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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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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大人这几日每日睡多久?”谢安皱眉问道。
  李贤愣了愣,诧异地望了一眼谢安,继而笑着说道,“谢尚书这般关切朝中政敌,倒也是史无前例了……”
  “关心你?得了吧,本府只是觉得,有你李贤在,朝中事物处理起来确实要轻松不少,是故……你若是因劳成疾,继而亡故,本府可是会感到头疼的……”
  “呵呵呵,”李贤微微一笑,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摇头说道,“眼下我大周正面临劫难,我李贤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叫某些贼子有可趁之机!”
  望着李贤眼中隐约露出的几分冷意,谢安一脸古怪说道,“丞相大人口中的贼子,不会有我谢安吧?”
  似乎是没想到谢安竟然会这么说,李贤反而愣了愣,继而摇头说道,“谢尚书说笑了,虽说本相与谢尚书有诸多政见不合之处,但是对于谢尚书的为人,本相还是信得过的……”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似有深意地问道,“说起来,关于'六神将',谢大人了解多少?”
  这李贤可真有本事啊,怎么会对太平军的事知道地这么清楚?
  早前一口道破大舅哥的身份,眼下又是六神将……
  谢安皱了皱眉,要知道,虽说他与大舅子陈蓦关系极好,但是有关于六神将的事,陈蓦半句都没有透露,最终还是'六神将'之一的耿南亲口解惑。
  莫非……
  好似想到了什么,谢安轻笑一声,压低声音,诈道,“丞相大人真是好手段啊,连'六神将'都能招揽过来,不知是其中哪一个?”
  李贤闻言惊愕地望了一眼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怀疑之色。
  这家伙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见李贤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善,谢安连忙解释道,“丞相大人误会了,本府也就是前几日才得知有关于六神将的事……”
  前几日?
  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离京已有二十余日,前几日……
  李贤不愧是才智比拟长孙湘雨的杰出俊杰,闻言双目一眯,微笑说道,“原来如此……谢尚书亦是好本事啊,连'六神将'亦能招揽过来,不知是其中哪一个?”他将方才谢安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谢安。
  谢安哪里预料地到自己一句解释竟会叫李贤联想到这些事,闻言愣了愣。
  注意到谢安面上惊愕之色,李贤心下更是笃定,点头说道,“如此,这冀京便有两名六神将了……”他变相地承认了他手底下有六神将之一季竑投诚的事。
  “不,是三名!”谢安摇了摇头,更正道。
  李贤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惊色,吃惊地望着谢安,半响后由衷赞道,“不愧是谢尚书……”
  “就算你这么夸我也没用哦,他二人的事,别指望本府会透露,因为……”瞥了一眼李贤,谢安哂笑一声,颇为解气地说道,“因为啊,本府也信不过贤殿下呢!”
  李贤闻言面色一僵,无言地望着谢安,心下哭笑不得。
  这谢安,不愧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啊,竟然还记着自己当日说他的话……
  见谢安用自己当初说他的话来封自己的嘴,李贤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因此,对谢安的怀疑倒也退去了几分。
  毕竟李贤从季竑的口中得知,六神将亦属于太平军中领导层,其存在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眼下,谢安既然光明正大地将此事说了出来,足以证明他并非太平军一党,问题是在于他与那个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的关系……
  望了一眼谢安,李贤犹豫了一下,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太平军的根基,在荆州……”
  “什么?”见李贤没头没恼地突然冒出一句,说得还是这般至关重要的话,谢安着实愣住了,不过待他注意到李贤眼中几分莫名的警惕、紧张神色时,他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是在试探他。
  “丞相大人可真是大手笔啊,用这等机密之事来试探本府?”想通了关键的谢安拱拱手,一脸没好气地说道,“既然如此,恕本府先行一步,本府赶着回去,将此事写成书信,派心腹发至太平军告密……”
  听着谢安满嘴的嘲讽语气,李贤脸上反而露出了几许笑容,一把拉住了作势要走的谢安,致歉般说道,“谢尚书见谅,要说这冀京哪几位能叫李贤感到忌惮,除胤公与贵府二夫人外,也就是谢尚书了!——小王城不希望与谢尚书为敌……”
  “算是变相的称赞么?”瞥了一眼李贤,谢安哂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正色说道,“眼下,丞相大人便准备着手对付太平军?”
