几栋住宅区,再向上头打个报告,都是小事。
最近几年房市火,这地皮又位置好,竞争的房地产商,不在少数。都知道那是一块肥肉,但凡想淘金的,都是会竭力争取,不会轻易放弃。
开发商想抢那块地,市民想多拿钱,为着此事,闹了不晓得多少回。
这个新闻,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安舒童在盯着,她对这个新闻也十分感兴趣。本来已经工作交接了,但是现在听副总语气急切,她怕真出了什么事情,二话没说,赶去了公司。
“主编,那边怎么了?”安舒童气喘吁吁,明显是着急赶回来的。
“听说补贴没有谈拢,市民跟拆迁办的人干起来了。快,舒童,你快去。”主编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知道你提交了辞呈,不过,这个新闻之前是你盯着的,只你去我才放心。”
安舒童脖子上套上相机,一脸严肃跟义不容辞:“那我去了。”
“小余,你一起去。”主编点了余音音。
余音音皱了下脸,丢了手上工作,倒是有些不太情愿。
“舒童,你不是都辞职了吗?怎么这个苦差,你还揽啊。”坐在车上,余音音挺不解的,“而且,那边在打架耶,万一没个轻重,我们都得跟着遭殃。”
“音音,辛苦你了。”安舒童看着她说,“我是要离开了,不过,善始善终吧。就算提交了辞呈,也得一个月后才能离开。”
余音音笑起来:“安姐,你真是太敬业了。”打车坐在车上,也挺无聊的,余音音索性又八卦起来,“报社里那么多新闻,就数这个拆迁的活又苦又累,当初跟采访,都没人肯接这茬。就安姐你,还主动把这烫手山芋接过去。我就知道,肯定得出事。住在那边的,虽说都是本市人吧,但是都穷。现在拆迁,肯定是得硬着头皮能要多少是多少。”
“再说,现在房价这么高,那块地又是城区,将来盖楼盖小区,开发商发了。都想赚钱,利益冲突,肯定得闹事。”
“不应该这样啊。”案子是安舒童跟的,她最清楚,蹙眉说,“之前去采访的时候,明明都谈得很好。我特地采访了好几家,都说对政fu补贴的福利很满意。这才几天,转头就大打出手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余音音一副十分了解的样子,“安姐,你从小生活优越,不会在乎钱这个东西的。那些人穷怕了,只要有人怂恿一下,自然能要多少要多少。”
“那也不能闭着眼睛瞎要啊。”安舒童说,“总不能二十平不到的小房子,要几百上千万吧?”
余音音耸肩。
这里是城中村,建筑都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样子,街道又窄又小,房屋也破败不堪。跟外面不过隔了几条街,就像是两个世界的样子。
而且这一次,比上回安舒童见到的,还要破陋。
有些房子已经拆了,卸了屋顶。很多住户,拿了钱已经搬出去了,只剩下少数几家钉子户。
还没走近,就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争吵声。说实话,安舒童听了,挺害怕的。
“安姐,咱们还去吗?”余音音退缩。
“去。”安舒童语气坚定,“这是工作。走。”
除了安舒童她俩,还有另外几家报社的记者,已经在采访了。那些记者,被人团团围住。见到安舒童举着相机,立马有人跑了来。
“记者同志,你看,我头上的伤。”那男人四十上下,瘦黑,个子也不高,头上脸上都有血,但人还好,“房子是我们的,给的补偿不满意,凭什么强拆?你们……一定要录下来,放电视上,让大家都知道,这是有多黑。”
安舒童尽量安慰:“您受伤了,要先去医院吗?”
“我一条贱命,不值钱。”那男的越说越得劲,“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否则的话,想拆我家房子,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您先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安舒童让余音音采访这个男人,她则找了拆迁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脸上也破了皮,半边脸肿了,她说:“真是野蛮不讲理,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说变就变。我们跟他们讲理,他们不听,上来就动手打人。”
安舒童说:“您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她将话筒递到王主任嘴边,旁边有录像,让王主任对着摄像头说。
“前几天我来的时候,不是都谈妥了吗?是单方面毁约变卦了?”
“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每家赔的钱不一样,今天来闹事的,都是说自己吃亏的。”王主任摇头,“当初我们是挨家挨户去谈的,基本上给的条件都差不多,只几户人家情况特殊,补偿得多了些。但这也是正常的情况,给的补偿,都是合理的。”
“那现在,他们的意思是什么?”安舒童觉得,要钱才是正经,打架起哄,不过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好要钱罢了。
“不像好好谈事情的样子,已经闹了一个多小时了。”王主任没办法,外面人又要冲过来打人,安舒童挡在王主任前面说,“我是京华报社的记者,有什么话,您可以好好说。”
场面一团乱,人都红了眼,跟疯了一样。
没一会儿,有警察过来了。
“舒童。”安嘉靖喊了声,大步朝安舒童走来,他脸上表情清冷,眉毛微皱,“你怎么来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安舒童对他没什么好语气,懒得看,“你来这里干什么?”
安嘉靖知道她在生气,便好生哄着说:“我去你报社找你,听你同事说你在这。”
“那你都知道我是来工作的,还问我?”安舒童说话毫不客气,“安大公子,这里危险得很,不是你呆的地方。”
说罢,安舒童转头就要走。
“小心!”安嘉靖喊一声,手伸过去,一把将安舒童拉到他怀里。
就在这时候,楼上一块大木板落了下来,正正砸在安嘉靖肩背上。
男人一声闷哼,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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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靖伤得不轻,但也还好。
毕竟是男人,身体素质又好,人没什么大事。拍了片子,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安嘉靖换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仰躺在床上,身子一动不动。
“我已经给你秘书打了电话,一会儿就来。”忙完所有的事情,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