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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没有看到晨曦吗?”受了伤还跑这么远,真是一个顽固的孩子。
“看到了,只是,我想让晨曦去救你,不然,你出事了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傻?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晨曦的?你不去医院,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我不会死的,我死了谁来保护你,你那么笨,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如果身边没有人保护,早晚都会把你这条小命玩完。”左屹森轻声说道,口吻好轻好轻,轻的我险些听不见。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左屹森,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的眼泪又涌上眼眶,我在他头上磨了磨,用他的衣服把泪水抹干。
“我喜欢你连累我,你不给我惹点事情出来,我还闲着无聊呢!”
“左屹森。”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他为我这么付出,真的不值得。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我很好,左屹森,你为什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不累么?”我努力寻找着话题,我怕他会睡着,如果他睡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好害怕。
“我本来在灌木丛后面的,你们下来之前,我看见许浩惊恐的跑下来了,我就知道晨曦已经找到你了,怕引起事端,我就走到这里来了,费了好大劲儿的。”
“这么说,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你知道,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刚才我喊你,你也听到了?”我轻轻放开他,他苍白的脸让我好害怕。
“听到了。”
“听到了你不回答我,你蛇精病啊,害我掉了那么多眼泪。”我咬了咬唇,没有责怪,只是心疼。
“怎么会有我这么帅的蛇精病?”左屹森嘴角勾起微薄的笑意,很淡,可是很暖:“不是我不回答你,是我没有力气。”
我抿了抿唇,看着他满脸委屈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山间的树林里,风轻悄悄的,带着淡淡的花香,我们一起坐在地上,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彼此言笑,彼此感动,这一幕,是我们此生不能忘记的回忆。
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后,他忘记了,我会提醒他,那么,要是我不小心忘记了,他会提醒我吗?
以后,很久以后,那么久以后的事又有谁说得准?或许,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朋友;或许,我们会像亲人一样亲密无间;也或许,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遥远,直到形同陌路。
无论怎么样,左屹森,他是第一个让我恨的时候牙痒痒,感动的时候泪眼婆娑,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死亡的时候用生命保护我的人,这辈子,除了血溶于水的亲人外,我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他,也只有他。
我再次握住他的手,他手上的一阵冰凉刺痛了我的心:“你的手这么冷怎么办?你是不是很冷啊?”
“一点点啦,冷也没有办法,不然,你还能把你的衣服脱了给我穿吗?”左屹森微微扬了扬唇。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这都什么人啊,没看见人家都担心死了。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在没有让你安全之前,我怎么能有事。”
“左屹森。”我感动的看着他,努力忍着眼中的泪水,这一次不是没用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好没有亲切感。”
“屹森,屹森,屹森屹森屹森。。。。。。”我不停的含着他的名字,我本来以为,我喊起来会比较别扭,没想到还挺顺口的。
左屹森没有说话,虚弱的笑意告诉我他很满意。
我抬头,只见一条灰花斑斓的蛇盘绕在树干上摇摆不定,咝咝吐着猩红的芯子。
“屹森。”我喊了一声,惊慌地抱住了他,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扎了一下,痛得我眉心一锁,抬头看向那条蛇,它已经满足的爬开了,晃动的尾巴透露着几分胜利的喜悦。
“筱汐,你怎么了?”左屹森轻声问道。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明显能摸到牙印,一定是那条该死的花蛇咬了我一口,作死的东西,我们落魄的时候,你也来欺负我们。
“我没事。”这种花蛇一般都是有毒的,它咬了我,我一定中毒了。
“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一口就否定了,我不想让他知道,避免他看出端倪,我抱着他没有放开。
“筱汐,你抱得我好紧,你想谋杀我吗?”左屹森不再追问。
我“哦”了一声,急忙松开了他,我抱得很紧吗?我明明没有用力。
左屹森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笑了笑说道:“筱汐,你靠我近一点,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没有多想,直接把脑袋凑上前去,左屹森把身体靠在我的肩头,他的唇突然就吻上了我的脖子。
我心里一惊,慌忙推开了他:“屹森,不可以。”
“筱汐,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有事,如果你死了,我们两都会死,如果你活着,或许,死的人就只有我一个,权衡利弊,懂吗?”
“不要,不可以。”我摇头,为了我,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说过,没有看到你安全之前,我都不会有事,过来,听话,”
是,是,他不会死的,安晨曦也说过,他很坚强,他不会有事的,我要好起来,这样我才可以照顾他,如果我也倒下了,我们两真的就完了。
我缓缓把身体倾向前去,左屹森无力的靠在我的肩头,冰冷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
☆、129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已经不记得左屹森是怎么一口一口吸掉那条万恶的花蛇在我身上留下的毒液,直到他无力的倒在我怀里,我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紧紧抱着他,感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我指间触碰在他的肌肤上,就好比心里瞬间结上了一块冰,让我忍不住寒颤。
“屹森,屹森,你不要有事,你坚强一点,你不会有事的,晨曦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屹森。”我抱着他的手再紧了紧,似乎想把身上的温度传给他。
“不。。。。。。不会死,我不会死的,筱汐,不要哭,你不要哭。”左屹森奄奄一息说道。
“我不哭,我不哭。”我抬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痕,狠狠咬了咬下唇:“屹森,你不要睡觉,你看,天边的夕阳还没有沉下去,现在还好早好早,你不许睡觉。”
“我不睡,我要保护你,如果老虎出来了,我。。。。。。帮你挡。”
“好,好,如果有老虎你就帮我挡,不然,我会害怕的,屹森,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听我唱歌就不会睡着了。”
“好,我还没有。。。。。。还没有听你唱过歌,你唱歌一定很好。。。。。。很好听。”左屹森虚弱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想听什么?你想听我都唱给你听。”我唱歌不是特别好,不过也还行,可以将就一下。
左屹森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太累了没有力气,片刻后说道:“金玉良缘,就是前段时间热播电视剧的主题曲,我好喜欢那一首歌,唱那一首。。。。。。好吗?”
