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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耐劳,朝胜利迈进有多麽了不起。”
身为男子汉应该清贫并且充满克己之心,这是艾儿希多烦人的论点。维雷利虽然比
周围想像的还要清贫得多,但是有关维雷利的事,艾儿希多不容许丝毫污点。
“对了,也该是露易西回来的时候吧?”
夏拉扎多对艾儿希多的长篇大论总是轻轻听过。
“傻瓜,她怎麽可能那麽早回来呢。我说叁小时只是给那个小女孩责任感,因为女
人多自甘堕落啊。一说到女人……”
“公主讨厌女性吗?”
“当然讨厌!想一想吧,有史以来,科学、医学、哲学等进步全没有女人的贡献。
虽然没出现过无法无天的恶女人,但是也没有心灵洁净的圣女。没有个性,全都一样淫
乱的是女人,不以自己力量开拓自己世界的也是女人。我最讨厌女人这种生物了,特别
是像那个叫露易西的女人!”
此时的艾儿希多当然完全忘记她方才对着维雷利大吼大叫所主张的内容。她似乎连
自己的性别也忘记了。
“哦。”夏拉扎多微芙着,只回答了一句话。
灯火下的微笑令艾儿希多有些不甘心。她总是想在夏拉扎多的面前拿出自己得意的
地方,但却总是失败。事实上,就连坐姿艾儿希多也羡慕夏拉扎多的比较端庄高贵。
难道我在自己不知不觉中,真的变丑了吗?
艾儿希多一瞬间如此断定,铁青了脸。
“没那种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公主这麽美丽的人。”
“果然没错吗!哈哈哈,我果然还是美丽的。”
艾儿希多被奉承後,说的话有点奇怪。夏拉扎多的言行举止怎麽看都不像是比艾儿
希多年轻的少女。
“啊,那是……”
夏拉扎多指着远方,似是发现了什麽。有点近视,夜晚看不太清楚的艾儿希多眯着
眼睛往那方向看去。
在艾儿希多虽近视却美丽清澈的眼睛前,有个少女的影子。那人影一下子就扩大到
目视可及,然後停在两人的面前。是露易西。
※※※
“……不好……了……”露易西上气不接下气的向艾儿希多报告。
艾儿希多似乎连露易西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雅法……没有半个人!别说……沙拉丁陛下……连半个人影也……”
露易西就此昏厥倒地。
“干得好……对你刮目相看了。其他的就交给我,你好好休息吧。”
艾儿希多听了露易西的报告之後慰劳一句,连对报告吃惊的事也忘了。这是她原有
的温柔慈爱之心的表现。
“看来我们被抛下了,这下可麻烦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维雷利小声说道。
“住口!”
艾儿希多大声斥责维雷利。但是声音里却见不到她常有的霸气。
沙拉丁离开雅法的理由艾儿希多当然也知道。他知道在理查到达之前,他无法聚集
足够的兵力,因此他率领民众继续撤退。
但是被那些人不当一回事,以及没有任何通知就被抛弃,对艾儿希多来说实在是非
常大的冲击。
※※※
维雷利等人发现自己被抛弃的那天晚上,也是沙拉丁离开雅法之後的第一个夜晚。
沙拉丁和他的军队,以及雅法的民众正朝着耶路撤冷前进。但是由於夹杂孩童老人
的民众速度慢得令人难以相信,因此他们如今扎营的场所几乎离雅法没有多远。
“不向艾儿希多公主通知我们的决定也无妨吗?”沙拉丁的朋友,也是随从的巴哈
武丁向沙拉丁问道。
“如果通知,她一定会为了民众和我们而牺牲生命吧。今後的生死全交由他们自己
判断才是上上之策。”
沙拉丁的苦恼表情中依然带着慈爱。他的容貌原本就是稍为叁白眼(译注…黑眼靠
上,左右与下方成白眼,据说为凶相。),因此以前给人的印象并不怎麽好,但是几十
年来充满辛苦的人生改变了他的脸形,如今则充满了吸引人的稳重与威严。
“就算是艾儿希多公主,当她知道自己被抛弃後,一定也会恨陛下的吧。”
“那样也罢,恨我的话就不会想为我牺牲性命罢。艾儿希多本来是先帝的馀孤,她
恨我也是这世上最自然的事啊。”
沙拉丁陷入了遥远的追思中——他所敬爱的先帝努尔丁过世,自己以武力夺走权力
的过去。所有的人除了一个继承努尔丁之血的人之外,全都丧生於战火之中。
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在瓦砾中抱膝哭泣的稚女就是艾儿希多。
努尔丁的女儿吗?也许是孙女。
这身份就是艾儿希多所拥有的一切。别说家人,连她自己的名字和年龄也不得而知。
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名与年龄,不知道自己是谁。
艾儿希多完全地孤独。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所以她不相信神,她只信奉理
想的人间爱。也因此完全信赖人类良心与理性的强烈精神就在艾儿希多那小小心灵中发
育成长。
那麽,她身为女性不是太不幸了吗?