  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李贤摇摇头,半真半假说道,“对于太平军的事,小王眼下还只知皮毛而已……只知道太平军根基多半在荆州,在暗中积蓄粮草,至于何处,尚不知情……”
  而谢安显然也看出了李贤眼中尚有几分怀疑,倒也没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在望了望左右后,压低声音说道,“本府也不过是贪图奢适、安稳的凡人,只求钱囊中有银子付账,可叫家中娇妻能够有首饰佩带,复辟南唐什么的,丞相大人不会真以为本府是无欲无求的仁义之士吧?”
  “……”李贤愣了愣,继而微微一笑,显然是听出了谢安的言下之意。
  “正如丞相大人所说的,本府眼下贵为刑部尚书,自然会爱惜羽翼……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本府还是看得明白的……反正眼下党务之急乃皇四子'燕王'李茂,至于太平军的事,等日后贤殿下能信得过……哦,不对,等日后本府能信得过贤殿下的时候,我二人再细谈不迟!——贤殿下以为否?”
  “言之有理!”已与谢安一同走至正阳门府的李贤微微一笑,与谢安拱手告别。
  告别李贤,谢安乘上马车,回到自己在正阳街的'刑部尚书谢'府,毕竟距离到刑部府衙当职的时辰还有些时间,谢安可不想傻傻地在府衙等候,再说了,以他如今刑部尚书的身份,晚到些许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如趁此机会睡个回笼觉,补充一下面力。
  “唔……去哪呢?”
  站在北厢房众女的屋外,谢安挠挠头,望着四女的房门,思忖着究竟该去祸害……啊不,宠爱哪位爱妻。
  不过第一反应,谢安就将长孙湘雨排除在外了,毕竟这个时间段正是那个疯女子睡地最熟的时候,而且脾气也最为暴躁,要是谢安敢在这个时候打搅她睡梦,哪怕谢安是她的夫婿,恐怕也会被她一脚踹下床榻,谢安才不去触这个霉头呢。
  “唔,还是金姐姐吧……”
  嘀咕一句,谢安推开了金铃儿的房门,毕竟他昨夜就是睡在金铃儿的房间,方才只不过是早起赶赴朝会罢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榻旁,谢安本想给金铃儿一个突然袭击,遗憾的是,金铃儿可是刺客出身,哪里会不知谢安推门入屋?
  “唔……朝会完了么?”仅罩着一件肚兜的金铃儿闻声翻过身来,用右臂支撑着身体,坐起了床榻上,伸了一个懒腰,继而用手遮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慵懒之色。
  那一刻,谢安诚感觉自己血脉贲张,笑嘻嘻地靠了上去,将金铃儿搂在怀里。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双不安分的手,金铃儿瞥了一眼夫婿,没好气说道,“昨夜折腾了老娘一宿还不够么?”
  “哪够啊……”嬉笑着回了一句,谢安俯下身,吮吸着金铃儿脖颈处的肌肤,当即,金铃儿的呼吸便变得有些急促,亦动情地抱住谢安,美眸微眯,露出一副痴迷之色。
  就在二人在榻上缠绵之际,忽听砰地一声,屋门被推开了,继而,传来了梁丘舞的声音。
  “安,方才我听到你回来了……”正说着,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床榻上光着身子的谢安与金铃儿,皱眉说道,“时辰不早了,安,起身随妾身到后花园习武吧,今日妾身教你如何出拳……”
  姑奶奶啊,您还真不懂看气氛啊?
  正准备与金铃儿厮杀三百回合的谢安顿时哭笑不得,而与此同时,金铃儿原先因为羞涩而微红的脸庞上,早已便泛起几分怒意,也不顾胸前*光毕露,怒声斥道,“母老虎,老娘忍你好几回了!——推门就进,你梁丘家的家教呢?!”
  “你说什么?”梁丘舞闻言眼中泛起几分怒意。
  “瞪什么瞪,你以为老娘怕你不成?”
  带着几分恼怒望着金铃儿,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不快,望着谢安轻声说道,“安,妾身在后院花园等你……”说话时,她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瞥向金铃儿。
  是挑衅么?是挑衅吧?