我用力点头:“好,好。”我微微一想就知道了,这部电视剧我看过,起先是喜欢里面的演员,后来发现演的好欢乐,一直追着看完了,那首歌自然也会唱。
我咬了咬唇,试着把状态调整好,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如果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为何还会有这么多痛苦,是什么遮住了你的双目,不再珍惜我的付出。如果爱是两心相悦的守护,为何还会有这么多酸楚,是什么挡住了我的脚步,不再心疼你的无助。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也会有辛苦,对和错都不必太在乎,为爱退让并不是输,抓紧你的手走过我的朝朝暮暮。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我含着泪水又唱了一遍,怀中的左屹森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
“屹森,屹森。。。。。。”他不再回答我,他听不到我在喊他,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听到。
安晨曦,安晨曦你为什么还不来?你来救救我们,你来救救屹森,我哭的泣不成声,好希望有个人出现,讨厌的好,恨的也好,只要能救我们,我都不在乎。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休息了那么久,怎么都恢复了一些,我扶着左屹森的胳膊,我想扶着他站起身,可他好重,我根本就扶不动。
他长得高,体格又壮,还是运动型男生,我一个受伤的小女子怎么扶得动他。
可我没有放弃,我不能放弃,我不能看着他死,他不能死。
“屹森,屹森你给点力,你站起来好不好?我带你回去,我带你去医院,屹森。”我借助树干的力量,费劲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我让他靠着我,我靠着树干,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倒下去,等我歇息一会儿再走。
都是我,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说得对,我笨,我又爱多管闲事,所以才把身边的人害的那么惨,我怎么那么笨,我为什么会那么笨。
“屹森,你快点醒过来,我好害怕,这里有老虎,会有老虎出来的,我好害怕,屹森,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茫然的看着周围,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
夕阳一点一点沉下,最后一片余晖落在了地平线下面,天空好像洒下了一张网,逐渐黑了起来。
山间的风带着阵阵凉气,树叶之间的摩挲声让人害怕,八月的知了多的吓人,尤其是在这茂密的树林里,一阵阵鸣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吵得人心惊胆战。
望着那长不见头的石阶,望着石阶底下遥远的灯火阑珊,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我咬住唇,把眼中没有落下的泪水忍了回去。
无论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带着左屹森离开这里,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屹森,你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就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心里很害怕,很惶恐,我还是鼓起勇气扶起了他的胳膊,脚下有些颤抖,我死死咬着唇,努力控制。
“筱汐,筱汐,筱汐你在哪里?”有声音传了过来。
是安晨曦,是安晨曦来了,我心里一阵澎湃,这一刻,比之前安晨曦找到我时还热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就是绝望后的希望吗?
原来,守得云开真的可以见月明。
“我在这里,晨曦,我在这里,你快点过来。”我一阵激动,没稳住脚,和左屹森一起跌倒在地上。
安晨曦寻音找到我,见我们都躺在地上,他慌忙跑过来扶住我:“筱汐,筱汐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屹森,屹森他中了毒,晨曦,你快点把他送到医院去,他不能死,他不可以死。”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痛,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天,几乎流干了我所有泪水,但愿,以后都不会再有泪了。
安晨曦把左屹森扶了起来,左屹森是七尺男儿,安晨曦没有办法像抱女孩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只好把他扶在了背上。
我趴在地上起不来,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要是这里有一张床,我一定会倒下去睡一觉。
“晨曦,你先走,你不要管我,你先把屹森送到医院去,他伤的那么重,又中了毒,他不能拖,你快走。”
“筱汐,你怎么能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如果屹森知道,他也会怪我的。”安晨曦的话风轻云淡,带着不易察觉的伤感:“起来,我们一起走,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他白皙的大手伸到我面前,我犹豫了片刻,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气站起了身。
安晨曦背着左屹森,扶着我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我不记得我们走了多久,我不记得我们歇了多少回,我不记得多少次我跌倒差点站不起来,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走下来的,我只记得,那条石阶好长好长,我几乎走了几个世纪。
以前总听人说,北京的万里长城最长,可我怎么感觉,我所走的这个石阶比万里长城还长,费去了我所有精力,费去了我一辈子的时光。
安晨曦的车就停在石阶下,看到那辆车,我似乎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它就像奔跑在生命线上的白衣天使,挽救了我们脆弱的生命。
走下最后一步阶梯,我的身体不争气的倒了下去,摔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不痛,没什么感觉。
“筱汐。”安晨曦把左屹森放到车上,跑过来扶起了我,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他苍白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他在这条长不见头的石阶上跑了几个回合,他一定也累坏了吧,他一定也累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吧,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让身边的人都来为我受苦受累。
安晨曦扶着我坐到车上,我伸手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