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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院在苏浅离开的第二年便退了休,现在的院长却也是熟悉的人。
“好久不见了,苏浅老师。”万能定律一般,每个见面的人都是这句话,生生地把你拉回那个离开的瞬间。
“姚老师,好久不见。”
东方老爷子遗嘱里写的明明白白,书房里满满的资料全是留给苏浅的,全当俩人相识一场的礼物。
苏浅当时就内心咆哮,满屋子的书,如果全部搬回杭城去,绝对是不现实的,思来想去,还是整理后捐给图书馆好了。
“好了,苏老师,在这里签个字吧。”
“姚老师,我早就不教书了,叫我苏浅吧。”老师老师的叫着,心里直颤颤。
“苏老师啊,你走了可是我们院的一大损失啊,杨院是抱怨了好久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呵呵,姚老师过誉了,”苏浅抬手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机场了,以后姚老师来杭城给我电话就行,一定尽地主之谊。”
俩人又是一番寒暄,才在图书馆门口分道扬镳。
走过无数遍的路,如今再走,还是满满的怀念。
“苏浅老师?”突然问询的声音响起。
苏浅一怔,原来是当时的孩子啊。
“好久不见啊,何梦。”说完便暗自嘲笑自己,还不是一样的开场白。
“真的是您啊,苏老师,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三年前的孩子,长大了不少。
“怎么,老到你认不出来了?”
“不是不是,只是当年您突然就辞了职,班里同学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呢,后来还是杨院说您去进修了,现在是回来继续任职吗?”
苏浅看她该是考上了研究生了,笑笑道:“我可没福气再当你的老师了,我这次只是回来看看,看看。”
面前的人很是失望似的:“啊,这样啊,还以为可以再让苏老师带课呢。”突然眼里又闪闪的,“那,苏老师有没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啊。”
再不喜欢喝咖啡,也不好意思拂了学生的邀请。
“行啊,走吧。”
60
两人边走边聊,当初班里的同学,大多毕了业都工作了,继续学业的并不多,苏浅想想,现在的孩子啊,果然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的样子了。
“苏老师,到了。”不出意料的,在水一方。
“苏老师,最近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呢,我可是好奇的很。”
“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你这么叫我很是伤感啊,”苏浅冲她眨眨眼,“我在杭城开了个青旅,以后记得来捧场啊。”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要不是苏老师您,我也不会现在还在这里继续读书啊,我可是被您当时说的故事吸引了的。”
苏浅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个好老师啊,看样子重操旧业也是可以的么。
“哎呦,你可别说了,我这老脸是受不住了,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这不,最近喝中药,连咖啡都喝不了。”很好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啊,苏老师,您怎么不早说,身体怎么样,没事吧?”小姑娘就是好骗,苏浅心里想着。
“没事没事,上了岁数的人都这样,你们年轻人啊,别仗着年纪不大透支资本,多锻炼,多注意。”最近被刘阿姨烦烦的,开口闭口像极了老人家。
“哪有,苏老师也没有多大嘛,对了,师公呢,也是杭城人吗?”
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咳咳,是是,他在杭城呢。”
好吧,苏浅的另一半从无到有,从英国到杭城,扯这么不靠谱的谎真的不怕破了吗?
“你真的这么说的?”周忆从B大把苏浅接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喝了第五杯水了。
“对啊,不然我怎么说,是说我还没结婚,还是说我丈夫在国外。”一个35岁的老女人还没结婚,对于正值当年的少女而言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为了祖国花朵的未来,苏浅只能牺牲小我了。
“喂,你什么回去?”
苏浅朝她扔一个抱枕:“你这女人太没良心了吧,我才刚来啊,刚来啊,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得,咱俩友尽了,再见!”
作势要走,周忆也不拉她。
“哎,我要走了啊,听见没?”
“走吧走吧,行李带走,别落下什么东西,我可没空给你快递。”周忆翻翻杂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苏浅折回来,抱拳:“姐姐,甘拜下风!”
周忆放下手里的杂志,笑得春风满面。
“你那店,怎么样,还行?”
“什么叫还行,我有赚很多好不好,照这种势头下去,不出5年,我就能给我儿娶媳妇儿了。”恩,好像还差点。
“得了吧你就,一破店,还指望着靠它赚钱娶儿媳,就算娶了,你这婆媳关系也悬。”
周忆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的,怪不得都说女人年纪大了就是恐怖啊。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找你是想问问东方集团的事情。”
最近的报纸苏浅也有看,好像挺麻烦的。
苏浅被周忆看得发毛,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关心一下国内行情吗,搞不好也去投资个什么的。”
周忆明显的放屁的表情。
“好啦,是东方皓上个月去了我那里,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就顺便问问嘛。”
“说你什么好,既然断了,就断的彻底,难道你还指望着旧情复燃。”周忆恨铁不成钢。
“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句话!”
“不知道!”
两个女人的赌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是周忆放下了姿态。
“等等吧,我帮你问问天翔。”眼看着女人的眼神瞬间亮了,“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好像交集也不怎么多。”
“嗯嗯,谢啦,我最亲最爱的周忆。”
俗话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所以当苏浅接到苏静鸢邀请的时候,忍不住内心咆哮苍天。
还好苏静鸢选的不是咖啡馆,不然除了苍天,苏浅还得问候大地。
“苏小姐,请坐。”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教养。
“叫我苏浅就好了,苏小姐找我有事吗?”