沙拉丁无力的叹息。巴哈武丁寂寞地感到他最近老得更快了。
4.
没有半个人的城市比想像中的还怪异。进入雅法的维雷利笼罩在这纷寂寥感中。
秋天的太阳无力,寺院建壮丽而周围尖塔的影子暗淡。前两天还熙来人往,充满谈
笑声的街道,如今已经布满了暗灰色的沙尘。
不应该进入雅法的,维雷利心里这麽想。因为带领民众逃亡的陛下不见得一定会被
理查追上。不要想在这个城市阻止理查,我们只要追在陛下之後前往耶路撤冷就行了。
艾儿希多公主为什麽那麽强烈地主张要在这个城市决战呢?
“我们,我们绝对要在这里钉住理查。这样下去理查会追上陛下。”
维雷利在城里散步,艾儿希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後,拉斯卡利斯则在她的身边。
常连周围的辛苦也担当下来的这个好人脸上充满着浓厚的疲劳神色。
“身为武士,在同伴的危机之前不能向敌人屈服。”
艾儿希多发现自己失去了冷静,但“会不会被沙拉丁抛弃了”的恐惧感驱使她往前
战斗,她想藉阻止理查好获得沙拉丁的信赖。沙拉丁的考虑适得其反。
“为了拯救同伴牺牲性命是武士的本职!无论如何一定要撑到最後。”
“你要怎麽做我没有意见,但是你的本职别把我也牵扯进去。”
“白痴!你这样还打算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吗!”
“我根本就没有那种打算啊……”
维雷利的回答虽然不像样,但是却给艾儿希多的冲动话起了缓和作用。艾儿希多虽
然不知道维雷利知不知道他的话有这样的作用,但是她在平常就一直衷心感谢维雷利的
这种话。
没办法,既然公主一定要战,那麽我就想想最安全的计策吧。
维雷利浮现出苦笑的表情,意思是他大伤脑筋。
艾儿希多有种奇妙的魅力。她虽然任性冲动暴力,主要还是根本的部份上有点偏差。
奇怪的是她可爱在这个地方,包含维雷利在内的数千士兵们或许不愿意为国家思想而死,
但是如果为了艾儿希多,宁可死一次看看。
“但是敌人数十万,我方却只有数千,真是棘手啊。”
“以正常的手段一定活不了的……必须想出什麽奇计。”
拉斯卡利斯以疲惫的表情回答维雷利的话。
“在百次常规之後所用的计策才叫奇计。连续的奇计已经不是奇计,而是痛苦至极
罢了。”
“但是陷於绝境之人却不一定就会失败。”
“不一定会失败是不行的,要必定成功才行。”
难得维雷利会有这麽严厉的回答,拉斯卡利斯不知如何接口,沉默不语。
“要必定成功才行。”
维雷利重复同样的话,眼神像是在观看远方。
“但是——”沉默的拉斯卡利斯说出了反对维雷利的话,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很少见
到的事。
“如果让我说得严苛一点,您是个奇人,您不是个常道之人。您不能依法动兵、依
法用兵、依法而战。您是奇人,能够使用奇术的人现在只有您而已。”
拉斯卡利斯以真挚的态度和言词拼命地说服着。不过他以往的态度也非常真挚。
“还有,只有用奇计才能救得了他们。”
“奇人……奇人吗。总觉得这称呼有点讨厌。对了,我以前被称做白痴侯啊……”
维雷利自言自语着,不知道他是在说笑还是在烦恼。
艾儿希多非常的不愉快,她摆出阴暗的表情抱怨个不停。对她而言,男人必须一直
非常勇敢才行。
艾儿希多觉得应该给他们两人打气,於是用力把头转向两人那边的瞬间——
“呀!”
