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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化,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直到到了电梯口,特助才拦下酒店老总道:“行了,就送到这里吧。”
“那好,二爷,您好好休息着。如果有什么吩咐,您尽管交代。”
进了电梯,霍江城看了眼时间……七点二十五,他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休息。
走到房间门口,刷了卡,见两个保镖跟门神似的守在两侧,霍江城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不必候着。”
两个高壮的黑衣人相互望了眼,同时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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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安舒童被阿苍带着也乘坐电梯上了楼。期间,阿苍打了个电话,之后,直接目标明确地架着安舒童往一个房间去。
安舒童此刻浑身燥热,她脸颊红得发烫,表情十分痛苦。
整个人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如果不是阿苍架着她,她连路都走不好。找到了目标房间,阿苍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磁铁来,直接开了门,然后将安舒童扔进去。
他任务完成后,左右看了看,直接大步离开。
霍江城警觉性很高,别说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哪怕是风声大点,他都会惊醒。霍江城刚刚才闭眼睡着,又警惕地惊醒,他立即坐起来,抬手“啪”一声便开了灯。
适应不了这样的光亮,安舒童本能抬手挡眼睛。
“你是谁?”霍江城冷声质问的同时,已经掀开被子,男人挺拔硬朗的身子,缓而稳地朝门口走来。
安舒童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慢慢仰起脸去。在瞧清楚她容貌的那一刻,霍江城原本藏着疑惑的眸子里,瞬间碎了满眼的冰。
他黑眸虚眯了下,到底稳得住,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怎么在这里?”眼神的变化,只是一瞬的功夫,他轻声问了一声,弯下腰去,亲自将她扶起来。
安舒童身子一点劲儿都没有,她站不稳,踉踉跄跄的,就软趴趴倒进霍江城怀里。依着霍江城的性子,他是应该将她推开的。手也出了力道,但最终还是没有。
“喝酒了?”身上酒味那么重,他皱眉,扶着她转身,将她扔在床上。
“嗯~”安舒童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双面潮红。她一双桃花眼,此刻蓄满水润润的光,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一些暧昧诱惑的声音来。
到底还存着些理智,她有些痛苦,紧紧咬着唇。
霍江城穿着身黑色真丝质地的睡衣,男人身子似山一般,立在床前。只略微忖了片刻,霍江城微弯腰,捞了安舒童便往浴室去。安舒童沾上他身子,便就黏住了。
她像是一条柔软的细蛇,韧性十足,绕在他身上。
一双娇嫩的小手,从腰间,慢慢往上游移,摸上男人紧实而又富有弹性的胸膛。霍江城眸子晦暗两分,立即按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一把将她扔进浴缸里。
开了花洒,冷水浇在她身上,安舒童瞬间清醒了几分。
“醒了?”是男人冷而沉重的质问,他将花洒扔在她身边,“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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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冲了凉水澡,安舒童裹着白色大浴巾出来。
霍江城没有再继续睡,已经穿戴整齐。安舒童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目光与他触碰一瞬,安舒童立即低下脑袋,硬着头皮老老实实走过去。
“霍二……爷。”她以前见着他,一直是喊霍二哥的,只是后来,她嫁给了苏亦诚,她便没怎么再见到过他。
“坐。”霍江城点了点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先坐下再说。
安舒童从小就怕霍江城,偏偏她一出生,就跟他绑在了一起。她从有记忆起就知道,两家的爷爷做主,给她跟霍江城订了娃娃亲。她小时候还不懂什么叫娃娃亲,只是不喜欢跟霍江城一起玩,觉得他总冷着一张面孔,很吓人。渐渐长大后,知道娃娃亲的意思了,她哭过闹过也绝食过,但是都不管用。
霍江城大她七岁,她上大一那年,他在部队服兵役。可巧军训的时候,他是她那个班的教官。
她本来就怕他,以前一直对他都是能躲则躲。大学入学军训半个月,天气热,训练力度强,她又生得娇气……心病加上身子吃不消,就病倒了。
当时病得挺严重,好几天高烧不退。
等醒了后她才知道,霍江城主动跟霍老提出了要解除婚约的事情。霍老不答应,霍江城在他爷爷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霍老四个孙子中,就最满意这一个,舍不得,就妥协了。
从那之后,安舒童再没见过霍江城。
她怕他,不会主动提。身边的人,也没有跟她透露过什么消息。
就连当初她跟苏亦诚结婚,那么轰轰烈烈热热闹闹,霍江城也没来……
没有想到,阔别八年再见,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安舒童坐在他对面,老老实实的,像是个孩子坐在严肃的长辈跟前。安舒童身上还是滚烫,烧得她很不舒服。不过,身上再不舒服,也抵不过心中的畏惧。
“怎么进来的?”霍江城开门见山。
“不知道。”安舒童摇头,她模糊有些记忆,但是不清楚。
“在哪里喝的酒?”
“在我报社附近的一家餐厅。”
“跟谁一起?为什么喝酒。”
安舒童搁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攥紧了些,她咬住唇,没有回答。
霍江城没再多问,她不说,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我……可以走了吗?”沉默良久,安舒童问得小心翼翼。
霍江城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有五秒钟,目光落在她裹着身子的白色浴巾上:“怎么走?”