  在谢安暗自叹息的无奈目光下,金铃儿银牙一咬,翻身坐起,快速穿上衣服,奔出房门,口中咬牙切齿说道,“可恶,今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金铃儿都走了,谢安显然也没理由再呆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
  一炷香工夫后,在谢家府邸北厢房的后院,谢安朝着梁丘舞所教授的,扎着马步,对着空气挥拳。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空地上,梁丘舞与金铃儿拳脚相向,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是是是,金姐姐是咱家唯一一位在武艺上能够与你勉强持平的高手,比起那不会动的木桩,用来当做你晨练的对手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嘛,你好歹也在意一下为夫的感受吧?
  每天清晨来这么一下,为夫可受不了……
  还有金姐姐,嘴里口口声声要给对方好看,不过为夫怎么瞧你反而乐在其中呢?
  是是是,为夫知道,叫你这位大周顶尖刺客舍弃以往的打打杀杀,乖乖做谢家儿媳,你很是不适应……
  两个笨女人!
  “噗!”一颗被二女拳风所带起的小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谢安脑门,叫谢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看着吧,待会等湘雨那疯女人从一贯的噩梦中惊醒,这家里更热闹!
  就在谢安暗自担忧日后家中鸡飞狗跳、不得安身时,在距离冀京千里之外,有一支来自幽州渔阳的庞大北疆骑兵,正缓缓朝着冀京方向而来……
  PS:差不多下一章,这卷的大*OSS,李茂率北疆五虎正式登场~
  话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沃尔蒙。克莱斯特这个名字……

  ☆、第二十五章 逼近的燕王二

  事发后的第四日,李贤这才姗姗来迟感到大狱寺重牢,将当日犯事的丘阳王世子李博等四位皇族王室分家世子接了出去。
  经过了几日的牢狱生涯,衡阳王世子李绍、历阳王世子李炅、汝阳王世子李弛等三人看起来比较之前收敛了许多,显然,他们在牢中没少被典狱长狄布教训。
  但是究竟他们心中作何想法,却是不得而知,临走前恨恨地回望大狱寺的方向,足以证明他们心中的愤恨。
  对此,无论是刑部尚书谢安,亦或是大狱寺少卿苟贡、重牢典狱长狄布都表示不屑一顾,毕竟在他们看来,一旦逼退即将来到冀京的北方霸主,皇四子'燕王'李茂,这四个王室世子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何安抚那四个在大狱寺内吃尽苦头的王室世子,那是'八贤王'李贤的事,比起这件事,谢安倒是更加在意吕家儿媳苏婉的态度。
  正如当时谢安所猜测的,自那日以后,苏婉便刻意地与谢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让谢安不禁暗自叹息。
  说起来,长孙湘雨曾提议过,让谢安请苏婉到家中赴宴做客,这个女人的想法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想借此探一探苏婉的口风,但遗憾的是,苏婉借口身体不适,婉言回绝了谢安派去的人。
  撇开这件多少让谢安感觉有些遗憾的事不提,冀京倒是显得颇为风平浪静,相比较而言,还不及谢安家中显得热闹。
  事实证明,娶两位精通武艺的妻子准没好事,这不,搬入这座由皇五子李承赠送给谢安的豪宅没多少日子,北厢房后院,那原本该称之为花园的地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梁丘舞与金铃儿所留下的刀剑痕迹,让谢安颇感心痛。
  大片的花草因为被践踏而枯萎,一座座的假山被打碎,要知道,那可都是银子啊。
  这让谢安忍不住恶意猜测,如果皇五子李承得知此事,是否会后悔将这座豪宅送给他谢安。
  但是细细一思忖后,谢安暗自摇了摇头。
  也是,仿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五子李承,岂会在乎这种小事?
  “舞儿,金姐姐,切磋武艺也就算了,何必动刀动枪呢?伤到谁都不好,你们说呢?”
  在午间用饭的时候,谢安再一次好言劝说道,毕竟在他看来,梁丘舞与金铃儿切磋时,那叫一个凶险,每每让在旁观瞧的谢安心惊胆战,生怕其中有任何一位因此受伤。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这个门外汉的看法,而在梁丘舞与金铃儿看来,那仅仅只是切磋罢了。
  至少,梁丘舞没有动用那柄足以摧金断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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