艾儿希多不禁叫了出来。
在她视线的前方浮着一颗诡谲的人头。艾儿希多露着丢脸的表情垂低了头,面红耳
赤。维雷利原本想取笑她,但是还是怕得住了口。
“告诉我那个叫‘公正’的男人在哪里。”
浮在空中的人头是“恶魔之首”。带着东方语调的话、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
一切都充满了非人间的气氛。
“哈哈哈,看来那个怪物不是找我的,驱散幽灵就交给你吧。哈哈,再见啦。”
艾儿希多僵硬地笑着,逃了开去。胆大的她似乎也害怕恶灵怪物类的东西。
“逃了……”
“她逃走了耶……”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自己刚刚还说不能向敌人屈服,现在竟然自己先逃了。身为
将帅应该身先士卒挑战危险才对啊。”
“您说的没错!”
“嗯,你也这麽想吗?”
“是的。”
“那麽接下来就交给您了,阿帝尔大人。”
“公正”维雷利说着不负责任的话,跟在艾儿希多之後溜了。
“你就是阿帝尔吗。不错,相貌堂堂。”
这些人真是的。能够让他们如此做吗?但是好心肠的拉斯卡利斯立刻重新想过。维
雷利大人现在没空去理一个暗杀者,所以才把暗杀者交给我处理。
“恶魔之首”摇摆地接近善良得几近愚蠢的拉斯卡利斯。
拉斯卡利斯迅速拔剑摆好架势。敌人虽然高深莫测,但是他依然没有丝毫破绽。拉
斯卡利斯的剑术胜过艾儿希多,力量则胜过阿尔·卡米尔。对手虽是怪物,他也不会轻
易失败。
“恶魔之首”继续前进後,刚好停在拉斯卡利斯剑锋所不能及之处。
“死吧。”
“恶魔之首”的嘴唇笑成弯弧,一点点的靠近拉斯卡利斯。拉斯卡利斯瞄准他的头
颅迅速出剑。
拉斯卡利斯的剑以追风逐电之速逼向“恶魔之首”。要是像维雷利这种呆头鹅,一
定会被一刀两断,变成像比目鱼一般。但是“恶魔之首”完全无视於惯性定律,以急速
转成直角,躲过了这一剑。
拉斯卡利斯这一剑落空。
拉斯卡利斯同时感觉背後有股寒意,立刻住侧面一跃。
拉斯卡利斯的判断是正确的,有把黑色的长刀以无比的速度通过他之前所在的空间。
麻烦了,拉斯卡利斯不禁深以为苦,因为他看不到运剑的东西处於何方。
剑自己在动。剑在空中挥舞着,犹如自己有意志一般。
“暗杀教团的人吗?”
拉斯卡利斯一开始见到那颗人头就觉得奇怪。而幻术是暗杀教团的人最拿手的绝活。
“哼,我以前对付这种家伙,竟然还嬴得了。”
拉斯卡利斯的眼中如今一片紫色。飘荡在周围的甜臭味可能是麻药类的东西吧。
没有主人的长刀再度袭向拉斯卡利斯。拉斯卡利斯以自己的剑格开,但是飞行之剑
的势力不灭,划着椭圆形的轨道重复攻击他。
拉斯卡利斯眼中的剑已经扭曲,周围则开始化为七彩。
“恶魔之首”以愉悦的笑容望着他,人头下当然有身体。
哼,躲得不错嘛。不过躲过幻影也是没有意义的。
拉斯·阿尔·格尔从怀中取出短剑,射向拉斯卡利斯。
但这却是他唯一的失败。
短剑插在拉斯卡利斯的大腿边。对这场战斗这并不是致命伤,但是灵敏的拉斯卡利
斯已经从这柄短剑得知暗杀者的所在。
拉斯卡利斯往深红扭曲的地面一踢,跳往拉斯·阿尔·格尔,然後扫向他的左腰。
拉斯·阿尔·格尔跳到空中躲过这一击,从空中挥剑而下。拉斯卡利斯出剑挡住。
“不愧被称为‘公正’,竟然挡得住我的幻术。”
拉斯·阿尔·格尔往後一跳,坦率地称赞眼前的敌人。
“可惜我不叫阿帝尔。”
“是吗?”
拉斯·阿尔·格尔没有惊讶的表情。可能是因为他认为如此的剑术高手不会说谎吧。
“也就是我俩之战均非本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