不待安舒童回答,霍江城站起身子来,拿起电话给身边的保镖打了电话。
再抬手腕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目光又落在安舒童身上:“我安排了人去给你买衣服,最多一刻钟。”
“好……谢谢。”安舒童发梢还在滴水,她身子坐着没动。
直到听得“哐当”一声关门声,才算回过神来。她沉沉吐出一口气,身子软软倒下,一点精神没有。
~
这次的慈善义拍,是锦城一家慈善机构组织的。
拍卖的东西,倒是也有不少值钱的好货。比如说,这只清末慈禧太后曾经用过的玉碗。
这只玉碗,才是今天晚上拍卖会上的重头大戏。拍卖从开始到现在,主持人一直都在卖关子,现在谜底终于揭晓,很多前来淘宝的企业家,都跃跃欲试。
只听那主持人说:“这只玉碗,是安氏集团前任董事长夫人舒雅女士的陪嫁之物。说起这个舒雅女士,在座诸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的父亲舒纯玉老前辈,应该都是听过的。这是舒家的传家宝,舒老先生的父亲,在大清,可是皇亲国戚。而这只玉碗,也是货真价实的。它的前主人,是苏家三太太,前不久,苏三太太因为要替父还债,拿了出来。”
“五百万起叫,每叫一次,多加十万。”
主持人敲了小木槌,话音才落,就有人喊了起来。
坐在霍江城旁边的特助,悄悄侧过身子去说:“二爷,您今天来,可不能白跑这一趟啊。今天的拍卖,也就这一件拿得出手的,您看……”
霍江城没说话,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穿着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气场极为强大。双手交叉搁在腹前,他有些疲乏,事情交给了助理后,他则轻轻阖上了眼睛。
眼睛才闭上,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那个裹着浴巾浑身滴水的女人。
霍江城表面没什么动静,唇却不自觉抿紧了几分。
正文 005姐妹间的斗争
第二天一早,安木杉才进安氏集团自己的办公室,阿苍就敲门进去了。
安木杉心情非常好,坐在办公椅上问:“怎么样?场面是不是非常的惊心动魄啊,尺度大不大?够不够……让她身败名裂得再也无法在这座城市呆下去的?”
“经理,你还是亲自看看。”阿苍说着,就将一个U盘递到安木杉跟前。
安木杉狐疑望了他一眼,U盘接入电脑,她看到了视频。
“这间房间,根本不是什么好色的李公子住的,是霍家二爷。”阿苍脸色苍白,显然是非常惧怕霍江城的,“霍二爷身边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查起来,我的那些人,根本挡不住。”
安木杉脸色也是骤变,拳头不自觉攥紧了些。
“就这么巧?”她不相信。
“的确纯属巧合。”阿苍说,“我查过了,昨天晚上,皇廷有场拍卖活动。整个锦城的富豪,去了不少。”
“行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安木杉让阿苍出去,她则整个人的神情跟状态,与刚刚完全不一样。
本来如果不是霍江城,她这一计,就能得逞了。安舒童害她没了名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就完全展现在大家面前,就算她成功做了苏家三太太,以后再参加这些宴会,她还有什么脸面?
让她出面澄清,她必然不肯。只有抓住她一个把柄,才能以此威胁。
安木杉本来以为,事情会非常顺利的。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霍江城。
安木杉气得双眼渐渐红了,她想了想,拿起座机给京华报社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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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昨晚离开皇廷后,没地儿可去,就去余音音那里借住了。余音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之家。
她家就她一个独生女,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家里就给买了房子。房子不大,七十多平的两室一厅。
“舒童,你怎么在网上找房子租啊。”余音音还不知道安舒童离婚的事情,她以为,不过是吵架了呢。
“我现在没地方可去,只能出来租房子住。”安舒童目光没有离开电脑屏幕片刻,一边查一边问,“你有合适的介绍吗?条件差点没事,价格一定得便宜。”
“不是。”余音音凑过去说,“不就是吵架嘛,那苏家,至于这样?”
安舒童手上动作停了,她望着余音音道:“不是吵架,我跟……苏亦诚离婚了。”
“啊?”余音音惊得下巴都掉了,“你跟苏亦诚离婚啦?那你……你们……你现在……不是一无所有了?”
“对,一无所有。”安舒童扯了下沉重的嘴角,却笑不出来。
余音音有些失望,一屁股跌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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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当天就找到了房子,是一间三十多平的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还不透光,安舒童才走进去,就很不舒服,有些反胃。旁边的中介说:“安小姐,一个月一千块,就只能住这种。你要是觉得还行的话,押一付三,先交四千块钱。”
“好,我就要这间了。”安舒童从包里拿了钱,顺便把合同也签了。
虽然是地下室,但是还好,有床有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厨房。屋里很脏,安舒童拿起扫帚拖把开始打扫,又换了新的床单被单,出去花点小钱买了植物盆景回来放着,倒是比之前看起来好得多。
安舒童很累,忙完一遭后,晚饭没吃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准时去公司上班,却得到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余音音捧着晨报到安舒童身边说:“舒童,原来你早就跟苏三少离婚了啊?那你瞒得可是够紧的,那天晚上,看来我们是都误会了安小姐,还以为她……”
安舒童一把夺过报纸,只扫了几眼,就转身往副总办公室去。
安舒童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副总办公室里,有安氏集团的人在。
“小姐。”是郑东,以前跟在她父亲身边的郑叔叔。
“不要叫我小姐,我已经不是了。”安舒童冷冷开口,语气不无嘲讽,她视线越过郑东,看向副总,扬起手上报纸,“这什么意思?”
副总陪着笑脸说:“舒童,你不肯亲自动笔,那我只能找别人写了后再落你的名字。你也别怪我,只有这样做,才能大家都好。其实就算这样,也对你没有多大影响,你真的不必那么较真。”
郑东也道:“小姐,形势所迫,希望你能够配合。”
安舒童心又凉了半截,她看向郑东:“郑叔叔,你明知道我爸爸是冤枉的,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公司里的事情,我不懂,但是你也不懂吗?我不相信,我不信我爸爸会是那样的人。”
郑东道:“你不信,也是事实。”
“好,好……我明白了。”安舒童点头,她目光一一从两个男人脸上划过,最后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
自从父亲出事来,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了,这个世态的炎凉。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