对面的人噗哧就笑了,苏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两人姓氏一样,这苏小姐来苏小姐去的,倒真显得……
“苏浅,叫我静鸢吧。”东方皓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大家闺秀。
“静鸢,静鸢,人静乌鸢自乐。”
苏静鸢蓦地一愣,又笑道:“还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我名字的出处,苏浅果然书读得多。”
哪里哪里,只不过正好周邦彦是最爱的词人,便背了不少,恰巧这首包含在内。
“静鸢你别笑我了。”
“苏浅应该比我大吧,那叫你苏浅姐可好,苏浅苏浅地叫着,太不亲近了。”
苏浅愕然,这,是要攀关系的节奏吗?
“当然当然,静鸢不嫌我这个姐姐就好。”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也没能聊到点子上去。
“苏浅姐,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上次爷爷那儿,我看你和杜斌他们都挺熟的,我在这个圈子没什么熟人,苏浅姐你不介意吧。”一番话讲得漂亮的让人没法拒绝。
“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那晚上苏浅姐来家里吃饭吧,叫上杜斌,还有袁啸,上次都没能见到。”
苏浅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就像一张撒好了的网,就等着自己慢慢地靠近,然后收紧。
“怎么了,苏浅姐不愿意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
“没没,我晚上一定到。”
苏静鸢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浅姐不知道新宅子在哪里吧,过些时候我让司机来接,苏浅姐你待会儿去哪里?”
苏浅只知道老爷子的宅子和留给齐思的宅子,这东方皓和苏静鸢的新家,还真是不知道地址。
“不用麻烦了,我让杜斌捎我过去就行。”
“恩,那就晚上见了,苏浅姐。”
匆匆地又赶回周忆家,一进门就开始吐苦水。
“苏静鸢晚上让我去他们家吃饭。”
周忆正要去接可可回家,俩人就一起出了门。
车子开在路上,周忆说:“要我说,这大户人家的女人绝对没看上去那么纯良,你这搞不好是鸿门宴。”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拧着手绢,娇羞地说‘哎呀,好不巧呢,我晚上已经有约了’还是一拍桌子‘不去,没兴趣’。”
“你迟早自己把自己给吃了。”
苏浅坐上杜斌车的时候,有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果然。
“姐,你回来了?”颜覃那个小子,这么多年都不见老。
“对啊,回来了,猴子,怎么见到姐姐不问好?”要说这袁啸和苏浅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程度,但苏浅最近是看到熟人就觉得亲切。
“苏小姐贵人多忘事,我记得我们之间也不过点头之交。”
苏浅被梗地没话说,只好怏怏地坐着看风景了。
“猴子,你……”杜斌刚想讲什么也被瞪回去了。
四人到东方皓家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公司回来,苏静鸢抱来了宁宁,大家聊着天等着主人回家。
“爸爸!”小家伙看到东方皓回来了,从沙发上跳下来直奔过去。
东方皓顺势接住她,抱到怀里,眼里满是宠溺:“宁宁有乖没,是不是饿了?”
小奶娃把头埋在爸爸的怀里,糯糯地撒娇。
苏静鸢走过去,接过宁宁:“宁宁乖,让爸爸去换衣服,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好?”
此情此景,三人便能撑起整部剧。
“皓子,你可回来了,我这肚子都快饿没了,快快快,吃饭吃饭。”杜斌拉着苏浅一阵风地跑向了餐厅。
好吧,这顿饭吃得不怎么样,东方皓家的厨子是个北方大叔,饶是苏浅吃了三年多的德国香肠之类的,也受不了这咸,油,大气的菜了。
可是大家都吃得挺自然的,苏浅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作客,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家的厨师指手画脚的呢。
吃完饭,又是一顿海聊,要不是宁宁说困了,苏浅真怕大家都想通宵了。
婉拒了苏静鸢留宿的邀请,苏浅窜到杜斌车里,急急忙忙地要离开。看到东方夫妇在门口送客的样子,思来想去,竟是一晚上没和那人有交流。
“苏浅,急着回去睡觉吗?”袁啸和颜覃先走了,只剩下杜斌。
“怎么,想跟你苏浅姐彻夜长谈?”杜斌不像袁啸,苏浅开得起玩笑。
“谁说不是呢,怎么样,走着?”
俩人一路驱车到了一个茶馆,也没要包间,就坐在大厅里。
茶才上,杜斌就牛饮起来:“渴死我了,我先喝口。”
苏浅哈哈大笑,原来这人和自己一样:“你们都不说话,我还以为是自己味觉出问题了呢,哈哈哈哈哈!”
“皓子家什么都行,就是那个厨子,好像是他爸的什么朋友,也没结婚,自己说自己当过几年厨子,皓子就把他留下了,我现在终于知道皓子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吃饭了,亲娘啊!”
杜斌一口气说了一堆,又是猛灌几口,一壶茶已经见了底。
“服务员,再给我上一壶。”
“对了,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啊,也不带来给姐看看。”东方皓说过,杜斌一年前也成了家了。
“哦,她和朋友出去旅游了,还没回呢,等回了,一定带给您看!”
苏浅朝他摆摆手:“得了得了,我明天就回杭城了,你要带,也只能留到下次去杭城的时候了。”
“行,到时候一定给姐捧场,对了,姐,我姐夫呢?”
苏浅一愣,打哈哈道:“他在英国呢,项目走不开。”
“哦,我当初一直以为你跟东方能成呢,我和他从光腚子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他那么认真,唉,人生这种东西啊,真是不好说。”
苏浅看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